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要補償

陸知鬱盯著黑了屏的電話看了幾秒後,長腿走進一旁等候的電梯裏,按下了負二樓,直奔停車場。陸知鬱雙手插兜的站在電梯裏,回想著臨清像貓一樣慵懶的聲音,嘴角不禁往上勾起,露出一絲好看的微笑。

到了停車場後,陸知鬱大步走到自己那輛黑色低調的保時捷麵前,拉開車門彎腰鑽了進去,隨後發動車子,一路直奔青橙國際。到了門口後,車子還未停穩,陸知鬱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拉開車門跨了下去,徑直朝著裏麵走去。

坐在前台的陽陽正在偷偷的逛著淘寶,樂此不疲的將一件件物美價廉的衣服扔進購物車裏,卻突然覺得眼前好像閃過一道黑影,還以為是被安曉發現了,她連忙抬起頭,做賊心虛的朝四周望了望,卻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不禁小聲念了句‘奇怪’。穿過一樓大廳,從左側的旋轉樓梯爬上二樓,陸知鬱的動作輕而快,樓下的人幾乎絲毫未察覺到剛剛有人從他們的身邊經過。

陸知鬱剛一靠近林清溪的辦公室,宋翎立刻便察覺到了,立刻從沙發上起身閃到門外,猛地一下拉開門一看,原來是陸知鬱,正打算叫他,卻見他食指放在唇間“噓”了一聲,宋翎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後輕手輕腳的走出了辦公室,末了還小心翼翼的帶上了門,掛上一塊“請勿打擾”的牌子。

一推開小休息室的門,陸知鬱的鼻尖立刻就竄入一道淡淡的幽香,是他非常熟悉的味道,是林清溪獨有的體香。

林清溪像隻小奶貓一樣蜷縮在不大的貴妃床上,一張羊絨薄毯隨意的搭在她的身上,露出兩隻像藕一樣白嫩的手臂,披著半室陽光的人,像是被這突然闖入的男子氣息打擾了一般,忍不住嘟著嘴唇低聲囈語了幾句。

看著那微微賭起的粉唇,陸知鬱一時按按不住,俯身輕輕吻了上去,動作極其溫柔又小心,生怕將她從睡夢中驚醒。

睡得迷迷糊糊的林清溪,朦朧中感覺自己的嘴唇上傳來一陣濕噠噠的感覺,驚得猛地一下睜開了一眼,陸知鬱那張略帶了幾分邪意的臉便準確無誤的落入到她的眼裏。

陸知鬱絲毫不管她此刻是否願意,繼續趴在她的身上吻著那粉紅的香唇。清醒過來的林清溪立刻使出全身的力氣,雙手用力將他從身上推開,氣急敗壞的朝他吼道,“陸知鬱,你這是在做什麽?”

陸知鬱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深邃的眼底露出幾許壞笑,“沒看出來嗎?你打傷了我的未婚妻,我當然是來找你要補償來了。”

林清溪嘴角一抽,聲音變得冷漠了幾分,“哎喲,陸先生,請問您的未婚妻是哪位啊?”

“今天被你找保安扔出去,出盡了洋相的那位。”陸知鬱隨口回答。

林清溪仰著臉看向他,彎彎的眼底略帶了幾分諷刺的光,“今天有隻野狗趁我不在,突然闖進了我的地盤,還衝著我的人狂吠不止,我怕她一時瘋癲咬傷我,就隻好找人把她扔出去了。難不成,那隻野狗,是陸先生您的未婚妻?”

她話音未落,陸知鬱的目光就冷了幾分,果然小野貓就是小野貓,還是那樣的伶牙俐齒,不僅把柳嫣嫣說成是畜生,還順帶拐著彎的把他也給

罵了,這世上,敢不怕死的罵他陸知鬱的,也就隻有這隻膽大的小野貓了。

林清溪見他麵色有些冷,腦袋裏開始計算著,如果待會兒他發怒動手的話,她活下來的幾率到底有多大,或者趁他動手之前先想辦法逃出去呼救?

兩人靜靜的對視了一分鍾後,陸知鬱突然嘴角微微扯出個笑意來。

林清溪被他這個莫名其妙的笑容,搞得心裏發毛,卻聽他說,“就算是野狗,那也是我陸知鬱的狗,俗話說的話,打狗還要看主人,你這樣不顧我的麵子打了我的狗,我是不是該替那畜生討回個公道?”

自知今天是躲不過去了,掩去心裏的擔心後,林清溪衝他嫣嫣一笑,“那陸先生想要怎樣討回公道?”

陸知鬱俯身,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吐出邪邪的一句話,“獨擁佳人一夜。”

林清溪聽後不禁莞爾,他都擁她多少個夜晚了,今天竟然還會說出“獨擁佳人一夜”這樣含蓄的話,看來果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在他身邊待了三年,林清溪的一顆心早就鍛煉的強大無比,“本小姐現在興致正濃,幹脆就現在吧,還等什麽晚上呢。”

話一說完,林清溪就湊到他的臉前,趁他還未回過神至極,伸出舌尖在他幹燥的唇上吻了一口,隨即後退了一步,眯笑著眼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果然,被林小姐成功挑逗起興致的陸先生,隨即朝著她撲了過來,抓起她的一條腿就往身前拉,卻不小心碰到了她昨晚扭傷的腳踝,疼的她哇哇直叫,“啊,疼死我了,陸知鬱,你快鬆手。”

陸知鬱見她疼的小臉煞白,將她的褲腳往上卷起,隻見她的腳踝又紅又腫,皮膚上還掛著幾道擦傷的痕跡,“這是怎麽回事?”

