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測試
燕竹見此，直接問道：“是什麽……”
“主仆關係罷了，倒是燕竹姐姐，你似乎很關心我啊。”初一笑著說道。
燕竹聽到初一又一次叫了一個令他頭疼的稱謂，便瞪著初一說道：“以後不準叫我燕竹姐姐。”
不入眼底，兼並不得。樹大根深，多年未現。
既然已經將圖上所畫的東西全部找到了，那這十六個字，又是什麽意思？
不入眼底，假設是看不見的東西，兼並不能得到，兼並放在這裏倒像是東西的名字。樹大根深……
看不見的東西，初一像是想到了一樣東西，那榆樹的葉子，可是兩種，若不是她抬頭細細觀察，這滿眼的綠色，怎會分清？
一般來說，一棵榆樹是不會長出兩種樣子的葉子，但是有種辦法能夠讓它長出來，就是嫁接。
嫁接的話，榆樹長了兩種葉子也算正常。剩下的是樹大根深，若是樹大了，嫁接的痕跡也會找不到的，所以不易被發現，這裏提到根，若這隻是一個陷阱的話，那兩本書會被藏在哪裏？
初一想到這裏，又走到了那棵榆樹的麵前，自己這身高，距離那根嫁接的枝子似乎相差很大。
這棵榆樹也長了有些年頭了，卻隻有五六米。
初一意識性地想到了陸之衍，她夠不著的話，陸之衍會些武功，一定能夠到。
陸之衍跟著初一走來的時候，正巧碰見了那燕竹，燕竹瞪了兩人一眼，便不想理會直接走開。陸之衍無奈地搖搖頭。
初一指著樹上的一處地方，陸之衍用著輕功飛了上去，拿著一把小刀硬生生地插進了樹內。
不一會，整個枝子都被陸之衍砍了下來，這才發現那榆樹那處竟然是蛀空的。
陸之衍伸手去摸那蛀空的樹洞裏的東西，有不少值錢的東西之外，不出所料，還有那兩本書。
初一從陸之衍的手上接過那書，果真叫《兼並》。就在初一準備把書直接交給陸之衍的時候，燕竹衝了出來。
“陸之衍，你的這個小丫頭好生厲害，這才兩日，便破解了這十六個字。”燕竹說著還死死地盯著初一。
初一微微一笑，“燕竹公子，這可是我找到的，你莫不是想要明搶？”
燕竹的手已經放在了劍把上，看來初一早就知道自己是個男人，想起這兩日她還稱呼自己為‘燕竹姐姐’，倒是故意的了。
拂柳慢慢地走了出來，想要朝著初一走去，初一卻叫住了她。
“初一，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拂柳奇怪地問道。
“拂柳，我這兩日才終於想通，你為何第一日的時候，就同我主動示好，還提起夜半響聲的事情，主要是想試探我到底能不能聽見，後來，找了個理由，同我一起睡，便是想親自測探能否聽見聲音，還有能夠聽見聲音的大小，不是嗎？還有就是，之後你用迷藥迷昏了我，為了測試我是不是真的有效，所以你故意說出你聽到了更大的聲音，來測試我，當聽到我說我睡得很沉，所以心放下了。至於你之前所提的青菱的耳朵不好，大概是因為你之前也對她下了藥……如此如法炮製，對我嗎？”初一緩緩地說道。
拂柳臉色微變
，但卻沒有說出任何的反駁之詞，初一所說的那些話，確實都是事實，倒是她，一直小看了初一，試想，初一都能在米莊得到重用，不會是一點手段都沒有的女子吧，但令拂柳吃驚的是，初一的推測能力，就好像她和燕竹做了那麽多的事情，花了那麽多的心思，這一切，都被初一監視著一般。其實拂柳也曾後悔過對初一下藥，但是這是燕竹的吩咐。
“這藥，是我讓拂柳下的。解藥自然會給你們……”燕竹為拂柳辯解道。
陸之衍微微笑道：“那燕竹兄便先把解藥交由我吧，這書，其實初一並不想交給你們。”
燕竹聽此，便有些急了，對方雖然是陸之衍，壽命也沒多久了，但是他的武藝，他可是有受過罪的。“初一，她一個小丫鬟，拿著書又有什麽用？”
“怎會無用？”初一看著陸之衍，她之前就有些奇怪，若是真如陸之衍口中所說的那樣，天下人都想要《兼並》，那陸之衍之前拿出那本書的時候，他根本就沒看上一眼，就直接交給了自己。陸之衍讓自己去找《兼並》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陸之衍湊近初一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燕竹瞧著初一手中拿著的那書，差點又要過去搶，他挖了這麽些年，居然還不抵初一的兩日時間。
“這樣吧，燕竹姐姐，你若是答應我一個要求，我便會給你書。”初一說道。
燕竹眼睛輕眯，先是瞪了一眼初一，接著又看著陸之衍，定是他對那初一說了什麽餿主意，“什麽要求？”
陸之衍笑著說道：“你把你手裏的那令牌給她便是，書定會奉上。”
