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任憑那淚水滴打心上

清少緊鎖著眉頭，手撐著地麵，之前看到白涵涵哭泣的模樣，不自覺的就愣了神，竟然被壓倒了？隻感覺到有一隻不安分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來摸去，清少起身就想要推開白涵涵。卻沒有料到白涵涵竟然會又突然哭了起來：“唔……你不是哥哥，不是，不是！嗚嗚嗚嗚……哥哥不會打我的……不會的！”白涵涵的手被清少扣住，手腕傳來壓力，白涵涵盯著他的麵龐好一會兒，豆大的眼淚便又流了下來，滴落在清少昂貴的衣服上，打濕了一片。

白涵涵哭的越來越大聲，直到整張臉上都是淚痕，雙眸還是緊緊盯著清少，嘴巴不甘心的嘟著，似乎是為了表示她為清少弄疼了自己抗議。整個人就像一個一碰就會碎的瓷娃娃，清秀的臉上紅撲撲的。清少不知道怎麽了，看著白涵涵，突然將她與童年遇見了一個女孩的樣子重疊起來……

當初，現在的清少隻是約6、7歲大，哭泣著蹲在醫院某病房門外的一個角落中。細微的抽泣聲傳進了一個女孩子的耳中，她走到這無人的角落，看著當時7歲的清少。替他擦幹了眼角的淚，細柔的話語和幹淨的眼瞳是年幼的清少忘不掉的。那眼睛仿佛衝刷了人世間的所有罪惡、齷齪、肮髒、仇恨，隻留下安靜的、幹淨的心靈，撫慰了劇烈的心跳。本來隨著年齡的增大，應該會漸漸淡忘年幼的事兒，可他卻將那女孩的模樣更加深刻的印在了腦海之中。

不知不覺，清少伸出手，就像很多年前那個女孩兒一樣，替白涵涵擦幹了淚水。喉嚨幹渴的道：“別哭……我不會打你，我是你哥哥！”

如果回過神來，清少會驚訝的發現，他此時此刻的眼神，竟然是那麽專注的對著一個女人。全然不顧周圍驚訝和詫異的目光。或許現在他心裏想要做的，也無非就是讓眼前的可人兒不要再有淚水流下。輕柔的動作仿佛就害怕一用力就會傷到了眼前的人，會想一個夢境一般的破滅，不得不小心一樣。

“真的嘛，哥哥……哥哥你不是不要我了嗎？嗚嗚嗚嗚……哥哥你為什麽不要我啊，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我真的……真的……很喜歡哥哥啊，哥哥不要丟下涵涵，涵涵會……會害怕的……哥哥……你留在涵涵的身邊……好不好？好不好？”白涵涵抓住了清少的手，捏的緊緊的，說什麽也不放開，就像是一放開清少就會消失不見一樣。支離破碎的雙目可憐兮兮的看著清少，如果是以前，他也絕對想不到，事到如今，還會有一個人能夠讓他這樣心有悸動……

清澈的雙目裏是平靜，不知道是平靜的等待他的回複，還是渴望。語氣裏的悲傷是掩蓋不住的，甚至還多了一些祈求、渴求的意味。她的脖頸處掛著的羽毛項鏈，還在隨風飄揚。長發微卷，淩亂的挑起幾縷別再腦後。那感覺根本讓人無法拒絕，但沒有想到一向冷漠無情的清少也會這樣。

“我……是沒有不要你啊，我是你哥哥。會是的，永遠會是的！所以，不要害怕，好嗎？”清少輕摟過眼前的少女，讓白涵涵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處，任憑那淚水滴打在自己的衣衫上。他輕輕捋著白涵涵的秀發，安撫著她的情緒。口中呢喃的話語連他自己也覺得那樣不真實，似乎也不相信這樣溫柔的感覺是出自自己的口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