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研究醫書

冬霜心裏有些嘲諷地想著,賤婢就是賤婢,不管在少爺麵前怎麽弄,都是嘩眾取寵。

而門內的陸之衍坐在屋子裏,輕輕地說道:“以後,我還是搬到你隔壁去住好了,這也方便以應對變故。”

初一一聽這話,便直接說道:“不如……讓我搬去吧,隔壁的房間原先就是我居住的。”之前鴛鴦也是同初一一同住在裏麵的,但因為初一同陸之衍的親事,鴛鴦之前就搬走了,為了進行更好的治療,陸之衍幫著鴛鴦安排了住處,靠近李瑜那裏並不遙遠。

“初一,你就呆在這裏,若是出了事情,你根本無法及時趕到的。”陸之衍堅決地說道。

但陸之衍說得沒錯,初一也不會什麽武功,若是碰上了什麽事情,按著初一的速度,根本來不及。

之後,陸之衍也從屋子邊上的一個窗子出去了。夜色籠罩了大地,初一此時卻沒有了絲毫的睡意,之前公孫錦所說的藥材,陸之衍還是沒有找齊嗎?

已經沒有多久的時日了,也不知道陸之衍能夠撐上多久,她現在作為陸之衍的夫人,一定是要好好照顧他的。而且今日去見陸佑年的時候,陸佑年臨走之時,還同初一說,好好地照顧陸之衍。

在初一照顧著陸之衍這段時間中,也從來不見陸之衍喝什麽藥,煎藥房的那送來的藥自不用說,他自己也從來不弄什麽藥喝,也就會喝些陸佑年送來的補湯,但也隻會喝上幾口,便不再動了。

想到這裏,初一突然燃生了一個想法,要幫著陸之衍增強食欲,多吃一點也好,而不是之前一味的讓陸之衍吃那些送來的食物,到最後弄成那個結果。

陸之衍這些年身子羸弱至此,可能也不是他中了那什麽蛇甘毒導致的,因為當初公孫錦來到陸家的時候,初一曾經無意間問起蛇甘毒是不是會伴隨著什麽副作用,公孫錦說了一大堆,獨獨沒有說減少食欲之類的。

那也就是說明,陸之衍現在這個食欲減少的原因,很可能就是陸之衍自身所引起的……

初一知道陸之衍這屋子裏麵什麽都不多,就是書多的好地方,拿下了好幾本醫術,細細地研究著。

她之前也從公孫錦那裏得到三本醫書,但是卻在最後交給了陸之衍,大概那時候公孫錦是一位她是陸之衍的貼身婢女,才將東西交給她的,但是那時候的她,是一個小小的三等丫鬟,隻有很少機會才能見到陸之衍的。

現在要是學習的話,肯定也會有些晚了,初一此時卻有些莫名的後悔了,早知當初,就應該將那三本醫術拿著,每天好好研究,也不會到現在,連這些醫書上的什麽藥材也不清楚了。

但隨後,初一便又開始讀了一本基礎書,初一的記性很好,所以記得也算是快,但是隨著夜色的加深,初一也有些困了,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繼續看下去,但是她的眼皮卻完全不聽她的指揮了,腦袋搖晃了一會,終於還是趴著睡著了。

待初一睡去之後,一邊的窗子卻被打開了,陸之衍走進屋內,看著癱睡在桌子上麵的初一,無奈地搖了搖頭,又瞧見了這桌上攤著的醫書,嘴角衍生了一抹笑容。

接著,陸之衍便將初

一抱著放在了床上,蓋好被子,這才離去。

而在陸之衍離開後,床上的初一卻睜開了眼睛,她從來都是睡得很輕的人,陸之衍將她抱上床,這麽大的動作,她還能睡得著?

陸之衍大概是看到這麽晚了,她房裏的燭光還是亮著的,這才進來的吧。

屋裏的燭光已經被熄滅了,周圍一片黑暗,初一翻轉了身子,終於沉沉地睡去了。

時光飛梭如箭,一個星期便這麽快的過去了。

初一拿著手中的賬目來到了陸佑年的書房前,這本賬目雖然已經做好了,陸之衍卻也沒有幫著初一檢查一遍,初一她雖然也算了幾遍,但是……

陸佑年聽見了敲門聲,一看是初一,便也讓她進來了。

“賬單做好了沒有?”初一朝著陸佑年行禮之後,陸佑年便直接問道。

初一將手上的賬單交給了陸佑年,陸佑年坐下之後,也不再繼續多說什麽,開始翻看著賬本,起先,陸佑年見著初一這副不好的表情,還以為初一做得很差,但是隨著陸佑年隻是隨意瞥了一眼,竟然發現整本都是紅印。

因為陸之遠原先寫錯的記錄都是用墨水寫上去的,為了顯眼的將錯誤給顯示出來,初一便直接用了紅墨水,一個個地方地改,也讓陸佑年看得更清楚,整本賬本看起來更有條理。

陸佑年不禁抬頭去看初一,一個新手竟然可以寫成這樣?難道是有人在幫助初一?想到這裏,陸佑年便問道:“這賬單是你一人做好的?”

