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驚天動地為一戰(七)
第九十一章 驚天動地為一戰（七）
赤川神火殿上方，此刻已經積聚了驚人的氣勢，這是一種大勢，兩股截然不同的氣勢，在神火大殿上升騰而起，衝碎九霄之上的雲彩。
就在此刻，風月天都的陣營中升起了十幾道毫光，眨眼就到了赤川上空，強大的氣息籠罩在整座赤川上空，但是就在下一刻，神火大殿中飛出十名身影，停在虛空之中。與風月天都的一眾天師遙遙相對。
雲貞排眾而出，月夢琉璃劍已經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劍氣猶如寒霜，如果陸凡在這裏，定然知道，這是雲貞自創的劍法，恨月劍法。月夢琉璃在空中劃過，劍影舞動，如霜如雪。
相比於風月天都一方的肅殺之意，烈焰天都一方的氣勢顯得有些沉悶，他們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十幾名天師，遠比他們十人要強大數倍。他們毫不懷疑，隻要雲貞等人願意，不到半刻中，就能將在場的天師全殲。
“把人交出來！”雲貞冷喝一聲，淩厲的殺意顯而易見。
“交人？嘿嘿！活人沒有，死人你們要不要？”為首的一名烈焰天師詭異的說著，青雪臉色一變，脫口道：“什麽！你把小凡怎麽樣了？”
“怎麽樣了？”那名天師冷笑道：“他屠戮我烈焰子民，死有餘辜。”
青雪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雲貞卻是攔住幾乎要衝出去的青雪，小聲道：“陸師弟還沒事。別中了激將法。”說完，不管青雪那焦急的神情，雲貞上前道：“殺你烈焰子民又如何？他的命，比你們十萬烈焰子民都要珍貴。”
“你！”那位烈焰天師的臉色一變，雲貞揮手一劍，劍氣劃過長空，雪亮的劍光久久方散。“來吧！讓我看看，你們赤川的天師到底有什麽了不起的地方。”
天空上的大戰一觸即發，但是此刻，大殿中的兩人都是不知，劍影飛舞，陸凡憑借著背後的大勢，一劍劍與赤清的巨虎劍硬撼數次而不落下風。此刻，兩人已經交戰了三十多個回合，巨虎和天歌踏月都是不可多得的利器。雖然沒有修為崔馳，但是所到之處，都是被破壞殆盡。
“看我大直劍！”赤清怒吼一聲，飛身一劍斬來，陸凡瞳孔微微一縮，側身閃過，巨虎沒入了地下，碎石亂飛。轉身挺劍而上，天歌踏月劍化作一道劍光，斬向赤清的胸口。赤清大喝一聲，居然暴起，巨虎劍再一次掄起：“唰唰唰。”三劍逼退陸凡。赤清的劍法，大開大合，看似毫無章法，但是確實無破綻可尋，尤其是那一把巨虎劍，配合赤清的氣勢，竟是有著一往無前的勢頭，陸凡稍微一遲疑，便被赤清一劍抽飛。
“轟！”撞碎了大殿中的“漏刻”清澈的水浸濕了陸凡的衣飾。但是陸凡此刻也管不了這些，貼地滾了過去，也就在下一刻，巨虎劍轟然斬下，碎石亂飛，淩亂的碎石，濺射到陸凡的臉上，打出了一絲絲血痕。
貼地滾出數丈遠，陸凡才緩緩站起，看著已經在微微喘息的赤清，陸凡說道：“怎麽？還來嗎？”
將巨虎劍插在地上，赤清高聲道：“你我還未分出勝負
！”
“好！”陸凡朗聲道：“我就陪你戰上一場！”再一次拿起天歌踏月劍，陸凡不再被動，而是搶先出劍，一劍刺來。赤清大喝一聲：“來得好！”反手架住陸凡的一劍，巨虎劍貼著天歌踏月劍滑了過去，當滑到劍刃中間時，巨虎劍發出一陣轟鳴，差點將陸凡震開。
