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入室歹徒
莫小茜被俞峰說的有些慚愧，她的確不能那麽自私，“好。”
俞峰的眼中浮起一絲笑意，柔柔地看著莫小茜。
這時，舞曲漸漸響起，是經典華爾茲曲目《藍色多瑙河》。許多還在閑聊的男男女女頓時精神百倍，準備邀約舞伴。
俞峰麵容清雅，在莫小茜麵前立正，微欠身施禮，伸出自己的手掌，目視莫小茜輕聲說：“小茜，可以請你跳舞嗎？”
莫小茜回以淡淡一笑，把手搭在俞峰的手心中。俞峰輕輕拖著莫小茜的手，和她一同步入舞池。
隨著音樂的節拍，二人開始翩翩起舞。
莫小茜在大學時學過華爾茲，她和俞峰雖然從沒有排練過，但是多年的友誼還是提升了跳舞的默契。
俞峰的臉上一直洋溢著優雅的微笑，像一個英國紳士。
莫小茜靜靜端詳著他的臉，也輕聲笑了。
“想什麽呢？”俞峰輕聲問。
莫小茜搖搖頭，沒有回答。
莫小茜在想為什麽這麽優秀的男人五年前就擺在她麵前，她卻一直沒有心動？
跳舞這種需要技術和氣質的事情，並不是人人都能駕輕就熟，更何況是突然組織的舞會，根本沒有給舞伴們練習的時間。
整個舞池中，就屬莫小茜和俞峰的動作最標準、最優雅、配合的也天衣無縫。他們很快就成了眾人的焦點，大家看著他們跳舞就像是極大的享受。
賈會長的千金賈如珍就沒有那麽好運了，她雖然跳舞跳的不錯，但是追求她的舞伴把她的腳險些踩爛了。
賈如珍恨恨地看著莫小茜，心想第二曲一定要和她交換舞伴，讓這個舞伴把莫小茜的腳踩爛！
真是殺人不見血的好辦法，賈如珍對自己的智商非常滿意。
“喂，一會兒你去和俞峰換一下。”賈如珍對自己的舞伴說。
她的舞伴是協會的秘書李然，是一個木訥的學術派。他雖然不願意放開賈如珍的手，但是卻不敢惹怒賈如珍。
第一曲的後半段，莫小茜對俞峰說，“跳完這曲，我就走了。你接著玩吧，我想還有很多美女想要和俞博士一起跳舞的。”
俞峰的視線有意無意地瞥向賈會長，發現賈會長依舊沉著臉，就把握著莫小茜的手緊了緊，目光清澈柔和，“誒，我又沒踩你腳，哪有跳一支舞就走的道理，你這是對我的跳舞技術的藐視啊。”
莫小茜被俞峰逗樂了，他們身邊的舞者發出此起彼伏的哎呦聲，都是被舞伴踩腳的可憐人。
第一曲很快落下帷幕，賈如珍推了推舞伴李然，“走，我們過去。”
李然被賈如珍拉著走到莫小茜和俞峰麵前。賈如珍對李然使了顏色，李然就拍拍俞峰，然後朝著莫小茜鞠躬，“小茜，能不能請你跳支舞？”
莫小茜看著眼前的三人，心想這是怎麽回事，看起來很像賈如珍要搶俞峰啊！
俞峰直接站在李然麵前，“不好意思，小茜今晚隻做我的舞伴。”
“呦，峰哥，人家莫小茜都沒有說話，你就替她攔住，不太合適吧。更何況，你不是答應了要和我跳舞麽？”賈如珍說話時，傾斜著上身貼在俞峰的身上。
李然看著賈如珍幾乎要蹦到俞峰的身上，頓時火冒三丈，他忽然很期待俞峰或是莫小茜拒絕自己的邀舞。
俞峰退後兩步，避開賈如珍的身體。俞峰從來沒有答
應過和賈如珍跳舞，他明白這隻是賈如珍耍的把戲。
“不好意思，”莫小茜對著李然說：“我答應過俞峰，隻做他的舞伴。”
李然心花怒放，立刻拉起賈如珍的手，“珍珍，我們繼續跳舞吧。”
“誰要和你跳呀，你這個笨蛋，都要把我的腳踩腫了！”
賈如珍推開李然，就有其他的男人湊上來邀她跳舞。
李然鬱悶地離開舞池，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發呆。
第二曲的樂曲響起，俞峰牽著莫小茜的手，再度成為舞池中最耀眼的光芒。
於此同時，在莫小茜的公寓樓下，負責保護夜川的趙虎，坐在車裏蹲守著，時不時用望遠鏡看看夜川有沒有什麽異常情況。
公寓裏，夜川正坐在沙發上翻看莫小茜的理論書。
這是一本關於催眠對大腦中樞影響的學術，因為沒有充分的臨床案例，這個學術還隻是假說。
夜川看得入神，就連莫小茜詳細記錄的批注都用心讀了一遍。
若是莫小茜看見夜川此時的狀態，一定會非常驚訝，這本晦澀難懂的英文原版學術著作，夜川讀起來卻一點都不費力。
夜川讀完之後，打開電腦，開始研究股票。
他很快在新能源板塊中選出四隻股票，然後深入分析。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夜川抬眸看了看牆上的鍾表，20點30分了。
“莫小茜，你要是敢九點還不回來……”夜川的眼神閃過一抹流光。
忽然，啪的一聲，房間內一片漆黑，就連冰箱的聲音都停了。
夜川警覺地走到窗旁，身子靠在牆上，透過窗子看了看別的人家都亮著燈。隻有莫小茜的家裏被掐斷了電源。
夜川的視線又掃向樓下，便衣趙虎也發現了異常，立刻從車裏出來，跑向單元門。
夜川迅速估算了一下趙虎出現夜川的房間的時間，大概是2，3分鍾。
