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金秋沙場初點兵
第五十九章 金秋沙場初點兵
“玉之三角”這是中興之主那個年代再出名不過的名字，這個名字代表著勝利，代表著一種無敵的氣勢，在以後的年代中，能加入玉三角這個風月天都的組織，是幾乎所有風月天師的目標。——《中興之主》
易州城。
隨著蕭翰林進入城內，陸凡感到久違的塵世的氣息，各色的小販在充斥著大街小巷，叫賣的，討價還價的，爭吵的，形形**，好不熱鬧。
此次仙域歸來，陸凡恍如隔世，仙域那飄渺的氣息，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種印象，卻變的與易州城的氣息格格不入。不過來到人煙繁華的地方，陸凡自然是高興的，這種歡快的心情，將之前的抑鬱衝刷的幹幹淨淨。
“快來啊！小凡！”青雪驚喜的聲音遠遠的傳來，陸凡望去，卻見青雪早已流連在各種貨鋪前，早已不知身在何方。陸凡怔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蕭翰林，見蕭翰林也一臉笑意的看來，臉上感到一陣滾燙。
蕭翰林似乎知曉陸凡的感受，丟過來一個鼓鼓的包裹，入手還挺沉。“聽人說這是叫什麽銀子，好像是凡人中比較流通的貨幣。”陸凡接過錢包，詫異了一下，直直的盯著蕭翰林，直到將蕭翰林看的有些尷尬，他輕輕的咳了一下，道：“這個嘛！人行走江湖，總是要用到的。”
陸凡微微一笑，不再多言，蕭翰林含笑轉身，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微微握緊手中的錢袋，陸凡追上前方的青雪，看著青雪一臉純真的笑意，他的心中也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小凡，這個好看嗎？”
“小凡，這個真漂亮！”
“小凡，快來幫我拿著。”
“小凡，給錢！”
……
看著手中越來越多的首飾，陸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看向青雪，她似乎還沒有停下來的覺悟。隻得無奈的笑了笑，抬手擦去額間的汗水，正要抬首喊住青雪，但是，他怔住了。
“這個怎麽賣？”一句女聲猶如泠泠作響的泉水，陸凡靜靜的望去，隻見一身白衣似雪的雲貞，靜靜的站在一個小攤位麵前，一雙素手輕輕擺弄著手中的玉釵，她微微笑著，琉璃目中柔情流轉。
“姑娘你貌似天仙，帶上這個一定會更美。”攤主是一位老年的女子，看著雲貞那宛如天仙的容顏，她的眼中流露出驚歎的意味。“難得姑娘喜歡，這樣吧！三兩碎銀。”
雲貞微微點頭，雪白的衣袂在微風中起舞，雲貞伸手入懷，隻是片刻後，她的臉色頓了一下。
微微苦笑，雲貞放下了手中的玉釵，隻是眼中的不舍卻是顯而易見的。“對不起，我忘了帶銀子。”
攤主怎麽料到會是這般，微微搖頭，長長的一歎
。剛要收回玉釵，卻在此時，一隻修長的手探過來，拿起了那柄發釵。
“我幫她買下了。”陸凡拿出三兩碎銀，將玉釵拿在了手中。“雲師姐，送給你。”
估計是沒想到陸凡會在此出現，雲貞愣了一下，隻是片刻之後，雲貞的臉上又恢複了她的冷淡。
似乎不在意雲貞突然地冷淡，陸凡將玉釵遞上前去。還帶著柔和的笑容。
“謝謝。”淡淡道了一句，雲貞接過玉釵，陸凡笑了笑，正欲開口，卻聽遠處青雪的聲音傳來：“小凡快來啊！”
“來了！”陸凡歉意的對著雲貞笑了笑，帶著一身的珠寶，向青雪那邊趕去。
看著陸凡漸漸走遠，雲貞緩緩轉動著手中的玉釵，全然沒注意到她身後，攤主一聲惋惜的長歎。