“叮！”巨虎劍倒轉而上，陸凡也是匆忙回劍，兩劍相交，發出清澈的響聲。“叮，叮……”二人才一次揮舞開來，劍影閃爍，兩柄神劍不斷的交叉，帶出一道道的火花，從始至終，二人都沒有動用一絲真元，都是憑借著劍術和肉體的力量。
陸凡畢竟年輕，在幾次交鋒之後，陸凡的力氣漸漸的接不上，赤清抓住機會，巨虎一劍連著一劍斬下，陸凡疲於應付，左支右絀，敗象已露。
眼看陸凡的劍招已經虛浮不定，赤清心中暗喜，加大了劍上的力度。巨虎劍虎虎生風，一劍很掃過來，陸凡倉促間擋住，卻被那一股沛然大力擊打的倒退了三步，還沒等陸凡站穩，赤清又是大喝一聲，淩空旋起，巨虎一劍遞出，陸凡招架不及，天歌踏月劍幾欲脫手。一連退了十幾步，才堪堪站穩了腳跟，這一次，陸凡已經退到了牆角，退無可退了。赤清逼迫上來，巨虎劍舞得滴水不露，陸凡一連招架了幾劍，最後一個疏忽，被赤清一劍抽中的右臉！
“啪！”一劍抽來，陸凡頓時間覺得天地間一陣旋轉，這一劍抽來，自己竟是被抽飛了出去！等到掙紮著爬起來，陸凡咳嗽一聲，右臉已經失去了知覺，抬手摸去，自己的鼻孔中，鮮血嘩啦啦的往下流。
眼前一陣眩暈，這一劍，赤清下手雖然不重，但也是將陸凡抽的七葷八素。緩慢的運功，直到風月之力將臉上的血腫都消除了。陸凡才踉蹌的爬起來。對著臉帶嘲笑的赤清說道：“抽的好！再來！”
赤清的臉色終於變了，看向陸凡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敬佩。此刻陸凡卻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任他性格再隨和，這臉上被狠狠抽了一劍，誰也不會有好心情。
“好氣魄！”赤清突然放下了巨虎劍，大笑道：“你這個人，我喜歡！”
陸凡怔住了，沒想到赤清突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更令陸凡吃驚的是，赤清伸手向後一摸，竟是摸出了一個碧玉的酒壺，拔開塞子，仰頭飲了一口，繼而，在陸凡錯愕的目光中，將酒壺丟了過來，陸凡納納的接過，赤清大笑道：“我赤清看得起的人，不多，你算一個！”
陸凡呆了一下，想到了什麽？仰頭飲酒，那一口煙霞烈火，灼燒著咽喉，陸凡臉上微紅，再一次將酒壺扔回去。赤清接過，大笑道：“喝了這一口酒，就算我赤清認你這個人！”
陸凡沒有說什麽？隻是抱拳，說道：“赤兄。”赤清也是抱拳，鄭重道：“陸兄弟！”
“我們繼續！”陸凡抬手，天歌踏月劍發出一聲歡快的鳴叫一聲，飛躍到陸凡手上
。陸凡抬手撫摸著長劍，柔聲道：“好朋友，我們並肩戰鬥。”話音剛落，天歌踏月劍上竟是發出了耀眼的光芒，陸凡眼前一亮，似乎是明白了什麽？突然哈哈一笑：“好的，讓我們來戰吧！”
赤清也是為陸凡突然出現的戰意所震驚，但是他的眼中在片刻後也是充滿了戰意。
“給我開！”赤清大喝一聲，頓時全身氣勢爆發，身為五幻的實力，此刻毫無保留！“轟轟……”烈焰之力四射，竟是整座神火大殿拆的七零八落。“這裏的地方太小，你我不用真元，憑借自己身後的大勢一戰，如何？”
神火殿此刻已經被赤清毀去，破碎的岩石滾下山去，數丈高的山頂上，此刻隻有兩人，和留下的石質的地麵。
“小凡！”天空上的戰亂此刻已經是如火如荼嗎？但是隨著火神殿的炸開，所有人都是停了下來。望向山頂二人。青雪看到陸凡，歡喜的叫了起來，卻被雲貞攔下。“看看再說。”
