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糗事糾結
我記得這天應該是個晴朗的日子，我記得完羌軒轅的神情很是愉悅，因為今天他就是這滇國的王了，而我會是他的後。
雖然我的不情不願留在心裏，強顏歡笑寫在臉上。
我穿上那身華美的袍子，心裏忽地想起了張愛玲的那句話：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可惜上麵爬滿了虱子。完羌軒轅看著德生大殿上的寶座，執著我的手緩緩朝前行。
待我坐上那鑲嵌著寶石的位子，完羌軒轅在我耳邊低低地說：“希望你不要背叛我。不管背叛意味著什麽。”
我迎上他的眸子，目光虛假地回避過去。可惜，完羌軒轅，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對你真誠。這是我的宿命。也是你的宿命。
我犧牲自己的身體，便是為了得到義父一心想要得到的鴻蒙珠。
此時的我自然不能鬆懈，我說道：“既然從今天起，我成為了你的王後，那麽這首席巫師的職位，你還要為我留著麽？這可與你們滇國的禮法不合。”
“留著。我的臣民們可以喚你皇後，也可以喚你巫師，這兩種身份，任你挑選。但是條件隻有一個，你得永遠留在我的身邊，留在這滇國王宮之中。”
“是嗎？”我坐在寶座之上，心中感歎著位子坐的是如此使我舒服。滇國有多少人巴望著能坐在這權利的最頂峰，而我卻隻願意利用一下權利。
“怎麽，你不高興？”完羌軒轅仔細地望著我，說道：“我知道，你心中還裝著老情人吧，隻怕還是有共工羲。”
“國王怎麽這麽地不自信？”我朝他微笑，這日子每過去一天，我離自由的日子就近一天，還有五年了，這十年我已經不知不覺度過了一半。
感謝完羌軒轅所賜，我在這滇國之內竟然從沒有再昏厥過去，我認為這是完羌軒轅的恐怖存在讓我忘記了昏厥。
義父，我不知我能不能再熬過下一個五年？
但是為了你所托，我盡力。
殿下的眾多首領向我們恭敬地祝賀。
“因為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虛假。”完羌軒轅坦然地說。
“哦。”我言不由衷地說：“我正在學著不那麽虛假。”
“但願如此。”
“
黑孫國王派特使前來祝賀。並送上珍珠一箱。”殿下侍衛報道。
珍珠？我有了一絲興趣，但是共工羲沒有親自來，我還是微微有些失望。
自打我感冒好後，那顆珠子我沒舍得戴，一直放在寢宮妝台的深層夾層裏，我的裝飾，裏麵有這樣一個寶貝，可是完羌軒轅沒有興趣，自然一點兒不知道。
想起了他的話，這麽說送這一箱珍珠是來討回借給我的珠子麽？
完羌軒轅在殿上，對著黑孫國派來的特使說：“謝過貴國國王的美意了。”
轉而又對我說道：“鳳凰，看來這共工羲對你很是不錯呀。”
我命人將箱子打開，果然，裏麵是白燦燦閃著光芒的白珍珠。
那特使繼續說道：“我們國王還特地修書一封，說是要當呈貴國的王後。”
特使的神情特別的莊重，我心中忽地一動，明日不就是我和共工羲約定的練功之期麽？或許，他知我不便，所以將話語都寫在信中？
我接過特使的信，將信件打開。令我納悶的是，信件隻是一首我看不懂的詩。我喃喃讀到：將仲子兮，之於我所，塗我之殷殷兮，蠟綠而避之。
這是何意？選撿詩經中的斷句而寄給我？我再從右往左看去，微笑起來，我明白了：將之塗蠟。
完羌軒轅要拿過我的信，我對著他說道：“無非是一首小詩而已。”完羌軒轅看了，竟不能猜透。待他出去之時，我悄悄的地取來綠蠟，果然，黃色的宣紙上立刻浮現出幾幅輕功圖。我明白共工羲是擔心我來不了，所以以圖教授我餘下未學的幾式，假以時日，我便學有初成了。
我將木瓜和奈爾遣出去，就在寢宮之中勤加練習。來到這後宮中的我，依然對著原本屬於完羌軒轅體味的無極後殿不習慣，我非常希望能擁有我自己的住處。看到原來那處我呆過幾日的無極前殿，已經被裝飾成供奉螺祖娘子的怪異神廟，我隻有無奈苦笑。
我曾委婉地表達過這個意思，但是遭到完羌軒轅無情地拒絕。
晚上掌燈時分的時候，奈爾和木瓜進來為我卸妝，我不習戴著這樣厚重的金飾皇冠，我喜歡穿著白色的葛裙，將黑色的長發卸下。
待木瓜和奈爾
退下之後，厚重的帷幔拉下之後，背後一隻手環住了我，我將身子轉過去，麵對著他，說道：“你的糧草呢？”
“鳳凰，這麽好的一個晚上，我實在是不忍心將之破壞。你總要這樣不合時宜嗎？”
他上前將我的葛裙解開，此刻的我已經美好盡現。我內心微微激蕩，說道：“如果你答應，我會使這個交易更圓滿。”
“是嗎，隻要你好好合作。”他邊說解開他的黑袍，將我攔腰抱住，我和他便摟抱在床上了。
我發現，我的心理是抗拒的，我的身體確是迎合的。
“叫我軒轅。”他似在我耳邊低語。
“這不可能。”我微微喘息，但是依舊拒絕。完羌軒轅於是對著我狠狠咬了一下。我“啊”地叫出聲，我閉上眼，不想看到在他的挑逗之下，一個淪落的我。他似乎滿意於我的反應……一切結束，我緋紅著臉，穿上葛裙。看著一旁似乎很悠閑的完羌軒轅，內心狠狠地惆悵起來，我這是意欲何為呀。
他說：“早知道我們的身體是這樣合拍，我就該在你十三歲那年就要了你，那樣，你就會變得比現在還要誘人。不過，我以後便可夜夜抱著你。”
我冷冷地說：“可惜我根本不貪戀你的懷抱。若是你隻要我的身子的話，那麽……我隨時歡迎，並盡力做到最如意。”
“獨孤鳳凰，你的心值錢麽，我會要你的狼虎之心麽？很久之前你我以勢同水火，數日之前你又說要取悅於我，你可真是個變幻莫測的女人。”完羌軒轅轉過臉去。
我忽然歎息了一聲，說道：“完羌軒轅，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樣的人，也許你麵對的獨孤鳳凰也不是獨孤鳳凰。或許，我唯一不變的就是變。”
我很想將獨孤鳳凰賦予我自己的個性，可惜我浸潤在這個身軀裏越久，思維心緒也離的更近。
“真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麽。”完羌軒轅別過臉，又說道：“但是，你怎麽變，我卻是唯一目睹你變成女人的男人。你在德生大殿之內，第一次來葵水時，居然不知好歹拿我的黑袍擦拭，那時我便和你結下梁子。”
我氣得高聲大叫起來：“住嘴！不許再提！”這段糗事我是不容許任何人提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