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度陳倉 一夢如是
第七章 暗度陳倉 一夢如是
第七章
“萬磁王”這個氣派宏大的老魔頭，在X戰警係列故事裏，是相當微妙的。
雖然被定義成反派，但實際上他比性格暴躁，一身匪氣的主人公“金剛狼”更有道德修養，也更有人格魅力。雖然他仇視人類，但不管是出於道德還是傲氣，他幾乎從不因私憤而濫殺無辜，尤其是對變種人，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即使是對他的死對頭X戰警，也從不舍得令他們受傷。而對屢屢阻礙他的“X教授”查爾斯，他始終保持敬意，沒有半點仇視。
他學識淵博，力量強大，如果為了私利，完全可以混成一個製造業的超級大亨，過上帝王般的生活。但是他為了理想，為了拯救同胞的苦難，卻一輩子東奔西走，一麵收養救助那些被普通人迫害的變種人孩子，一麵想方設法改善變種人的地位，付出的絕對比“X教授”更多，因此才讓“蛙人”、“魔形女”等人死心塌地地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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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他是一個高尚的變種人、純粹的變種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變種人，一個有益於所有變種人的變種人。
因此對於這個老朋友，X教授也沒有憎惡，即使不認同他的行為模式，卻也隻能阻攔、勸誘，不可能真的翻臉動手。
當萬磁王提出了可以不傷害普通人和“小淘氣”瑪麗的全紐約變異計劃之後，雖然X教授依然出於社會動蕩的考慮，不肯支持他的行動，但很明顯，在X戰警裏的幾個年輕人已經開始沉默思索了。反倒是一根筋的“金剛狼”，完全沒有什麽種族之類的概念，隻是單純地出於對萬磁王利用“小淘氣”，以及曾經襲擊自己的反感，而反對萬磁王的一切計劃。
兩邊說了半天，依舊無法談攏，萬磁王終於一臉憤懣地起身離去。
這讓提心吊膽的資深者，鬆了一口氣。
墨釋君也留下來了，或者說，萬磁王根本沒有帶他走的打算。
可惜，沒過多久，另一個消息就讓所有冒險者大驚失色。
“小淘氣”瑪麗失蹤了。
這種時候，就算再蠢的人，也知道萬磁王的計劃了，一麵用談判絆住X戰警和資深者們，一麵派人去綁架“小淘氣”瑪麗。X學校本來就不是龍潭虎穴，碰上“魔形女”那種千變萬化能力的變種人，根本如入無人之境。這個時候再想追已經晚了，雙方談判花了三個多小時，天知道“小淘氣”已經被帶走多久了。
“該死，難怪他剛才談判的時候還帶著頭盔，完全是為了隱藏自己的打算。”德魯伊大聲怒吼著，“現在怎麽辦？”
他忽然轉頭頂著墨釋君，憤怒地叫道：“都是你這個廢物，都是你害的，你這個和萬磁王一夥的叛徒，我殺了你！”
德魯伊大叫著向墨釋君衝過來。
可是此刻的墨釋君已經不是剛見麵時候的普通人了，隻見他一抬手，凜冽的寒氣就四下散逸，半個房間都飄起了白霧。他的能力雖然必須靠接觸才能凍結，但零下兩百多度的寒氣連空氣也可以凍結，瞬間就在他手臂上凝結出一層冰霜的鱗甲，手掌前方更突出一根半米多長的冰錐，直指著德魯伊。
本來以為對方毫無還手之力的德魯伊大吃一驚，那種恐怖的寒氣，讓能夠化身白熊的他也全身寒冷，絕對不是可以觸碰的東西。不知道對手實力的他，自然不敢嚐試，轉頭對聖騎士喊道：“喂，你不是說那機器隻能改造出1級變種人嗎？”
聖騎士微微聳肩道：“我怎麽知道，說不定他本來就是潛在的超能力者也不一定。”
德魯伊怒道：“難道你們就看著我出笑話？”然後又衝著墨釋君叫道：“新人，你別以為有了一點能力就了不起了，在這裏的每個資深者都是不斷越級挑戰的強者，你給我老老實實過來認錯，否則我們讓你後悔生出來！”
墨釋君冷笑一聲，也不再理他，轉身就走。德魯伊想要追上去，卻又有點猶豫，回過頭看向自己的隊長，卻聽懷抱豎琴的隊長司徒宇在自己的琴弦上撥出兩個“叮咚”的顫音，說道：“夠了，小德。別再節外生枝，我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德魯伊不敢反對無視隊長的命令，卻依舊嘟囔著：“切，我最討厭這種自以為了不起的新人了，每次都把劇情攪得一團亂麻，隊長，您就真的放任他和我們搗亂嗎？”
