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烈血橫飛 黑翼無敵
第四十一章 烈血橫飛 黑翼無敵
重火力手巴非特。
他不是最強，也不是最弱，但是令薩菲羅斯關注的是他的那門能量炮，這種能把巨龍轟個跟頭的武器雖然殺不死薩菲羅斯，但可以極大影響他的戰鬥靈活性，因此要首先排除。現在所有人都被那幾道從天而降的巨型刀光逼迫得四散躲避，正是薩菲羅斯的機會。
“嚓”的一聲輕響，巴非特那合金製造的機槍手臂已經被薩菲羅斯一刀劈成兩片，刀光如蟒蛇般直上，刺穿了黑人大漢的右邊胸口，從背後透出，然後橫刀一甩，已經將他整個身體摔出了百米開外，再在一棟樓房的斷壁上，生死不知。
“巴非特！”所有同伴們都大叫起來，而距離最近的希德想也不想，就向著薩菲羅斯刺出長矛。可惜他的實力和滅世天使相去太遠，長矛一個交鋒就被斬斷，而他也被正宗的刀光切掉了雙腿，慘叫著從樓上跌落了下去。
連斬兩人，薩菲羅斯收刀而立，最後一滴鮮血從刀尖上滴落，銀色的長刀發出輕輕的弦鳴，刀光如水，好像要流動起來一樣。
“剛剛還在想，究竟該在這重逢的日子，送你們什麽禮物……”薩菲羅斯那剔透的青碧色眼瞳散發著冷光，話語在緩和中帶著沉沉的壓迫，“……不如，就送一件名為‘絕望’的藝術品如何？”
“喝，畫龍點睛！”一道人影飛來，卻是克勞德渾身裹著耀眼的藍色光焰，全力殺到。他眼看兩個同伴浴血敗退，生死不明，心中不由得湧起當年薩菲羅斯屠殺他家鄉海爾尼姆所有親人的往事，悲憤之中怒火高漲，手中巨劍舞得如同龍卷風一般，無盡的刀光劍影耀得人睜不開眼。
可惜，他的刀再快，也快不過薩菲羅斯的正宗太刀神出鬼沒，攻擊輕易就被破解開來。克勞德自然也明白自己手上一百公斤的巨劍，無論如何也沒可能從招數的精妙上壓過薩菲羅斯，因此猛打猛衝，隻想欺近薩菲羅斯身邊，借助三米長的太刀近身不靈活的弱點，殺傷薩菲羅斯。隻是薩菲羅斯從出生就被神羅公司全力培養，十幾歲就開始南征北戰，刀法中哪裏會有這麽明顯的破綻？因此他一看克勞德想要近身戰，也不阻攔，放任金發少年攻到自己身前，然後用空著的右手和正宗刀刀柄，使出幾下輕巧而精準的攔擋擒拿，輕易就破壞了克勞德的重心，然後一個膝撞轟在他頭上，將克勞德直直崩飛了數十米。
“你們，無論如何反抗，也改變不了這個星球被毀滅的命運了，跪下來祈求吧，這樣我看了也許會保留你們的生命。”
薩菲羅斯沉靜而冷酷的聲音，仿佛末日的喪鍾，鳴響於天際。
“老大，我們怎麽辦？”金閃閃躲在後方，焦急地向隊長雄奇問道。
“是啊，那個混蛋真的瘋了，居然用自己的身體召喚薩菲羅斯，現在薩菲羅斯比電影裏強太多了，我們先撤退吧！”夜夫人也慌了，急惶惶地說道。
雄奇麵沉似水，低聲道：“笨蛋！我們往哪裏逃？距離任務結束還有一天多，我敢打賭，薩菲羅斯隻要不死，一定會在這段時間裏毀滅整個世界的生物，我們除非逃到外星去，否則必死無疑。何況就算我們活下來，等任務結束，你們有足夠的點數和卡片抵償失敗的懲罰嗎？”
“可是他現在沒用魔法，也沒變成片翼天使形態，就已經達到黃金級下位的頂點了，而且看上去還沒盡全力，我們要怎麽對付這種級別的敵人？”金閃閃畏縮地問道。
