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搶來做間諜
碧水見著初一如此說道，便直接伸出了手，就在碧水想要打在初一的臉上的時候，初一適時地坐了下來，碧水扇了一個空。
碧水氣急敗壞地看著眼前還在裝哭的初一，突然聲音可憐地說道：“你們怎麽會信她？姐妹們，我同你們呆在這裏也有些時間了，你們怎麽能不信我？我這鐲子明明是來給她道歉的，她卻毀了它，嫁禍於我……”碧水說著，眼角也是紅紅的。
碧水本來以為這段可憐的求支持的話，至少能夠引起以前的這些同行的支持，但是碧水計算錯了，那些昔日的同行，此時隻是對著碧水可憐的話，隻是顯得很是憤恨。
“你還記得之前我說李大夫給我換藥的事情嗎，後來我的藥壺整個被人打翻了，之後，我也被五夫人處罰了，就在我奇怪是誰做得時候，有人告訴我是你那日踢翻的，你不會想到，那人那日在你踢翻藥壺的時候，恰巧進了屋子……”
此話一出，碧水之前那段可憐兮兮的話又一次被人踩在了腳底，看來她為了李瑜的青睞，做了不少爭風吃醋的事情。
有人叫來了驚蟄嬤嬤，驚蟄嬤嬤簡單問完了事情之後，本來準備帶走碧水同初一兩人的，那些事多的丫鬟卻不停地朝著驚蟄嬤嬤訴苦，導致在驚蟄嬤嬤的眼裏，這事都是碧水一人引發的，隻帶走了碧水一人。
碧水怎會輕易容許被帶走，又跪著身子，爬到驚蟄嬤嬤的麵前，可憐兮兮地解釋著。驚蟄嬤嬤覺得有些頭疼，“碧水，你可知道，每日像你這樣同我說，你是冤枉的丫鬟小廝，就有兩三個，若是清清白白，被人冤了，那算你倒黴，若是這麽多人都說你有劣行在先，你還會是冤枉的了？那就算你咎由自取。”
驚蟄嬤嬤話說完之後，又將目光放在初一的身上，“今日倒是免了你的事情，距離上次你同翠柳的事情還不過幾日，你倒是會惹事。”
說完之後，那碧水就被兩個小廝拉走了。碧水帶著滿眼淚花回頭，看見得隻是初一的笑容，嘴角勾起，像是在嘲諷著自己所做的一切，碧水滿臉憤恨，眼神惡毒地看著初一，口中念叨了幾個字。
整個煎藥房又回歸到一片安靜之中，那翠柳見著初一抹了幾下眼淚，略有嘲意地說道：“這碧水，這下子要不去監牢，要不直接降級。這輩子，看來是難回二等丫鬟這個等級了。”
初一將淚水都抹了幹淨，回頭看著翠柳說道：“你以為好好躲著，就可以什麽事情都沒有了？我有做了前者，卻得來的是她的暗箭重傷。”
這幾日，三夫人那裏遍布得卻全是喜意。因為三夫人還在暫代著陸家主母的位置，可憐的隻是大夫人要按照之前的戲繼續演下去，她的病要一個月才會痊愈。
三夫人從陸佑年那裏得到了一批賞賜品，便隨意挑選了幾樣讓鴛鴦送去給大夫人，並且讓她為自己傳達幾句話。
鴛鴦叫上了一個侍女，一起去了大夫人那裏，大夫人此時臉色看起來並不好，地上還有幾個罰跪的丫鬟。
秋桐今日隻是無意間說起了陸佑年從皇家那裏得到了賞賜品，沒想到這無意間的一句話，就這樣惹怒了大夫人，讓著屋子裏的一群丫鬟就這樣跪了
快兩個時辰了。
大夫人見著鴛鴦，又看見了鴛鴦手裏的那木盤上鋪著的紅帕子，也明白了鴛鴦的來意，鴛鴦行了禮之後，便說明了來意。
“三夫人讓奴婢給大夫人送上賞賜的物件，有金色朱雀式樣的朱釵，還有玉如意……”仔細介紹了一番之後，竟有五，“這都是三夫人精心挑選的。”
相比較於三夫人給大夫人這次送來的東西，大夫人之前掌權期間卻隻是每次在物件賞賜之後，姍姍來遲來到三夫人這裏，親自送上一兩件物件，鴛鴦對此還是感覺很不公平。
“哦，那你回去可要給我好好謝謝你家夫人，但是我那妹妹怎麽不親自來，我每次送去的時候，可是親自登門的。”大夫人也不看鴛鴦手裏拿著的那些個物件，抿著茶水問道。
鴛鴦笑著回道：“三夫人近些日子有些忙碌，大夫人身子休養的這段時期，家裏的大部分事情都交由三夫人管理。”
大夫人聽此，也沒表現出理解的模樣，隻是冷笑著‘哦’了一聲，接著又遣退其他下人，秋桐顫顫巍巍地站起了身子，上前關上了門，又站回了大夫人的身後。
“鴛鴦，你在三夫人那裏做了有三年了吧。”大夫人不經意地問道。
鴛鴦遲疑地回聲，這……大夫人突然問起這事情，到底想說些什麽？
“怎麽說，那賤人也就算是個不上路子的小丫頭，你跟在她後麵，總有一天會被毀掉，像你這麽聰明伶俐的丫鬟，我在陸府裏還真是少見……”大夫人這段話的意思很是明顯，無非就是想要拉攏鴛鴦，鴛鴦是三夫人那裏的人，大夫人不可能從三夫人那裏把人搶過來，隻有把鴛鴦的心搶過來，這樣就能做成一個間諜的效果。