司徒宇抱著豎琴，冷哼一聲，嚇得德魯伊立刻住嘴，卻又接著說道：“搗亂？現在整個劇情都變了，亂上加亂，也不過是一團亂麻罷了。不過既然他也是攪亂劇情的罪魁禍首之一，那麽，我也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隊長，難道你打算用那個……”德魯伊一臉驚喜地問道，卻隻說了一半，就被天琴隊長冷厲的目光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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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釋君離開了資深者聚集的房間，也微微歎息。
倒不是那個色厲內荏的德魯伊令他頭痛，而是他明顯感覺到了資深者們對自己的疏離甚至排斥，一半是因為自己剛剛在這個任務裏，扮演了一個不利於他們的角色，另一半則是之前他們拋下自己這個累贅，造成的彼此隔膜。
事實上，他們拋下自己，不是他們的錯；反過來，自己從改造中活下來，也不是自己的錯。隻不過對方雖然是資深者，卻明顯沒有一個可以拋開私人情緒的領導者，即使自己想要和他們重歸於好，似乎也不可能了。盡管其中那個聖騎士還算友好，剛才甚至還大略給自己講解了之後的劇情，可明顯他不是資深者隊伍的首腦，也管束不了那個衝動的德魯伊。
不知道自己以後能不能換一個冒險隊伍，如果一直在這樣的隊伍裏，可能比單幹還要危險。
想來想去，也沒有益處，墨釋君隻好暫時放下這邊的心思，轉而思考眼前的任務。
之前那個支線任務“密謀追蹤”，已經完成，1500點生存點數也顯示在“輪回之書”上了。隻有那個奇怪的附屬獎勵“‘X教授’的感謝”不知道是什麽，所以他打算專門去找一次這個坐輪椅的光頭老教授。
問了兩個學生，墨釋君終於找到了X教授的行蹤，原來他正在用密室裏“腦波增幅器”尋找“小淘氣”的下落。
走到那間被純鋼的厚重大門封閉的球形密室門前，正好X教授一臉遺憾地出來，其他X戰警也等在門口，就聽X教授說道：“我找不到‘小淘氣’的腦波信號，看來‘萬磁王’的精神隔絕頭盔技術，也被應用在其他地方，比如特製的汽車和建築，就像我一直找不到他在海上的巢穴一樣。”
“金剛狼”皺著眉頭，二話不說，扭頭就往外走。X教授連忙叫住他，說道：“羅根，你自己沒可能在龐大的紐約城裏找到他們，就算找到了，被植入了金屬骨架的你，也無法對抗萬磁王的金屬操縱能力。”
“那怎麽辦？難道讓我在這裏等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失靈的精神感應？”絡腮胡子的金剛狼大聲質問道。
X教授搖搖頭道：“雖然現在他們隱藏起來了，但是等他們要開始的時候，萬磁王一定會來找你的。因為隻有你和‘劍齒虎’配合，才能保住‘小淘氣’的生命。”
金剛狼卻不信，繼續質疑道：“難道他就不會不管‘小淘氣’的生命嗎？那樣可來得簡單得多。”
X教授肯定地答道：“我和艾瑞克認識超過六十年，我很清楚，他把每個變種人都當成自己的孩子，如果有可能，他絕不會犧牲任何一個變種人。”
“金剛狼”的焦躁暫時被壓下，X教授轉頭看向墨釋君。
“我可以叫你君嗎，中國的朋友？”光頭的教授溫和地看著墨釋君。
“當然。”墨釋君點頭道：“我很抱歉，關於‘小淘氣’的事情，我應該警覺的。”
X教授移動輪椅到了墨釋君麵前，微笑道：“不用介意，君，這件事完全不是你的責任。其實，我很感激你將艾瑞克帶到我的麵前，能夠彼此交流，了解對方的思想，總會找出雙方都能接受的辦法。最少，這會比彼此完全背離，互相猜忌來的好得多。”
“謝謝您。”墨釋君微微低頭致意。
X教授擺擺手，說道：“好了，如果按照艾瑞克的計劃，他將在明晚的世界首腦高峰會上動手，也許在自由女神像上，也許在其他地方。我們現在隻能等他們和我們聯絡。不過在那之前，君，也許我還有一點時間，為你解決一些小問題。”
“小問題，我的？”墨釋君一愣。
“是的，很抱歉剛才我看了一下你的記憶，君，請你原諒。作為道歉，我想我可以教你如何應對解決自己的噩夢……那個一直困擾著你的‘寒冷黑夢’。”
黑暗的世界。
絕對冰冷的世界。
這是一個“冷”到了沒有知覺，“黑”到了失去自我的世界。
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氣味，沒有感知，沒有上下左右，沒有時間流逝。
這就是墨釋君的夢，自從結束了那十年冰獄之後，這就是他唯一的夢。
在現實裏，這個夢困擾了他三年，而在夢裏，這冰冷的黑暗卻不知折磨了他多久，甚至每一夜，墨釋君都覺得時間漫長得如同幾個月乃至幾年一樣。
然而，今天，這個絕望的夢境有了變化。
光，出現了。
最初的一點微光，從無盡的黑暗中亮了起來。
那光芒漸漸擴大，隱隱間顯露出一個半圓形的月輪形狀。