哢嚓哢嚓，防盜門被撬開，一個黑影躡手躡腳地溜了進來。
夜川藏在窗簾後麵，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歹徒穿著夜行衣，帶著夜視眼鏡，迅速朝著客廳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異常。
歹徒麻利地撬開莫小茜的房間，緊接著夜川聽到翻東西的聲音。
歹徒在找什麽？
夜川在心中數著數，估計著趙虎應該上來了，就決定按兵不動。
這時，牆上多了一條豎直的光影，防盜門再度被推開。
一個人影踏入房門，夜川看見那人的腦袋上裹著絲襪，頓時一驚，糟糕，他不是趙虎！
夜川動作輕盈地匍匐在茶幾下麵，屏住呼吸。
夜川聽見絲襪男的腳步聲靠近莫小茜的房間，緊接有大概一秒的靜默，隨後是絲襪男和歹徒撕扭的聲音。
夜川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果刀，握在手中，然後趁機悄悄靠向大門。
隻聽撲通一聲，絲襪男和歹徒中不知是誰被打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夜川的心中已經默數了三分鍾，他料想趙虎應該已經到了才對，可是趙虎的人在哪裏？
這時，絲襪男大步躍出莫小茜的房門，站在走廊看匍匐前進的夜川，猛地從腰間拿出一物。
夜川的瞳孔猛然放大，雖然房間內一片灰暗，但是他從絲襪男的動作就看出，絲襪男握著槍！
叮
咚。
走廊的電梯聲響起。
夜川的腦海瞬間轉過一個念頭：若是他迅速出擊，以他的身手足以與絲襪男一拚，但是如果電梯裏來的是趙虎，那夜川會格鬥技巧的事情就會泄露！
於是，在絲襪男朝著夜川開槍的瞬間，夜川靈活地爬起來，朝著門外奔去。
子彈從帶著消音器的槍管中飛出，擊向夜川的後心。
走廊裏光線明亮，夜川回眸時，眼角的餘光看到子彈襲來，身子故意向左移動了三公分。
噗地一聲悶響，子彈刺入夜川的體內。
夜川忍著痛，看見趙虎奔跑的身影躍入眼簾，這才毫不抵抗地栽倒在地。
趙虎立刻舉槍，向著門內的絲襪男射擊。絲襪男利落地躲過，然後破窗而逃。
趙虎奔到房內，朝著破碎的窗子向外看，絲襪男打開降落傘悠哉地落下，然後安然落地，逃走了。
莫小茜接到電話時，正坐在俞峰的車裏。
夜川囑咐莫小茜晚上九點必須到家，於是20點30分時，莫小茜就向俞峰道別了。
“我送你吧。”俞峰立刻開車送莫小茜回家。
可是一通電話，讓莫小茜的臉色瞬間蒼白了。
“怎麽了？”俞峰一邊開著車，一邊扭頭看向莫小茜。
“去京城中心醫院。”莫小茜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夜川中槍了，生命垂危。”
“中槍？”俞峰大驚，立刻調轉車頭，駛向醫院。
看到莫小茜失魂落魄的樣子，俞峰心中頓頓地疼，“小茜，你別怕，不會有事的。我們會很快趕到的。”
俞峰不停踩著油門，把轎車開出了賽車的感覺。
車子一到醫院，穿著禮服的莫小茜就打開車門奔向手術室。
穿著高跟鞋跑步不便，她就幹脆把鞋子脫了，光腳狂奔。
俞峰鎖好車，緊隨其後。
俞峰看著莫小茜拎著鞋子，就快跑幾步一把將她拉住。
“別拉我！我要去看……”他字還沒有出口，莫小茜的身體忽然一輕，就被俞峰扛在肩上。
“別吵，這樣別急哦。”
俞峰扛著莫小茜，不顧眾人驚奇的眼光，邁著長腿飛快地跑到了手術室門口。
手術還在進行，手術室門口聚集著何警官、督查陳樂、紅玉，還有張龍、趙虎和王莉。
俞峰把莫小茜放下，然後大步走向何警官，“何警官，夜川怎麽樣了？”
何珊珊搖頭，“不清楚，送來時失血過多，已經昏迷了。”
聽到夜川中彈的消息時，莫小茜就覺得一塊石頭狠狠地砸在她心上。
“到底怎麽回事？”莫小茜看著趙虎，“你不是在保護他麽？”
趙虎慚愧地垂下頭，沒有說話。
“珊珊，你說，怎麽回事？”莫小茜轉向何珊珊，怒火染紅了她的眼睛，“為什麽你們今天會安排隻有一個人保護夜川？”
何珊珊伸出雙手按住莫小茜的肩頭，抱歉地說：“小茜，你冷靜一下。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其實今天張龍請示時，我主張有兩個人保護夜川，但是林局長對這個案子也特別關注，他有個大膽的猜測，所以……最後就隻派了一個人保護夜川。”
“大膽的猜測……是什麽？”莫小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何珊珊，看得何珊珊心驚肉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