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氣場好強
第二十一章 氣場好強
下午4點，莊小安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往樓上走。剛到入口，就見兩個彪形大漢攔路，兩人都是一身黑超，戴空氣耳麥，一臉精悍氣。
再旁邊則是幾個警察，都佩著槍，再後麵架起了一個安檢口，陣勢弄得很大。
“這是我們的幹部，晚上進宴會的。”莊總從裏麵走出來，對警察解釋。
“安檢！”黑超一指。
經過安檢門，再被全身摸了一遍，莊小安終於能進去了。莊總又遞上一個特製的工作牌，讓莊小安掛上。
這下，就隻許進不許出了。穿黑超的國保和本地公安親自維持會場安全。今晚共有6個宴會廳，貴賓們在最豪華，起碼有三個籃球場大的“天海閣”廳，隻招待省市領導和重要企業家，兩部專用電梯接送，無請柬不許進。
其他賓客，就去普通宴會廳用餐，全部過安檢。
莊小安的工作，就是和另外20人一起，在天海閣服務，除了16名年輕貌美的正牌女服務員，其他都是管理層客串，莊總親自上陣。
具體工作也不複雜，就是傳菜，倒酒，順帶打雜。
換好衣服，莊小安經過雜物室時瞟了一眼，陳猛和兩個保安在那守著，法蘭克那口箱子已經運進去了。旁邊還放了一摞木匣，做工挺考究，似乎是用來分裝紀念品。
陳猛一見莊小安，頓時滿臉賠笑，上來敬煙，又對昨天的事表示誤會。
“這貨不是李剛的小弟麽，怎麽轉性了？”莊小安一陣疑惑，隨口敷衍幾句，也沒多想。這一整天都沒見李剛，看來是被莊總冷藏了。
“各位，要用心啊。今晚鄭董也要來，宴會後，還要親自接見大家，表現好的，董事長要表彰，獎勵。最近恐怖分子猖獗，大家都機靈一些，盯牢一些，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有就是微笑、熱情、主動……”莊總表情興奮，開始臨戰動員，一說就沒完。
莊小安正聽得不耐，卻見範森慕穿一身侍者的黑色燕尾服，滿頭大汗跑了進來。
莊總掃他一眼，繼續講話。範森慕無聲一笑，看見莊小安，頓時湊近。
“莊，你也在啊？”範森慕道，眼中似乎多了一絲尊敬。
“嗯，莊總點的。”莊小安矜持一笑。
“不錯。”範森慕連連點頭，“我跟莊總爭取了好久，才得到一個名額。”
“有這麽誇張？”莊小安不信。
“ofcourse，莊。晚宴的規格太高了。”範森慕道，“說不定認識一個人，就是機會。不然，莊總為什麽在這裏呢。”範森慕壓低了聲音，“等宴會結束，換條領結，就可以參加酒會，喝酒聊天了。”
這貨，隨時都不忘泡妞啊！莊小安一陣腹誹。
莊總講完，又讓大家吃了工作餐，晚宴時間就到了。
6點，貴賓們陸續進場，先是幾個南固本地的企業家，鄭司南陪同。當然，這位已經完全記不得莊小安了，就對莊總點個頭。
再然後，由順安市市長萬峰同誌帶隊，陪同省市企業家，外賓進場。這邊鄭司南頓時笑得臉如菊花，上前迎接。
眾人也不坐，圍著萬峰市長，眾星拱月地站在那寒暄。又幾分鍾，就見江北省省長舒國振同誌出現了，後麵還有央企老總、世界五百強的中國區總裁、中央幾部委的司局級幹部，聲勢極為浩蕩。鄭少通董事長都隻能敬陪末座，和李昌發書記、朱市長一起跟在隊伍最後麵。
這規格，果然是高。聽範森慕在一旁顯擺一樣地解說，莊小安隻覺大開眼界。這些都是雲端天上，傳說級的人物啊，光是李書記，屁民就沒機會接觸了。此刻這些大人物都在眼前，還要給他們服務，果然能鍛煉自信，提高心理承受能力啊。
萬峰市長和省市企業家又眾星拱月地迎上去，眾人紮堆握手，閃光燈哢嚓亂響。然後就看舒省長一揮手：“大家都坐吧。”
眾人如得號令，立刻各找桌牌，陸續就位。一共也隻有8桌，坐了不到80人。
實際上，16名女服務員完全夠了。莊小安等人幾乎沒事幹，就站在遠處待命。範森慕麵帶微笑，腰杆挺得筆直，可惜沒人看他。
酒是本地的老窖，200元以下，菜品不多，但是極為精致。中央倡導厲行節約，現在也都避免大吃大喝了，以營養健康為主。
當然，重要的也不是吃飯，主要是為了交流。眾人淺嚐輒止，不到1小時，宴會結束。舒省長告辭，少不得又是一番歡送，閃光燈哢嚓亂響。
