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為我們有一個難忘的聖誕夜,幹杯
保鏢肖克拿過書桌上的照片,看到照片上的人,眼底有一刻的愣怔,之後又恢複一貫的神情。
“王先生,還有什麽吩咐嗎?”
“沒有,你去查吧。”
一身頎長的保鏢一欠身,然後恭敬地退離了書房。
房內又恢複了一貫的冷凝。
陳悅然把早上晾在陽台上的名貴衣服取進房間裏,一件一件整齊地折疊起來。
看著這些男性衣物,她愣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它們捧在手中,輕步走出了房間。
柔白的小手輕輕敲響緊閉的書房,發出清脆的敲打聲。
“進。”低低的聲音,簡單的回答。
推開雕花的桃木大門,邁著怯切的步伐,迎向側身而坐的王宇堯。
“主……主人,這……是你的衣服。”陳悅然柔柔的聲線透著淡淡的清雅的聲色,在這個靜寂的夜裏顯得尤為好聽,隻是細聽之下不難聽出聲線裏裹著微微的不安。
陳悅然的頭顱低低的,內心顫顫的,長長的烏絲直直的垂下,掩住了她精致臉蛋上淡淡不自然的紅。
天知道她要強裝多鎮定才對著主人說出了這句話。
主人的衣服留在她的房間裏麵就像一個燙手山芋一樣讓她坐臥難安,提醒著她昨天晚上,她與主人太過親密的的肢體動作。
每每無意想起,都會讓她心跳不止。
她拚命地控製著自己的大腦不要胡思亂想,可是他的衣服,在陽台上風情無限的搖搖擺擺,隻是一眼掠過她的眼底,總會拂的她心房不安,心神不定。
主人怎麽可以不把他的衣服帶走呢。
她自己卻苦苦找不到自己的浴袍,應該是被主人穿走了吧。
迫
於無奈,她隻能盡他的女傭的職責清洗他的衣服,再強忍著羞澀把它們送還給主人。
主人久久沒有回應,真怕手中熨帖的工工整整的衣服被自己不小心抓出皺紋來,畢竟現在的緊張全都來源於默不出聲的主人,還有手中主人如燙手山芋一樣的男性衣服。
“放下。”
等待已久的熟悉的聲音終於緩緩而來,雖然依然是命令的口氣,但至少可以讓陳悅然偷偷喘了一口氣。
這裏是書房,主人是臥室沒有經過他的允許是不可以進去的,陳悅然便悻悻地把它們放在主人的書桌之上。
書桌對麵的主人靜靜地坐著,一雙深不可測的雙眸,泛著冷凝的氣息,一瞬不瞬地盯著站在書桌麵前的陳悅然。
過於直接的注視使她沒由來的心慌,忍住想要撥腿而逃的衝動,微微抬了一下頭,“主,主人,我先下去了。”
垂落在臉頰兩側的柔順發絲微微晃動,陳悅然已快步走至書房門前了。
陳悅然像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在王宇堯高深的瞳仁裏浮現,他勾了勾唇,冷冰冰的開口說了一句,“我允許你離開了嗎?”
陳悅然身子一頓,下意識地回頭,看到了主人已經換了一個坐姿,左腿交疊在右腿上,上身慵懶地靠在書桌上,他不疾不徐地看了一眼書桌上的衣服,然後一眼不眨地看著陳悅然。
“沒,沒有……”主人冷凝的目光,就像強而有力的膠帶一樣緊緊地粘在自己身上,使她的身體仿佛被粘住一般僵硬。
“你是要逃去哪個地方見什麽人,是嗎?”王宇堯開口,低沉的嗓音透著足可以令人不寒而粟的岑冷和不安的危險。
“不,沒有。”突如其來的冰冷的語言,讓她急切地搖頭,除了城堡
,她還可以去哪裏!
王宇堯看著她始終低著頭,更認為她這是心虛的表現,“把頭抬起來,你這是心虛嗎?”他低沉的嗓音裏裹著一絲厭惡。
陳悅然的頭顱搖的像搗鼓似的,黑玉睫毛之下的烏黑大眼睛卻不敢直麵向他。
“說,今天幹什麽去了。”王宇堯雙手環胸,一副高高在上的審視者姿態,那張英俊無匹的臉頰如刀鑿一般的鋒利,嚴肅的神情無比的冷漠,低沉的語言無比的冷酷。
陳悅然美麗的臉頰深陷入凝重之中,主人問自己今天去幹了什麽,自己該怎麽回答呢。
怎樣跟他說今天的事情呢。
難道跟他說自己今天去見了一個國際殺手?然後,包括自己的身體也是一個國際殺手。
好荒唐的言辭啊。
心,像沉入了深沉的大海一樣,浮浮沉沉,空乏無力,又無比掙紮之中。
一個連她自己都無法接受的說辭,主人肯定也不會相信的。
“我,我今天、到諾維雅商場買食物去了……”陳悅然忍不住心底裏的忐忑,說出來的話斷斷續續的,猶如磕巴。
她忍不住在心底裏暗暗自責,為什麽不能伶俐地對主人說出這些話呢,自己又沒有瞎說,還有,為什麽她麵對主人會害怕呢。
況且,自己根本就不算認識那個黑衣女子,自己更不是什麽國家殺手,再說了,她自己也都不會相信國際殺手那種天方夜譚的身份。
“然後呢?”王宇堯眯起眼睛,精銳的深處眸子裏,露出不容忽視的光芒。
“沒,沒有了,就這樣而已。”陳悅然搖了搖頭,不敢吱聲了,她也在內心裏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那個黑衣女子跟自己說的那個國際殺手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