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往事
不一會，夏婷婷打破了車內安靜的氛圍，主動開始講自己的故事：“我十九歲的時候考上了A市的政法大學，高考過後就來了A市。本想打工賺些大學的學費。結果遇見了初中的熟人。”
“嗯。”楚銘回答的很平靜，但他根本沒想到夏婷婷會主動和他講起她的過去，有些高興之餘，趁夏婷婷不注意慢慢地降低了車速。
“我知道了一個地下黑賭場的存在，然後和另一個初中熟人裝作情侶，在地下賭場臥底了兩年，混到了比較上層的位置，接觸到了很多他們高層的信息。最後警察用我們提供的信息才把他們一鍋端了。”現在想起來，真像是別人的故事。也可能是老了，精力都不夠了，如果讓夏婷婷現在再去做臥底，估計沒多久就會被拆穿。
“那和你裝做情侶的那個初中認識的熟人呢？”楚銘沒想到夏婷婷居然還當過臥底，還有什麽是她沒嚐試過的？不過他更感興趣的是她那個假情侶的對象是誰，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他很有可能認識。
“嗬嗬……你也見過，就是孫福宇。”想到她和孫福宇假裝情侶的日子，夏婷婷忍不住笑了起來，當時可真算得上是雞飛蛋打。
“啊！”夏婷婷嚇了一跳：“你怎麽開的車！”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楚銘沒想到夏婷婷當時的假情人居然是孫福宇！驚訝之下差點撞上路邊的路燈。
“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呀，開的這麽慢還能出事。”夏婷婷忍不住抱怨道，抱怨之後又覺得最近一和楚銘打交道她的脾氣就不自覺地往上升，這太不符合她夏律師理智冷靜的形象設定了，今後她得克製一下。
“那你沒和孫福宇繼續發展下去嗎？既然彼此早就認識，而且還假裝了兩年的情侶，最後怎麽沒有假戲真做？”楚銘無心理會夏婷婷的抱怨，一邊繼續開車，一邊漫不經心地轉移了話題。但錯亂的人稱還是暴露了說話人內心的不平靜。
夏婷婷也覺得剛剛對楚銘發脾氣有些不妥，於是順著楚銘的話題繼續追問道：“當時案件剛剛結束，心情有些複雜，就沒答應孫福宇繼續交往的請求。之後總覺得哪裏不對，也就一直沒答應，你也覺得我們倆個很配，應該在一起嗎？”
“沒有。”楚銘說的斬釘截鐵，看著夏婷婷看著他，一副認真求解的樣子。他胡亂編道：“既然夏律師你和他當了兩年假情侶，到最後也沒答應他，說明是對他沒感覺，更說明夏律師根本就不喜歡他，不是相互喜歡的人在一起的都叫不配。”
“按你這理論，幾乎所有結婚的夫
婦都是不配的。”夏婷婷撇了撇嘴，表示不認同。
“難道其他人都覺得夏律師和那個孫警察配嗎？是誰告訴夏律師你們配的？”最好讓他知道都有誰。
“大家都覺得我們很配啊。你還是第一個覺得我們兩個不配的呢。”夏婷婷不想和楚銘繼續探討她的感情問題，“你怎麽不問我是怎麽和剛剛那個混混認識的呢？”
“怎麽認識的？”楚銘其實對這個也算有一點點的好奇，但他更想知道的是她和孫福宇的事情。可夏婷婷明顯是不想再繼續那個話題，他也隻能選擇旁敲側擊了。
“那男人叫劉斌。他當時在地下賭場就是一個小打手，長成那個樣子，還自戀得要死，覺得天下的女人都得喜歡他，不喜歡他的都不正常！不僅想借著溜須拍馬上位，還想找個有錢有勢的富家小姐，結果倒是傍上過幾個守寡的富婆。”這個劉斌真是為了錢什麽都能做的出來的小人，這也是為什麽看見劉斌，夏婷婷的第一反應是想裝作不認識，她覺得還是離這種小人遠一些比較安全。
“那時候他還纏著我，說喜歡我。嗬！”想起這個夏婷婷就惡心的要死，她還一直沒找他算賬呢，他居然先湊過來了，那就別怪她新賬舊賬跟他一起算了。
“所以他一直對夏律師懷恨在心？”楚銘現在無比後悔，為什麽剛剛他沒出手教訓教訓那個劉斌。
