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您請自便
文母見文父這樣責罵文落落,心底的氣已經消了大半。她見文落落的眼裏噙著淚,心疼的拿出手絹為女兒擦淚,責備文父說:“落落才剛剛大病初愈,有你這當爹的這樣說女兒的嗎?我這樣跟落落急,並不是因為落落怎麽樣,而是氣他們公司,你倒好,一來就把我的寶貝閨女給惹哭了。”
文母越是心疼,文落落的眼淚就是越止不住。文父歎口氣,“慈母多敗兒,我還沒說幾句你就心疼成這樣!她敢跟你頂嘴都是你慣出來的。”文母就越護子心切:“這是兩碼事,什麽跟什麽!落落剛大病初愈,能經得住你這樣的責備麽?”
文父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大哥文清看父母即將又要上演一副新一輪的戰爭,趕緊站出來說:“落落你好點沒?你可沒把大家嚇死,昏迷了兩天,現在餓不餓?我讓張姨給你熬點粥去,先暖暖胃。”說著他拉拉文父的手說:“爸,我們先下去,落落現在精神還是不濟,需要好好休息。”
文父連連搖頭,最後還是沒說什麽,和哥哥一家走出房間到樓下去了。汪晨曦笑意頗深的坐在文落落身邊,文落落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又來取笑她來著。人家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家這本難念的經,戰火因為她,幾次都被汪晨曦偷窺個正著。汪晨曦所以才會那麽有資本的對她說:“文落落你那點小東西我不知道?你在你家的芝麻穀粒的事情,我多少還是清楚的。”
他當然清楚,從小到大她的哪一點事情他是不知道,他的五個弟兄裏麵,他是和文清關係最鐵的,自小到大她家就是他家。她原本感激的心情,現在因為他高深莫測的笑容,已經蕩然無存,“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汪晨曦你再笑就回
家吧,反正我這裏也不需要你。”
汪晨曦當然知道自己的殺手鐧是什麽,現在文母還沒走,文落落想衝他甩脾氣門都沒有,他可憐巴巴的看著文母:“伯母你看,落落他趕我走。”文落落牙氣的癢癢的,“汪晨曦你還嫌不夠添我媽的堵嗎?”
汪晨曦這廝沒有說話,發話的是自己的老娘,文母數落道:“我說落落,到底是誰在添堵?人家晨曦在你生病的這兩天照顧你,兩宿都沒合眼,你說聲謝謝都沒有,就趕人家走,我從小是怎麽交代你的?文家有你這種接客的嗎?你把說我寵你,看來我真得好好反省,看看寵你到底是不是在害你。”
文母這話一下子上升到人生教育的重大問題上,汪晨曦知道文母再這樣教育下去,文母走後,遭殃的肯定是他汪晨曦了。以文落落的性格,不把他吃了才怪。他很有自知之名的說:“伯母這也不能怪落落,我們現在要以病人為主,車醫生不是說了嗎,要避免落落情緒激動,我們現在還是讓她靜養靜養,您覺得呢?”
文落落沉下雙眸,一言不發,文母就自動默認為她自己心裏也不好受,說不定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正在徹底反省呢。也便沒說什麽,“水果還是先別吃了,張媽在下麵已經熬粥了,媽媽就先下去了。”
剛剛醒來也就這一小會,她就接受了接近一個小時的家庭教育,她閉上眼頭痛的搖搖頭,“你滿意了,這都是拜你所賜,汪晨曦,你就不能消停點!”她氣鼓鼓的蒙上頭,“我要睡覺,汪少爺,您請自便!”
她一直蒙著頭,然後聽到有腳步聲越走越遠,在被子裏的黑暗讓她忽然間萌生怕意。那個詭異的夢境的鏡頭來回穿越在腦中不停地過目,她終
於是忍不住掀開被子,露出雙眼,他怎麽就走了!她緊緊抓住被角,手還是止不住的發抖,她四處張望之時,汪晨曦一張傾國傾城的俊顏閃現在她眼前,他帶著戲謔的口吻問道:“你在找什麽,在期盼什麽?”
文落落總算舒口氣,然後她狠狠得瞪他一眼,嘴硬的說道:“你怎麽還沒走?你怎麽特麽的那麽像無皮膏藥!還是過期的虎皮膏藥!惡心巴拉的。”
汪晨曦嘖嘖兩聲,極盡諷刺的說道:“那是,某人我是甩不掉的虎皮膏藥,那你是什麽?你再這麽說我,我真走了!”說著他湊近她,“然後我下去再把你的原話告訴你父母,你相信他們會怎麽樣反應?”他邪惡的笑笑說:“大不了你被再臭罵一頓,然後全家人都孤立你。”他看看她房間的周圍,“你說,如果把你房間的總開關拉下,你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裏過一夜如何?”他像想起了什麽一樣說道:“對了我忘了,你說你夢裏夢到的那些人和物,會不會在黑夜裏來找你啊。”
她拿起車鑰匙,吹個口哨說:“真走了哈。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房間的總閘在文清臥室,我記得溫情對我說過。”
文落落一屁股坐起身,努努嘴吧,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你還是別走了,我還是不舒服的。”她承認自己很沒骨氣,有一個人守著自己,和自己鬥嘴來轉移注意力,總比好過腦子裏天馬星空的閃過那個老婦人的倆,總比看到那個晦暗無比的雨天好多了。
汪晨曦幹脆更加得寸進尺,坐在她床上,攬住她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如果我今晚陪你度過一個激情的夜晚,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夢境,都會統統拋到腦後的,怎麽樣,要不要免費體驗一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