接下來，眾人似乎都鬆了一口氣，大領導在，吃飯都放不開。舒省長出席，主要是表個態，以示全力支持，至於具體事情，還要由下麵的人再溝通。一天的論壇，各參會單位都展示了不少東西，有招商引資的，有項目要落戶的，有資金要風投的，現在就要各找感興趣的目標，私下深入交流。
莊總一聲令下，莊小安連忙和服務員一起撤掉桌子，把場地騰空。長條桌早已碼好，酒水點心擺上，樂隊入場，宴會立刻就變成了酒會。
萬峰市長領著李書記、朱市長等政府要員，向來賓挨個打招呼。氣氛一下就熱鬧起來，大領導一走，黑超國保也撤了，放進了更多賓客，主要是領導的陪同人員，記者之類，也少不了一些關係戶。
莊小安正盯著門口，就見一名高挑美人走了進來。
秦所？莊小安嘴一咧，剛想上去招呼，就見鄭司南棄了莊總，大步上前，笑容一下從指導工作的俯視轉為陽光爽朗，裝逼氣場散出五米。
我去！莊小安突然感到一絲失落。美人的請柬，就是這貨送的吧。看來兩人感情是與日俱增啊。
“阿月，你來了？吃飯沒有，今天的水果酥不錯，我給你拿點？”鄭司南猛現殷勤。
“嗯，吃了。”美人微微一笑，“你有事先忙吧，我等紫靈呢。”
“好吧，你喝點什麽？果汁好不好？”鄭司南又道。
“好。”美人點頭。
莊小安功聚雙耳，就聽兩人你問我答。美人似乎並不吃這套，既不冷淡，也不熱情，就像和朋友說話，鄭司南臉上有一絲無從下手的尷尬。
哈哈！莊小安看出些端倪，頓時笑了，卻見鄭司南轉身一指：“你！快送一杯果汁過來！”
我？莊小安一愣，鄭司南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就是你，發什麽呆。趕緊的。”
奶奶的。莊小安暗罵一聲，隻得去接了一杯橙汁，端到美人麵前。
“阿月，那你隨便坐，我去去就來。”鄭董向兒子招手，鄭司南賠笑兩句，匆匆走了。
“謝謝，”美人接過橙汁，正要放到嘴邊，突然注意到侍者沒動，定睛一看，不由一驚：“你是……莊小安？”
“嗬嗬，難得秦所還記得。”莊小安騷騷一笑。看來哥的魅力值不低嘛。
“找到工作了？”秦所看來心情不錯，上下打量著莊小安，“這身衣服挺精神的。”
“這個……我一直想，很誠摯地向秦姐你說一聲感謝。”莊小安感歎一聲，“要不是你，我也沒有這份工作啊。”
“感謝我？”秦所奇道，也沒注意莊小安改了稱呼。
“是這樣的……”莊小安添油加醋，把那天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莊總以為我是你的親戚，什麽表弟之類的，於是就應聘成功了。”
“哈哈。”秦所瞟了遠處的鄭司南一眼，忽然忍不住笑，“你這人，運氣還真不錯。”
“是啊，我也知道是誤會。”莊小安撓撓頭，“可是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啊，我們學校的校長，為了討好水書記，把我開除了，我又身無分文……”莊小安開始煽情了，“要不是秦姐你，我就流落街頭了。我在南固沒什麽親人，這些天，每想起這些事，就覺得你真是我姐一樣，總在危難時刻幫我一把……”
“好了好了，我也沒幫你什麽。”秦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岔開了話題，“上次你報的案，雖然沒解決，但也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城關鎮三虎出事了，現在還躺在醫院。”
“哈哈，”莊小安騷騷一笑，“惡貫滿盈啊。”
“哦？”秦所頓時鳳目微眯，“你知道這事？”
“這種人，壞事幹多，遲早要倒黴嘛。”莊小安強作鎮定，連忙敷衍。我去，美人的氣場好強，又美又威風，讓人心髒猛地一跳，完全hold不住。
“好像，那三虎被毆傷的地方，就在南國飯店附近？”秦所一邊說，目光帶一絲冷冽，直視莊小安雙目。
怎麽一瞬間就化身女神探了，就不能愉快地聊聊天麽，莊小安不由一陣心虛。
“這小子誰啊？”這邊鄭司南得個空子，正要往美人身邊湊，卻見一個侍者早已捷足先登，還逗得美人笑個不停，似乎關係匪淺。鄭公子急忙拉住莊總，出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