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牛刀殺雞

第三十三章 牛刀殺雞(改)

這一變故來得突然,所有人都是呆住。

周相城智商拙計用還在茫然之中,沒能品味過張藝雅的話裏意味,把自己的手下交給她處理?他想,我的小弟倒是可以讓你隨意處理,咬兩口都沒關係,但老子哪有什麽手下?

他們原定明日再來巴黎,今日提前,周相城並未帶來更多的人,其他負責T台秀的人員,都要明日才會陸續趕來。周相城抱著玩樂的心思,壓根一個人都沒帶,甚至沒翻譯,他打算來了再找一個留學生什麽的。

他哪來的手下?

額……

我靠!

她的目標是黑子兄弟!四個彪形大漢VS身嬌體弱的黑子,這特麽的是要群那啥的架勢啊!

靠!靠!靠!

這尼瑪到底是腫麽回事?

what-are-you弄啥呢?

司徒龍飛正在拿著電話嘰嘰咕咕著鳥語,跟他的老朋友聯係,卻是一個勁怒罵對方為什麽還沒來接機,對方說馬上就到,他猶不解氣繼續對著手機狂噴口水。這老妖孽雖然曾被黑子蹂躪得體無完膚,但在巴黎時尚界卻著實呼風喚雨,在自己朋友麵前也是相當跋扈的主。

就在這時,司徒忽然瞄見黑子這貨被四個大個子包圍,這老貨眼角就是一跳,大庭廣眾之下,這奸商要被強行攪基麽?

老天開眼呀!

誰給我一個小馬紮一袋五香瓜子?

我要近距離圍觀!

嘿,嘿嘿嘿……現場直播,可遇不可求啊!

跟這兩根衣冠禽獸相比,羅惜夢最像個正常人類。

羅惜夢距離黑子最近,聽見了張藝雅的狠話,她心裏有些擔憂,卻更加疑惑,這家夥怎麽惹到人家了?

難不成像對自己那樣,在這女人身上動手動腳?

羅惜夢極不信任黑子的人品操守,這種喪病的事情,別人幹不出來,黑子絕對幹得出來!

己方這三名豬隊友,都沒有對黑子的處境表示太多的同情,更沒有第一時間伸出援組織手。他們在飛機上坐在最後麵,自然也不清楚黑子因童畫,而將張藝雅得罪太狠,這女人又太蠢自己出醜多次,心下早已記恨不已。

他們不擔心黑子的原因,各有千秋。

周相城是豬腦袋還沒轉過彎,處於卡殼當機狀態,來不及阻攔。

司徒這老貨純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懷揣著期待表情,以報當初被黑子要挾詐騙之仇。

而羅惜夢不擔心,卻是因為對黑子的能力過於了解,在她看來這四名彪形大漢雖然威猛,但遠比不過一頭八百斤的狗熊,自然不會太過擔心。

唯一為黑子擔憂的,是單純的童畫。

雖然,自從下了飛機,童畫就沒再跟黑子說過話,仿佛突然之間變得陌生了。

事實上,自從飛機飛出雷雨雲之後,童畫的話就少了許多。那是因為童畫緊張時死死抱住黑子手臂,嚇得哭了個梨花帶雨,濕了黑子的衣袖。危險過去後,她才發覺,自己胸前風物被這家夥體驗了個通透。童畫心下羞怯,自然臉皮就薄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隨意親密。不過,童畫知道並非黑子對她毛手毛腳,反而是他給了她安全感,她也並不討厭黑子,反倒隱隱有些在意。

所以,童畫最擔心黑子因自己而被張藝雅報複,她立馬就拖著哭腔去找張藝雅求情。

自幼失孤的孩子會有兩個極端,要麽堅強得如橫練金鍾罩鐵布衫,刀槍不入萬敵不侵,要麽怯懦敏感成裝滿水的氣球,一捅就破淚如決堤。黑子是前者,妖孽得如糞坑裏的石頭。童畫是後者,典型的柔弱軟妹子,稍遇針尖,氣球破裂就會釋放出決堤的淚水來。

此時,童畫還為開口,淚就先滾下絕美的臉龐,我見猶憐。

“臭表子,閉嘴!”

張藝雅輕蔑瞪了童畫一眼。

肥助手就狗仗人勢,用力將童畫推開,還趁機在童話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

童畫險些跌倒,顧不得疼,隻能無助而羞愧地看著黑子。在她看來,黑子被張藝雅報複,都是因為自己,他是因見不慣張藝雅欺負自己,才幫自己出頭,得罪了張藝雅的。

“土鱉!你要是跪下來求我,老娘或許可以讓他們輕一點!”

張藝雅冷冷一笑,帶著貓戲老鼠的戲謔。

“傻比女人,以為有四條狗就了不起了?就這水準,還是留著給你解渴吧!省得你折磨可愛的棍狀蔬菜。”

黑子絲毫不懼,開啟了毒舌模式。對方主動把臉湊上來找抽,他才不會矜持呢,他對付四個保鏢,猶如殺雞用牛刀。

“給我打!”

張藝雅登時氣得咬牙切齒,手一揮,按下了火爆劇情的播放鍵。然後,她就被眼前的慘烈景象震驚了。

原來,隻一照麵的功夫,四名高大保鏢就成了死狗,倒在地上抽搐哀嚎,更有一個還在噴鼻血吐白沫。

牛刀殺雞,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打架是很不文明的行為,我們要以德服人,知道嗎?就像我這樣!”