初一聽陸佑年如此問,便直接回答:“之衍哥哥幫了我一些忙,我本先是看不懂這些的。”

陸之衍幫著初一,說起陸之衍的名字,陸佑年的心中又是一陣歎息,若是陸之衍沒有成那樣的話,他一定會將陸家的事務一半交給他的!

“是嗎……衍兒如此幫你,也是好事,看來允兒也沒推薦錯人,這裏還有些賬本,你先拿去看吧,先來了解一下陸家的業務。實不相瞞,其實……我這老爺子如此做,也是出於無奈之舉,我的這個大兒子,你用了一周時間改正的賬單,就是這個逆子做出來的!”

說道這裏,陸佑年的臉上更是充滿了無奈,還有失望。

之前陸之遠在陸之衍婚禮的時候,鬧了那麽一場,然後也出了陸府,第二日清晨都沒有回來,他急忙派人去找,人卻還是沒有找到,直到第二日的晚上,陸之遠才含著一絲醉意回到了陸家。

而這陸之遠的身上,不僅是充滿了酒味,還有一些脂粉的香味,這一切不明而喻,陸之遠到底去了哪裏,昨夜未歸到底做了什麽事情。

陸佑年當時火冒三丈,一邊的蕭可人一邊靠著大夫人流淚,陸佑年雖然對著蕭可人早上的做法不喜,但是陸之遠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把他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裏了沒有?

此時大夫人也在責怪著陸之遠,陸佑年上前就給了陸之遠一個巴掌,還罰他跪去祠堂,這些,還來不及算上賬單的罪過。

陸之遠如此做,更是讓陸佑年寒心,若是陸家再靠著他的話,不出幾年,陸家還不倒掉?

所以,當陸佑年之前從陸之允那裏聽說了初一算賬

的本事,便將初一叫了過來,將這個任務交給她。

此時,有人站在門外的身影一顫,這個老頭子!到底又在誰的麵前說自己這樣那樣?難道又是陸之允?

想到這裏,陸之遠便直接推開了門,陸佑年瞧著突然闖進來的陸之遠,便立馬站起了身來,“逆子,不是罰你去祠堂跪半個月的,怎麽現在就出來了?”

說著,陸佑年還走出了門來,叫了兩個小廝過來。

初一也回頭去看陸之遠,若是以前的話,初一還並不會認為陸之遠會有這一麵,但是隨著這些時間的相處,初一也覺得自己當初認識的那個陸之遠可能早早地就已經死了。

陸之遠剛想看看到底是誰在陸佑年的麵前,聽著陸佑年說他的壞話,但陸之遠一抬頭,看見的竟是初一,初一今日畫了淡妝,比起昨日的濃妝,今日整個人都顯得很是輕靈,陸之遠見著初一,便笑著上前問道:“初一,今日怎麽來這裏了?”

初一的心如今麵對陸之遠也已經不會起任何一絲波瀾了,但此時陸之遠的身份,於她之間來說,他是陸之衍的大哥,也就是她的大哥了。

“大哥。”初一不鹹不淡地叫了一聲。

一邊的陸佑年則是已經叫來了兩個小廝,吩咐道:“你們都給我把少爺幫到祠堂裏,這回要是誰敢將他給放出來,我決計饒不了他!”

陸之遠聽陸佑年這麽說,立即在陸佑年麵前求饒了,“爹,爹,我不想去祠堂跪著啊,陸家可是隻有我一個能繼承家業的大兒子了,爹,你忍心這麽對待我嗎?”

陸之遠不說這個倒也沒事了,陸佑年一聽陸之遠說到這個,心裏也是來氣,拿著賬本就直接砸在了陸之遠的麵前,“你瞧瞧你做得什麽帳!你當真現在開始,陸家的家業就是你的了麽?”

陸之遠則是隨意打開扔在自己麵前的賬目,瞧著上麵工工整整用紅印重新記得賬,頓時覺得有些熟悉,這樣的字跡,到底是在哪裏看到過?

初一這次做賬本十分細心,也忘記了要改變字體之類的……

“爹,這個不就是些錯誤嗎?我做了這麽些年,難眠會犯些錯誤,爹你還不是幫我看著的嗎?”陸之遠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其實陸之遠老早就已經對陸佑年這個老頭子感到頭痛了,什麽都要監管他,什麽都要說他,甚至還經常心裏想著要將屬於他的東西分給他的其他兄弟!

陸佑年上前便又給了陸之遠一個巴掌,“逆子,你還好意思說!你這些年來,到底做錯了多少事情,有誰比你這個當爹的清楚?”陸佑年見陸之遠又露出了這樣的模樣,心裏更憤怒。

當初陸佑年親自幫著陸之遠選定了冬初雪這個妻子,便想著隻有一個像冬家小姐一樣賢淑的女子,才能好好地輔助陸之遠,但可惜陸之遠也沒有什麽福氣,孫子走了之後,那冬初雪也跟著後麵傷心過度自焚了。

但其間,陸佑年本以為陸之遠會對此感到傷心的,特意將他叫來說話,誰知那陸之遠麵色正常無比,不但是看不出來一絲的難過,竟然開口就說要娶那蕭可人!還將這迫不及待的想法說是為了陸家以後著想,應該盡快續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