然後，它繼續擴大，盡管依舊朦朧，卻終於已經明亮到可以看清它的本源了。
那是……X教授的光頭。（^_^）
墨釋君忽然覺得哭笑不得，整個陰沉黑暗的夢魘世界，似乎也因為X教授的這個滑稽出場，而變得完全沒有了一絲陰森壓抑的感覺。
“君，現在你能夠看清楚我的這個樣子吧？”X教授開口說道：“這是我用自己的意誌，在你的腦海裏建立的投影。這個夢境世界，是你的潛意識和基因本能，用漫長的冰凍沉眠時期積累的恐懼、壓抑和絕望構建的，而更糟糕的是，單獨麵對這個夢魘太長時間的你，為了回避這種痛苦，反而將自己的意識和這些黑暗與恐懼同化了。這樣雖然能夠不受痛苦，但也將令你逐漸失去自我。你應該也感覺到了吧？自從你融入這個噩夢之後，這裏的時間越來越漫長，如果你不能走出來，反過來支配這個黑暗的精神世界，那麽總有一天，你會徹底沉淪在這個噩夢裏，再也醒不過來。”
……那我應該怎麽辦……
墨釋君心裏這樣想著，卻無法說出來，因為他的確如同X教授說的一樣，已經和這個黑暗的夢境同化了。雖然他在夢裏，卻找不到自己在哪裏。在夢裏，他沒有自己。
“君，相信我，放開你的心靈，讓我幫你。”
隨著X教授的聲音，墨釋君也試著在夢裏將自己放鬆下來。這樣的感覺很可笑，就像在睡夢裏試著再睡下去一樣，原本是不可能的，但是這一次，他卻瞬間進入了恍惚的狀態，很明顯，X教授那白銀級別的強大精神力，是目前的墨釋君無法比擬的。
也許很快，也許很慢，墨釋君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等他再定下神的時候，他霍然發現，自己居然在自己的夢境裏，再次擁有了身體。
“這……還真是神奇。”看著自己的手腳，墨釋君不由得讚歎道。
X教授也再次化身出來，說道：“這隻是最初的一步，你擁有了自己的心靈投影，但是以後的路還要你自己努力，你必須學著在這黑暗寒冷的夢境裏，逐步創造出你想要的東西，進而一步步掌控這個夢境。當你能完全控製這個夢境世界的時間流逝速度的時候，你就能徹底擺脫它了。”
接著，X教授為墨釋君講解演示了如何在夢境中逐步修行，進而掌控這個世界的方法，雖然繁瑣緩慢，但是墨釋君卻如獲至寶，有了這些步驟，至少他不用每天在夢裏回憶棋譜和數學猜想打法時間了。
當他再度醒來的時候，“輪回之書”也有了變化。
姓名：墨釋君
身份：新人
戰績評價：無
基本屬性：
力量（肌體強度）：23/200；
敏捷（神經敏度）：25/200；
智力（腦域闊度）：97/200；
活力（細胞活度）：84/200;
血統：
1級變種人（黑鐵級下位）——來自《X戰警I》的輻射基因改造，起始擁有寒冷基因能量100點/日。
能力：
寒冰之觸（黑鐵級中位）——使肢體接觸到的物體，溫度降低至零下50℃，每次使用消耗50點寒冷能量。
心湖投影（無品級）：集中精神，在自己的內心中投影出一個自我，可以部分控製自己的夢境。
裝備：無
不知是把握了夢境的原因，還是X教授出手的原因，墨釋君的腦域闊度再次提升了二十點。隻不過無品級的“心湖投影”技能究竟有什麽用處，墨釋君此刻還不知道。不過這就是“X教授的感謝”這項獎勵，估計是沒錯了。
解決了自己噩夢問題的墨釋君，才發現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昨夜據說資深者們全體出動，搜索萬磁王的下落，卻毫無所獲。“金剛狼”也跑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其他X戰警一麵維護學校的秩序，一麵等待消息。
一時間，墨釋君似乎覺得自己沒什麽事情做了，但他也知道，這隻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罷了。所以墨釋君整個上午和下午，都在閱覽X學校關於如何使用變種人超能力的資料，抓緊任何一點時間，完善自己的力量。
傍晚的時候，金剛狼打來了電話，萬磁王約他去自由女神像見麵。
X戰警也隨即出動，但是X教授卻隻能留守。
“艾瑞克之前和我講述他計劃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想好這一步了。他打算利用這種方法把我留在學校裏。因為我們都沒法保證一定可以成功阻止他，一旦失敗，我就必須在第一時間，用‘腦波增幅器’安撫整個紐約的上千萬市民的恐慌情緒。”X教授麵帶愁容地說道：“所以我隻能希望你們可以阻止他，因為這個計劃帶來的混亂實在太可怕了。所以，請努力吧，我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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