“貞兒，你喜歡嗎？”恍惚中，雲貞似乎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似乎是那麽遙遠，也是那麽的親切，那是自己收到的第一份禮物，六歲那年，母親為自己買了一柄玉釵，那是她一生中收到的第一個禮物，也是唯一一份禮物……
“滴答！”一滴晶瑩的水珠滴在玉釵之上，隻是，誰也沒有看到。
回到住處，已經是中午時分，陸凡大汗淋漓，將青雪所有的首飾放到一起，就在這時，蕭翰林派人來告訴他，請他去商議事宜。陸凡同意了，飯後，根據來傳令的弟子提示，陸凡很快就找到了蕭翰林所在的後院。
還未進院內，一曲《梅花三弄》的琴聲已經從院內緩緩飄出，陸凡遙遙的聽過去，隻感覺一股奇特的韻味在身前回響，等到他走到庭院前，伸手的那一刹那，陸凡怔住了，一曲《梅花三弄》除了被演繹的精彩絕倫之外，陸凡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寒氣從門內流露出來。
“師兄？”陸凡輕輕叩響了門扉，院內的琴聲停下了，隨即那一股寒意也不見了。陸凡暗暗鬆了一口氣，推門而入。
蕭翰林緩緩起身，站在一棵桃花樹下，這本不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卻在蕭翰林風月之力的崔馳下，樹上繁花盛開。落英繽紛。“你來了。”蕭翰林淡淡說著，抬手指了指身邊的石凳。“坐。”
陸凡依言坐下，蕭翰林負手而立，說道：“既然你決定了留下，那麽，就要知道後果。戰場之上，刀槍無眼，就算你是天師，也不能說在在幻師戰鬥中活下來。”
陸凡鄭重的點頭，蕭翰林輕輕揮手，拋出一卷地圖，滾到陸凡的腳邊：“烈焰天都的大軍已在未名湖邊境集結，即日就將踏入我風月天都的領地。”蕭翰林修長的手指，指向地圖中間的湖泊：“此次，烈焰天都共有三十萬大軍，更是有著數萬天師，這等大規模的集結，這些年來還是頭一次。反觀我們，除了易州城的十萬人以及三千天師，整個易州的就是一片空虛。”
蕭翰林靜靜的看著陸凡，將陸凡臉上一閃而過的害怕看在眼中
。“你可曾看過數萬幻師一同出手的氣勢？那種氣勢，就算是二幻天師，也會被撕成碎片。”
“一個或者幾個強者，或許可以影響一場戰爭，但是，絕對不能決定一場戰爭。”再一次坐在桃花樹下，蕭翰林的臉上帶著一絲莫名的詭異。“除非，是一幻天師。”
陸凡當然是不知道那一種感覺，，隻是慢慢搖頭。蕭翰林繼續說道：“作為九幻風月天師，你本隻能做一個百夫長，不過我給你一千人，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終於知道了蕭翰林的意圖，陸凡大吃一驚：“一千人？千夫長？”
蕭翰林輕輕抬手，不再看陸凡，而是撥弄著琴弦。“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眼下我正缺人，不得已給你如此多的兵馬，但是，五年內，如果你不能取得功績，且沒有突破入五幻境界。”琴聲漸漸起，竟是一曲《十麵埋伏》！“戰場上，是最為殘酷的，也是最利於修行的，一場生死之戰，好比十年修為，如果五年內你都沒有突破到五幻，屆時必將被大部分天師超過。記住……”蕭翰林抬首望著陸凡的眼睛，兩對一樣淡然的眼神，相互靜望。“戰爭過後，都會是黃金盛世！”
陸凡頷首，道：“放心吧師兄，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蕭翰林點頭，拋出一塊小小的令牌，陸凡接過，翻看起來，這是一塊布起眼的小牌子，正麵刻有三個燙金大字：“風月令”在背麵，則一行小字：掌有此令，凡天機營的軍士務必聽從其號令。