“你我這一戰，定十萬人生死，當得起驚天動地二字了！”赤清大笑道。陸凡卻是搖頭：“不，我不要驚天動地，我隻要勝利！”陸凡說著，眼中充滿著堅決。
赤清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飛身而上，虛立在空中，抬手，一股驚天的大勢從他背後升起。“這是我赤川千年來的大勢，就不知道，你吃不吃的下！”
陸凡站直了身體，天歌踏月劍上劍芒吞吐，在他的身後，另一股截然不同的大勢升起，那是八千人的氣勢，加持在陸凡身上。“不試試怎麽知道！”
“好！”赤清大笑，衝天而上，陸凡也是衝天而起，頓時，兩股大勢撞在了一起。霎時間，不管是風月大軍還是赤川的軍隊或者百姓，他們眼前都是出現了一股虛幻的畫麵，似乎他們正在麵對廝殺！大勢的廝殺，就如戰場的廝殺，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頓時，所有人都明白了。九天上的決鬥，不再是兩人的決鬥，而是雙方的一種另類的較量。這一戰驚天動地，是風月大軍和赤川人的決戰！
“轟！”九天之上的氣息爆炸了開來，赤清一劍破開了烏雲，大勢凝聚成的劍芒，竟是長達十丈！橫貫天際。砍向陸凡。陸凡臨危不動，就在劍氣快要及體時，陸凡動了，抬劍，一劍遞出，身後的風月大軍突然都是心中生出一股感應似的，同時舉起了自己的武器！
“轟！”陸凡一劍之威，竟是遠超赤清，很快，赤清那十丈的劍氣破滅，赤清被一劍擊飛，最終撞塌了神火殿的寶座。
“咳咳咳……”赤清狼狽的從灰燼中爬起，陸凡說道：“我說過，你的大勢阻擋不了我們！”
赤清不言，等到陸凡降下來，雙方的大勢都在那一劍之後消散，赤清突然狂笑起來：“還沒完呢！你還沒有擊敗我！”
陸凡眉目一皺，天歌踏月劍再一次橫在胸前，赤清推開破碎的寶座，再一次拿起了巨虎劍，竟是再一次衝了下來
！
大勢已經徹底消散，剩下的，隻能靠他們自己。“你若勝了，我赤川舉城投降，如果輸了，你們就憑實力來拿吧！”赤清的話語再一次在陸凡耳邊響起。陸凡再一次抓緊了天歌踏月劍，難道，不打敗他，是沒法和平攻取赤川嗎？陸凡這般想著。手中的天歌踏月劍再一次舞起。
然而，陸凡再一次低估了赤清，赤清就如一隻咆哮的猛虎，每一劍都是夾雜著無上的威勢，逼得陸凡連連後退最終，又是一劍抽飛了陸凡，陸凡貼地滾了幾圈，方才停下，隻聽此刻，一陣巨大的呼嘯聲再一次從背後傳來，陸凡再也顧不上什麽。拾起天歌踏月，回身一劍，狠狠的刺過去。雖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
然而……
“叮……”天歌踏月劍上光芒四射，竟是將巨虎劍震飛。
“好劍！”赤清大笑一聲，隻見巨虎之上，隨著天歌踏月劍的反擊，已經多了許多密密麻麻的裂痕。
“去！”仿佛知道自己的巨虎擋不住陸凡的天歌踏月，他在那一刻將長劍拋了出去，巨劍打向陸凡頭頂，陸凡舉劍擋住，誰知巨虎劍來勢極強，竟是震得陸凡虎口流血，天歌踏月一時把握不住，脫手而去！
“來吧！就算失去了長劍，我們也能戰鬥！”赤清大笑著，合身撲上來，陸凡反應不及，被一拳打在胸口，陸凡頓時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倒飛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來吧！”赤清大笑著，雙手捏的緊緊地，發出令人心寒的聲音。
