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躍前潛伏
31.躍前潛伏
黑暗，一片黑暗……
費力地將眼睛撐開一條縫，名模糊的視野裏出現的是熟悉的帳篷頂，還沒等他為自己的幸存舒一口氣，體內的劇痛就折磨得他哼唧出來。
多久了？前世懂事了不再打架後、今世有了鋼皮防禦後，名再也沒有感到過疼痛。而現在，全身都是一種鑽心的痛。這不像摔倒破皮，又或切開傷口，又或骨折疼痛等等，那些都是局部的，而且多是外部的。名現在感覺到的是自己體內仿佛有千萬把小刀子在切割著，一刀劃過來又一刀劃過去，又像有無數小蟲子在啃噬著，把自己的內髒肺腑全部嚼爛粉碎。
可怕的痛苦讓名一下子就滿腦門的冷汗，臉色和嘴唇都是一片煞白，雙手握拳，全身繃緊，輕微地顫抖著。
“啊啊啊，名你終於醒過來啦，太好啦！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這麽容易掛掉的！”能說出這種蠢話的自然是拓了，這小子聽到名的哼哼聲後立馬就掀開篷簾進來了，看到名睜開了眼睛，這廝誇張地大笑，然後狠狠的拍了名兩下。
這兩下拍得名**涼氣，雙拳的指甲都快嵌進肉裏麵去了，背後“唰”的一下滲出一層冷汗。
“他奶奶的小兔崽子，等老子好過來要把你給剮了！”名疼得開不了口，隻能心中咒罵。
看到名那凶狠的眼神，拓絲毫沒有做錯事的自覺，右手手肘壓倒名的身上，靠近名的臉，瞪大眼睛問道：“名，你怎麽了？怎麽一副這表情？”
感受到拓全身的重量，才清醒過來的名差點就要疼暈過去，他這時不止說不出話，連心裏麵都不敢咒罵拓了，隻求這王八蛋趕緊滾開。
還好這時佐為和赤井友走了進來，看見兩人的模樣，佐為迅速扯住拓的後衣領把他提了回來。
“幹什麽啊，死麵癱！”拓當然很不樂意，雙手揮舞，說道。
佐為麵無表情，也不出聲，甚至看都不看他，把手一鬆開，眼神直接無視他投向了名。
赤井友笑眯眯地說道：“名君這次表現不錯，解決了對方兩個戰鬥力。不過代價也相當大，本來就精疲力竭，還強迫細胞製造查克拉，已經對身體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內傷。全身的細胞都受到了傷害，此時應該是痛不欲生吧，嗬嗬……”
也不知道他的話究竟是對名還是對拓說的，反正這家夥最後幸災樂禍地笑著，讓人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放在冰天雪地裏吹一樣，寒得不得了。
聽了赤井友的話，拓吃了一驚，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做的蠢事，趕忙慌慌張張地向名道歉。
“嘛，不過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啦……”赤井友突然優哉遊哉地吐出這麽一句話，讓拓一喜，非常期待。
“……這樣的內傷，三五天的話名就可以解脫了，也有可能呢，就是變成廢人，一輩子不作忍者而已。”赤井友的笑容越來越燦爛，而拓的臉色則越來越差。
解脫？廢人？這樣的話語怎麽能就這麽輕飄飄地說出來了呢？拓想向赤井友狂吼，但腦中又閃過對赤井友人品的印象，他立馬畏縮著不出聲了。
赤井友突然笑出聲來：“哈，騙你們的啦！”
“這家夥……真惡劣啊！”三個人雖然表情各異，但心裏麵都鄙視道。
“其實，像名你這樣的情況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據說白牙大人就曾多次有過這樣的經曆，他那驚人的恢複力與韌性也是在這種殘酷的考驗中鍛煉出來的。”作弄了三人一番後，赤井友躺在地上，左手撐著腦袋，右手不知從哪裏掏出個果子，咬了一口後，口齒不清地說道“但這並不代表忍者超越極限就是好事。事實上，如此嚴重地透支自己一次，就是消耗一次自己的生命，就算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治療後，內傷恢複過來了，但體內仍舊會留下難以消除的暗傷。不論從短期還是從長遠來看，這樣做都是劃不來的！”