這種拉攏敵手身邊親密的人，對於陸府這些個當家主子，這類事情可還真沒少做過。
鴛鴦皺著眉頭，這樣直接拒絕大夫人，以後自己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但是要是這樣背叛三夫人的話，她自己也是不允許的，畢竟，三夫人對自己，有著知遇之恩。
鴛鴦直接跪下了身子，“奴婢……絕對不會背叛主子……”
大夫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有些猙獰了，“好一個忠心愛主子的小丫頭，既然這樣，我也不必說那些廢話了。”
大夫人的話音剛落，一個小丫鬟便從屏風之後緩緩地走了出來，除了大夫人之外，秋桐和鴛鴦還不知道，竟有他人還留在這屋子內。但就在秋桐和鴛鴦看到那人的那張臉之後，兩人都變得有些呆滯了。
“大夫人……這個是誰啊，怎麽長得跟著丫頭一模一樣？”秋桐指著那從屏風後走出的女子驚愕地說道。
但是更加驚愕的，卻是鴛鴦，對麵的那個女子，簡直就是自己的翻版。
“鴛鴦，我終於從牢裏出來了，多虧了大夫人。”那女子緩緩地開口說道。
“落雁，你……”鴛鴦的話突然停滯住了。
大夫人伸手讓落雁過來，大夫人一手搭在落雁的手上，站起了身子，“我還未曾聽說過出賣親人的人，會懂‘忠心愛主子’。”
大夫人的話音剛落，鴛鴦就感覺到了一陣頭暈，想要走到
門前打開門求救的時候，秋桐直接抓住了鴛鴦的手，將她踢到在地。
鴛鴦躺在地上，知覺已經慢慢消散了。而那被稱為落雁的女子，卻隻是笑著看著這一切，“大夫人，看來我今日來得還真是巧。”
大夫人用腳將鴛鴦踢著翻了個身，見著人已經昏睡了過去，就同著那秋桐說道：“夜色晚了些，就將這丫頭弄得慘一點，關到水牢裏麵。”
秋桐點點頭。
落雁出門的時候，第一次覺得外麵的空氣這麽好，門外的那些跟著鴛鴦來的侍女們，見著落雁完好無損，也就一個個叫著‘鴛鴦姐姐，我們走吧’。
落雁不經意之間嘴角劃過一絲冷笑，走是要走，但你們的鴛鴦姐姐，又去了哪裏？
落雁走向三夫人屋子，幫著三夫人磨墨，三夫人抬眼看著那落雁，笑道：“今日那賤人如何說？”
“責怪夫人您為何不親自送禮去，還對那些禮物有些憤恨，這全是因為這陸府主母的位置不是大夫人的原因，所以就算夫人您送什麽去，那大夫人也不會開心。”落雁笑著說道。
三夫人聽落雁說到這裏，隻是微微冷笑，“你以為，我會讓她高興，才送得那些東西？”
落雁見著三夫人語氣不對，剛想跪下時，就又聽見三夫人說道：“我隻是為了氣氣她罷了，好了，你繼續磨墨吧。”
落雁鬆了一口氣，她在三年前也未怎麽接觸三夫人，現在呆在三夫人身邊，裝成是鴛鴦，隻是從大夫人那裏得知了些三夫人的脾氣，嬌橫，狠毒之類的。
碧水原先是為著那陸之衍送藥的丫鬟，這碧水這次一走，那管理丫鬟便把任務交給了初一，因為初一之前被其他丫鬟搶了送藥給蕭可人的任務，初一這段日子一直都在練習熬藥中，經常幫著其他有事缺席的丫鬟幫忙。
初一將藥熬好之後，端到了陸之衍的竹院裏，陸之衍正陪著陸之雅，陸之雅見了初一之後，倒也沒細瞧著，繼續練著自己的琴，陸之衍將初一手上的藥接過之後，又是直接倒掉。
初一問起陸之衍藥房的事情，陸之衍依舊還是搖了搖頭，陸之衍這段日子，一直在外尋找著，卻隻找到了一種藥材。
煎藥房裏那個李瑜，在得知碧水被帶往監牢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不怎麽好看，為了問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便來到了煎藥房門前，初一見著那群人圍著李瑜，初一拿好了之前準備好的藥，直接下在了那個端藥給蕭可人的藥壺裏。
快速下完藥之後，那李瑜也叫住了初一，初一不解地應了一聲，李瑜讓她過去。
底下有丫鬟就有些聯想到之前碧水的事情了，怎麽按理說，碧水對著那李瑜有意著，而那李瑜似乎也有些，碧水犯了這件事情，還有著初一主導著，最後被帶走的卻隻有初一，李瑜莫不是來這來找初一算賬來了？
“初一，碧水的事情……”躊躇了一會，李瑜還是開了口，他很想知道原因，碧水雖然做了一些欺騙他人的事情，但還不至於犯如此大過，直接被帶走。
“李大夫，你信不信，若不是我當日說了那番話，現在在監牢的，會是我？”初一緩緩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