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北伯大戰冀州城
第四卷 第六章 北伯大戰冀州城
崇侯虎自和西伯侯姬昌分別後,便點齊五萬大軍,日夜兼程向冀州趕去。一路上跨州過縣,不多時便來到冀州城外,安下營寨,準備明日進攻冀州。
冀州侯蘇護聞得探子報來,言此次領兵者乃是北伯侯崇侯虎,大怒道:“若是別鎮諸侯,還有他議;此人素行不道,斷不能以禮解釋。不若乘此大破其兵,以振軍威,且為萬姓除害。”說完便傳令出戰。
崇侯虎聞得蘇護點兵出城,便也點兵上陣。
冀州侯蘇護點兵出城之後,見不一會崇侯虎營中便整兵出戰,蘇護見崇侯虎頭戴飛鳳盔,身穿金鎖甲,後披大紅袍,腰束玉束帶,**紫驊騮,斬將大刀擔於鞍鞽之上。心中不禁暗讚道:“崇侯虎雖然持身不正,但也卻是大將之才。”
遂上前說道:“賢侯別來無恙。不才甲胄在身,不能全禮。今天子無道,輕賢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聽讒佞之言,強納臣子之女為妃,荒淫酒色,不久天下變亂。不才自各守邊疆,賢侯何故興此無名之師?”
崇侯虎聞言大怒到:“你忤逆天子詔旨,題反詩於午門,是為賊臣,罪不容誅。今奉詔問罪,則當肘膝轅門,尚敢巧語支吾,持兵貫甲,以騁其強暴哉!”
言罷崇侯虎回顧左右道:“誰與我擒此逆賊?”言未了,左哨下有一將,頭帶鳳翅盔;身穿黃金甲,後披大紅袍,腰束獅蠻帶,**青驄馬;厲聲而言曰:“待末將擒此叛賊!”說完連人帶馬走到兩軍陣前。正是崇侯虎帳下偏將梅武。
冀州這邊閃出冀州侯長子蘇全忠,拍馬搖戟向梅武殺去,梅武手中斧劈麵相迎。
斧來戟架,繞身一點鳳搖頭;戟去斧迎,不離腮邊過頂額。那梅武武藝也是不凡,但蘇全忠乃是天生戰將,一身武藝精湛無比。兩馬相交,不過二十回合,那梅武便被蘇全忠一戟刺於馬下。
這邊蘇護見子得勝,傳令擂鼓。冀州陣上大將趙丙、陳季貞縱馬掄刀殺將來。一聲喊起,隻殺的愁雲蕩蕩,旭日輝輝,屍橫遍野,血濺成渠。侯虎麾下金蔡、黃元濟、崇應彪且戰且走,敗至十裏之外。
蘇護收兵回城之後便賞賜眾將,有副將趙丙上前言道:“侯爺,今日我冀州雖勝得一陣,但冀州不過彈丸之地,若是帝辛起數鎮諸侯前來,我等絕無法抵擋,為今之計,隻有趁崇侯虎新敗,軍無戰心,且離我冀州隻有十裏,我等半夜前去偷營,先將崇侯虎殺個片甲不留,使朝歌知道我冀州的厲害,然後尋一寬厚諸侯,前往朝歌為我冀州說情,上表繼續臣服朝歌,方可報我冀州萬民。”
蘇護聞言說道:“公言甚善,正合吾意。”雖命長子全忠領三千人馬出西門十裏之外埋伏,陳季貞統左營,趙丙統右營,護自統中營。於半夜三更,卷幡息鼓,人銜枚,馬摘轡,聽砲為號,暗劫崇侯虎營寨。
卻說崇侯虎恃才妄作,提兵遠伐,不料今日損軍折將,心中甚是羞慚。隻得將敗殘軍兵收聚,紮下行營,在中軍帳中悶悶不樂。對眾將言道:“吾自行軍,征伐多年,未嚐有敗;今日折了梅武,損了三軍,如之奈何?“
崇侯虎帳下大將黃元濟說道:“君候豈不知‘勝敗乃兵家常事’,想西伯侯大兵不久即至,我兩家聯手,破冀州易如反掌耳。君侯且莫要愁煩,宜當保重。”崇侯虎聞言覺得也對,便在軍中置酒宴,與眾將歡飲。
蘇全忠把人馬暗暗調出城來,隻待劫營。時至三更,已行十裏。探馬報與蘇護,冀州侯即刻傳令,將號砲點起。一聲響亮,如天崩地塌,三千鐵騎,一齊發喊,衝殺進營。
崇侯虎今日打敗本就軍無戰心,且軍中主將皆未曾想到,冀州兵馬會冒險出城前來劫營,故眾人皆醉於主帥帳中,軍中士卒無人指揮,如何能抵當冀州大軍。
隻見冀州三路雄兵,人人敢勇,個個爭先,一片喊殺之聲,衝開七層圍子,撞倒八麵虎狼。單言蘇護,一騎馬,一條槍,直殺入陣來,捉拿崇侯虎。左右營門,喊聲振地。
崇侯虎正在夢中聞見殺聲,披袍而起,上馬提刀,衝出帳來。隻見燈光影裏,看蘇護金盔金甲,大紅袍,玉束帶,青驄馬,火龍槍,大叫曰:“崇侯虎休走!速下馬受縛!”撚手中槍劈心刺來。崇侯落慌,將手中刀對麵來迎,兩馬交鋒。正戰時,隻見這崇侯虎長子應彪帶領金蔡、黃元濟殺將來助戰。崇營左糧道門趙丙殺來,右糧道門陳季貞殺來。
戰不多時,便見金蔡被趙丙一刀砍於馬下。
崇侯虎見敗局已定,便且戰且走。有其長子崇應彪保著父親,殺一條路逃走,好似喪家之犬,漏網之魚。冀州人馬,凶如猛虎,惡似豺狼,隻殺的屍橫遍野,血滿溝渠。蘇護趕殺侯虎敗殘人馬約二十餘裏,方傳令鳴金收軍。
崇侯虎領敗軍退出二十裏地,正在懊惱中,就聽一聲大喝:“崇侯虎,吾奉父親王命,在此候爾多時。可速倒戈受死!還不下馬,更待何時!”
崇侯虎見狀大驚,其帳下大將黃元濟、孫子羽雙雙出戰,蘇全忠一人獨戰二將,卻是怡然不懼,戰不數合,蘇全忠一聲大喝,將孫子羽刺於馬下。
崇侯虎父子見狀大驚,卻是未曾料到蘇全忠悍勇至此,忙雙雙迎上來,戰住全忠。全忠抖擻神威,好似弄風猛虎,攪海蛟龍,戰住三將。
正戰間,全忠賣個破綻,一戟把崇侯虎護腳金甲挑下了半邊。侯虎大驚,將馬一夾,跳出圍來,往外便走。崇應彪見父親敗走,意急心忙,慌了手腳,不提防被全忠當心一戟刺來。應彪急閃時,早中左臂,血淋袍甲,幾乎落馬。眾將急上前架住,救得性命,望前逃走。
全忠欲要追趕,又恐黑夜之間不當穩便,隻得收了人馬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