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魔王都是大好人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魔王都是大好人
“能量的爆發是一種絕對的規則，我和聖馬裏奧都沒有能力去做出改變，不過不得不說，聖馬裏奧果然是魔法師誕生以來最接近神的天才，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以自身為代價的方法。”蒼老的聲音透露著憂傷，接下的內容，將揭示出曆史的真像。
亞瑟凝神靜氣，以靈魂上說，他是個地球人，不過身體卻實實在在是繼承了魔王的血脈。
小時候他就對自己父親講述的那些故事很好奇，因為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分析這些故事，總會發現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或許是時間太久了，就像人類記錄的曆史，其實並非都是真實。”亞瑟也常常會這麽想，不過今天或許不同，他可以聽到一個最接近真實的答案。
故事繼續，亞瑟耐心的傾聽，蒼老的聲音好像也陷入了那段曆史，把真相娓娓道來。
聖馬裏奧發現了負麵能量的變化後苦思冥想，最終他得出了一個結論，既然規則不能改變，那不如由他來引導這次爆發！
是的，作為站在世界頂端的強者，他無時無刻沒有受到深淵的騷擾。
引誘那些追逐力量的人墮入深淵，成為深淵的一部分，也是深淵本能的規則之一。
墮入深淵，這往往代表著永久的沉淪，特別是在萬年之前，負麵能量幾乎完全被主大陸所排斥，就連巫師要使用負麵能量，也隻能在星界的其他世界進行研究。
在主大陸，元素和自然能量依舊是占據絕對統治力量的存在。
然而和深淵需要與地獄進行平衡不同，主大陸的能量由另外神界的神力來維持平衡。
這個結構雖不完美，但遠比深淵穩定得多。
“您是說，聖馬裏奧墮落成為魔王是為了拯救世界？”亞瑟聽得傻了眼，難道這世界也流行給反麵角色平反的麽？
“是的，不僅是你的祖先，就連其他三位魔王都是如此，否則怎麽可能當世的四位最強者全都被深淵吸引，從而墮落成為魔王一族呢？”蒼老的聲音堅定，從容的反問道。
亞瑟也深以為然，點了點頭，這其實就是他當年的一大疑問。
世界記載中，魔王好像是憑空出現，不過魔王家的曆史，好歹還尊重了點史實。
比如記載了聖馬裏奧，聖字的來源，以及其他幾位魔王，曾經是人類中最強的神戰士，代表著最高神權的神聖祭祀，以及公理和正義的表率騎士王神行者的階位。
而現如今的主世界，亞瑟這個階級能在鎮上遊吟詩人那聽到的萬年史詩中，也僅僅隻是騎士天行者，傳奇魔法師，大劍師這樣低一級階位的英雄們，奮鬥在抵抗惡魔的最前線。
顯然真正最強大的那些強者，全都選擇了‘投靠’了深淵一邊！
接下來的故事就和亞瑟知道的曆史相似，總之深淵成功打通了前往主世界的通道。
依靠著四人的力量，向主世界輸送了大量的高階甚至領主階的惡魔，連帶著負麵能量也噴湧而出，汙染了主世界大量的生物，使其墮落成毫無理智的魔物，發泄了內部淤積了巨量即將爆發的負麵能量。
“這場戰鬥很艱辛，控製魔物並不容易，不過聖馬裏奧很聰明，他成功說服了深淵，以一頭深淵領主作為媒介，成功製成了令所有惡魔畏懼的惡魔召喚書。”蒼老的聲音頓了一頓，好像有一雙眼睛，望向了亞瑟身後的背包一樣。
亞瑟心頭發毛，這位大巫還真是什麽都知道啊，不過越是如此，亞瑟也覺得這位的確沒有在騙人，這樣的存在就算要騙，也不至於找他這個連學徒階都沒有弱鳥。
“放心，我對惡魔召喚書沒有興趣，我隻是好奇，聖馬裏奧隻是為了不讓其他惡魔得到它，才在最終一戰時，把它留在了主世界。
沒想到竟然還能有人通過血脈喚醒它，甚至還控製住它的人，看來聖馬裏奧後說的沒錯，我們的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給未來的天才留下足夠的時間，去再次拯救這個世界。”
死了？不對啊，這不是還在麽？亞瑟在字裏行間中發現了一些問題，蒼老的聲音始終不露麵就讓他有些疑惑，可是現在，他好像逐漸猜到發生了什麽。
“您是說，您和另外四位都死了？”亞瑟硬著頭皮還是問了出來，畢竟這實在有些不太禮貌。
“當然死了，他們四人為了封閉深淵通往主世界的通道犧牲了自己，雖然你們的記載可能有些不同，不過主世界卻記住了他們的貢獻。
否則你認為在深淵入侵結束後，為什麽這些被排斥的四大魔王家族還能存在，術士的血脈為什麽會被主世界融為一體？”蒼老的聲音顯然有些錯估了亞瑟的問題的關鍵。
“那您也？”亞瑟不好意思又追問了一句，他已經猜到了，這座巫師塔的真麵目，極有可能就是他在大惡魔的靈魂共鳴中看到的巫師塔，隻是明顯比他他看到的這座龐大得多。
“……是的，我也死了，以自身為代價觸動了毀滅法則，毀滅惡魔的代價是我的生命，以及整個大陸的陪葬，，死亡沙海，或許你聽過這個地方，一座漂浮在風暴海洋中的生命禁地。”
蒼老的聲音停了下來，他認為此時亞瑟需要一些時間去接受，或者說相信他說的這些話。
死亡沙海？果然是那裏麽，亞瑟在看過靈魂共鳴後就想過很多地點，不過這片傳說中無人踏足的土地，卻是排在最高的位置。
亞瑟的確沉默了一會，不過卻不是為了接受這個事實，相反，他臉上卻露出了笑容，多年的不合理被揭開，讓亞瑟頓時豁然開朗。
雖然這位大巫師說自己已經死了有些震驚，不過這可是魔法世界，亡靈雖不至於遍地走，但靈魂什麽的，他身後可就背著一個呢！
“那咱們什麽時候開始？”亞瑟抬頭雙目發亮，看著空中也不知道在對誰說話。
“開始什麽？”蒼老的聲音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反問道。
“當然是巫師的教學了，難道您不是在等我來當學徒的麽？”亞瑟笑著又反問了回去。
蒼老的聲音沉默了，他發現自己等了上萬年，好像一不小心等來個……奇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