幾口吃完那個果子，赤井友對著三人道：“所以以後，老師不允許你們這樣勉強自己，能打就打，實在不行就逃，但這樣傷害自己，是不行的。”
“不過，名這次例外，你為了保護夥伴這樣做，不算聰明，但是是正確的！”赤井友又偏過頭來，對名笑道。
名心下有些感動，還有些激動。兩種情緒都源於身邊的夥伴和老師的認可，似乎讓他一下忘卻了身體的痛苦。
關於赤井友說的，名也基本能想到：忍者出生入死，肯定會有人也像自己這樣透支過生命來超越極限。而強迫身體做超出本身能力之外的事，留下暗傷也是當然。
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但仍毫不猶豫地做，因為拓是他的夥伴，是他的朋友，不能保護身邊的人，自己修煉的意義就消失了，就成了個笑話！
至於暗傷，讓他去吧。活著的忍者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誰能沒點傷疾呢？且不說白牙就這麽撐過來成為一個神話，就算再多的暗傷把自己給堆死了又如何？
隻要自己曾保護過身邊的人就可以了。
當然，名也不會傻到有事沒事這麽來兩次。這玩意兒可是拚命啊！拚命可不是那麽有意思的，說不準拚呀拚的就把自己給拚沒了呢。
“嘛，小鬼你該慶幸老師我還會一點醫療手段。你昏迷時，我已經簡單地給你處理過了，接下來幾天你好好調養一下基本就能恢複了。”赤井友擺擺手，一副算你走運的樣子。
“呃，那就多謝老師您了。”名逐漸適應劇痛，終於能開口輕聲說話，但別看他嘴裏說得恭敬，心裏麵可是腹誹著：就你這人品，人人得而誅之，不會一點自救手段能活下來？
這個時候木葉的醫療體係還沒有建立起來，赤井友的醫療技術，在名想來，就是久病成良醫那種類型。
不過聽了赤井友的話，他倒是突然想問個問題：“對了，老師，我昏迷後，戰鬥怎麽樣？”
“老師殺了敵人，我殺了那家夥。”卻是佐井簡短地回答道，可能是他也不想聽赤井友那張嘴發聲了。
“嗯……”具體細節名也懶得再問“還有件事，老師你說我要休息幾天，那任務怎麽辦？”
“啊，難得我們拚命殺敵的名還想到了這個問題呢。”赤井友兩眼閃光，猥瑣的笑著“不過這可真沒辦法啊，誰叫名君一下子把身體搞成了這樣呢，我們可不能丟下夥伴不管是不是？哎，就是可惜第一次出任務就失敗了。”
名三個人一陣無語。
甩開那副猥瑣相，躺在地上的赤井友撇撇嘴，無所謂地道：“的確是沒辦法咯，已經阻止了兩撥忍者，任務也算是完成一半了。等你調養好，下次再打個漂亮仗吧。”
見到赤井友這個樣子，名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一時倒也不好說什麽。雖說自己確實救下了夥伴，但最後卻直接導致任務失敗，也不知如何評價了，這點，想必赤井友也糾結不已。
“嘛，名君也不必太沉重了，反正已經無法繼續任務了，我正好趁此抽空來指導兩個小鬼。”說著，赤井友把頭轉向拓和佐為這邊“你們可是還不會一個遁術呢。”
“啊，忍術！”拓立馬激動得大叫，就算是素來淡然的佐為也是有點兩眼放光。
“嗯，名你就好好休養吧。小鬼們，跟我出來測試你們的查克拉屬性，再打發你們一點忍術。”赤井友說著，起身站立，撥開篷簾，向外走了出去。
拓和佐為向名看了看，名回應一笑，向他們點了點頭，兩人再說了句要他保護好身體的話就興衝衝地往赤井友趕去。
躺在鋪墊上，腦海中依舊回味著剛才四十小組的氛圍，名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微笑，就連體內的劇痛也暫時忘記。
“三天……不！兩天。老師，佐為，拓，我就一定會歸列，我們四十小組將依舊一起戰鬥並勝利下去！”名心中默念著，無聲，卻無比堅定。
PS:抱歉，跟別人補課去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