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0章 醫治

“你是我哥,誰敢說三道四。”楊婉清嬌哼一聲道,隻是話雖這麽說,但她還是鬆開了楊焚。

“二哥,你剛才用手指夾劍的功夫好厲害,能不能教教我。”這時,楊婉清回想起剛才的一幕,立馬迫不及待道。她自幼便愛好打抱不平,這幾年跟家中的一些護衛學習了一點武藝後,不時便上街教訓幾個流氓敗類,著實過了把女俠的隱,心中也生出了一種想要闖蕩江湖的心思,隻是家中的那些護衛的武功大多也是稀疏平常,對付普通人還好,但遇到武林中的高手卻是無能為力了,是以她一見自己的二哥功夫如此厲害,便生出了想要學習的念頭。

“不行,你不能跟你二哥學武。”然而楊母一聽,立馬反對道。對於這個女兒,楊府上下一直將其視為掌上明珠,就連楊母對其也是寵溺有加,不然也不會允許她整日習武,而不是逼她學習刺繡女紅。隻是雲天宗那是什麽地方,那可是‘神仙門派’!裏麵的弟子修煉的也都是‘神仙法術’。

她縱然不是修煉之人,但也明白‘法不傳六耳’的道理,像這樣的門派定然絕不會允許門中弟子私自外傳功法。她也是怕楊焚一時心軟,到時真傳授了楊婉清雲天宗的功法,觸犯了門規,那時恐怕會受到極為嚴厲的處罰。

“為什麽不行?”楊婉清神色一怔,萬沒想到從小到大一直對她疼愛異常的母親,如今她竟然最先反對,而且樣子還十分堅定。

原來當初楊焚被送去雲天宗一事,楊母柳雲舒和楊焚的父親楊萬頃並沒有告訴她實情,隻是言道楊焚拜入一個門派學習本領,並未提及雲天宗的來曆,是以至今為止楊婉清還以為二哥隻是拜入了一個武林門派習武。

“女孩子家家哪有整天舞刀弄槍的,再者門中的功法又怎可輕傳外人?”柳雲舒道。

“哦,那算了。”楊婉清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幾年的習武她清楚了一些武林的規矩,勉強算的上是半個武林中人,也知道有些門派是規定弟子不得私傳功法的,她也不是知道輕重,清楚這種事情的後果,盡管有些不情願,但也不得不打消了習武的念頭。

楊焚心思靈敏,當然聽出母親的一片苦心,若是之前礙於門規他確實不能將雲天宗的功法傳授於楊婉清,不過自得了那火龍道人的畢生所學,對方遊曆多年,早年期間倒也得到了不少世俗間的武學,這些功法都不是雲天宗所有,傳於楊婉清倒也不會觸犯門規。

當下,楊焚微微一笑道:“無妨,我門中的功法雖然不能傳授於你,但我這還有一些粗淺的功法傳授於你也無礙。”

當然他說是粗淺也隻不過是相對而言,需知那火龍道人何等修為,對方能看上眼的必然不是凡物,這些功法任何一門放到世俗間都是頂尖的功法。

而他之所以不傳授對方練氣的功法,乃是他看出對方心性不定,目前還不適合踏入武道一途,況且火龍道人畢生所學當中並沒有適合女子修煉的功法,再者修煉一道太過殘酷艱辛,他也

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走上這一道。

不過若是楊婉清修煉努力,這些功法練到極致也能觸碰到武道的門檻,若是日後有些際遇,或許也能步入武道一途,也算是給她留了一線希望。

“真的嗎?!太好了!”楊婉清臉上的失望瞬間化作狂喜,激動的叫道。

“自然是真的。”楊焚笑了笑道,說著給了母親一個放心的眼神,意示無事。

見此柳雲舒心中一鬆,目光也浮現一絲喜色,她當然知道以楊焚的門派,即便是一些粗淺的功法必然也不會是凡物,她倒不是說真心想讓女兒習武,隻是若是日後多了一分保命的能耐也是好的。

而就在三人談話間,門外又傳來一陣**,隨即便又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從腳步聲聽起來共有四人,其中一個腳步聲聽起來雖然急切,但步伐穩健,顯是來人沉重穩健,而另兩人步伐快捷,似是心情急切,而最後一個腳步聲則是落地極輕,似是一位孩童。

腳步聲傳入耳中的同時,屬於陳伯的聲音傳來緊隨傳來。

“夫人,老爺、大公子他們回來了!”