雄奇皺眉道：“等，這個任務裏還有太多的變數沒出現，星球的意誌和生命之泉，古代種末裔愛麗絲的終極白魔法，下一部外篇《地獄犬的挽歌》裏出場的寶條博士以及終末（Ω）生命，文森特的終極混亂惡魔變身，還有薩菲羅斯的生母露克雷西雅，都是不會漠視薩菲羅斯滅世的因素，隨便出來哪一個，都有可能改變局麵。”
“但是……也可能一個都不出來……”金閃閃的話說出一半，就越來越低，最後隻能打住，這個時候，大家並不需要真話，隻需要希望。
當他們嘀咕的時候，戰場上的局麵依舊在向不利的一麵走著。
聖獸赤紅十三被薩菲羅斯一招“居合”命中，無數刀光幻影在空中斬上他的身體，全身遍體鱗傷地跌落，腰部最重的一刀幾乎斬斷脊梁。機器黑貓凱特西斯為了阻止薩菲羅斯追擊赤紅十三，正準備召喚“圓桌騎士”魔石的時候，被一招“獄門”從上而下釘在地上，爆發的力量將它炸得四分五裂。少女忍者尤菲被薩菲羅斯欺近身邊，雖然幸運地躲過了正宗太刀的斬擊，卻被薩菲羅斯空手扭斷了臂骨，又一腳踢飛出去，也幾乎昏迷了過去。
“混亂劍魔變身！”逼急了的文森特不得不發動最強的變身，全身紅光閃現，變成一個有著巨大蝠翼的半龍型惡魔，向著薩菲羅斯發動了進攻。
變身成惡魔的文森特無論攻擊防禦還是速度都極大提升，已經成為了黃金級的戰力，一時間幾乎和薩菲羅斯打得平分秋色。隻是薩菲羅斯也不肯落在下風，猛然從背後張開一隻漆黑的羽翼，同樣令自己的力量增強，也飛上天空，再次壓製了文森特。
（觀滄海：話說回來，薩菲羅斯隻有一隻翅膀，究竟是如何飛起來的呢？
薩菲羅斯fans：閉嘴，薩殿想飛就能飛，薩殿威武，薩殿蕩漾，薩殿無所不能。）
天空中，一黑一紅兩道光影，如兩條長龍一般不斷碰撞，糾纏，刀光爪影互相激蕩，爆發出雷鳴般的爆炸聲，散碎的氣勁也能造成無數的破壞，沒一會，附近就有兩座百米以上的大樓被斬斷轟碎，伴著無數煙塵傾頹下來。
片刻之後，又有一道藍色的光華衝天而起，加入到了混戰之中，竟然是克勞德。
這時這位金發巨劍戰士背後，居然也長出了一隻黑色的惡魔蝠翼，因而同樣獲得了飛行能力，因此也加入戰團，分擔文森特的壓力，共抗薩菲羅斯。（這裏用的是《王國之心》的設定。）
文森特變身的惡魔，遠攻用槍，近戰用爪，全身堅如金剛，最善和薩菲羅斯纏鬥；克勞德一手巨劍分分合合，在中段距離上與薩菲羅斯硬打硬拚，最能抵禦正宗太刀的攻勢，兩人此進彼退，互相掩護，配合默契，威力還大過單純的戰力疊加。
而薩菲羅斯的實力確實深不見底，即使在場麵上平分秋色，但是比起瞠目決眥，大呼鏖戰的文森特和克勞德，他始終是一派“任憑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的自在模樣，一柄三米長的正宗太刀縱橫捭闔，揮灑自如，輕易就化解了兩人的攻勢，而一旦他開始反擊，雪亮的正宗，如刀如劍如槍如鞭，總能逼迫得二人上躥下跳，狼狽應付。
如果有人能讀懂薩菲羅斯的眼神，甚至會發現這個立誌滅世的黑翼天使此時居然微微地走神，目光裏露出的是一種追憶和還念的光影，全然沒把眼前兩個黃金級下位戰士舍生忘死的攻擊看在眼裏。
