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是鐵飯是鋼
蘇淺淺合上病曆本,一本正經的點頭:“好。現在去下一個病人那裏。”施施然飄出去了,小嘴的那朵花開到了最美的角度,心情實在大好!
一群人走出病房後,黑了臉的賀經年握緊拳,朝著床板狠狠捶了幾拳,下床;但才下了床,又返回床上,狠狠捶床,賀經年幾時有過這麽憋氣的時候?恨得罵不得,怒得還是罵不得,不聽還不行!
“蘇淺淺!”
蘇淺淺其實不是什麽人物,小小的優秀軍醫大學碩士畢業生,主修普通外科,專業能力蠻強,小身姿大能量,能頂一個男外科醫生用。
平時愛看書愛逛街愛吃小吃,喜歡裙子喜歡小東西喜歡吃甜食。平日裏喜歡歪著頭笑,心眼挺好,帶著小狡黠的小心眼,誰惹了她,小心眼報複少不了,可大心眼很大,和氣寬容,絕對的好脾氣醫生。
她經手的病人都喜歡她,說她醫術高,親和力強,能和病人打成一片,別的醫生難以溝通的問題,到她這裏,她就那麽幾句話,就能輕易說清楚,誰要說起蘇淺淺,都是大拇指一豎:“蘇醫生,好!很好!”
蘇淺淺並不是特別想要刁難和埋汰賀經年,隻是覺得那麽個大男人被她幾句話就可以唬住挺有意思的,還是特警呢,多有成就感啊!蘇淺淺覺得偶爾宣泄一下那個什麽,就是公主病症狀之一,任性,也不錯。多難得啊,有人和她對著幹!
當莫莫讓她幫她去給賀經年換輸液瓶,她進去了賀經年從麵麵容平靜變成冷麵冷臉也沒看見,笑眯眯的換了藥水,交代一句:“最後一瓶了,滴完正好合適吃午飯。”
賀經年似是沒聽見,闔目養神。
蘇淺淺也不惱,調整著滴速,笑著自顧自的說:“今天開始可以吃稍微硬點的飯菜了,吃了幾天稀飯,估計肚子都刮得難受了吧?大男人一個嘛,平時都吃肉才行。但是也沒辦法,受傷了,手術,總得忌口。”
賀經年懶懶的瞟她一眼。
蘇淺
淺不以為然,弄好之後就離開了:“有事再叫我吧,拜拜!”
今天蘇淺淺帶了三七雞湯,是蘇媽媽特地燉的,說蘇淺淺太瘦了。蘇媽媽老家是廣東,最愛煲湯。
微波爐熱好湯,蘇淺淺拎著保溫瓶往醫生休息室走的時候路過賀經年病房,傳出的護工的聲音,讓蘇淺淺腳步一頓。
“那賀先生,你就讓飯堂送個飯咯,我是真有事要走了,我再給你聯係個新護工吧。”
“不用找了。”賀經年清淡清冷的聲音。
“那江先生那邊,麻煩你再幫我解釋一下,我是真的逼不得已要回家才辭掉護工的。”
接著是賀經年冷漠的一聲:“嗯。”
護工出來之後,還對蘇淺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蘇淺淺皺了皺眉,看了看手裏的保溫瓶,走回休息室去了。
賀經年定定坐在病床上,望著窗外。
護工說家裏有事要走,連飯也沒給他打上來。平時都是護工去飯堂打的,今天突然說要讓飯堂送,訂飯時間早過了……賀經年幹脆不吃了,反正餓那麽頓把飯也沒什麽,他可以三天不吃飯還能照樣生龍活虎的出任務,才一兩頓飯實在算不了什麽,其實也不算餓……
這時,門開了。
是笑眯眯的蘇淺淺,拎著兩個環保飯盒和一個環保湯碗。賀經年蹙緊濃眉,又有什麽事?
蘇淺淺走過來把東西放在床頭櫃上,不等賀經年開口就說了:“來,吃飯。”
賀經年眉頭皺的更緊,看著蘇淺淺支起床上的小桌,把飯盒打開:皮蛋粥,蓮藕肉餅,土豆絲,雞湯,正暖暖的冒著熱氣,散發著誘人香味。
“我吃過了。”賀經年直接撒謊拒絕。
“嗯,吃過了,昨晚的晚餐。”蘇淺淺點頭。
賀經年一噎,幹脆別開頭。
“吃!我可不想你故意不吃飯,傷口痊愈慢,然後怪我學藝不精,說我怎麽給你治療那麽
久都不好!吃吧,飯堂的飯菜不算好吃你也要給我吃完,要不然我就……”蘇淺淺說到這裏,自己得意的笑了。
賀經年冷冷說到:“拿走,我要睡覺了。”
蘇淺淺則幹脆在床沿坐下,舀起一口皮蛋粥送到賀經年嘴邊,笑眯眯的看他。
清香的味道直撲賀經年鼻腔,誘人的香味,隻是,根本無法誘到賀經年,他往後一退,依舊冷聲:“拿走。”
蘇淺淺放下稀飯,勺了口湯:“哦,對哦,先喝口湯潤潤喉,來,三七雞湯。”
賀經年生硬的一拍勺子:“拿走!”
蘇淺淺猝不及防,勺子當啷一聲掉地上了。
再好脾氣,這時也被賀經年這個動作拍沒了。蘇淺淺撿起勺子,拿進洗手間洗幹淨,回來,勺湯,再次遞到賀經年嘴邊,冷臉,聲音也硬了:“吃,不吃我給你弄鼻飼灌進去!”
鼻飼?賀經年不耐的低吼:“我吃不吃關你屁事,真沒見過你那麽煩的人!”
蘇淺淺這種在他看來帶著幾分乖張幾分得瑟的人……真煩!這女人真煩!
蘇淺淺把勺子放進湯碗,站起來冷冷開口:“肋骨兩根骨裂,肺部刺穿傷,失血達一千五百毫升,上手術台前體重一百四十斤,現在,一百三十三斤,也就是說,住院才六天,你瘦了七斤,這不符合病人恢複規律和要求。根據X光檢查結果可見,你肺部的創口還沒愈合,骨裂也沒有愈合,等於你根本就沒有恢複。你浪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財力你想過嗎?藥品現在不缺不等於可以浪費!你不是不喜歡這裏嗎?不是不喜歡看見我嗎?那就乖乖吃飯,要不然,我告訴院長你傷情恢複緩慢,有反複跡象?上麵對你的傷有多重視你知道,你看你還能不能盡快出院!”
不就是一個中校嗎?不就是一個病人嗎?強脖子的賀經年而已,還難不倒我蘇淺淺!
確實,一矢中的,賀經年微微眯了眼睛,透了些危險的光芒:“你威脅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