“這家夥的力氣也太大了吧！”陸凡心中暗暗想著，就在這時，赤清又一次衝了上來，陸凡連連後退，赤清的拳頭連續的砸過來，陸凡疲於招架，可是赤清的力氣，實在超過常人太多。
“著！”赤清怒喝一聲，震得陸凡腦袋中一陣轟鳴，下一刻，赤清就抓住了陸凡胸口的頸部。
“啊！”陸凡慘叫一聲，雙掌死死的扣住赤清的手臂，死命的掙紮。赤清哈哈大笑：“掙紮吧！掙紮吧！在恐懼中享受死亡！”
陸凡隻覺得被赤清抓住了喉嚨，此刻完全無發呼吸，不多時，陸凡覺得四肢越來越沉，眼前也漸漸得黑了下去。
“要死了嗎？”陸凡腦海中突然飄過這麽一句話，但是，就在此刻，陸凡腦海中一道亮光閃過……
“凡兒，你自己感受一下……”這是林離的聲音，似乎那麽遙遠。那一天，林離握住了陸凡的小手，來回擺動。那是一種很奇異的曲線。
“這一股力，要柔。”林離的聲音緩緩散去：“身似滿弓，借力打力……”
“唔……借力打力？”陸凡恍惚中想到了什麽？突然間，雙手一翻，整個人倒轉一圈，將赤清的手臂死死的扣住，倒轉過來
。
“啊！”赤清慘叫一聲，想要鬆開手臂，卻見陸凡一躍而起，兩腿夾住赤清的脖子，用力一扭。
“噗通……”兩人一起摔倒在地，赤清掙紮著，竟是從陸凡的手下掙脫出來，陸凡貼地滾了幾圈，才踉蹌的站起來。
“這是什麽招式。”赤清的右臂此刻已經腫脹了起來，看著眼前大口喘氣的陸凡，赤清眼中全是凝重。
“這不是什麽招式，隻是一種感覺。”陸凡沒有隱瞞。赤清沒有多想：“再來。”
陸凡做好了準備，這一次，他不再硬扛，每到赤清攻打過來，陸凡都全身為引子，將赤清的力道卸開，甚至到後來，陸凡開始借力打力，赤清隻覺得越打越吃力，直到最後，陸凡抓住了他的右臂，狠狠的一扭，竟是將赤清的右臂弄得脫臼了。
“好！”赤清不怒反笑，第一次看到這種打法，的確厲害。赤清大笑著，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右臂已經脫臼，他抬手用力一瓣，將右臂拉回原位，再一次與陸凡對立。
“這麽打下去，最後敗得，一定還是我。”陸凡心中暗自道，此刻的他，已經精疲力盡的，畢竟他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體力怎麽能比得上正值壯年的赤清。想到這裏，陸凡突然怔了一下，腦海中回想起林離說過的話來。
“這裏，是什麽穴道？”林離點了點自己的胸口。陸凡撓頭道：“膻中穴呀！”
“不許撓頭！”林離給了他一巴掌，繼續說道：“記住，膻中穴，又稱死穴，醫道之上，此穴隻可灸，不可針，要想置人於死地，這裏，是最大的弱點。”
說完，林離飛快的出手，點中了陸凡的胸口。“啊——”慘叫一聲之後，陸凡就倒在了地上……
“膻中穴嗎？”陸凡搖了搖頭，看著即將上前的赤清，心中暗道：“賭一把吧！”說完，他再一次站好位置。
“看好了，這是意形拳中的虎拳！”赤清大喝一身，合身撲上來，恰似一隻老虎。陸凡雙掌一推，接住赤清的撲擊，翻身一扭，將他的攻擊化開。
“去！”陸凡拉開赤清的雙掌，而後，一掌拍在赤清胸口，赤清倒退一步，陸凡不肯放過這樣的機會，掌法大開大合，不斷地擊打在赤清的身上。
赤清連連倒退，回首一圈，陸凡輕輕結果，順勢一拉，赤清立根不穩，陸凡抬腳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赤清巨大的身軀轟隆一聲栽倒在地。
