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故人來
“夏律師今年二十六周歲，三年前在政法大學本科畢業，之後在君科工作，最擅長的是離婚案……”秘書高倩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依照自己查到的資料，一板一眼的向麵前的男子匯報。
“夏婷婷的不用說了。直接和我簡單說說她和周浩律師，還有那個李子晴的聯係。”
看著麵前埋頭看資料的男子，高倩終於忍不住將壓在心裏多時的話問了出來：“楚總，夏婷婷律師，周浩律師和李子晴律師這三個人主要負責的都是婚姻法方麵的，和我們公司的業務……”沒有絲毫聯係。
看到男子放下筆，抬起頭來如此認真地看著她，這是在這裏工作一年多以來，楚總第一次正眼看她。此時的高倩緊張的都能聽到自己的心髒在“撲通撲通”地跳，本能地將沒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可男子隨後說出的話卻又讓她的心一下子沉入了穀底。
“高助理，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雖然楚總平時在大家麵前也是不苟言笑的，但還在高倩能承受的範圍內。此時楚銘拿出了屬於上位者的那種氣勢，一瞬不瞬地盯著高倩看，仿佛能已經把她的心思看透，這些壓得高倩有些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楚總，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高倩有些慌亂，“上次給您君科律師事務所資料的時候，您說資料有可能有水分，要實地考察。可是今天讓我查君科夏律師相關的資料……我……我隻是好奇……”急於解釋的話語，在男子毫無溫度的眼神下，變得說不出口。高倩此時即羞愧又懊惱，自己所有的心思仿佛被麵前的男子看得一清二楚。她今天是怎麽了，這麽這麽不理智，如果老板知道了她的心思，還能繼續留她在這裏繼續工作嗎？
看著眼前的慌亂的女子，楚銘不知怎地連想到了自己，他現在在君科也算是和高倩一個級別了，想到自己當夏婷婷那個女人的律師助理時的不容易，同行何必為難同行。於是，再開口時語氣就溫柔了些。
“快點說吧，說完你就可以下班了。下次不要加班到這麽晚了，女孩子回去不安全。”雖然楚總又拿起筆，低頭繼續看起文件來。但是這算不算是在關心她？看來她今晚選擇加班工作是對的，自己的努力是可以被老板看到的。
按捺住內心的波瀾，高倩迅速的向麵前的男子匯報起她所能查到的關於周浩和李子晴的一切。
“周浩律師今年三十二歲，祖父是刑法學界的泰鬥級人物，父親和母親也都從事法律相關的工作，可以說是出身律法世家。周律師是政法大學的法學倫理專業博士，可以說是夏律師的學長。現在已經畢業，在大學裏擔任講員同時也兼職律師，具體和夏律師的關係還不太清楚。”沒有有用的消息，楚銘皺了皺眉頭。
“李子晴律師今年三十九歲，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不過
最後以離婚收場，雙方沒有孩子。五年前成立了子晴律師事務所，此後還經常出現在電視節目，新聞報紙上，還是很有名氣的，除此之外……”高倩留意著身邊男子沒有反應，可男子一直低頭看著文件，她猜測不出男子有沒有在聽。盡管這樣，她還是盡職盡責地繼續向老板匯報她所能查到的一切。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高倩的報告，在楚銘的示意下才戀戀不舍地離開楚銘的辦公室，這個時間是誰給楚總打電話，而且還是私人電話？
“Jeremy，你要我調查的東西都已經調查好了，背後的人是出手擺平，或者說根本不和那種低級者一般見識，全看你的意思。具體資料明後天就會到你手裏，不過，記得把錢付了，一分也不能少。”楚銘接起電話還沒說話，對方就首先開口了。
“正好，我還想讓你幫我查個人。”原本還想給這個家夥打個電話，沒想到他到主動打來了。打電話的人是吳約瑟，華裔美國人，現在在美國開了間偵探事務所，是楚銘在留學期間認識的朋友。
“查個人？什麽人，男人女人？”這是要查那個大人物？吳約瑟有些興奮。
“我一會兒把她的資料發給你。你快點幫我查出來。”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興奮，楚銘覺得心裏有些別扭，突然不想讓吳約瑟知道夏婷婷的存在，“我在想想吧。”說完也不等吳約瑟回話，第一次這麽沒有禮貌的掛斷了電話。隨之而來的就是吳約瑟的奪命連環call。
