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童兵的力量

華夏是全球四大古文明之一,華夏古文明中,武學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曹文昕先生是華夏著名的武術家、曆史學家、考古學家,1978至1991年去世期間,就任首都體育大學校長。根據他所著的《炎黃武經》記載,華夏武學是伴隨著民族一同誕生,武文化代代傳承下來,至今已逾數千年。在經曆了無數戰爭和現代化的衝擊後,現世尚留存下來的華夏武學總數仍在十萬門以上,都被一一記錄於《炎黃武經》之中。

十萬種武功,這是何等龐大的數字,普通人一生可以吃透一門,便足以成為一代宗師。那麽有沒有人同時學會好幾門武功呢?

答案自然是有的。

任何武學,在剝離掉“文化”、“理念”、“境界”等抽象的元素後,留下的部分,就是“力”。

這個“力”並非指力氣大那個“力”,而是物理學上的概念,簡單來說,就是能量。

童兵能夠一腳踢歪身後那兩個扒手的脖子,是因為他腳上的能量,傳到了扒手的脖子上,這股能量使得兩人頸部的骨骼發生了位移。

驅使能量的本領再細分一層,又可再分為“力”、“技”、“心”、“速”、“體”。

這次提到的“力”,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力氣。

童兵曾在部隊裏見過新兵的鉛球比賽,有個新兵曾經當過專業鉛球運動員,他姿勢標準熟練,屈膝、轉身、擰腰、推手,每一個動作都充分發揮了力量,最終卻隻得了第二名。第一名是一個看起來傻嗬嗬的胖墩,這胖墩從沒扔過鉛球,基本動作都不會,隻是隨便抓起球一揮手,卻因為本身臂力驚人,愣是扔的最遠。所謂“一力降十惠”,說的便是這種情況。

“技”是能量運用最重要的法門。

所謂“技”就是一個百分比。一個人的“力”有上限,能夠熟練使用“技”的人,可以發揮自身“力”之上限的80%——90%。比如前一天,童兵與喬椏單打獨鬥時,喬椏通過“餘地之技”,將她的踢腿力道發揮得淋漓盡致。一個踢腿技巧不好的壯漢,算不好角度、控製不了腳部與對手的接觸麵積、踢不中對手的要害部位,那麽就算壯漢力道再大,也踢不出喬椏這麽大的威力。

拳擊界有一種測力機,機器上帶有一個標靶,拳手用最大力量擊打標靶,電腦會給出一個拳力大小數值。這個數值就可以粗略看作是力與技兩點的相乘,因為速度、心態和體能在這個測試中,起到的作用非常微小。華夏的普通成年男子,在不接受訓練的情況下,拳力在150--300磅之間。如果接受過訓練,可以觸摸400磅的大門。體育界目前的記錄,是由蘇聯運動員“肉山”創下的一拳5000磅的成績。

龍組裏也有這種相似的測試機器,童兵在一次好奇的情況下,曾經用運上內力,全力施為打了一次,結果整台機器死機,他雖然破了肉山的記錄,卻至今不知道自己的拳力究竟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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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人才交流中心的大廳裏,扒手們已經打紅了眼。在東海三區這塊地方,這些扒手早已習慣了來去自如,每個

經過東海三區的老百姓,都應該讓他們予取予求。

在“肌肉”們的威懾力下,“漁翁”和“磁石”們即使偶爾失手,也從未被抓住過。他們狂喜了、安心了,隻要身邊跟著這些“肌肉”,他們就不再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不但是老百姓不敢打他們,他們還可以反過來對老百姓橫加施暴!任何敢於站出來指責他們的人,都會被拳頭打落牙齒,或者被小刀割斷手筋。

可是今天,這個扒手集體的規矩被破了,被一個人破得幹幹淨淨。他們的拳頭打不倒童兵,他們的小刀也刺不中童兵。此刻童兵的腳邊已經躺倒了五六個人,不論是肌肉、磁石、天線還是漁翁,每個人的手腳都被折成異樣的形狀,和毛哥一樣在地上來回翻滾、哀嚎。

三個大漢開始不要命地衝向童兵,三人身後還跟著六七把刀,就算三人不能把童兵撲倒在地,隻要他們能拽一下童兵的手,抱住童兵的腰,這些刀片就能讓童兵見紅!扒手們叫囂著,他們要讓這個多管閑事的年輕人留下終生難愈的傷疤,他們要用童兵的血奪回東海三區的主權!

這三個大漢的塊頭很大,每個人大約都能有180斤那麽重,換算成磅的話,三人加起來可能有700-750磅左右。

童兵的單手破壞力在5000磅以上,而他的速度,也足以在三人擒抱住他之前,一人賞個一拳。

在那三個大漢撞上童兵的瞬間,一股巨力擊打在他們的前胸,這種感覺仿佛在與奔跑中的犀牛對撞。在恐怖的衝力下——說句誇張的話——三人的重心都被童兵震得粉碎,哪裏還使得出力去抓他的手腳?在後麵那些扒手眼中,三位生力軍用更快的速度飛了回來,猛的撞在身後的同伴身上,七八個扒手瞬間被帶倒在地,整個中心一層,還能站著的扒手,隻剩下金毛一人。

金毛的聲音和他手裏的刀片一同顫抖著:“你……你他嗎哪條道上的?”

