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原來如此
“我們這次可是抓到證據了。楚銘，快老實交代，昨晚對我們夏律師做了什麽！”律師助理張家傑也擠眉弄眼的看著二人，雖然工作上不是劉律師的助手，但八卦調侃上，二人絕對是好搭檔。
其他的人雖然沒有說話，但看著二人的眼神也都透著八卦，很有“趕快老實交代，否則大刑伺候”的意思。楚銘暗歎一口氣，他到底進了怎樣一個律師事務所，不光夏婷婷奇葩的要命，通過這兩天的觀察，其他人也真如傳言般奇葩。
而夏婷婷則幹脆理也沒理眾人，直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獨獨留下楚銘，麵對眾人八卦的詢問目光，有氣無力地解釋道：“我們隻是在樓下遇見的。”
“唉……”張家傑明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不是吧！”劉立敏更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真的假的？”就連總不開口的梁旭律師也表示了自己的懷疑。
眾人不一的反應都透露著一個訊息，他們對夏婷婷和楚銘沒有發生什麽很是失望。
“讓大家如此失望，是我的不對。”知道解釋也無用，楚銘便順著他們的意思開口，原本是一種調侃，想讓大家閉嘴，可沒想到的是……
“誰說不是啊，我們精心給你創造了那麽好的機會，怎麽不珍惜啊。”劉立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對啊，你知道在夏婷婷那丫頭麵前撒謊成功有多麽的不容易嗎！”梁旭律師很是失望，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控訴，放佛沒抓住機會就已經是對不起他了。
“那是梁律師不擅長撒謊。我倒是覺得夏律師人挺單純，挺好騙的。楚助理難道是對夏律師不感興趣？”前台小王插嘴道。
不一會兒大家便你一句我一句，中心思想基本基本就是四個字：征討楚銘。
“這麽說大家昨晚是故意離開的？”目的是要撮合他跟夏婷婷？楚銘從他們的話裏聽出了不尋常，同時也有些鬱悶，他真是不知道這幫人的腦回路到底是怎樣的。
“對啊，我們夏律師雖然性格陰暗，不愛理人，平時都獨來獨往，生氣的時候嘴很毒，報複起人的時候毫不手軟，但是，其他方麵還是挺好的。”張家傑馬上力挺夏婷婷。不過，楚銘倒是很想問張家傑：你確定你這是在誇夏婷婷？
“我第一眼看你們倆走在一起的時候就覺得你們倆配。”劉律師段數超高的八卦因子果然名不虛傳：“你想啊，你們一個是律師，一個是律師助理，因為法律而結緣，最後走在一起，這不是挺浪漫的嗎？”
“嗬嗬。”楚銘服了，哪裏浪漫了！
“所以你就出主意，昨晚故意讓我們單獨相處？”夏婷婷站在眾人身後，悠悠地開口。她就覺得昨晚大家都走的很蹊蹺，今天來了事務所之後那一個個興奮的眼神告訴她，這裏麵一定有鬼。所以在大家圍著楚銘討論的時候，她悄悄地從辦公室出來，站在大家身
後，所有該聽的不該聽的，她可是都聽到了。哼！
夏婷婷不冷不熱的一句話，讓熱鬧的氣氛瞬間變得死寂，眾人毫無違和感的一秒鍾變身熱愛工作的好員工。大家一時間各自忙了起來，很有默契地都選擇自動忽略夏婷婷的話。
於是在夏婷婷開口後，出現了下麵這一幕，直接讓楚銘認識到了自己讀書少。
“我最近新買的咖啡，今天帶來了，我去煮給大家嚐嚐。”張家傑見風聲不對，馬上就要逃。
“立春，把我今天要用的資料送到我辦公室。”劉立敏律師不愧是老江湖。反應的那叫一個迅速，立刻就要離開“案發現場”的架勢。
夏婷婷也不惱，直接擋住了張家傑的路，並用威脅的眼神看著劉立敏，成功地讓大家都選擇了沉默。於是夏婷婷把問題又重複了一遍：“昨晚的事到底是誰出的主意？”
“劉律師。”
“小張。”
本著死貧道不如死道友的精神綱領，劉立敏律師和張家傑助理在夏婷婷話一出口的時候，同一時間互相指認。
“怎麽是我？不是你先跟我說夏婷婷單身這麽多年……”
“劉律師不是告訴我，讓我說……”
不多時，眾人已經從互相指認階段，不知怎麽過度到了到了互相揭底階段，場麵一片混亂。
楚銘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們到底是不是從事嚴謹法律事物的法律工作者？怎麽感覺都這麽不靠譜。再轉頭看向夏婷婷，卻發現夏婷婷嘴角上揚，沒錯，像是在笑。雖然淡淡的，但卻是發自心裏的笑，這可是楚銘第一次看見夏婷婷如此真誠的笑。