楚銘索性將電話關機，世界終於安靜了。楚銘閉上眼睛，學著夏婷婷的樣子，一隻手揉著太陽穴，一邊思考起自己的困惑。麵對夏婷婷這個奇怪的女人，他總覺得自己在有些方麵的執拗越來越深，雖然他並不討厭這總感覺，但是卻害怕這種感覺。這種用頭腦計算不出利益的感覺，是他從未經曆過的，也正是他恐懼的源頭，他這到底是怎麽了？
而且，通過和夏婷婷相處這幾天卻改變了楚銘的很多認知。此時的他很想通過自己的力量，慢慢的了解她，了解她的喜好，了解她的愛憎，了解她的故事，而不是通過所謂的各種資料。他仍舊不信任那些資料所寫的，他想通過自己的心來判斷夏婷婷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楚銘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這讓楚銘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
還沒等楚銘理清自己的思路，辦公室的座機電話又響了起來，不用接就知道是不死心的吳約瑟。如果不滿足他的好奇心，讓他知道自己想查誰，估計這家夥能從美國飛來找他對峙。楚銘第一次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還是先解決吳約瑟再來想這些問題吧，楚銘無耐地拿起電話，“不是什麽大人物，隻是一個無聊的女人罷了，讓您失望了。”他要是不知道吳約瑟為什麽那麽興奮，他就不配說認識那家夥那麽多年了。
“什麽？”
吳約瑟不可置信，這楚銘是抽的哪陣風，居然讓他查一個無聊的女人，簡直就是大材小用！吳約瑟對此很是不滿。不過，他也有點兒小疑問“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以前楚銘還從來沒有這麽無緣無故的找他調查一個人，況且還是個女人，他可得好好和好兄弟分享分享經驗。“我跟你說，你這麽查人家是沒有用的……”為了兄弟，他連錢都不掙了，吳約瑟都要被自己感動哭了，“雖然按我們老祖宗的話，講究知己知彼，但你不能停留在理論階段，你得主動去吸引人家女孩的目光，然後……”
“你管的太多了。”楚銘這次仍不等吳約瑟把話說完，直接掛了電話。趙凱一個，吳約瑟一個，這一個個的怎麽都這麽八卦了，楚銘無耐地撫額，看來熱愛八卦的不僅僅隻有女人，男人八卦起來也要命！
雖然生活總是不盡如人意，但不還得繼續活著，既然活著，就好好活著吧。
深吸一口氣，對著鏡子，夏婷婷努力讓自己麵帶微笑。隨後開門，離開家，去上班，迎接新的一天。
隻是沒想到在公司的大廈門口又遇見了楚銘。對著點了個頭也算是打過了招呼，不想換來的卻是對方爽朗地：“夏律師，早！”
夏婷婷仿佛聽到“哢嚓”一聲，感覺到自己的假麵微笑，被楚銘那家夥看上去特別真誠的微笑閃出一道裂痕。夏婷婷律師於是有些艱難的維持著麵上的微笑，勉強扯了扯唇吐出一個“早”字。
這家夥遇到什麽好事了？怎麽今天早晨怎麽就變身陽光美男子了？笑成這樣。難道非要迷死一個兩個女人他才滿意？雖然心有疑惑，但夏婷婷律師卻很有範兒地沒有問出口。與她夏婷婷無關的事，無視就好，無視就好。隻是當和楚銘同乘一個電梯時，還是感覺有些別扭罷了。
而楚銘此時也有些糾結，他昨天就是這個時候在樓下遇見夏婷婷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故意這個時間到大廈門口，果然又看見了這個讓他不知怎麽應付的女人。
兩人同乘一個電梯，像這樣的情況，是不是除了早上好之外，他還應該開口說點什麽其他話題？天氣？案子？可是電梯裏除了他們，其他人也都未開口說話，如果他開口了會不會很尷尬？
電梯就在夏婷婷的別扭和楚銘的糾結之中，到了君科律師事務所所在的樓層。
“夏律師，楊冬雪剛剛來，現在在會議室等您，您快過去看看吧。”二人剛一進來，前台小王就樂嗬嗬向夏婷婷報告。
“看你這表情，好消息？”楊冬雪是她的委托人，前兩天和李子晴談的離婚案就是她的案件。沒想到她把相關材料才給李子晴拿出來不久，那邊就妥協了，她原本還以為李子晴會故意拖她一段時間，看來李子晴是想換個案件再來收拾她了？她求之不得，嗬嗬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