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從妻子淪為傭人

“喂,溫如?”

直到聽到那頭傳來曲毅年活潑的聲音,她才稍稍定下心來。

“爸,你們在哪?”

“對了,忘跟你說了。今早咱們剛到機場的時候,你媽莫名其妙抽中了澳洲三人遊,我們就直接從那個機場飛去澳洲了,現在在轉機處,沒告訴你真是抱歉。”

“澳……澳洲?”曲溫如望向薛梓墨,見他笑得一臉得意,無語地抽了抽唇角。

“是啊,芊芊一直想去那裏,我們就去旅遊了,抱歉啊,下次旅遊一定帶你去。”

“不用了,你們玩得開心就好。”曲溫如掛下電話,忿忿地拍了下薛梓墨的肩膀,“到底怎麽回事?”

“還用問嗎?當然是我免費招待他們去的。”薛梓墨將車停下,解開安全帶。

“這和你聘用我有什麽關係?”她挑挑眉問道。

“我能讓他們去,也能讓他們再也回不來。”薛梓墨突然側頭望向她,眸裏滿是深幽與邪惡。

“你別拿我爸媽開玩笑!”曲溫如突然失控道,狠狠瞪著他,聲帶都變得嘶啞。

“急躁什麽,我那麽愛你,哪會動你的人?”薛梓墨一把摟過她,肆意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前提是,答應我的要求。”

“拿別人父母威脅,這種戲碼做多了你還覺得很有意思是麽?”曲溫如毫不留情地推開他,語氣尖銳。

他怎麽能拿她至親的人當作威脅!

“隻要能得到你,我什麽都做得出來。”薛梓墨冷冷望著她,伴隨著邪魅一笑。

“所以,乖乖跟我回別墅。”他推開門下車,走到另一頭為她拉開車門。

曲溫如憋住心底的怨恨,望著他一副笑麵虎的模樣,恨不得脫下鞋子往他臉上一陣亂抽。

走進別墅,張嫂笑著迎了上來:“曲小姐……”

“張嫂,以後她就是你的助理。”薛梓墨不動聲色地走進屋,扯下領帶扔到一旁,橫倚在沙發上看著財金日報。

“啊?”張嫂一怔,愣愣望向曲溫如。

“張嫂好,以後我們會一起工作,請多多指教。”曲溫如不情願地嘟嘟嘴,伸出手與她相握。

“嗬嗬,別這麽客氣,彼此彼此。”張嫂笑得樂嗬嗬的,回頭問薛梓墨,“是不是要騰出個房間給曲小姐?”

薛梓墨抬眼,慢慢掃視過兩人,最後幽幽道:“不用,她跟我住一間。”

“什麽?”張嫂和曲溫如異口同聲道。曲溫如臉色緋紅,恨不得撲上前去跟薛梓墨拚個你死我活,當著老人麵前還說這種話,他不嫌丟臉她還要麵子呢。

“我說得夠清楚了吧?”薛梓墨冷哼一聲抬起頭,張嫂收起一臉驚訝的目光,輕咳一聲道:“我知道了。”說罷,她在圍裙上擦擦手徑自走進了廚房。

“開玩笑,誰要和你住一間,流氓。”曲溫如挑釁地瞪著他,忿忿地抱著雙臂別過頭去。

“在這個家裏,我說一,你可不能道二。”薛梓墨沒有抬頭,翹著二郎腿看報紙。

“不能就不能,我說三就是了,也不礙你的事。”她白了他一眼道。

誰知她話音未落,身體被一個大力扯到沙發上,她躺在沙發上,有些驚愕地壓在身上的男人。

“你膽子倒是挺大。”薛梓墨緩慢挑起她圓潤

的下頜,眯起深眸道。

曲溫如剛想說話,唇便被他深深封住,帶著恣意的肆虐,她逐漸由抵抗到沉淪……

不過多久,薛梓墨才放開她,望著她,哼笑道:“以後,頂一次嘴,親一次,親哪裏由我決定。”說罷,離開客廳,走進了浴缸。

“不要臉。”曲溫如用力抹抹嘴唇,朝著他的背影不屑地罵道。

時間過得很快,曲溫如一個下午都在幫薛梓墨抹地板,一塊塊原木地板可不是想象中那麽好清理,薛梓墨就站在她身側,處處挑毛病:“這裏花成這樣,看不見嗎?”

“那個白色的是什麽東西,給我擦幹淨。”

“那一塊怎麽顏色和其他的不一樣,我懷疑你有沒有抹過啊。”

曲溫如隱忍著怒氣,按照他的要求把地板又重新擦了一遍,才不服氣地將抹布一摔,走出房間。

“倔脾氣。”薛梓墨望著她的倩影,唇邊勾起一抹笑意。

終於到晚飯時間了。

曲溫如長舒一口氣,先薛梓墨一步坐在餐桌前,握著筷子和碗,像隻哈巴狗一樣等著上菜,誰知菜還沒上,薛梓墨已經拎著她的衣襟,把她放在沙發上,抱臂環胸,冷冷地望著她:“難道不知道,要先讓主人吃嗎?”