“應該有這層原因吧，反正是自古醜人多作怪。不過他確實抓到過我的把柄。就是在那天行動之前，我和警察聯係的時候，被他暗中發現了。”夏婷婷想想都後怕，都怪自己當時年少輕狂，沒把這種小人放在心上，結果反被小人算計了。
“那夏律師是怎麽發現自己暴露的？”楚銘越聽越好奇，覺得夏婷婷的故事都能拍成電視劇了。
“那家夥打算自己逃走，結果當然是被抓住了。”說到這夏婷婷不禁樂了出來：“審問他的時候警察就隨便嚇了嚇他，沒想到他就什麽都說了。沒骨氣的家夥。”
“那他會不會威脅到夏律師的安全？”楚銘雖然嘴上這麽問，但心裏已經給劉斌安排好了接下來的命運。
“我已經把責任都推給另一個人了，大家都覺得那個人是叛徒。嗬嗬……現在劉斌說的話幾乎沒有人會相信，除非他有證據，但他怎麽可能找到證據。”夏婷婷自信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即使有證據憑劉斌的頭腦也是找不到的。
“不管怎樣，夏律師以後去哪還是找我一起去比較好。”夏婷婷的仇家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多，看來以後要盡量保證夏婷婷在他的視線範
圍內。
“你不覺得我狠毒嗎？據說那個人後來被黑市的人砍去了雙手。”
夏婷婷問的隨便，或者說講整個故事的時候都透露出一種無所謂的態度，但楚銘知道，夏婷婷心裏並不像表麵表現的這麽無所謂。“不會，我相信夏律師那麽做是有原因的。”他相信自己的感覺，覺得夏婷婷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
“是啊，他畢竟還活著。”夏婷婷像是同意楚銘的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楚銘覺得這句話從夏婷婷嘴裏說出來頗有深意，想繼續問，卻沒想好如何開口，楚銘此時才發現，自己嘴笨的可以。
“哎呀，開過了，開過了，你不是說熟悉路嗎，怎麽還開錯了。行了，停車停車，我就在這兒下，順便就去這個超市了。”夏婷婷的聲音裏完全沒了剛剛的軟弱。
“我都一個人這麽過了五六年了，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電梯裏，夏婷婷看著怎麽也沒趕走的楚銘，又一次抱怨道，可楚銘就是跟在她身邊也不搭理她。這楚銘真是的，偏要送她到她家門口，無論她怎麽解釋，也不理她，就是一根筋到底了！她真是瘋了，居然和他說起她的過去！她還沒和他算賬呢，他就敢真麽囂張，真是反了他了。
“我記得楚助理今天下午是因為胃病犯了，請假回家休息去了吧。”
楚銘暗中喊聲糟，他都要忘了這件事了，沒想到夏婷婷還記著。
雖然楚銘還是不說話，但夏婷婷怎麽發現不了楚銘是在硬撐。夏婷婷忍住笑，再接再厲：“楚助理可能還不知道吧，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騙我了，隻要騙過我的人我都不能輕易原諒。”
看到楚銘看著她，夏婷婷也直視楚銘，表明自己的決心：“我給楚助理一晚上的時間，有什麽想說的明天和我說就好，電梯到了，今天我要休息了。明天見。”
看到楚銘僵在那裏，動了動嘴唇卻說不出一句話，電梯最後關上的時候還保持著糾結的表情，夏婷婷在心裏樂開了花，要不是因為你的事情出去和悶酒，她也不可能遇見劉斌，也不可能想起以前不開心的事，讓你這一夜睡不好覺應該不過分吧。可是夏婷婷走了幾步卻覺得自己的做法真夠幼稚，這哪裏是二十七歲的人該做的事！
可讓她打電話給楚銘解釋清楚？打死她她也不會那麽做的。
原本是想讓楚銘糾結，沒想到自己卻先糾結了，不管不管了，明天再說明天的。“誒？”剛要開門的夏婷婷發現自家的房門上被貼了個奇怪的紙條。
紙條上麵隻有一句話，夏婷婷，好久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