第一卷 正文_第77章 又見情敵,試探

“那個,那個,”巫月一點點挪到兩人中間,背對夏輕歌,麵對夜錦衣一臉狗腿的笑了笑,猛的一把挽住他的手臂,伸手指向不遠處荷花池中的水榭道,“王爺,那個就是沉香水榭嗎?該不會整個水榭都是用沉香木建的吧?”

夜錦衣的神色漸漸緩和下來,抬手毫不客氣的在巫月腦袋上胡**了揉才道,“蠢!一寸沉香一寸金,太尉大人一向廉潔,怎會有那麽銀子來買沉香木?”

“嗬嗬嗬,”巫月傻笑著,一邊拖著夜錦衣往前而去,一邊故作恍然道,“哦,那之所以叫沉香水榭就是因為這滿池暗香縈鼻的荷花嘍?”

“夏統領!夏統領!”

夜錦衣還未開口,一個女子嬌滴滴的、歡快的聲音就在他們身後響起。

巫月回眸望去,隻見一個身著粉色撒花軟煙羅裙的女子正歡快的衝向夏輕歌。在她身後,是麵色不善的郭權,眸光意味深長的大皇子夜玄銘,還有雙眸噴火、恨不得吃了她的白憐兒。

所以,這奔向夏輕歌的女子便是玉柔公主夜玉柔了?

“見過玉柔公主!”夏輕歌冷臉冷聲的側移一步,避開了衝到近前的夜玉柔。

夜玉柔也不以為意,嬌笑著望向他撒嬌道,“夏統領,都說了讓你等玉柔一會,你偏要先走,害的玉柔追了一路。”

嗔罷,她才衝夜錦衣福了一福道,“玉柔見過錦王爺!”

之後,她的目光就停在了巫月挽著夜錦衣的手臂上,“王爺,這位姑娘是?”

巫月此刻隻覺夜錦衣的手臂好像長了刺一般,紮的她手疼。

她倏的收回手,趁勢衝夜玉柔福了一福道,“巫月見過玉柔公主。”之後,她又向已走近的夜玄銘福了一福,“見過大皇子。”

“巫月姑娘,不必多禮,今日你可是郭將軍請來的貴客。”夜玄銘唇角浮起一抹淺笑,眸底卻無半分笑意,“本皇子聽說了,前幾日為了救懷遠將軍,巫月姑娘還被人給擄走了。”

說話間,

他又望向郭權道,“郭將軍,一會你可要替懷遠將軍好好謝謝巫月姑娘。”

“大皇子所言甚是!”郭權當下應和,衝幾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王爺,大皇子,公主,請!”

“王爺!”

白憐兒快走兩步,硬生生擠到巫月和夜錦衣之間,恨恨瞪了眼巫月,又轉眸望向夜錦衣小心翼翼道,“憐兒陪玉柔公主來赴宴,不知會不會影響王爺?”

“怎會?”

夜錦衣掃了眼又暗戳戳向後退了兩步的巫月,丟給她身後南心一個警告的眼神,也不理會白憐兒,回眸大步就往沉香水榭而去。

“王爺,”白憐兒暗恨,咬了咬唇疾步跟了上去,“今日憐兒和淑妃娘娘去了百獸園,那裏新來了許多……”

白憐兒的聲音漸漸遠去,巫月望著兩人背影的眸子卻暗了暗。雖明知他們兩人才是名正言順的一對,可不知為什麽,她心裏就是有些發堵、有些難過,還有那麽一丁丁的妒忌。

“巫月姑娘在想什麽這麽入神?”

耳邊驟然響起的男子的聲音讓巫月瞬間驚醒,她回眸望向身邊的夜玄銘扯了扯唇角笑道,“沒什麽,我隻是沉湎與眼前的美景。大皇子怎麽還留在這?”

此刻,這楊柳依依的荷塘邊隻餘她和夜玄銘,還有墜在她身後的、低垂著眼眸的南心。其餘人都已走到他們前麵去了。

“天上明月皎皎,池中碧波粼粼、荷花盈盈,清風徐徐而來,還有暗香嫋嫋。這景致,”夜玄銘忽的湊近巫月,壓低了聲音道,“不知可還入得了,公主的眼?”

公主?

又是公主?

“嗬嗬嗬,”巫月輕笑起來,伸手指向自己的鼻尖,“我是巫月,不是玉柔公主。大皇子,你的眼神好像不大好。”

“是嗎?”夜玄銘如鷹隼般淩厲的眸子死死鎖著巫月,試圖在她臉上找到一絲恐懼、一絲慌亂。可最終,除了淡淡的輕嘲,他卻什麽都沒找到。

那日,他回去與她

說起此事,才得知南巫還有一位不為外人所知的公主,名喚巫月。難道,與眼前之人隻是碰巧重名?

“要不,我去幫你叫玉柔公主?”巫月轉眸望向已進了沉香水榭的一行人。

“看來真的是本皇子認錯了,”瞬間,夜玄銘就掩蓋了眸中的淩厲,和顏悅色道,“巫月姑娘,請!”

“不知巫月姑娘是哪裏人士?在錦王爺府上當值可還合心意?”一邊走,夜玄銘一邊狀似無意的向巫月打探道。

“我是南潯人,因戰亂一路逃到臨安,後來幸虧王爺收留,不然我怕早就餓死街頭了。”巫月眼珠一轉,以攻為守道,“對這場戰亂,大皇子不是比我更熟悉嗎?”

她已不是初來乍到時的一無所知,所謂南潯的戰亂,正是因為眼前的夜玄銘和郭鬆帶兵從南潯攻打南巫所造成的。

“看來,巫月姑娘對本皇子很不滿啊。”夜玄銘掃了眼巫月,收起了試探之意。

“任誰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怕都會不滿的。”巫月半真半假道。

夜玄銘下巴微抬,正義凜然,“但本皇子如此做,是為了讓天瀾的更多百姓不流離失……”

“大皇兄!你與巫月聊什麽呢,聊的這麽開心?”

夜玉柔嬌滴滴的聲音打斷了夜玄銘的話,也將水榭眾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兩人身上。

“巫月姑娘果然長袖善舞,憐兒自愧不如。”白憐兒不懷好意的讚道。

心中,她卻暗啐一口,不要臉的賤蹄子。每晚纏著夜錦衣,白天還要勾搭夏輕歌,此刻又與大皇子形色曖昧,也不怕自己被撐死。

巫月瞥了眼白憐兒,沒心情理她,徑自尋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欣賞眼前的荷塘月色。對白憐兒這種人,越搭理她就越上臉,她總不能被狗咬了,就跑過去咬狗一口吧?

隻是誠如夜錦衣所言,該來的麻煩,總是要來的。

一抹月白色的錦裙硬生生截斷了巫月望向荷塘的目光,“巫月姑娘好興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