“再來一下！”陸凡大笑，撐著赤清倒下，狠狠給他一個肘擊，直撞得赤清口鼻上鮮血迸發。
“啊！我要你死！”赤清此刻已經打出了火氣，終於，他不再管所謂的約定了，烈焰之力噴發出來，竟是將陸凡彈開。
“去死
！”赤清怒喝聲震天，一圈砸來，帶著熊熊的烈焰之力，砸向陸凡！
“接不下來，太強了！”陸凡大驚，連連後退，赤清確如附骨之錐般追在陸凡身後，陸凡連連倒退，不小心摔倒在地，眼看就要在赤清拳下化為肉醬。
“記住，這種打法不是僅限於體術，風月之力也可以……”林離輕輕地接住陸凡的一劍，輕鬆的轉回來，轉回的那一劍，竟是強大了一倍！
“我一定可以接下的！”陸凡心中大喝一聲，站起來，麵對著赤清的一拳，他毫不退縮，就在這一拳臨近之時，陸凡突然抬起雙臂，手上的風月之力是那麽的詭異，那一刻，陸凡輕輕地接住了赤清的一拳，下一刻，他隻覺得周身的風月之力都旋轉起來，竟是將這一拳帶偏了！
“不！這還不夠！”陸凡心中暗暗說道，他瘋狂的運轉風月之力，終於，逆轉了赤清這一拳！
膻中穴！陸凡接住赤清這一拳，將所有的力量都化解，下一刻，陸凡出劍了，指尖的劍氣，透發出來，竟是比赤霄那一拳還要強大！
膻中穴！陸凡集中了全身的力量，一劍刺出！
“噗嗤！”那是一股毛骨悚然的聲響，那是劍氣刺穿身體的聲音，赤清，剛才還咄咄逼人的赤清，此刻居然在關鍵時刻，沒能避開這一劍！
“噗！”殷紅的熱血噴湧而出，染紅了陸凡的雙手！
“你！”陸凡大驚，匆忙中，赤清整個身體幾乎倒向了陸凡。雖然他的臉色蒼白，但是此刻臉上，卻是欣慰的笑意。“從你進城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有這一刻，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全城的百姓和我的手下陪我去死。”
陸凡此刻失去言語的能力，隻是怔怔的看著搖搖欲墜但是任倔強的站立的男子，他的眼中，多了一絲迷惘。
“赤川已丟，我也無臉再活在世上，但是請你……請你……尚待我的部下，我的子民……”赤清的眼中不知何時多了一絲近乎哀求的神色，陸凡望著近在咫尺的赤清，心中一陣抽搐，眼前的男子，是那麽的傲骨，寧可戰死，也不願投降，可見，他的驕傲。可是？為了他的子民，他願意來求陸凡。
陸凡雙眼漸漸得紅了，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可是此刻，卻要死在自己的手上。
“我求你……”赤清似乎已經站立不住，幾乎跪倒在地上，但是他的眼神卻是變得堅定，看的陸凡心中一陣顫抖。“保護好我的子民……”
“我答應你。”陸凡眼中多了一層水霧。雖然是敵人，但是陸凡此刻也能明白，就算是敵人，也值得他去尊敬。
似乎是得到了陸凡的答複，赤清笑了，笑得失那麽的解脫……最後，他失去了最後的力氣，緩緩的，他那巨大的身軀倒了下去，他是站著死的，也是筆直的倒下去的
！
“哢！”就在赤清倒下去的那一霎那，巨虎突然悲鳴一聲，一聲輕響之後，竟是碎成了碎片！神劍通靈，主人已死，神劍居然也自碎劍身！
天歌踏月劍還在微微的低鳴，陸凡有些惘然的看著倒下的赤清，突然，他的腦海中回蕩起一句話。“我，是不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