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戰(二)

餘額不足

天玄帝國誌載：“神授三年，八月，渾窳圍天京，我軍大敗，遼王、徽王勤王師亦潰，城內大恐。群臣無策，國師出戰，昏天暗地，日月皆失色焉。”

“桀桀，沒用的，陰羅幡的陰鬼之力源源不斷地維持著這片天網，束手就擒吧！”紮魯瘋狂的大笑，

“哼，莫非你認為你贏定了？”姬天遠眼中淩厲之色閃過，龍華劍飛回手中，目視黑網降臨，巍然不動，臉色淡漠地說道，

“你可知何為人劍合一之境？”

遠處的紮魯嗤笑一聲，“這個我當然知道，人劍合一境界，乃是劍道大成者領悟的大道，分“以魂入劍”和“魂劍合一”兩個小境界，神道境的劍術大能者也少有進入第一個境界的，不過莫非你想告訴我你達到了人劍合一境界？”紮魯嘴角掠過一絲嘲諷之色，不屑之色溢於言表，

“姬某不才，年過六旬才初窺門徑，實在慚愧。”姬天遠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麽表情，

“這不可能！”紮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而且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不過很快他就鎮定下來，

“差點被你的虛張聲勢嚇到，”，紮魯似笑非笑地說道，“如果你領悟了人劍合一，會不加入那些大宗門，而去當一個國師？還有......”

紮魯話還沒說完，臉上的笑容馬上就僵住了，

姬天遠全身白光閃耀，一道道白芒飛入龍華劍內，而龍華劍體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透明的劍身若有若無，但是其中蘊含的狂暴氣息，紮魯能清晰的感受到，

“這不可能啊........”紮魯麵若癡呆狀，喃喃道。

白芒的灌注終於結束了，此時的姬天遠氣息若有若無，而龍華劍體已經膨脹至數丈長，劍身透明，後者也在此時露出了一絲笑容，

“是該結束了，”眼神陡然淩厲，龍華劍身表麵的白芒湧動，

“以魂禦劍，直入九霄！”

姬天遠大喝一聲，龍華劍以流光般衝向紮魯的位置，天網在劍芒過後全部化為虛無，眼看就逼近了後者的身形，

“可惡啊！跟你拚了！”紮魯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入陰羅幡中，喃喃道，“以吾之鮮血為引，溝通聖鬼王之靈，聖祭吾之軀體，以召天鬼之降臨！”隻見隨著紮魯的軀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一道道血氣融入陰羅幡中，一道巨大的血光從幡中衝天而起，空氣中充滿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吼吼，好久沒有嚐到這麽美味的血食了，”血影凝聚成形，一尊高大的魔怪映入眼簾，頭頂狹長的彎角鋒利無比，全身血紅，細長的獠牙令人發寒，

”天鬼，給我擋住那柄劍！”此時的紮魯大半身軀已經消泯，整個人的氣息萎靡，修為大跌。

巨型魔怪望著激射而來的龍華劍，巨大的眼瞳中也顯露出凝重之色，

“鬼神之軀！”血紅色的身體迅速膨脹數倍，本來就龐大的身軀此時更是遮天蔽日，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

“叮”的一聲，龍華劍竟不得刺入半分，

“擋住了？”遠處的紮魯剛露出喜色，姬天遠怒哼一聲，“給我爆！”

巨大的轟鳴聲震耳欲聾，整個大地都在顫抖之中，爆炸餘波讓紮魯不得不強運靈力護體，隨著煙霧的消散，一道道血光從天空相繼匯入陰羅幡中，

“可惡，你居然甘心自爆了龍華劍！”紮魯恨恨道，此刻以他的氣息，已經無力再戰了，隻能施展禁術逃遁，“給我記著，”放完一句狠話後，紮魯全身血光湧動，化為一道紅光開始逃跑。

姬天遠眼睛微眯，“此人不除，天玄永無寧日。燃燒精血也要殺了他。”做好定計，瘋狂催動全身靈力，白色道袍上血霧升騰，氣血蒸發，追了上去，

“可惡啊，難道你想斬盡殺絕？”紮魯軀體已經毀掉，現在僅是一團血光，看著越來越近的姬天遠，心裏越來越著急，“怎麽辦，這樣飛下去遲早被追上，”

心裏略作掙紮，”隻能躲到地麵了，”想畢直接往下方竄去。姬天遠見狀，也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天京城南五百裏，蒼山鎮。

小橋村外。“娘，你說我們天玄能打贏胡人嗎？”一個十來歲的男童坐在小河旁邊，卷起褲腳在水裏玩耍，旁邊一位清秀的少婦在河邊浣洗衣服。

“嗬嗬，傻孩子，聽說國師都出馬了，在城外打得昏天黑地的，有人親眼看到胡人請的上仙被國師打跑了。”

女人是村子裏獵戶柳狼的妻子，寧雪，旁邊是她十二歲的兒子，柳辰。

就在這時，一道血光從天而降，落入不遠處的村寨中，大地都震顫起來，“發生什麽事了，”寧雪憂心忡忡地看了看村子的位置，

“辰兒，你留在這等娘，我去看看，”說完便放下衣服，朝著村子的方向跑去，“我也要去！”柳辰也麻利地從河裏跳上了岸，光著腳就跟了過去。

小橋村內。

“老賊，這是你逼我的，”一道血紅色人影映入眼簾，赫然正是逃亡中的紮魯。此刻的紮魯狀若瘋狂，眼光凶芒畢露，在其身後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十具屍體，都是被洞穿了頭顱，腦漿遍地。

“你這隻是垂死掙紮罷了，”姬天遠淡漠地看著瘋狂的紮魯，心裏則是暗歎一聲，為了擊殺紮魯，即使對方拿這些普通村民要挾自己，他為了天玄，隻能放棄這些人了。

“爹！阿狼！”

拚命趕來的寧雪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完全懵住了，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離開的這小會，回來就看到了這樣的慘劇，

“原來還有漏網之魚，”紮魯看到寧雪的出現，森然一笑，手指一提，一道血光直接射穿了後者的額頭。

“娘！”

跟著來的柳辰正好看到了母親倒下的瞬間，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抱住了她，而很快他便呆住了，

“爺爺……奶奶……李嬸……”，

“都死了嗎，”柳辰目光呆滯，雙腿一顫，“砰”的一聲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還有個小鬼，桀桀，”紮魯身形一閃，掠至柳軒身旁，一隻手便按住了後者的天靈蓋，一件臉殘忍的笑容，“死吧！”

“妖人受死！”姬天遠此刻終於按捺不住滔天怒意，運轉靈力掠向紮魯，

紮魯看到漸漸逼近的姬天遠，癲狂之色畢露，“一起死吧！”周身紅光大炙，氣息萎靡的紮魯此刻氣息驟升，

“不好，這是要自爆，”姬天遠見狀大驚失色，但此時後撤也明顯來不及了，隻得硬著頭皮，“拚了！”

“砰”的一聲巨響，整個村莊在爆炸的波及下化為灰燼，餘波震蕩，而在這爆炸的中心，一個巨大的漩渦卻漸漸顯現，爆炸的能量竟然緩緩被引入漩渦之中被一點一點吸收，

“這是......吞天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