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風聲水起
八公子說“今日的天氣真棒！”正在此時，二少奶奶花儀儂往牡丹園路過，看見八公子和九小姐在亭子裏說話。便在下麵叫道：“八弟，九妹！說什麽高興的呢！”
八公子回喊道：“二嫂！今日天氣那麽好，二嫂這是要打哪裏去啊！”
而崔婉婷看見花儀儂打扮得花枝招展，便厭惡地念道：“看她那騷樣兒！”
八公子扯了扯崔婉婷的衣服，小聲道：“別說話！”
花儀儂回道：“不去哪兒，我就是到處走走！”花儀儂說著，便往牡丹亭走來。
八公子見花儀儂今天穿得特別鮮豔華麗，便道：“嫂子今天的衣著那麽漂亮，倒讓兄弟我目不暇視了。”
經八公子那麽一說，花儀儂一臉得意的樣子，用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頭發，然後，手中手絹一揮，嬌嗔地道：“喲，看八弟說的，我仿佛隻有今天才那麽打扮一般，這人嘛，總要收拾得規規矩矩，體體麵麵不是，不然走出去啊，別人見了倒會說那人沒有收拾不懂打扮。”
崔婉婷一聽花儀儂那麽說，便更加看不慣她那樣子，便道：“二嫂打扮得那麽妖豔，也不嫌太招搖啊。”
花儀儂原本得意的臉上，突然拉了下來，道：“九妹若是覺得礙眼，可以不看。”
崔婉婷不屑地道：“哼，你以為我想看啊，有道是別往別人跟前湊啊！”
花儀儂本來心情不錯，可是被崔婉婷那麽一說，心情哪裏還好得起來，說話的口氣自然也就跟著提高了，道：“誰要往你跟前湊了，這整個相國府難道皆是你崔婉婷的不成？”
崔婉婷眼晴一瞪，道：“本小姐好歹是堂堂相國千金，你是什麽東西？你不過就是一隻從青樓裏飛出來的野雞罷了！”
崔婉婷的話，太歹毒，花儀儂終於控製不住吼了出來，道：“崔婉婷，我今日並未得惹你，你倒先惹起我來，你到底對我有何不滿？不妨直說。”
八公子見這兩人要幹起來了，便立刻勸道：“好了好了，二嫂，九妹向來就是那麽口無遮攔，說起話來沒輕沒重的，二嫂快別跟她計較。”
花儀儂哼了一聲不說話。
崔婉婷卻不消停，道：“我就是看不慣你那花枝招展那樣兒，也不知道打扮給誰看！”
花儀儂嬌軀一震，道：“你……”
八公子不耐煩地道：“好啦好啦！婉婷你也真是的，你那德性怎麽就不能改改呢！二嫂愛打扮那是好事，女人就得打
扮得體體麵麵的，這樣大哥不也有麵子不是？”
花儀儂道：“八弟說的還像句人話。”
崔婉婷眼晴瞪得老圓，用手指著花儀儂，道：“你說誰說的不是人話？誰說的不是人話？”
花儀儂不屑地道：“誰不是人，誰說的就不是人話。”
崔婉婷氣得發瘋，張牙舞爪要出手去打花儀儂，被八公子一把拉住。
崔婉婷一邊掙紮一邊罵道：“盡敢罵我不是人，你這個**，本小姐今天不打爛你的嘴，本小姐不姓崔。”
花儀儂也怒氣衝天，道：“來呀，你來呀！你以為姑奶奶我怕你啊，林暮寒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個小潑婦。”
崔婉婷見花儀儂罵自己“小潑婦”，那眼晴就瞪得更圓了，瘋狂地掙紮著要來打花儀儂。
八公子叫道：“九妹，九妹，好了，九妹！”
崔婉婷還是瘋狂地掙紮，狠不得今天不打這個**一頓，就不罷休一般。
正在這時，大公子帶著隨從走了過來。見崔婉婷張牙舞爪的樣子，便不愉地道：“你們這是在幹嘛？”
崔婉婷立刻停了下來，跑過去拉著大公子的手，委屈地向大公子告壯，哭訴道：“大哥，二嫂欺負我，您得管管，她罵我不是人，還說我是小潑婦。”
大公子眼晴一瞪，怒氣衝天，走過去，一耳光打在花儀儂的臉上，道：“賤婦！”
花儀儂用手撫著滾燙的右臉，然後，用一雙失望怨恨驚愕的眼睛看著大公子。