唯一能讀懂薩菲羅斯此時心情的，隻有隱身於心湖夢境之中的墨釋君本源意識。
“沒想到，薩菲羅斯居然在這麽多人的圍攻下，還可以分心懷念一下自己當年的朋友……話說回來，克勞德的確是當年薩菲羅斯的同伴安琪爾的巨劍係傳人，而文森特雖然和他另一個同伴傑諾西斯沒關係，但都是一身紅衣而且遠攻近戰樣樣拿手……即使到了現在，薩菲羅斯你的心裏還是懷念著當年的朋友嗎？可惜天涯陌路曲終人散，即使你薩菲羅斯有滅世之力，卻依舊什麽都沒辦法挽留了呢。”
此時墨釋君的本源意識，正化身為當年《X戰警》裏X教授教給他的“心湖投影”。論精神力量，X教授就算使用腦波增幅器，也超不過薩菲羅斯，但是論對於精神力技巧的掌握，卻有著薩菲羅斯無法知道的獨家秘密。現在的墨釋君的本源意識，從外部看來就像是一個為了避免被吞噬，而選擇自我封印進入冬眠的意識，這樣的形態，即使薩菲羅斯也沒法吞噬他，甚至很難察覺他。而墨釋君卻能從內部觀察薩菲羅斯的思維變化，甚至隱秘地影響薩菲羅斯的某些決定。
“不過薩菲羅斯的精神似乎從一開始就不太穩定，戰意殺意一直沒上來。是占用我的身體影響了他傑諾瓦細胞的運作，還是他本來就因為兩年前的大戰而精神有缺陷？雖然沒有經曆過化為真實的《最終幻想7》本傳，但是相信那時候的薩菲羅斯是全心全力為侵占星球而戰鬥的。但在《降臨之子》電影裏，所有觀眾都認定他對克勞德手下留情，明明一刀能插心髒卻隻插肩膀，完全就是放水；即使後來製作公司又改出了完全版，令他使出‘八刀一閃’重傷了克勞德，但是想想也知道，能砍斷神羅大廈的刀，對付克勞德的時候卻隻劃出幾條皮肉傷痕，連骨頭都沒斷一根，哪裏是真打了，克勞德可不以皮厚著稱，連白銀級的槍彈都能射穿，難道真能抗住黃金級的正宗刀？”
“而現在被我改變了劇情以後，薩菲羅斯雖然切實地傷了不少人，但實際上真正下死手的一個都沒有，巴非特，希德、尤菲和赤紅十三都是隻傷不死，而唯一粉身碎骨的凱特西斯隻是遙控的機械傀儡，真正的操縱者一點不受影響。如果是在電影裏，我會認為是導演的問題，但是在化為真實世界的這裏，一定有什麽理由導致了這一點。這一點對我的計劃恐怕會造成很大的影響，隻是不知是好是壞，可惜沒時間仔細窺探他的記憶了。”
墨釋君的本源意識這麽想的時候，戰場上的局麵再次改變。
除了墨釋君，沒人能看出薩菲羅斯走神了，但是並不代表這些身經百戰的戰士們看不出薩菲羅斯沒盡全力。經過克勞德和文森特兩人戰鬥的時間裏，沒有受傷的女主角蒂法趁機找到了幾位受傷的隊友，除了粉碎的凱特西斯之外，其餘人都不負白銀級戰士的等級，雖傷不死，在蒂法使用治療魔石和藥品的幫助下，都恢複了意識，雖然不能生猛如初，但也擁有了再戰的力量。
“龍神巴哈姆特－零式”，“巨獸泰豐”，“冥神哈迪斯”，“不死鳥菲尼克斯”，“光輝機神亞曆山大”，“水獸桑維利亞”。
五個的強大召喚獸被這些人逐一召喚了出來，向著天空的戰場上撲去，可惜最強的“圓桌騎士”召喚魔石在凱特西斯粉身碎骨的時候不知崩飛到哪裏去了，否則也會被召喚出來。
