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康成輝介紹工作
衝孫臆如搖搖頭，“拖家帶口的，哪那麽好找。”化作一聲怨歎。
孫臆如來了勁，顯然是不滿意方楠欣的回答，“不好找嗎？現在人都開放啊，思想也不陳腐，娶個老婆還賺個女兒呢，一舉兩得的事嘛！”
“呃……你怎麽會清楚男人怎麽想。”開放，不過是為了與時俱進，表麵現象而已，事實上哪個男子骨子裏不封建呢，誰不希望自己妻子幹幹淨淨的，在沒嫁人之前為了未來丈夫守身如玉，他們想三妻四妾多好啊，不然又怎會有那麽多人不願意結婚，情願天天泡夜店，在這個一夫一妻製的國度，又如何會要一個已經有孩子的女人。
聽方楠欣這麽說，孫臆如不以為然搖搖頭，“不然如何，你不知道現在外邊單身漢一大堆嗎？夜店都不夠擠啊，還有，成輝說他們公司也是成批的男未婚女未嫁，有人還問他介紹，條件那叫一個簡單，就是人好就行，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不是吧。”年齡呢，家庭、國籍、性格都可以拋卻？那這樣的人本身就有問題吧……
“就是！你別說，那人還是經理！也不是什麽老頭，我問成輝他說對方性格也好，出手也闊，反正什麽都好……依我估計啊，那人多半是對女性提不起興趣。”
方楠欣赧顏，隻蹙眉聽她繼續道，“不然就是像我我說的，男人其實都不在意那些。不過……楠欣啊，你應該對男人有興趣吧？”
孫臆如過的是婚姻生活，也完全當方楠欣是成熟女性，畢竟小孩都有了，平時說話露骨就露骨的，在這方麵很多事情方楠欣不懂，聽就聽了，隻是忍著不臉紅實在很難。
“好了，別說我了，你打算怎麽和康成輝說？他會讓你上我那兒住嗎？”方楠欣不予回應，直接挖了吭岔開話題。
孫臆如一聽這事，立馬跳進來，犯了難，臉上陰晴不定。
“我晚飯時候和他說，你留下來吃吧，順便教我做啤酒雞翅。”
方楠欣應下。
初夏時節，容易生困，透過窗子看外邊，那窗下的芭蕉伸張著，大株的，卻不是正經的樹木，寬而長的葉子下一片陰影，午後的陽光撫過芭蕉打進窗子裏來，那青綠的顏色，看著都是股股清涼之意。
看小家夥睡得香，不時動動唇吧，方楠欣靜看靜笑，也不想睡了，隻想就這樣看著小家夥就好，多看看，長大了就不容易栓在跟前了。
等到四五點，陽光不那麽強了，兩個大人各自牽著小家夥去了超市。
“豪豪哥哥，你拉著我。”小意一手給媽咪拉著，一手空空的想過去牽孫豪的。
孫豪小家夥聞言立即將小手往後一藏，奶聲奶氣道，“不拉！”
方楠欣笑看一眼孫豪，豆大點的臉上還有睡覺時壓著的紅印，看那睫毛一眨一眨的，就跟沒睡醒一樣。
“孫豪！拉著妹妹。”孫臆如忽而命令似得一吼，就見孫豪小家夥不情不願又乖
乖地將手遞過去，給方意立即一把抓住。
“起床氣呢！”孫臆如歎一聲，小家夥沒睡飽的時候總是這樣一副全世界都欠他的樣子。
方楠欣想到當初，孫臆如告訴她自己也有小孩了的時候，方楠欣先入為主的以為對方比方意還小，想著要把帶孩子的經驗給孫臆如說一說，卻沒有想到，第一次到孫臆如家，就聽見一聲奶氣奶氣的聲音喊著“媽咪”，小小人從房間裏竄出來，嚷著說，“媽咪我畫好了，可以喝內內了。”
方楠欣那時候才知道，原來孫臆如在大學畢業前碰見了康成輝，兩人發生了關係，孫臆如懵懂無知，一次中獎……就像無知的她一樣。
買好食材之後，兩人迅速地回家開始做飯，孫臆如在廚房裏操作，方楠欣就在一旁看著，良久才反應過來一件事，“臆如，你會做飯？馬嫂呢，今天怎麽沒看到她？”
“當然會做！我這家庭主婦也不是白當的，一天到晚時間那麽多，不拿本食譜出來研究研究，你說多無聊。”孫臆如得意道。
方楠欣打趣她，“你竟然也會願意做個主婦，我以為你該是那種女強人的。”
“女強人？你也這麽覺得？其實我本來是想打算過段時間投份簡曆試試的……這不又有了嗎！”想到這個又開始鬱悶。
“別亂想了，總有機會的。”看著孫臆如的側影，方楠欣隻是想人到底不一樣，若是她的話，給丈夫生兒育女，在家裏看著他們一點一點長大，就是一種恩賜，一種幸福，做丈夫的還享受不到這種優待呢。
