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23章 反轉的真相
趙牧看到大長老十分的心喜，在整個趙家大院裏，若還有人能讓他感到親切的話，便隻有眼前的這位大長老了。
當日是大長老的支持，他才能坐穩少主的位置，才能斬高丘，打趙屯，扇錢氏，才能報仇雪恥，一吐鬱氣。
不管趙牧對被逐出家門有多大的怨言，對於大長老，他始終是心懷感激的。
大長老看到趙牧喜悅的表情，和顏道：“少主好神勇，以四級戰兵之境界，便能完勝六級戰兵，真乃我趙家三百年來的第一天才！”
趙牧微笑著，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大長老的讚賞。
當笑意散去，喜悅的心情平息後，他倏爾恢複了冷靜。
大長老此時出現，有點反常，而今夜反常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縱然趙牧心中對大長老懷有感激之情，還是定定地看著他，眼中暗含戒備。
大長老看出了趙牧的轉變，突然問道：“少主，你恨家主嗎？”
趙牧神情一窒，幾秒鍾後微微搖了搖頭。
他不是真的趙大少爺，對於趙陽天這位生身父親沒有愛，也談不上恨，頂多有點怨言。
大長老長長歎息一聲，說道：“少主多年來受到冷落遺棄，怨恨家主也是應該的，但是家主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趙牧眉頭微挑，問道：“此話怎講？”
大長老沒有立即回答趙牧的話，反問道：“少主以為被你斬殺的鐵甲兵是什麽人？”
“他們是從趙府出來追捕我的，似乎是趙家人。”
“似乎？少主之所以不確定，是因為不理解為何家主會幫你殺敵，助你脫困，是嗎？”大長老搶問道。
趙牧這次沒有開口，默認了大長老的推測。
大長老目爍精光道：“其實很好理解。因為這些鐵甲兵，以及正與家主對戰的銅甲戰將，都不是我趙家人，而是我們的敵人，家族大敵！”
趙牧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沒有接腔，靜靜等著大長老的下文。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但小牧你作為我趙氏一族的少主和唯一希望，是時候該讓你知道了。”
接下來大長老敘述了長
長的一段，聽得趙牧神情不斷變換。
原來，趙家祖上曾經無比輝煌過，甚至曾建立過不遜於秦王朝的強大王國，統禦千萬疆土，轄製億萬民眾。
但是這個強大王國卻在千年前分崩離析，落幕了。
蒼城趙氏的祖先乃是王族一脈，為了躲避敵對勢力的追殺，率領族人度過千山萬水，來到這大秦王朝潛藏安居。
原本作為王族一脈，加上又受到當時秦王的收納，趙氏祖先仍舊保存不弱的實力，堪比秦王朝的上品世家。
然而三百年前，趙氏的護衛統領趙凱，卻策動屬下，並聯合秦王朝的一些內部勢力，發動了叛亂，不僅取代了主家，還把主家的嫡係旁支斬殺殆盡。
蒼城趙氏的開宗之祖文昌公，當時隻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病弱青年，恰巧在外地治病，才躲過趙凱的屠戮。
文昌公逃離到這遠離秦王都的南部蒼城，曆經三百年的開枝散葉和苦心經營，趙氏才有這位居蒼城三大家族之一的況景。
而罪徒趙凱，則在攫奪趙氏大量扈從、領地、產業之後，施以各種卑鄙手段，齷蹉聯營，已然成為大秦王朝的四大門閥之一。
“然後呢？”趙牧提問道。
“然後……”
大長老長籲了一口氣，說道：“然後就是十年前，趙閥的爪牙終於找到了蒼城，抓住了老祖宗，想要逼迫老祖宗說出我趙氏祖地的位置，謀奪那裏的秘藏！”
“老祖宗自然不會答應，趙閥爪牙拿我趙家全族性命相威脅，老祖宗知道說出來全族更無活路，是以誓死不從。”
“祖地的確切位置隻有老祖宗知道，趙閥的爪牙怕老祖宗以死抗拒，那樣便無人知曉了，無奈之下他們押走了老祖宗，並派人暗中監視，以期從我趙家找到線索。而這錢氏，便是他們派來監視我趙家的耳目！”
趙牧一驚，問道：“你說這錢氏，是趙閥派來監視的耳目？”
“不錯！”
大長老十分肯定道：“趙閥爪牙以老祖宗的性命相逼，你爹爹明知錢氏是鬼祟，卻也不得不娶她進門。哼，錢氏這賤婦，不但時刻監視我趙家，更與那什麽大統
領苟且，生下趙鷹揚和趙屯這兩個孽障！”
“什麽？趙鷹揚和趙屯是錢氏私通生下來的？並非趙陽天的血脈？”趙牧不敢置信地驚呼道。
大長老點了點頭，“當然，你爹與你娘伉儷情深，迎娶錢氏已是無奈之事，又如何會與她圓房？”
趙牧瞠然了。
大長老繼續說道：“你娘是被錢氏那賤婦聯合背後的那些罪徒害死的，你爹為了保全全族，隻能強忍下這殺妻之恨。而為了保護你，他便故意遠離你，冷落你，即使是你被錢氏母子各種迫害，他也隻能躲在暗中觀看。”
趙牧凝視著大長老，想要從他的神情中辨別他話語的真偽，因為這個反轉實在是太過於驚人了。
趙陽天的冷落、淡漠，甚至是那擊飛的一掌，逐出家門的決定，竟然不是遺棄，而是為了保護？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半晌之後，趙牧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天紋破碎又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就任憑錢氏廢了我？要知道天紋破碎，一般情況下是醫治不好的，那我這一生，豈不都將成為無法修煉的廢物？”
大長老聽到這詰問，不但沒有為難，反而微微一笑，道：“少主已然修煉了大涅槃訣吧？”
“這，難道藍色緞子衫上的大涅槃訣，是他故意安排的？”趙牧驚疑道。
大長老點了點頭，隨即解釋道：“家主當然不會允許錢氏弄殘少主的天紋，但是當我們發現的時候，事實已成，家主隻能全力尋找彌補之法。”
“這些年來家主時常閉關，把家族事物交給錢氏，一是為了麻痹趙閥，而更重要的是藉著閉關的幌子，外出尋找修補天紋的方法。”
“為了此事，家主曆經各種險地惡土，勇闖各處洞府遺跡，天可憐見，一個月前終於被他從一處上古佛宗大能坐禪的古刹裏，尋找到了這篇大涅槃訣。少主隻要修煉此訣，完成一次涅槃，天紋自可補全！”
趙牧緊緊地盯著大長老，思索著他這番話語的可信度。
大長老微笑道：“雖然不知少主因何緣由，自行補全了天紋，但是卻不能懷疑家主的一片舐犢深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