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戰勝人性
白素貞把叫他“相公”的原因，觀音大師的托夢，全部都告訴給他了，奚宣就當是哄著她也假裝相信了，心裏嗤嗤一笑，相公？十八歲的相公你見過嗎？配著七百多歲的老婆你又見過嗎！
第二天奚宣接到班主任通知，說是要考中醫實踐，全班都要去郊外采藥。
太好了！這不是給了他和連翹約會的機會嗎！早早就打扮好了自己，校車會在巷子口等他。
“聽說奚宣已經和那個小姐住在一起了，哎，年紀輕輕的還沒工作就要養家，不容易啊。”班上幾個損人的基友們當著連翹的麵說這些話刺激她。
“都是要高考的關鍵時候，不要再講這些沒營養的話來影響別人了。”連翹一本正經提醒他們。雖然表麵不為所動，但不知為什麽，明明一直喜歡她的人，一下子和別人在一起，就是很不舒服！
“白素貞！”
沒人答應。
“娘子！”
“嗯。”好不容易嗯了這一聲。
“今天你就老老實實呆在家裏！那裏也不許去，那裏也不許動！”奚宣站在家門口急忙忙的喊著，“你相公我啊，要認真完成作業才能回來給你煮茶葉蛋吃。考試雖然是為了考上理想的大學，但我也是為了自己能活命。相公要養你就得好好學習，所以呢，你老實配合我。”
小年輕怎麽像嘮叨大媽！白素貞胡亂應著又沉沉睡去。
校車上，奚宣和她黏在一起，但前半段路程幾乎沒怎麽講話。
“對不起啊，昨天讓你一個人走。”
“沒關係，隻是……我就那麽頭也不回的走了你肯定很難過。”連翹動容道。她認為那個女人一定是個突然出現的人，奚宣對她有好感純粹因為新鮮，還有對女人的好奇心。連翹看看前麵已經睡著的老師，壓低聲音問他，“你喜歡我對嗎？”
“呃……”奚宣摸摸腦袋，順勢就把手挪到她那邊去，“其實，我早就想表白了，連翹，你，你是我……”
“呲，”小刹一下，他們的談話被迫中止，“同學們，我們到了！”
同學們各自拿著單子去找草藥，奚宣拿到的是張治療腸風下血的防風秦艽湯，裏麵的藥有防風、秦艽、當歸、生地、白芍、川芎、白芷、赤茯苓、連翹。
“這麽多得找到什麽時候，何況這季節性也不對啊，還有的東西山裏沒有怎麽辦呢？這些老師就是沒事找事做！”奚宣苦惱著蹲在小溪邊，看著最後一味藥
名，“連翹，連翹。”正是他的女神啊！晃神中，一條水蛇悄然滑向他，“哎，啊！”他害怕的後退著一屁股跌倒到水裏，落了一身狼狽，他腦子裏全是白素貞的白蛇真身，嚇得要死！
連翹突然出現了，看著他害怕的滑稽樣實在好笑，幹脆躲在他背後裝柔弱樣子誇張喊著，“奚宣，那是不是有毒的蛇啊！好嚇人！”
“對啊對啊，肯定有毒！”奚宣把她護在身後，逞英雄的說，“連翹啊，你先走，快走，我幫你擋著！”
連翹家裏世代捕蛇，這功夫傳了幾百年，現代已經很少見了。他們家捕的蛇珍貴的就送到國家研究中心，中等級別的就留在家裏自己泡酒喝！這條蛇，是最最不值錢的小水蛇，對連翹來說實在小意思！
她走過去撩起頭發食指拇指用力一掐，蛇就纏著身子動彈不得了。
奚宣想到白素貞也這樣被女神掐死的場麵，突然覺得有點殘忍，捂住眼睛沒敢看。連翹利落的把蛇甩進自己的簍子裏，“正好我要用藥。”她走到奚宣身邊湊近了問，“你剛才在車上不是要對我表白麽？”
“呃，我……”奚宣想著剛才的蛇，一下子轉換不過來善良女神的角色，心裏充斥著矛盾，不就抓個蛇麽，你至於這麽難過嗎！你暗戀多年的女神哎，她都閉上眼睛送到你麵前來了你還猶豫！呆啊！“我……我真的很想……”親，不親，親，不親。人性，理性的這麽轉換著，最終理性戰勝了人性，親吧！