曲溫如一怔,爬起身想和他拚命:“我擦了那麽久地板,餓都餓死了。”

“那是你的事,坐下,乖乖等我吃完,你和張嫂才能吃。”說罷,他轉身離去,曲溫如跪坐在沙發上,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竟覺得那麽陌生……

心頭湧上一股酸意,他從前不是這樣的。每次都是做好飯都讓她先動筷子,鹽放少了,他再加,糖放多了,他再放些醬油調劑一下。

她口味重,吃飯經常要求多放鹽,而他口味淡,卻總是依照她的口味做菜,雖然心疼他,但她更心疼自己的舌頭。

也許,那些都是薛太太才能享受的特權,現在的她,早已從妻子淪為傭人,談不上任何地位。

想著,眼睛紅了一圈,她瑟縮在沙發一角,背對著餐桌,將臉深深埋進雙膝內。

然而飯菜的飄香仍陣陣傳來,她心底惱火,卻無法發作。

薛梓墨咬著筷子,目光總不自覺地瞥向她縮在一團的身影,心頭竟微微疼了一下。他輕歎一聲,隨意扒了幾口飯,盛了碗湯後,放下筷子道:“我吃飽了。”

他單手握著碗底,小口地喝著湯,走到她麵前,戳戳她:“喂,吃飯了。”

“不吃。”曲溫如不理睬他,悶悶道。

“給我吃飯去。”薛梓墨重重放下碗,抓起她的手臂往餐桌上拎。卻偶然瞥到她眼底的一抹殷紅,愣了一下,倏地鬆開了她的手。

“你哭了?”他俯下身,蹲坐在她麵前,輕輕捧起她的小臉。

她臉上淚痕清晰,眼圈還紅紅的,像極了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她下意識抹了抹眼睛,雲淡風輕道:“沒什麽,剛剛打嗬欠了。”

“又說謊。”薛梓墨沉聲責怪道,黑眸透著嚴厲的光芒。

“不要你管!”曲溫如拿起一個抱枕,狠狠砸向他,趁他被抱枕蒙住頭的時候,一路跑進臥室,鎖上了門。

薛梓墨拿下臉上的抱枕,輕歎一聲放回沙發上,移步到餐桌前繼續吃著,心裏的情緒卻是異樣的。

這丫

頭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也許他換種方式說她父母的事,她應該就不會誤解了。

他本是希望代替她照顧好父母,但礙於自己在A市工作忙,很難保證能將他們照顧好,於是將他們送去澳洲,那裏水土不錯,環境也稱得上是宜人,暫時安排幾個保鏢過去,問題就解決了。

他本不想以此作為威脅的,在車上,隻是想告訴她父母的去向,誰知她又曲解了。

坐在沙發上想著,頃刻到了晚上十點,他洗了澡出浴後,敲了敲房間門:“開門,我要睡覺。”

誰知,房間裏沒有半點動靜,看來曲溫如是睡著了。

“喂!曲溫如!”他一愣,狠狠捶打著門,低聲吼道。

房裏還是沒有回應,隻有細細的鼾聲。

睡得跟頭豬一樣。薛梓墨無奈地歎了口氣,隨意讓張嫂抱了枕頭和被子:“我睡沙發。”

“哎?薛總,不是還有別的房間嗎?”張嫂一怔。

薛梓墨搖頭,固執道:“別問為什麽,快去。”

心裏卻在想,等曲溫如半夜或次日淩晨出來,看他怎麽好好收拾她。

躺在沙發上,不舒適的感覺襲上後背,他卻隻能悶聲隱忍著,閉上雙眼,但怎麽也睡不著。

就這樣假寐了不知多久,臥室的門突然開了。

他半眯著眼望去,隻見曲溫如躡手躡腳地走出臥室,先是來到他麵前,湊近看了看,還不知死活地拿手掌在他麵前揮啊揮,見他真的睡著了,才歡喜一笑,連蹦帶跳走進廚房。

薛梓墨冷汗滿麵:原來是沒吃晚飯,餓死鬼出來找東西吃了啊。

他悄悄下了沙發,也隨著她走進廚房。看著她一手抓著一個雞翅,啃得津津有味,他幾乎是滿臉黑線地輕咳了一聲。

“啊!”曲溫如一怔,快速回過頭去,下意識將兩隻雞翅藏在身後,還舔了舔嘴邊的汙漬:“你……你沒睡啊?”

薛梓墨慵懶倚在廚房門邊,側頭望向她,唇邊勾起邪氣一笑:“餓了?”

“沒有啊。”曲溫如心虛地低下頭,不料頭頂的燈光突然被點亮,她不適應地眯起眼,再次睜開時,雙手已經被薛梓墨握住,伸到他麵前。

“那這是什麽?”薛梓墨挑眉,示意她手中兩個啃了一半的雞翅,嘲諷一笑。

“不管你的事。”曲溫如尷尬背過身去,還念念不忘地將雞翅啃幹淨丟掉。

“回去睡覺。”薛梓墨拉著她油膩膩的小手,蹙眉為她擦拭幹淨後,帶她進了臥室。

誰知,曲溫如本以為他會好好睡覺,才安心上了他的床,但她剛躺下身,一個重物就壓在她身上。她神色一滯,忙推搡著:“薛梓墨,走開!”

“怎麽了,服侍我是你的職責。”薛梓墨雙手撐在她臉頰兩側的被單上,幽深的眸光跳躍著興奮的光芒,似是下一秒就會將她吃幹抹淨。

“我賣勞動不賣身!”曲溫如別過頭去,小手還在做著無謂的掙紮。

“服侍你的主人也是一種勞動。”說著,他俯下身去,將濃密而深長的吻灑在她眉眼間,由上而下,她的每一寸肌膚都留下了他深情的唇印。

房間內春光乍泄,曲溫如忍不住抬起迷離的雙眼望著他,輕柔的小手觸碰著他絕俊的臉頰,唇瓣喃喃:好幸福,這一刻好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