黑子收拳,語重心長地對張藝雅說教。

肥助手一改之前的囂張模樣,嚇得尖叫一聲,躲到張藝雅背後瑟瑟發抖去了。

倒是童畫,臉上還掛著淚,淒美的臉龐就綻放出了笑顏。

張藝雅麵露驚恐之色,聲音顫栗:“你,你,你要幹什麽?”

黑子不說話,平淡卻冷酷地盯著張藝雅,目光如狼。

張藝雅哀求道:“大哥,你饒了我吧!我不懂事,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我再也不為難你了!”

黑子依舊不挪開目光,仿佛餓狼鎖定了獵物一般。

張藝雅低聲朝黑子陪笑,笑容僵硬,聲音也透著恐懼:“大哥你放過我,人家是弱女子,你用其他方式教訓我好了,隨便你怎麽教訓!”

一旁的童畫臉上的驚喜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

她離著張藝雅很近,雖張藝雅的話遠處的人聽不見,她卻能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為這女人的下作而震撼。即便是童畫這麽幹淨的人兒,都能聽出張藝雅話裏的別樣意味。

這女人,實在太不要臉了!

同時,童畫忽然有些擔心,黑子不會被她的放-蕩迷惑吧?畢竟,這女人是明星,很多男人都想要一親芳澤!

“嗬嗬……”

黑子笑了,笑容很燦爛,很無邪。

童畫心裏咯噔一下。

張藝雅繼續討好:“大哥,咱們是不打不相識,您是男子漢大丈夫,自然不會跟我這種小女子一般見識。要是你氣不過,人家找個機會好好給你賠罪就是了,保管讓你滿意!”

童畫抹了抹淚,卻不責怪黑子貪色,隻反感張藝雅毫無廉恥,仿佛被人搶走了心愛的玩具一樣,頗有些失意落寞。

有古怪!

黑子突然眯起了眼前,深深看了張藝雅一眼,這女人演技不俗!她並不是真正的害怕,哪怕她的身體在哆嗦,她的聲音在顫抖,但這些都隻是表象!而且,黑子猛然想起,剛才這四名保鏢似乎被放倒得太容易了,就算是四頭豬也沒這麽快啊!

不知為什麽,黑子心中隱約覺得這個張藝雅是故意找茬的!從飛機上到現在,她表現出來的智商太低了,沒頭腦的人在這個圈子裏早就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還能混出頭?

黑子笑眯眯湊過去,很是溫和細膩地對張藝雅說:“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不能侮辱我的品味!我養了一條大白狗,它或許會對你感興趣,有空介紹你們認識?”

說罷,黑子咻然轉身,踱步而去,不願再跟這個帶著不明目的的張藝雅糾纏。

黑子回到羅惜夢身邊,這女人還在發愣,黑子就笑:“思春呢?都怪我剛才太帥了!嘖嘖……”

羅惜夢驚醒,在黑子腰間掐了一下。

同時,司徒失望地翻了個白眼,沒想到這奸商這麽能打,好戲沒了!而周相城則大呼小叫,化身一頭身手了得的豬,攀著黑子的肩膀打聽他是怎麽一口氣放倒四個職業保鏢的。

“警察!”

羅惜夢忽然拉住了黑子,其他人也同時停下了腳步。

一群駐守機場的警察按著腰間配槍圍了過來,明顯非常訓練有素,一邊還喊著不要動的口號。

“怎麽回事?”周相城有點慌了。

司徒龍飛微微皺眉。

法國警察很快將黑子等人圍住,張藝雅走過去,在那名警官耳畔說了些什麽,又指了指地上的四名保安,再指了指黑子。

警官便是來到了黑子麵前,並且掏出了腰間的槍,朝黑子說出一串法語。

羅惜夢先是一驚,跟警官辯解幾句之後,才給黑子翻譯道:“他們說你擾亂治安,懷疑你是偷渡過來的恐怖分子或者罪犯,要帶你和鬥毆的保鏢們去隔離調查,若是沒有問題才會放你入境。”

黑子猛然看向了張藝雅:“誰讓你這麽做的?”

張藝雅得意的臉微微一僵,隨即冷哼一聲,沒有回答,高傲地揚起了下巴。

單純的童畫隻以為是張藝雅私心報複,擔憂得無以複加。

司徒龍飛走向了警官,嘀咕了一串法語,又出示了幾份證件,那名警官明顯不買賬,反手就把司徒給拿住了。

黑子的心沉到了穀底,看這架勢,明顯是警方準備扣留審查,法國警方經常無故扣留華人旅客,一扣就是好幾天,這早已經不是新聞了!他心中盤算,難道是劉向前或者吳家的計謀?不對!黑龍縣吳家還搭不上張藝雅的關係,即便是蜀都吳園能聯係上張藝雅布局,也未見得能調動法國警方。

黑子深深皺眉,他知道,若是被扣留,就無法去參加展廳開幕式,更無法參加巴黎時裝周的官方走秀。他和司徒等人這段時間來的布局,就如打了水漂!甚至,連跟周相城的合作都會自動終止,錢要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