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的好日子到頭了

深秋的季節,微風已經不再那麽和煦,陽光還是那麽如此的熱烈,可是天氣已經轉涼。今天出門她隻穿了一件打底毛衫,風一吹過來,會有一種凜冽的凍感。

她抱著雙臂一動不動的盯著洛希消失絕塵的地方,麵無表情,看不出哀喜。汪晨曦站在她身後,脫下外罩為她披上:“你剛大病初愈,不能在風中吹得太久,感冒再複發,不好治療的。”

她不語,轉頭看向他,金色的陽光照射在他斑斑碎發上,有說不清的妖嬈之感,他的眼睛是那種眉目含情顧盼生輝的桃花眼,可是如此嫵媚接近女生的感覺的上臉卻有一張堅毅削薄的雙唇,他的鼻梁又直又高,這張充滿陰柔與陽剛的麵部,居然可以長出一副顛倒眾生的皮囊。

所以那張皮囊可以在亂花叢中自由飛翔,可以輕而易舉的俘獲廣大女性的心,他的情史可以出一本書,他的前科告訴廣大女性誰招惹上他就會有血淋淋的代價。可是即使這樣,她還是去冒險,去賭博,她知道她會必輸無疑,這難道不是一種諷刺嗎?

洛希居然可以對她說她一定要比他幸福!這句話他怎麽說出口的?從他不要她那天起,幸福對她而言隻是個代名詞而已。用了讓整個青春去愛的那個人,用盡生命去愛的那個人,卻給了她最深最痛的深淵,讓她害怕愛情,恐懼愛情,再也無力去愛。

她閉上眼睛,隻覺得深深的疲憊,無論是身還是心。薑怡說她放過了所有人,唯獨不放過自己。她可以放過洛希的背叛,可以放過鬱朵的嘲弄,可是她卻不能放過自己,放過那段讓她疼痛不堪的回憶。

汪晨曦扶住她,歎口氣問道:“值得嗎?”他的聲音就在耳邊,若有

若無,帶著一絲無奈和幾許的憐憫。是的,值得嗎?可是什麽又是值得與不值得呢?她笑了笑,“你說實話是不是看著我這樣很滑稽,很可笑,明明早該放棄的東西,卻使勁的捂著,寧願痛的痛徹心扉也不願意放棄,我是不是活該這樣?”

她的眼睛裏是無盡的悲傷,怎麽抹都是抹去不掉的。汪晨曦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的雙眼,然後伸出手一點點的抹去她眉宇間的憂傷,緊緊地將她摟進懷裏,他的聲音嘶啞而帶有熱烈的感情:“落落你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落落讓我來保護你。”他的胸膛是炙熱的,以至於文落落不由自主的抱緊他。她需要找個人來取暖了,哪怕是引火自焚也好過她這種在地獄的輪回裏反複不得超生。

汪晨曦一直扶攬著她走回家,此時張媽已經將早飯張羅好了。而大哥一家也已經在餐桌上坐好就位,一家人看樣子就等文落落和汪晨曦回來吃飯了。

兩個人如此親昵的走進餐廳,在座的自然心裏多少會多想一點。文母的眼裏更是欣慰很多,文落落的這場病來的真是時候,把他和王晨曦的關係瞬間拉升很多,文母越想越覺得女兒生病是值得的,倒是忘了她焦急女兒病情的時候。

文母見兩人走進,連忙招呼做身邊。文落落自洛希走後情緒就一直低落,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媽媽早已經眉開眼笑神采飛揚了。汪晨曦自是不會錯過在嶽母麵前的表現,拉椅,擺餐一氣嗬成,照顧細微周到,最後連文父的表情都是讚許的。

這個準女婿對自己女兒的上心程度很令二老滿意。期間夾菜布飯更是頻頻,文落落雖然心情不佳無心理會,但是汪晨曦那麽頻繁的夾菜動作讓她實在難以忍受:“麵子工

程你做一次就行了,犯得著這樣嗎?”

汪晨曦聳聳肩,見她不待見他這樣,也便停止手中的動作,專心吃飯。文家飯桌上向來奉行食不言寢不語,所以安靜的吃完一頓飯,一句話不說是在正常不過的了。直到吃晚飯,文落落才說了她自吃飯到她結束以來的第一句話:“爸媽,過會我就上班去了,身體也恢複差不多了,總不能老是在家呆著。”

“可是你不是還沒有完全恢複嗎?再過個兩天也不遲啊。”文母愛撫的看著女兒,“工作那麽拚命又不多給你發薪水,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文落落就知道媽媽會反對,便把目光看向爸爸,文父識趣的看了看文母,見文母表情嚴肅,然後見風使舵的說道:“我認為你媽的話很正確,這才身體才好,得好好休息。”

文落落就知道爸爸是那個樣子,父母如此反對,哥哥嫂子就更別指望了。可是帶著家裏,隻會讓她更悲春傷秋,想東想西,雖然在公司有可能會和洛希抬頭不見低頭見,但是至少工作是滿滿的,把她所有空餘的時間都占據,這樣是極好的。

哥哥聳聳肩,大嫂愛莫能助,文席樂小盆友正拿著兩顆雞蛋相互打架,文落落正好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汪晨曦笑笑說:“伯父伯母這一個星期休息落落也早已休息好了。這樣在家呆著醫生說對身體的恢複很緩慢的。她既然想工作就隨她就是。”他怕文父文母不放心,又加一份保證說:“你們放心落落上下班我負責接送,保證會把落落照顧的健健康康的。”

文落落頓時滿頭黑線,她是該謝謝汪晨曦呢,還是該謝謝他呢?她真是作繭自縛,她在心裏哀嚎一聲,她的好日子真的到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