不過薩菲羅斯看了這些召喚獸，露出一絲被打擾心情的不悅，皺眉道：“不自量力。”
說著，伸手一揮，十三個身影從光芒裏跳出來。
“黑之圓桌騎士”。
當墨釋君吸收三個思念體的時候，暫時獲得了類似思念體的體製，因此連他們體內的魔石也一起吸收了，現在薩菲羅斯主掌身體，將“全召喚”魔石腐化得比卡達裘的時候更厲害，召喚出的黑之亞瑟王和十二圓桌騎士，比文森特的惡魔變身還像惡魔，渾身黑霧繚繞，全身鎧甲猙獰詭異，咆哮嚎叫著向其他召喚獸撲去。
召喚獸的強弱，和召喚者有絕大關係，雖然之前卡達裘召喚的時候，就是借了薩菲羅斯的能力，但和本尊比起來，終究差了不少，所以現在這些黑之圓桌騎士的戰力，原版的強出兩倍以上，不僅擋住了五大召喚獸，而且連蒂法等人也一起對付了，巴非特等人剛剛恢複傷勢，又損失了武器，一時間戰力不完整，所以即使有夜夫人操縱芙蘿拉覺醒體一起幫助，也隻是打個平手而已。
而雄奇則越過這片無意義的戰場，向著薩菲羅斯衝去。
由於發現飛行戰鬥的時候，薩菲羅斯占據的優勢更大，所以此時克勞德和文森特已經壓低高度，將戰場轉回到廢墟上來了，這就給了雄奇參戰的機會，畢竟除了文森特和克勞德之外，他是唯一能參與黃金級高手戰鬥的人了。
“玄武真功，十方無敵！”
雄奇化身成十個幻影，各自向薩菲羅斯衝過去，論實力，他的玄武真功絕對是黃金級的武技，雖然他沒有匹配的黃金級內功支持，但是短時間裏殺傷力不會下於文森特和克勞德二人。可惜墨釋君早在和薩菲羅斯融合的時候，就大方得把他的武功特點的記憶交出去了，所以薩菲羅斯一看他過來就能猜到他用的什麽招數。以薩菲羅斯曾經差點成神的見識和修為，自然一眼看穿了他的真身，揮手一招“虛空”，擋住他的攻擊以後順勢反擊，正宗刀隻揮動了一下，卻劈劈啪啪在雄奇身上留下了數十道傷口，白銀級的“不滅金身”擋不住黃金級的攻擊，雖沒重傷，卻也鮮血橫飛。
好在文森特和克勞德的攻擊連綿而上，才給了雄奇後退喘息的餘地。
隻是薩菲羅斯完全沒有就此放過他們的打算，右手一張，十二顆半人大小的黑色雷球就憑空出現在克勞德三人的周圍，然後四麵包抄，向三人撞了過去。
“小心，躲開！”克勞德大喊一聲，作為頂尖的戰士，他們自然能感覺到，這十二顆雷球雖然蘊含的能量不如墨釋君之前使用的冰極摩訶，但是力量凝聚不會如冰極摩訶般炸開，正麵挨上一下的傷害，也絕不會小過摩訶無量的直擊。
而這也隻是薩菲羅斯的攻擊前奏，當三人的步調被打亂的一瞬，雪亮的刀光再次閃耀。
“喝，太慢了！”
奇異的波動在正宗太刀三米長的刀鋒上回蕩，筆直的鋒刃急速抖動出無數殘影，隨著薩菲羅斯自下而上的一揮，將三人的身影全籠罩在裏麵，一刀之下，將三人一起打飛。
而接著，又是淩空而來的第二擊，乃至同樣的第三擊。
三記重刀之下，三人全都遍體鱗傷，盡管文森特和雄奇都有堅硬的身體，克勞德也能用異常寬大的巨劍擋住要害，但在那巨大的力量之下，也全都重心不穩，一時間難以動作。
而接著的，才是真正的殺招。
“哼，全部在絕望中湮滅吧……超新星－天淵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