林清溪想從他手裏掙脫出來,卻不想他的手像鐵鉗一樣緊緊的鉗製著她的腳,讓她絲毫無法動彈,再加上剛剛她那一下的扭動,腳踝處頓時傳來一陣鑽心般的疼痛,“陸知鬱,你快放手,我的腳就快被你廢了。”

陸知鬱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依舊抓著她的腳不動,臉色也隨之陰沉了幾分,“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弄傷的,我就放手。”

林清溪原本不想將昨晚出車禍的事情講給他聽的,可他那一副“你不說我就不放手”的氣勢,她索性豁出去了,以一個光怪陸離的姿勢坐在貴妃椅上,撅著嘴就是死死不肯說。

這個表情,是陸知鬱再熟悉不過的了,在過去的三年裏,兩人每次爭吵之後,她都是擺出這樣一幅賭氣的表情,和自己生悶氣。若是這是放在以前,陸知鬱都會直接甩給她一個冷臉,隨後再將她打入冷宮幾天,等她認錯了再重新召回寵幸。

可今天,陸知鬱卻跟她這倔脾氣杠上了,看著她那一臉倔強沉默的表情,他的心裏就生起陣陣怒火,手裏的力氣不禁加重了幾分,疼得她的臉都快扭到一起了。

林清溪還想死扛著,卻發現他的力氣越來越重,再這樣下去,她的這隻腳怕是要毀了,隨即哭喪著小臉坦白從寬了,“昨晚我和孟程遠出了車禍,他為了救我斷了條肋骨,我腳上的傷是送他去醫院時不小心扭傷的。”

一聽她說昨晚出了車禍,陸知鬱目光一緊,隨即大手一伸把她撈到懷裏,一腳踢開休息室的門,大步的朝著外麵走去。一樓的員工們不知道陸知鬱是誰,在看到自家老板被他抱在懷裏,哭的一臉梨花帶雨,還以為她受到欺負了,便團團圍了上來,不準二人離開。

人群中有膽子大的男同事,甚至已經摩拳擦掌做好英雄救美的準備了,卻被陸知鬱渾身上下散發出來殺氣,嚇得不敢走上前去。

林清溪瞥了一眼冷麵黑神,尷尬的衝大家笑笑,“別這麽緊張,都是自己人,大家都去忙吧,不用管我。”

大家都麵麵相覷的互看了一眼,隨即紛紛散了去。隨後,陸知鬱便抱著林清溪大步的朝著門口走去。

出了門,上了車,陸知鬱腳下一踩,車子瞬間就飆出去好長一段距離。林清溪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把座位調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將受傷的腳高高翹起,隨後閉上眼開始休息起來,一副看上去很享受的樣子,絲毫看不出她剛剛還是一副齜牙咧嘴的表情。

車子就快到索菲亞酒店時,一直閉目養神的人突然幽幽的開了口,“找間其他的酒店吧,我不想去索菲亞酒店。”說完林清溪像是預料到陸知鬱會問為什麽一樣,又緩緩的解釋,“你住的那間總統套房,曾經可是差點成為我和我那過氣未婚夫的洞房呢,我可不想再故地重遊一次。”

末了她還特遺憾的感歎了一句,“時光荏苒,物是人非啊。”

“到底是害怕故地重遊呢,還是害怕會懷念起舊情人呢?”陸知鬱見她一臉哀怨的模樣,忍不住出言譏諷道。

林清溪轉過頭去看著他,眼神無比認真嚴肅,“我人都懷念不過來呢,哪有時間去懷念一個畜生。”

陸知鬱對她的回答感到非常滿意,一直緊繃的唇角突然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來,看的林清溪莫名其妙的。

車子在索菲亞酒店門口左拐,隨後穿過了長長的西井街後,再繞過大半個河柳公園,最後車子從公園的側門鑽了進去。

進了公園裏,車子七彎八繞的開了大約五分鍾的樣子,最後在藏在一片柳樹中的酒店門口停了下來。林清溪有些驚訝,她在南城生活多年,都不知道河柳公園裏藏了這麽一間風格獨特的酒店,沒想到陸知鬱就然會知道這裏。

陸知鬱停好車後,從車裏出來再繞過車頭走到另外一邊,拉開車門,彎腰抱起座位上的人,走進酒店大堂,跟工作人員要了一間最大的套房。

一進到房間裏,林清溪頓時覺得眼前一亮,指揮著陸知鬱抱著她在屋內環走了一圈後,不禁連聲稱讚了一番。房間裝飾非常的清新典雅,讓人在這寒涼的冬裏,感覺絲絲溫暖的春意,從落地的玻璃窗望出去,可以將院內的荷花池盡收眼裏。不知酒店主人用了什麽法子,讓原本在春天開放的荷花,愣是在這寒風凜凜的季節裏盛開的搖曳生姿。

陸知鬱此時卻沒有欣賞窗外美景的閑情逸致,將林清溪放在廳內的布藝沙發上後,便走到室外的陽台,掏出電話按下一串熟練的數字,不到半個小時,原木色的厚重木門上傳來了一陣節奏的敲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