大公子對花儀儂吼道：“婉婷是我的親妹妹！你怎麽能這麽罵她！婉婷她年紀還小，你這個做嫂子的不但不忍讓著些，你還欺負她！實屬該打！”
花儀儂看著自己發咆哮的相公，兩顆淚水，順著臉滾了出來。
八公子見大公子發那麽大的火，倒也被嚇了一大跳，遲遲才反應過來，道：“大哥，算了大哥，此事是婉婷挑的頭，不能全怪二嫂。”
八公子說著又瞟了一眼崔婉婷，責備地道：“你呀！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全都忘啦？你……”八公子說著，抬起手，想給自己的妹妹頭上一下。但見崔婉婷的身子抖了一下，便又舍不得打下去，便道：“還不快回去！”
崔婉婷像知道自己錯了一般，低頭著訊速地離開了。
八公子是一個明事理的人，覺得此時，應該留空間給哥哥嫂子，於是，便拍了拍大公子的肩膀，道：“別再生氣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人都離去後，大公子看著默默流淚的女人，心裏也有些發軟，他拉了拉花儀儂撫著臉的手，想要看看她的臉，道：“讓我看看！很疼吧！”
花儀儂死死地撫著臉不給他看，也不理他，目光呆滯地看著謀處，眼角上還掛著淚珠。
大公子用認錯的口氣道：“我方才下手是重了些，你別怨恨於我。”
花儀儂還是一動不動。
大公子又道：“婉婷是我妹妹，別讓我難做人。”
花儀儂轉過頭，傷心地看著大公子，道：“她是你妹妹，那我算什麽？我在你心裏到底算個什麽？”
大公子用複雜的眼神盯著花儀儂。不語。
花儀儂撕心裂肺地叫道：“崔雷振，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雖然我隻是則室，但我到底是你的女人，你今日可以為了你的妹妹打我，明日是不是也可以為了你的妹妹殺了我！”
大公子眉頭一皺，道：“你怎麽會這麽想呢？誰要殺了你！婉婷是小孩子脾氣，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不就完了嗎？”
花儀儂吼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婉婷的脾氣，她若是討厭一個人，就會想方設法地為難甚至是禍害那個人，前幾日林暮寒的事情，想必你心裏也有數，是誰陷害的林暮寒，她心裏比誰都清楚，你為什麽不去譴責你的妹妹，到還說我的不是？我在你心裏到底算個什麽東西啊！”
大公子眉頭皺得更緊了，沉默了半晌，道：“方才打你，是我的不對，但我若是不打你，便會有人說我偏心，娶了媳婦就忘了妹妹這樣的話，你既是我的女人，你就得忍受別人所不能忍受的，因為我是崔家的大公子，你是崔家的少奶奶。”
花儀儂還是呆呆地站在那裏，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大公子頓了頓，接著道：“婉婷脾氣是不好，說話又沒心沒肺，但是她本性並不壞，平常你就讓著她點，她有什麽不對的母親自然會說她，用不著你這個做嫂子的跟她至氣。”
花儀儂還是那個樣子，沒反應。不過，心裏並不服氣。
大公子又道：“以後見著她，躲她遠點就是，不必湊到她跟前來，好了，回去吧！別呆在這裏一副哭相，讓人見了笑話。”
然後，又叫守在婷子外麵的丫鬟，道：“莧兒，送二少奶奶回去！”
莧兒道：“是！”
然後撫著花儀儂回去了。
大公子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心中也是煩腦無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