童兵從不回答沒有意義的問題,他彎腰撿起孟筱翎的手機,給她遞了過去。遞手機的時候,童兵上下打量著孟筱翎,又不放心地問道:“看不出外傷,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放心吧,我沒事。”懶喵兒眯起眼,回了童兵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你看著他們,我來報警。”

童兵擺擺手,拿出手機道:“還是我來報警吧。”

孟筱翎隻道童兵親自報警,有利於他爭取到那個警察的席位,便點頭答應了一聲,走到一邊去安撫那位被盜的女孩了。

兩人一個做出頭的雷鋒,一個出手撂倒“敢打雷鋒”的人。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臉紅心跳,也沒有“你謝我我謝你”的扭捏客套,一切仿佛就該是這麽進行的。孟筱翎不多事,卻愛管別人的事;童兵不好勇鬥狠,卻和孟筱翎走得最近。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當年的同班同學、甚至是老師都習慣了這種“英雄救美”的橋段。

在周圍群群眾的圍堵下,童兵還沒動手,試圖逃跑的金毛就被幾個應聘保安的小夥子壓在地上,其他幾個扒手身上帶著筋骨重傷,被下了刀械後,更是沒有了威脅。

童兵則撥通了劉家龍的手機,在簡要說明了情況後

,童兵壓低聲音道:“整個犯罪過程中,不見一個保安和巡警。不但中心保安靠不住,恐怕連當地警力,立場也曖昧的很。我不能久留,但是犯罪分子不能放著不管,你這邊能不能處理?”

“放心吧教官。”電話那邊傳來了劉家龍爽快的答應聲:“我給三區的鍾隊長去個電話,讓他以三區特戰隊長的身份直接介入,不怕那些蛀蟲前腳關後腳放!”

“行。”東海警方分有民、刑、武,不同所屬的警員有各自管轄範圍,這些內部細節劉家龍比童兵更清楚,他的做法一定是最合適的一種。

正當童兵要掛電話時,劉家龍又補了一句:“教官,後天得碰個頭。”

童兵眉頭一皺:“重要的事嗎?”

其實給劉家龍打電話,童兵心裏也經過了一番取舍。雖然放下了心中焦慮,可是追查龍組叛徒的事情,在童兵心中永遠是最重要的一環。“叛徒”的監視能力無法估算,照理說兩人應該越少接觸越好。

這次出手教訓扒手集團,周圍許多人都用手機拍下了照片,這令童兵的行蹤更加顯眼,此刻他再與劉家龍聯係,無疑令劉家龍“暗中追查”的難度大大提高。可是作為一名人民子弟兵,童兵心中的軍魂已經深深刻下了“保衛人民”的字樣,又怎能對這些囂張的扒竊犯視而不見呢?

所以當劉家龍提出見麵要求的時候,童兵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不能再讓那個“叛徒”注意到劉家龍。可是聽筒裏的下一句話,讓童兵改變了主意。

“教官,那個穿著鋼鐵戰術服的人,是你吧?”劉家龍也盡量壓低著聲音。

童兵沒有回答,那套碳鋼甲的事情,他並不想瞞過劉家龍。喬椏曾經目擊過自己上賭船,而陳帥看到過自己穿著碳鋼甲的形態。作為和外賓在一起的人員,警方百分百會對陳帥進行審問,他供出“鐵甲人”的存在是必然結果。而作為一名優秀的特種兵,劉家龍結合兩方麵情報,不難推測出“童兵就是鐵甲人”的結論。

果然,劉家龍接著到:“教官,我知道這件事你沒想瞞我,但是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要把嘴巴封牢了……不過……”

聽出劉家龍的語氣有些為難,童兵直接問道:“難道還有誰知道?是喬椏麽?”

“是喬蕾。”那邊的聲音更低了。

“喬蕾?”童兵的眼前浮現出那個小鼻頭高高翹著,卻滿麵冰霜的影子。這一回想,還讓童兵還想起了她的外號:“還真是真實之眼呐,是她自己推測出的結論?”

“可不,我發誓,我這邊兒一點口風都沒露。”劉家龍無奈道:“昨天教官你在跟蹤我們車隊的時候,被喬蕾瞟到一眼。所以她很快猜到你是從警局跟著我們一路到的港口。”

童兵忍不住浮起欣賞的笑容:“好毒的眼睛,連我都能發現。不過老劉,喬蕾既然是你身邊的人,她應該可以和你一起保密吧?”

原本童兵隻是隨意地問了一句,誰知劉家龍的聲音一下子就苦了起來:“其實……後天我找教官你碰頭,就是為了這個事……教官,你千萬別怪她,蕾蕾她……後天堅持要一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