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5章 賭命
趙府正房大院裏，錢氏一臉陰沉地看著近前匯報的家丁，問道：“你說那個小畜生一大早接連跑到藥庫和錢庫去，搬走了很多的寶藥和原石？”
“是的，夫人。”
家丁回稟道：“小的按照您的吩咐，一直暗中監視他。今早看到他吃完早點，就帶著那對雙胞胎侍婢去了藥庫，把藥庫裏最好的寶藥都掃蕩一空。隨後他又去了錢庫，把最珍貴的幾塊原石都拿走了。”
錢氏不太相信道：“趙苦竹和趙長柏就任憑那個小畜生肆意妄為，拿走寶藥和原石？”
“藥庫的苦竹長老和錢庫的長柏長老都曾試圖阻止，不過趙牧這廝氣焰太囂張，所以並沒有什麽用。”家丁補充道。
“真是兩個廢物！跟趙崇山一樣都是慫包！虧得本夫人平日裏那麽優待他們，事到臨頭了卻一點用處都沒有！”錢氏氣咻咻地罵道。
罵完趙苦竹、趙崇山三人，錢氏又大罵起趙牧來：“這個小畜生簡直越來越狂妄跋扈，無法無天了，感覺跟變了個人似的，真是罪該萬死！”
罵到這裏，錢氏突然停了下來，狐疑地沉吟道：“跟變了個人似的？”
錢氏若有所思，半晌之後霍地抬起了頭，眼睛變得炯炯有神。
……
幽泠院裏，紅纓把七八株寶藥放在趙牧的麵前，表功道：“少爺，我們把藥庫裏最好的三株三級寶藥，以及五株二級寶藥都給拿來了！”
趙牧點了點頭，看向青弦，青弦臉上閃過一絲羞紅，低頭道：“錢庫裏最珍貴的四塊二級原石，也被我們搬空了。”
趙牧拍拍手道：“幹得漂亮！”
看到青弦似乎有些壓力，他寬慰道：“趙苦竹和趙長柏他們一直克扣我們的寶藥和原石，我們現在隻是拿回我們應有的東西，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青弦點頭應是，不過大眼睛瞟過那些寶藥、原石的時候，心裏卻忖著：“七年來被克扣的寶藥和原石加起來，隻怕也抵不上一株三級寶藥，眼前這拿回來的東西，似乎超過太多了。”
不過她也隻是這麽想一想罷了，絕對不會說出來的。當初在紅纓的帶動和鼓動下，她也沒少拿，這裏麵有一多半是被她找到的。
“這裏有三株三級寶藥，我們一人一株。五株二級寶藥你們一人兩株，剩下一株歸我。至於
四塊二級原石，則我選兩塊，剩下的你們一人一塊。”隨後趙牧開始分配起收獲來。
青弦和紅纓聽完趙牧的話，都怔怔地看著他。
“怎麽，你們有意見？”趙牧問道。
姐妹倆同時點頭，青弦說：“少爺，你是主，我們是仆，所有的東西理當都屬於你！”
紅纓道：“就是就是，這些寶藥、原石都是少爺虎軀一震，霸氣外露豪取回來的，應該都歸你所有！”
趙牧撫摸著雙胞胎姐妹的腦袋，微笑道：“這些年你們跟著我受苦了，都不要推辭，權當是少爺對你們的補償。況且你們的天紋極其玄妙，卻一直停留在一級戰兵上，你們更需要這些寶藥和原石。”
“可是，少爺……”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趙牧看到青弦還要推辭，故意板起了臉。
這一嚇唬，青弦和紅纓頓時如同小雞逐米般連連點頭，同時慌不迭地把趙牧分配給她們的寶藥、原石收起來，生怕趙牧真個怒了怪罪下來。
趙牧展顏一笑，看來他這個少爺，在兩個小丫頭心中還是很有權威的。
砰！
趙牧主仆剛把東西收進從錢庫順來的儲物戒指裏，幽泠院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然後就見錢氏趾高氣揚，來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在錢氏身後，除了她的那群貼身家丁，還有大長老趙慕海等一幹家族元老，甚至連昨天被趙牧一拳打爆的趙屯也在。
趙牧有些好奇，以眼神詢問大長老。
錢氏卻直接挑明了大聲說道：“趙牧，我懷疑你不是真正的趙家大少爺！”
“你說什麽？”趙牧猛地一驚。
錢氏看見趙牧的反應，得意囂張地說道：“我們懷疑你不是真正的趙牧，而是冒名頂替的奸吝小人！”
“老巫婆，你有病啊！說我們家少爺是冒名頂替的，你怎麽不說你的兒子是從外麵抱回來的野種？”紅纓第一時間破口大罵起來。
青弦則繃著小臉，冷峻道：“錢夫人，你這樣無中生有汙蔑我家少爺的名聲，可不是家主夫人的應有之舉，你這是在侮辱家主，侮辱整個家族！”
紅纓和青弦說得理直氣壯，深知自己秘密的趙牧卻有些忐忑，不過表麵上卻裝出一副淡定、冷傲的樣子，說：“錢氏，你憑什麽懷疑我不是真
正的趙牧？今天你若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我跟你沒完！”
“哼，憑什麽？”
錢氏冷哼一聲道：“還用得著找理由嗎？以前的你什麽樣大家誰不知道？膽小懦弱，比個小姑娘還不如。現在卻狂妄無知，妄自尊大，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除了冒名頂替，我想不出第二個理由！”
趙牧一挑眉，問道：“你就憑這些認定我是冒名頂替的？”
“不錯！難道還不夠嗎？有誰聽說過前一天還生機微渺昏睡在床，後一天就變得生龍活虎，連破碎的天紋也補全了，甚至還能戰勝五級戰兵的事情？”錢氏驕狂質問道。
趙牧懸著的心慢慢放下，原來錢氏隻是因這些變化產生了推測，並非察覺到他的靈魂有問題。
於是他冷傲道：“隻是因為些許變化，你就能懷疑我？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上古典故嗎？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鳳凰涅磐的神話傳說嗎？無知蠢婦！”
錢氏被趙牧嗆得臉色一白，旋即惱羞成怒道：“你狡辯沒用，這麽多族人、元老，甚至連大長老也來了，都是覺得你的轉變很不正常。你今天要麽現出原形，要麽燃燒精血證明你的身份！”
“你還想逼我燃燒精血，折損我的生機？”趙牧臉色一沉冷聲道。
“你沒有第二條路可走！”錢氏得意驕狂說道。
趙牧搖搖頭，說：“你說燃血就燃血？不可能！除非你敢跟我賭命！”
“賭命？你什麽意思？”錢氏狐疑地問道。
“很簡單！”
趙牧昂然道：“你想讓我驗證身份，可以，拿你兒子的命來賭。如果我燃燒精血證明我是假冒的趙大少爺，那我自然隻有死路一條。但是倘若證明我是真的，那你兒子趙屯的命便是我的！你敢嗎？”
“這……”錢氏聽到趙牧的喝問臉色大變，跟在她身邊的趙屯更是目光一抖。
其他人也神情大異，沒想到趙牧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來。隨後他們看了趙牧一眼，最終目光匯聚到錢氏的身上，想知道她敢不敢賭這一場命。
錢氏麵容變得極其蒼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眼神閃爍，臉上陰晴不定，顯然也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幾分鍾之後，她猛地一把抓趙屯的小臂，狠聲道：“好，我跟你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