陸凡知道，這就是調動風月大軍的令牌，首次掌兵，陸凡心中難免忐忑不安。他緩緩拜別蕭翰林，轉身出去。這時，蕭翰林的聲音傳來。“你最好與雪兒合兵一處。”說完，再不言語。
……
陸凡曾在無數的書籍的描寫中知道軍旅間的氛圍，可是真的等到真正的見到，陸凡還是為這種鐵血一般的氣勢。陸凡還曾想過，自己修為曆練不夠，怕不能服眾，暗中想了許多方法來樹立威信，可是？當他一道校練場時，數千人整齊劃一的舉劍，那一股氣勢，直達天地，搖破星辰！
陸凡準備好的立威策略頓時泡湯，不過軍隊畢竟是軍隊，士兵的就算有再多不服，對長官的命令也是要執行的。
天機營，並不算最為精銳的軍隊，大多數都在六級幻師到七級幻師之間，隻有少量的十夫長百夫長達到了九級幻師，而除了陸凡，隻有一位副營長達到了九幻天師的境界。陸凡看向這位天師，約莫五旬的年紀，若無意外，他此生的成就也就是在九幻天師上了。
或許看到如此年輕的九幻天師，那位老天師顯得有些激動，他上前拜倒：“易州城寧空麾下，古義，見過仙師。”
陸凡被他的大禮嚇了一跳，連忙將他扶起。“老前輩，我真的擔待不起，快快請起！”陸凡連忙扶起古義：“叫我陸凡就好。我年紀小，什麽都不懂，以後還要靠前輩幫助我
。”
古義似乎顯得十分激動，說道：“如小仙師這般年紀的天師，老夫平生僅見。”古義領著陸凡走上點將台，笑道：“還請小仙師訓話。”
陸凡憋得臉紅，連忙搖手道：“我真的什麽都不懂！”可是陸凡的辯解被巨大的歡呼聲壓了下去，無奈的站在高台上，看著一望無盡的旌旗，不知道為什麽？陸凡的內心突然安靜了下。
輕輕抬手壓下下方嘈雜的聲音。“我知道，我還太年輕，不足以統領你們，但是我會對自己說，我會盡力做的很好。”
下方靜悄悄的，陸凡輕輕閉眼：“但是如果你們覺得我好欺負，那就大錯特錯了，我陸凡雖然無能，但是也不懼任何人，若有人不服指令的，我絕不輕饒！”
沒有人說話，陸凡繼續道：“你們都知道，烈焰天都大軍壓境，在場的各位，我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能生還。我知道你們會怕！可是？我更怕！但是你們要記住，在你們的身後，是我們的家鄉，那裏有我們的親人，你們可能棄他們如不顧？”
“不能！不能！”一齊的高喊，震天動地，幾乎要將陸凡掀倒在地。過了好久，眾將士才停下來。一齊望向陸凡。陸凡突然覺得自己心中似乎多了什麽。於是，他說道：“在我們風月天師中流傳這樣一句話，無論如何，都不能忘了身為風月天師的榮耀。今天……”陸凡反手抽出了天歌踏月劍，他凝視這這柄神劍，突然，他感到自己明白了蕭翰林這一句話的意義。於是，他將天歌踏月劍靠在額間。“我想說，就算是幻師，也和我們一樣，無論如何，也別忘了身為風月幻師的榮耀!”
似乎受了陸凡的感染，所有的幻師都抽出了武器，輕輕的靠在額間，輕輕的呢喃。“為故鄉而戰，為親人而戰，為榮耀而戰。”
……
陸凡癱倒在帳篷中，將一切事宜吩咐古義處理。就在這時，青雪跑了過來，與陸凡不同，七幻天師的她，幾乎是所有幻師眼中神仙一般的存在，很輕鬆的，青雪就將一群人訓的服服帖帖。當來到陸凡的營帳時，看到一臉疲憊的陸凡，她不由的笑了起來。正欲說些什麽時候，卻看見一抹雪白的身影飄進了營帳。
“我來找你們商量一些事……”雲貞的目光掃過青雪和陸凡：“我希望我們三人能合兵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