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他的人味

美菱機靈的搶下旁邊侍衛的腰刀，擋住夕瑤，看著他，“我不想與你為敵，完顏烈，你是個恩怨分明之人，既然身份被你識得，我也不必與你玩轉。我答應過他，要帶夕瑤回去，就必須履行承諾，擋我者死！”

“你看清了？夕瑤？”完顏烈似乎對她話有免疫力，淡漠的目光卻沒有放過還在懵懂思量的夕瑤。

“美菱。”她拿著刀，還會功夫，又認得遠哥哥。當初，她們不過是萍水相逢，可現在她說她要把她還給一個人！

“耶律美菱，耶律延禧的菱公主！當日，你父信用奸佞小臣，荒淫奢侈，不理國政，恁憑宗族廝鬥，百姓起義。致使得朝廷內憂外患。殺晉王，妄自大，降我女真。倘若你父當初聽得耶律大石的勸阻，又何至於你們父女二人天各一方。”

美菱聽得出他的挑釁，鎮定從容，“他不過是生我之人，根本與我毫無感情可言，少主拿他的荒謬來揭我的短，似乎不太合邏輯。”

“這倒是。不過肖遠呢？如今他流離失所，四處為家。想當年，他父耶律敖魯斡本是可以做得皇位的，哪裏曾想耶律餘睹做了叛徒，不止逼的天祚帝殺了自己的親兒子，還教耶律遠和耶律戎兄弟二人各自逃命，迫使他們改了姓，無處安身。我想，現在他最想殺的人就是耶律餘睹吧？”

“可你卻殺了他兄長，我也在想，此刻他或許最想殺的人是少主你也不可？”他們之間毫不示弱，針鋒相對。

完顏烈上下牙齒咬得緊，瞪著夕瑤，“給我過來！”

她瞪著他眼中的殺氣，此時，她過去，豈不是陷美菱於絕境。才不要！

“該說的她都說了，你也聽清了，她沒有惡意，不過是想保護我而已。完顏烈，你放了我們吧！”她們不過是軍帳裏不起眼的小奴隸，他何必追著她們不放。

“她知道耶律遠的行蹤，我怎能放得他去！你是我的奴隸，更是走不得！”他一揮手，周圍的侍衛蜂擁過來，當一聲斛響後，周圍更是多了十幾個身著黑色錦衣的鐵麵人！

燕雲十八騎！小的時候，她聽祖母說過，北院大王耶律斜軫養出一批精銳部隊，鐵麵無情，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不曾想，卻未及時保護住自己的主人。耶律斜軫戰死後，他的一位傳奇夫人在殉情之後，把他們交給了自己的兒子。然後遼國之種種變遷，致使燕雲十八騎消失幾十年。原以為不過是個傳說，沒想今日她真是目睹了他們的存在！

他們身上左插腰刀，又握彎弓，背負長弓箭，箭頭鋒利，暗毒淺藏，又各自手握形狀各異的利器，麵露寒光，殺氣衝衝，明顯被人精心訓練過。想來此人定通兵法與布陣，性格冷僻，無情無義，狼心虎膽，顯然並非出自完顏烈之手，隻不過把他們送給了他！因為她聞到了他身上的人味！

“好，我們留下！”美菱扔了大刀，雙手一拍，看著對麵的完顏烈。

“你不怕我殺了你？”他揚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