燕竹麵色一瞬間變冷，令牌，說起來這令牌，對於燕竹來說，有一番意義。誰若是拿了他的令牌，也就是他施恩的對象，為此，他便要向著恩者施以回報，變相將自己的性命交出來。“陸之衍，你別得寸進尺，燕家素來是道義之家，定不會負恩者，你到底要如何？”燕竹冷笑著問道。
“隻是，以後若有什麽事情想讓你幫個忙罷了。令牌隻有一次的效用，幫個忙可以換兩本奇書……”陸之衍話說至一般，突然感覺心脈有些疼痛，嘴唇越發蒼白。
初一察覺到了陸之衍的異常，立即扶住了他，突然想起來之前公孫錦的警告，三月之內若是湊不齊藥，便會歸西，三個月，這月已經過去大半了。
燕竹依舊麵無表情，一個要求，陸之衍還真是大方，居然要幫著這小丫鬟做到這裏，怎麽，他是覺得自己無救了嗎？這小丫鬟到底是哪裏吸引了他？罷了，燕竹將令牌扔了過去。“陸之衍，你歸西那日我定會前來上香。有事叫我便好，機會隻有一次。”
陸之衍被初一扶著回了自己的屋子，晚些時候才恢複過來，初一呆呆地看著手裏的那塊令牌，這是一塊翠綠色的牌子，上麵刻著兩字‘燕竹’。這東西若是真的管用，那定要留在危急時候用……陸之衍，到底想做些什麽，初一越發搞不明白了。
第二日的時候，彤樂嬤嬤發現燕竹早已不見了身影，便急忙去報告大夫人，初一奇怪地看著拂柳，既然燕竹這麽走了，拂柳為何還留在陸府裏？
拂柳想起昨日初一說得那些話，同著初一露出了一抹笑容，“燕竹走
了，我想著走了也是漂泊的日子，索性便留下來治療被我下藥的幾個丫鬟。初一，若是我現在道歉，你會原諒我嗎？”
初一微微一笑，“若是從前的話，我會原諒你，但是現在我，有些猶豫了。但時光還很長，我們還是要共處的，不是嗎？”
拂柳見此，也露出了笑容。
初一之後便去了米莊，還沒進門的時候，就聽見了裏麵的有講話的聲音，臨近一看，居然是蕭可人來了，她今日打扮得有些來者是誰。接著，玲瓏便在蕭可人的耳邊說了些什麽。
蕭可人聽此便笑意連連地看著初一，雖然她現在已經正式成為陸家的大少奶奶了，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就可以將以前的事情同著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來個一筆勾銷。
三夫人抿著茶水，悠閑無比。
“奴婢見過三夫人，大少奶奶。”初一請禮道。
玲瓏看著初一一身桃紅色的衣裝，隻是花了區區一個月，竟然又成了三等丫鬟，再這樣下去……玲瓏想起了之前在洗衣浣的時候，給的初一的懲罰，若是讓她爬得比自己高了，那自己豈不是很危險了？
“這丫鬟似乎有些有些麵熟啊。是不是之前為著那冬初雪辦喪禮的那個？”蕭可人笑著問道。
“是。”初一低著頭，顯現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看起來是個靈巧的人，明日來我住處打掃吧。我會同彤樂嬤嬤說的。”蕭可人心裏想到一個詭計，怎麽看著初一怎麽礙眼，但她也隻是個陸府小丫鬟罷了，除掉她應該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隨後，蕭可人又同著三夫人閑聊了幾句，便離去了。
“蕭可人，大夫人最寵愛的女子，攀上了身份高貴的太尉，那賤貨也隻會玩玩這種本事……”待蕭可人走了之後，三夫人放下了茶杯，淡淡地說道。
第二日，初一便來到了蕭可人的屋子。這次跟她一起來得卻不是拂柳，而是另一個陌生的小丫鬟，她聽說要去蕭可人的屋子，便顯得有些興奮。
畢竟，蕭可人可是陸府的大少奶奶……不少丫鬟可未怎麽見過，蕭可人雖在之前住在府裏，倒也是深居簡出。
“來得可真快！”玲瓏笑著上前說道，隨後對著另一個丫鬟說道，“我們的大少奶奶可隻請了初一一人前來打掃，多你一個來的話，也好……”
初一接著便去了蕭可人的屋子裏打掃，是新房，早在蕭可人嫁入陸府的時候，同生前的一切一刀兩斷已經是最終的結論了。
初一慢慢擦拭著屋子裏的櫃子，蹲下身的時候，玲瓏緩緩地走了過來，一腳踢翻了那桶髒水，一瞬間，初一身上的這桃紅色的衣衫被浸濕，衣角還流出了髒水，“哎呀，不好意思。初一，我不是小心的，對了，大少奶奶說了，這櫃子頂上也要擦，你可別漏了。”
初一見此嘴角露出了冷笑，不小心，真虧她能如此辯解。
“玲瓏，你怎能犯這種錯誤？快給人換一身衣服，濕透了生病了可不好。”蕭可人笑著說道。
玲瓏應了一身，便出去了一下，沒過多久，又拿了一件衣服過來，那件衣服破破爛爛的，玲瓏捂著鼻子，上前拿給初一，說道：“這是大少奶奶的賞賜，你還不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