是什麽讓她笑的這麽溫柔，楚銘有些不解，等再要仔細看時卻發現眾人的手指都指向了自己。
“沒錯，是楚助理和我們說，想和婷婷你單獨相處的。”什麽意思？這是要把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這個我們都可以作證，我們都聽到了。”居然還有證人？
“楚銘你就全招了吧，坦白還有活路。相信夏律師會原諒你的。”要招什麽？要坦白什麽？他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就被扣了一頂大帽子下來。
“夏律師，你看，楚銘他保持沉默。沉默就是默認的意思。昨晚的事真跟我們沒關係。”這都是什麽邏輯？楚銘是想要插嘴為自己辯駁，可是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他連反駁的幾乎都沒有。
“沒錯，我們頂多就是被誤導而已，連從犯都算不上。”開始賣弄法律知識了？
“對啊，再說了，你們不也是沒怎麽樣嗎？難道就是因為沒發生什麽，才找我們算賬？”這話說的怎麽這麽陰陽怪氣。
“說什麽呢，這麽想也不能說出來啊！”這話聽在楚銘耳裏完全就是在挑釁夏婷婷。
“啊！夏律師，對不起，我不該把實話說出來。”可這話說的一點兒誠心都沒有，誰信
！
“昨天來找我谘詢離婚的王太太，跳樓自殺，死了，就在今天淩晨。”夏婷婷也不和眾人廢話，直接把想說的話一句話，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地說出來，很符合夏氏語氣簡單粗暴的特點。完全不是幾個小時前那個諷刺王建國，咄咄逼人的夏律師。
眾人也都因夏婷婷簡明扼要的一句話而安靜了下來，齊齊看著夏婷婷。
“怎麽回事？”劉立敏的聲音也嚴肅了起來，仿佛剛剛那個熱血沸騰的八卦大嬸根本不是她。
“她老公有了外遇，被她抓了個現行。被打者好像懷孕了，而且貌似因此流產了，她老公因為這個說要和她離婚。失蹤數小時後，就發現王太太在她老公的公司跳樓了。”夏婷婷不帶任何情感的闡述著事件的經過。和昨晚那個因王太太自殺而情緒激動的人完全判若兩人。
“你們受了牽連？”劉立敏馬上問出了事情的關鍵，語氣裏全是擔心。
“不算牽連。但是有人專門把有我和楚銘的視頻剪出來發到了網上，還有幾張照片，有幾個貌似是水軍的人吐槽律師和律師助理。還把我批的一文不值。”說到最後，夏婷婷不再是不含任何感情色彩，語氣才變得有些危險。
夏婷婷折騰到淩晨三點多才回到家，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有人告訴她，有人在論壇上討論她和楚銘討論的火熱，都是在諷刺她不配當律師，收受了對方老公的好處逼迫委托人，最後將委托人逼的跳樓自殺。楚銘助理明明是暗中幫助第三者卻說成是勸架。嘲笑的，諷刺的，詛咒的，謾罵的，應有盡有。雖然都荒唐可笑的很，但其中還是有一個讓她最不能接受的。
不過好在當時都已經是後半夜，消息的傳播速度還不是很快，她在第一時間就聯係網站把帖子視頻統統刪掉，還威逼利誘了好幾個新聞編輯，讓他們把有關於她和楚銘的消息都壓下去。等事情都處理好，不會出任何問題的時候，才發現是時候該去上班了。
“那消息都壓下去了？”梁旭律師開口就直奔主題，大有你不行就由我來的架勢。
“都壓下去了，不過是用了君科和大家的名號。雖然給我感覺，可能背後有推手，但最後還算順利。”說到此時，夏婷婷略顯疲憊的開口，看來真是老了，一夜沒睡就有些撐不住了。
聽了夏婷婷的話，楚銘恍然大悟，這麽說昨晚另一個出來壓此事的是她？並且還有幕後黑手推這件事情？沒聽趙凱和他說過，楚銘感歎，看來也有他們料不到的事情。
他淩晨兩點多回到家剛要休息的時候，趙凱的電話就來了。看完趙凱讓他看的視頻和帖子，下麵的留言是別人鋪天蓋地的吐槽，諷刺，和所謂的人肉，真相。可笑？憤怒？他也說不好當時自己是什麽心情，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必須把視頻和帖子都刪下去，不論事件的真相到底是怎麽樣的，他和夏婷婷都不能再出現在帖子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