“咦?父親他們不是今日拜訪娘家去了嗎?怎麽突然都回來了?娘,是你通知他們的吧?”楊婉清先是一奇,隨即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

“嗯,是為娘派人通報的。”柳雲舒點點道。

“嘻嘻,父親真是偏心,往日我怎麽叫他都不回來,如今二哥一回來便迫不及待的趕了回來。”楊婉清嘻嘻笑道。

“你若是十年未歸,父親對你也會如此。”楊焚笑了一下,緩緩站起身,目光緊盯著門外。

十年的宗門苦修讓他早已淡忘了父親的容貌,唯有父親那威嚴的眼神留在他的腦海中,當初也正是父親對他的教導,才讓他養成了堅韌不拔的心態,卻不知父親如今如何了。

而就在聲音傳來不久,便見一行四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名身穿官服麵容清鑠的中年男子當先走入客廳,隻見男子眉宇修長,氣質沉穩,渾身散發著一股屬於朝堂上的官威,本正屬於壯齡的年紀卻因兩邊鬢白的頭發,看起來蒼老了許多,也不知是因為多年來的日夜操勞讓其心憔體悴,還是因為別的事情。

在中年男子身後跟著一名青衫男子,男子約有二十多歲,氣質溫和儒雅,樣子與當先的中年男子有五、六分相似,在青衫男子一旁跟著一名妙齡女子。

但見女子麵容柔美,氣質溫婉柔和,帶著一股子大家閨秀的風範,女子右手還牽著一名三、四歲大的男孩,男孩眉清目秀,目光清澈,轉動間透著一股子靈動,隻是其麵容發白,身材消瘦,似是有病在身。

一見當先的那雙鬢發白的中年男子,楊焚心中不知為何為之一堵,緩步走上前,來到對方身前,雙腿一曲,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後,抬頭叫了一聲:“父親。”

卻是此人便是楊焚的父親,楊萬頃,隆中城

城主。

楊萬頃低頭看著跪在地上陌生中而十分熟悉的楊焚,眼神流露出極複雜的情緒,雖然他極力克製,但微微顫抖的雙手卻顯示出他此刻的不平靜。

畢竟是父子情深,一別十年,即便是久居官場的他此刻也不由心神動搖。

半響,楊萬頃伸手輕輕拍了拍楊焚的肩膀,長歎一聲道:“起來吧,別跪著了。”

楊焚點點頭,站起來後,來到那青衫男子身旁,叫了一聲:“大哥。”

青衫男子神情激動的點了點頭,拉著身邊那名女子對楊焚介紹道:“二弟,這是我已經過了門的妻子,胥月如。月如,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二弟,楊焚。”

“嫂子。”楊焚輕輕叫了一聲道。

“小叔好,這是我和青山的孩子天宇,天宇快叫二叔。”胥月如施施然行了一禮後,拉著那名孩童指了指楊焚道。

聞言,那名叫楊天宇的孩童立馬乖巧的叫了一聲:“二叔好。”

“嗯,好孩子。”楊焚點點頭,看著眼前帶有病氣的孩童,心中湧起一絲感慨,十年不見,不僅他的父母都老了,就連他的大哥都已經娶妻生子了,而且孩子都已經這般大了。

隻是此子看起來麵含病態,似乎身上有什麽隱疾。

“大哥,我看這孩子麵色發白,是不是有病在身?”楊焚問道。

一提及孩子,楊青山臉上原本的喜色頓時化為滿麵憂愁,歎息道:“二弟猜的不錯,這孩子確實有病在身。”

與此同時,一旁的胥月如臉上也露出淒苦之色,就連楊萬頃也沉默了下來。

“哦?怎麽回事?”一見幾人的麵色,楊焚也看出了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皺眉頭問道。

“此事也是怨我,當初月如懷胎之際,我也在備考科舉,她日夜照顧我,最終操勞過度,傷了胎氣,此後天宇一出生便體弱多病,更是不能進行劇烈運動。”楊青山緩緩道,談到最後,他臉上露出慚愧之色。

“難道沒有找大夫看看嘛?”楊焚問道。

“找了,怎麽會沒找。隻是找了無數的大夫都說這是先天受損,即便是後天再如何治愈,也不能恢複到常人水準。”楊青山歎息道。

“原來如此。”楊焚點點頭,沉吟半響後,忽的衝楊天宇招了招手,道:“天宇,你過來讓二叔瞧瞧。”

此子既然是他大哥的兒子,於情於理他也不能坐視不管。雖說他並不通什麽醫術,但若單單隻是先天不足的話他倒是還有辦法醫治。

一聽這話,楊青山神色先是一怔,隨即想到楊焚的身份一瞬間仿佛明白了什麽,臉上不由露出狂喜之色,先天不足後天無法醫治,但那也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他這個二弟自小便拜入仙家門派,修習神通法術,不比常人,或許有辦法醫治他兒子也說不定。

念及此處,楊青山頓時急切起來,焦急問道:“二弟你說這話是不是有辦法醫治天宇的病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