他也閉上了眼，隻是當上下眼皮隻剩下0.01毫米的時候，山之巔，他看見了白素貞的身影，她長發飄飄，白衣飛揚站在那裏，吸血似的猛瞪著他！
“啊！”奚宣嚇得一把推開連翹，“對不起啊對不起，我，我今天狀態不好。”他躲避著連翹，更躲避著白素貞追殺似的嗜血的雙眼，腦海裏一直回響著她的話，不可以親親，不可以雲雨之歡，不然你就會死！
“我不親我不親了！”奚宣捂著耳朵跑遠，白素貞離他越來越近了，他瘋狂的在樹林裏奔跑，“你別追我啊！聽話啊！啊！”隻聽“咚”的一聲，他被老樹根絆倒了，一臉泥灰撐起來，白素貞近在眼前！
“我沒有親她，你這麽看著我搞得我犯了什麽大錯似的！”奚宣氣呼呼轉過身，“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呆在家裏！你看看這撒了一地的藥，我走之前怎麽跟你說的，要是考試過不了我就沒心情給你煮茶葉蛋了！”
白素貞眨巴著大眼睛微微一笑，他就想
著給她煮茶葉蛋呢，對她好好哦，關於他要親連翹的事情什麽也沒說，一伸手拉起他，親昵的伏在他身邊一起走。
奚宣怕被同學看見笑話他，一路躲著別扭，“哎呀，你放開我，我跟著你走還不行嗎？”
“相公怕什麽，又沒人看見！”
“沒人看見也不行！你放開我！”
“哎呀好了，腳都崴了嘴裏還那麽多話，我們許仙相公從前受傷了不也得我扶著麽？”
“我，我……”他一點也不承認他是許仙轉世，可再否定下去又多生麻煩話來，“我叫奚宣，奚宣的奚，奚宣的宣，你別老在這裏叫我許仙，許仙配著白素貞會讓別人笑我是怪物的！”聲音隨著他們遠去的身影越來越小，一個固執，一個霸道。
中午午飯，大家圍坐在桌布上各自吃自己帶的盒飯，連翹知道奚宣沒時間準備特意給他準備了一份，奚宣對女神突然降臨的細心感動至極，才扒了兩口又想起躲在遠處的白素貞也沒吃東西呢。
“你去哪兒啊？”
奚宣收拾著飯盒，“我還差一株草，我去找了再吃飯！”他說著就跑了，連翹失落的坐回去，不行，危機感怎麽這麽重了，他不是一向眼裏隻有她麽，自從出現那個穿著他的球衣的怪阿姨，他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到底怎麽回事！
白素貞又在分分鍾內吃完了一盒飯，滿足的看著一邊舔口水的奚宣，“這是那女的做的？沒我做的好吃！”
“切！”本來就不高興白素貞吃光了所有，還在這裏嫌棄他女神做的飯菜，“有本事你做啊，你是誰啊，你可是白素貞哎，蛇妖大人哎！哪裏有你不會的東西，隻是你先把我的微波爐和電冰箱賠來再說！”
白素貞低頭不說話了，攪著自己的頭發說，“那你給我開醫館嘛，掙了錢還你就是。”
再多說沒意思了，奚宣打量著她的一頭長發雖然美，但好像挺煩神的，她動不動就要去撥。他抽出隨身帶的小刀切了根樹枝，削光磨皮，樹枝的尾部有些彎曲正像條未展身的小白蛇。
“真好看！”白素貞愛不釋手。
“給你簪頭發的，當玩具呐！”他一把抽過來，看她那眼神，如果這也能吃分分鍾消失的事情。“喏！”他親手為她挽上一個發髻，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這根白枝子仿佛天生就為了配她。“不準摘下來啊！”
白素貞害羞的點頭，“好，不摘不摘！”沒想到，這個小相公也有柔情的一麵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