等啤酒雞翅做好，方楠欣不管那邊，到客廳來看兩個小小人玩樂。
小意一手拎著從家裏帶來的玩具狗，硬要和孫豪哥哥換大大的泰迪熊，人家不給，她就嘟著小嘴，還喃喃自語，“我以後不來了，我找小誌哥哥玩。”
可惜孫豪哥哥不吃她這一招，不跟她以大換小，還建議道，“你叫你媽咪給你買一個好了，這個是我媽咪給我買的，不能給你。”
方意不同意了，揚言道，“我媽咪要買衣服我，不能買這個！”
“那我媽咪也買衣服我，她還買大熊貓我。”孫豪很清楚，買衣服和買泰迪熊之間沒有任何相悖的地方，可是聽不到方意為什麽要這麽說？
“我不和你說了，不要就不要，我的也不要給你了！”方意收回手，逃開了。
孫豪抱著大熊從後邊追著人，兩人一前一後，方意回頭瞧一眼孫豪腳下又未停住，恰巧就撞上剛回來的康成輝。
“叔叔。”
“爸爸。”
兩道糯糯聲一同喊道，方楠欣聞言看向門口，朝那邊微微一笑。
“小意來看叔叔了？”康成輝抱起小小人，直接忽視自家兒子，孫豪抱著自己的大熊神情落寞地跟在後邊。
“是啊，叔叔回來的好晚呀。”方意坐在人家手臂上，一臉盯著自己的小狗狗回話。
“來，親叔叔一個。”
方意仰頭就親上去，親完透過康成輝的肩膀看到孫豪看著自己，立刻賊兮兮地朝對方做了個鬼臉。
“她在做飯？”放下方意，康成輝走過來，問方楠欣。
“是啊，沒想到臆如還會自己動手。”方楠欣又慨歎了一番，心裏也在想，這個男人真是幸福，能讓孫臆如為他如此。
“她就玩玩，做出來的菜啊，不能吃的。”康成輝嘴上否定，臉上卻掛著笑，即使不好吃，他也準時下班呢，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對了，你還在超市嗎？”康成輝突然一問，見方楠欣點頭，又道，“我們公司財務部、市場部和人事部的都在招人，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問問。”
方楠欣一聽這話，心中歡喜，本來她就在煩怎麽再找一份工作，或者換一份工作，現在聽到康成輝這樣說，就跟聽著天籟般，臉上也激動起來。
“真的嗎？我……他們會有學曆要求嗎？”方楠欣擔心起來，她不是沒有應聘過正規大型公司，隻是因為學曆的關係，沒有公司錄取她，不得已，才幹脆找了份輕鬆的超市收銀工作。
“沒問題，你的能力我聽臆如說了，當年托福雅思都能考取，現在不過是牌麵上的工作，熟悉熟悉自然就會做。”康成輝一口答應。
等康成輝離開去了廚房，方楠欣還愣愣地沉浸在剛才的對話裏。康成輝告訴她隻要進了陸氏，盡管是初進公司的幾個月，除去加班，每月輕輕鬆鬆三千元是有的，前提是不能遲到早退了。
“要不把方意放在這裏給臆如看著好了，反正這倆孩子本就有三天時間是在一塊兒的，你安心做幾個月，等夠錢了請個保姆。”
方楠欣當下婉言給拒了，雖然知道康成輝是好意，可是把小意放在這裏，難免不給人家添麻煩，一次兩次還好，要是多了可沒必要。何況，孫臆如說要搬出來和她住。
吃飯的時候，康成輝又提了下方才的建議，本是想看看孫臆如的反應，要是她應了，方楠欣估計也就答應了，這母女兩人怎麽生活的他也清楚一些，能幫就幫，可沒想到他提出來半天，孫臆如隻是默不作聲。
“臆如，說句話。”康成輝停下手中的筷子，看著那個裝失聰還在默默趴著雞翅吃的女人。
孫臆如麵色過冷，也不回頭，開口就道，“可以啊，但是我要住到楠欣那裏去。”
“……”康成輝一下子沒正過來，轉而失笑，“說什麽呢。”
“我打算和楠欣住一個月，還有，豪豪是你帶還是我帶出去？”孫臆如鐵著語氣，似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怎麽了，怎麽突然想出去住？”康成輝臉上灰白，顯然沒搞懂孫臆如這又是瘋哪般。
“我……我想跟楠欣學學廚藝，到她那裏方便些。”孫臆如看著方楠欣，後者見兩人都朝她看過來，隻是縮縮頭，給方意夾了菜，沒出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