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確定關係
“跟你回去？”白素貞咬唇，心裏早也這樣想著，可是奚宣不是一直都搖擺不定的嗎，“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你說你是來找我的，你除了我還認得別人嗎？那我不是要管著你點嘛。”奚宣又開始嘴賤了，“你你不還說是我娘子呢麽！哪有娘子跟相公分居的，跟我回去吧！”奚宣上手拉住她，走兩步白素貞掙開了。就算不先算他要自己消失那筆舊賬，那她也是有尊嚴的蛇妖啊，怎麽說跟人回去就回去呢。
“我喜歡你！”奚宣壯起慫人膽對她喊道。
“啊？”白素貞心裏聽到這樣的話高興地尾巴都要滑出來了，可是一想到裴文德說成人的時候是不可以和人在一起的，又有一絲猶豫。她想糊弄過去，“就好像我喜歡青青那樣的喜歡？”
“不是！那不一樣！你當青青是你的小青，你喜歡它都是親情。我喜歡你，就像我哥和嫂子那樣，喜歡自己的命的那種喜歡。幾天找不到你，我都快瘋了。”
白素貞心虛著猶豫，一口答應了吧！但是又喊著不行不行，他想要的必然是自己的內丹，不是喜歡她白素貞本身，可那句“喜歡的像自己的命”麻醉的她幾乎酥軟了。
怎麽辦，怎麽辦？那先裝暈過去好了，他要是把自己扛回去，再醒過來，那就不是自己自願跟他走的了，嗯，就這麽辦。
“哎！白素貞！白素貞你醒醒啊！”奚宣托住她，這漆黑黑的淩晨連個的也打不到，背上她還重的要死，走兩段路就發抖了，“白素貞，你真的不能再吃茶葉蛋了，太營養！”他給帶回了他們租住的房子裏，白素貞倒是睡得香甜呼嚕直冒，自己累呼呼趴在床邊湊和了一夜。
天亮了，白素貞自然醒了，奚宣正趴在一邊看著她，她眨巴眨巴眼，“看什麽？”
“我現在心裏亂的很，心髒撲通撲通一直沒停過，你說為什麽？”奚宣直白說著，“還有白素貞，我受傷了，而且昨天背你回來我的氣也通暢不了了，你可不可以借內丹給我用一下啊？雖然這話聽起來比較像我就是奔著你的內丹來的，但是吧，我是真的喜歡你哦，”奚宣挑挑眉拋媚眼。
白素貞咽咽口水，她沒有答案，也跟他一樣亂的很，“不行，內丹不在我這裏，我要走了。”
“不在你這裏？白素貞你別玩了！”奚宣跳起來，“這麽重要的東西怎麽可能不在你這裏？”他叉腰喝道，有一絲辯解的意思，“我吧，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然後呢，我這個體質就是需要你的內丹保養一下的，你懂吧。”
“真的不在我這裏，我得走了。”白素貞往門口走，奚宣拉住她，“你去哪？除了我你還能去哪？”
白素貞還是走了，也沒說去裴文德那裏，她覺得裴文德對於內丹的說法有所隱瞞，她得回去問清楚了再回來。
裴文德聽說她想回去和奚宣生活在一起，剛剛擺好了的一桌子飯菜驟然失色了，他倒了杯白酒搖晃著杯底坐到沙發上，“他的目的那麽明顯你看不出來嗎？”
“我知道啊，可是他說他喜歡我，我是他的命。”
“你不是，你的內丹才是。”
白素貞低頭不說話，“那有什麽辦法讓我和他在一起，而且又不耽誤我成人呢？”
“你自己選擇吧，都是緣，都是劫，也都是命。我也正在其中，又如何幫你選呢。三生六道輪回，人不過都是在不停的選擇中度過的，過去了的人會至上層，過不去的，始終如一甚至下層。”裴文德招牌式的笑容，白素貞總覺得藏了點什麽，什麽是過去，什麽是過不去？始終如一又是什麽意思？
下午，裴文德自駕去了西湖福利院，他常常來這裏跟孩子們講故事，帶著好吃的好玩的來。正從滑滑梯上下來的那孩子叫做半櫟，永遠就長那麽大似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總無辜的盯著他看。他也最喜歡粘著裴文德，“幹爸爸！”半櫟也看見領著大包小包的裴文德，領著一眾孩子撲上去，“哎，半櫟，幹爸來看看你們。”裴文德摟著他們，給他們拆零食，又圍坐在一起講故事。
半櫟縮在他懷裏，吧嗒著小嘴問，“幹爸，那個妖精的選擇到底是什麽呢？”
“她啊，當然選擇回去。”裴文德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這雙眼睛跟白素貞太像了。他不自覺伸手摸著他的小臉
，“隻不過，她不知道的事，帶著那東西和人類相處，等它吸收足夠的人類精氣，那人就會……”
“會怎麽樣？結局是什麽樣？”半櫟好奇的追問。
裴文德捏著零食喂進他嘴裏，“小孩子，那都是故事，哪裏這麽多結局。”
半櫟故意把東西嚼得很大聲討歡喜，“幹爸爸，你什麽時候帶我出去玩，我想出去玩。”
“嗯，等我有空，一定會帶你出去玩的，你啊就現在這裏乖乖的跟老師們學習。”
半櫟努努嘴，跟著他學說話一本正經的樣子。
晚上入夢時分，白素貞回到了奚宣那裏，奚宣睜開微醺醉眼，“素貞？你回來啦？”
白素貞撲上他的身，“別說話，我這就過丹給你。”奚宣瞪著眼由她親吻自己的唇，想起連翹誤以為的那個吻是初吻，但實際上，他的初吻早先就給了白素貞。不對不對，他喜歡的是連翹，就算初吻不是她又怎麽樣，喜歡的是連翹，是連翹……他拚命想著連翹的樣子，可眼前分明就是白素貞的臉。
白素貞又聽到了他的心聲，過丹成功後一舉將他壓在身下，“你聽著，我不許你帶著我的內丹和任何別的女人有親密接觸！現在起，我就是你的女朋友，有什麽需求，衝著我來吧！”
奚宣驚恐瞪大眼，這女人什麽話？需求？天哪！她，她有這麽開放！
“不不不！你你先下來！”奚宣推開她，再怎麽說現在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怎麽能在這黑燈瞎火裏赤膊膊的勾引他呢！“做我女朋友，試用期……”奚宣想了想，防止高考前出事，那麽就要用內丹一直到順利考上大學，“三個月吧！到我高考結束那一天！”
“試用期？”白素貞不明白，“為什麽要有這個？”
“這個啊，是我們人類男女交往的規則，得有個試用期，不然怎麽知道東西好壞，好了就繼續用，壞了嘛，就退貨！”奚宣又開始窮忽悠她。
白素貞欣然一笑，攀上他的身子，“我不是壞的！放心吧！”
“下下下下來！”奚宣扯開她滿屋子躲著跑，蛇妖就愛沒事亂爬人身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