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等不到他
“真的不會麽？我好害怕，因為害怕，所以當初選擇離開，那時的我，根本沒有臉去麵對你。我真的太痛了，痛到無法呼吸。”
“小雅，不要說了。”如果回憶是痛苦的，他希望她忘記，展望未來，重新過日子。
“嗯，我聽你的。”她點頭，微微笑著。
在公寓裏，他們聊著彼此的生活，隻是，談到他的時候，鄭雅沒有躲閃。
“予，你愛她麽？”
“小雅，對我來說她曾經是妹妹，隻是後來她傷害了你，連妹妹都不是了。”
“那為什麽要跟她結婚？婚姻是神聖的，你不愛她，怎麽會結婚？是不是我回來錯了，對，我不該回來的，你們都結婚了，我不該回來的。”
顧佑予搖了搖她，阻止她的自責，“小雅，不要胡思亂想好麽？跟她結婚，隻是一個交易罷了。”
“交易？什麽意思？”
顧佑予慢慢解釋著，“當年他們傷害了你，而你又不見了。我不知道你隻是離開了，還是想不開做出傻事。那時候，我是恨的。恨他們夜家，答應跟她結婚，為了顧氏，更為了你。小雅，我隻是娶了她而已，她除了得到顧太太的位置，什麽都得不到。”
“予，你是說你沒有碰過她是麽？”她有些不敢置信。但也因為這樣，心裏得意。如果他沒有碰那個女人的話，那麽她就更有信心了。
“嗯。”
“可是那樣對她，她不會告訴別人麽。還有，她也是愛你的，隻是手段太可怕了。”
她還是這樣善良，“你放心，她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就別擔心她了，跟我說，這次你回來，就不會離開了。”
“予，你想我留下麽？隻是，我們還能在一起麽？”她麵露難色，他都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更何況還是市長千金，她拿什麽跟她搶？
“小雅，不要離開了。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嗯？”
他堅定的眼神，對鄭雅來說，是一種籌碼。她開口：“嗯，你不讓我走，我就不走
。予，隻要你還要我，我就呆在你的身邊，一步也離開了。”
隻要他站在她這邊，她相信，這次已經不同於兩年前了。她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鄭雅，顧佑予是他的男人，從來都是。她隻是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誰都不能阻攔她。
摟著他的腰，她笑了。“予，我愛你。”
聽著她的愛語，顧佑予隻是更緊地摟了摟她。他沒有回應，鄭雅的出現，讓他積埋已久的愧疚感消失了不少。不管如何，他對她有著虧欠，他會彌補她。至於還愛不愛她，他想，應該是有的吧！
夜怡辰打了好幾通電話，他沒有接，難道是有事？就算他和她之間的婚姻有問題，但顧佑予在長輩麵前，該做的事情他還是會去應付的。
“怡辰，佑予還是沒有接麽？”
“嗯，媽，他可能是有事耽擱了，我們先吃飯好了。”拉過母親的手臂，往飯廳裏走去。
餐桌上，一家人靜靜地吃著飯。夜彥銘看著女兒，往她碗裏夾了一些菜，“多吃點，平時也沒有時間一起吃飯。”
“嗯，爸，你也是，還有媽。”她各自為他們夾了菜，相視一笑。
吃過飯後，趁著去洗手間的時候，她又打了一個電話，還是沒人接。算了，飯都吃完了，他來還有什麽意思。
她走過去的時候，父母正在吃著水果。“來，坐下陪爸媽聊會天。”許晴說著。
“怡辰，你也大三了，課還很多麽？”
“還好，下個學期就大四了，所以到時候可能會準備論文，也就這些了。”她說著自己的學業，其實她的課不多，隻是，比起顧家，她寧願多呆在學校裏，就算去圖書館窩著也好。
“老公，到時候怡辰畢業，也幫她安排個工作吧？”
“說這個還太早，更何況怡辰要出去工作，也要跟顧家說說，到時候再說吧！要是她真有興趣，我會看著辦的。”夜彥銘其實並不想女兒跟他一樣，走上從政道路，那不適合女孩子家家的。
他更希望女兒普普通通地過好
她的生活，有丈夫疼愛，再生個孩子，這就很好了。隻是許晴不這麽想，女兒雖然嫁入顧家，但最好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這樣才不會被顧家輕看。而且有時候一味隻想要乖乖地做著男人背後的女人，不見得好。
“照我說，怡辰要出去工作，顧家那邊有什麽問題。怡辰的婆婆也是個明理的，她也疼女兒。女孩子，有了事業也就有了底氣，她跟佑予之間也會有更多的話題，這樣夫妻之間的感情才能更加深厚長久。”
夜怡辰見父母討論起她的未來，其實，她不想跟爸一樣，走從政的路。她學得是外語專業，將來或許從事的是這方麵的工作。還有，她喜歡花，也有接觸這方麵。總之，現在還太早。
至於顧家，她覺得多慮了。等她畢業的時候，那個時間也到了，她跟顧佑予之間的關係可能也就結束了，隻是她當然不會跟爸媽說這件事。
“爸媽，不要再說這個了。我還沒畢業不是麽，到時候再說啦！”
“也就一晃眼，早作打算也是好的。”許晴嘮叨著。
“媽，我會多想想的。”她應著。
她從夜家出來後，搭車回顧家。快到家的時候，她接到了顧佑予的電話。“你在哪裏？”
“快到家了。”她回著。
“嗯，在門口等我。”
“嗯。”
就這樣掛了電話，他們之間，永遠就隻有這麽兩句。他不解釋，她也不想問，問了又能怎樣，不想去就不要去，她何必去勉強他，勉強也沒有結果。等不到他，又不是第一次了。
顧佑予看到她在門口的時候，將車停好後，向她走去。因為要去找鄭雅，不想被人打擾，他把手機調成靜音。加上他在公寓裏用了飯，也就沒去注意手機了。
剛剛離開的時候，他才看到她打了很多個電話，也想起今天要陪她去夜家吃飯。他竟然忘了，打電話給她，也隻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已經回家了。
她的語氣很平靜，看來沒有什麽事。鄭雅回來，看來很多事情該提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