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九章天台

那是一個露天的天台,我烏黑的夜裏有點點星光,冷冽的空氣讓那種環境是那麽的迷人,是那種懾人的美麗。

每天都被困在壓抑的房間裏幾乎看不到夜晚完全露天的夜景,那種呼吸到外麵最傾心的空氣,那種看到和最愛的人看著夜景的感覺。並不隻是環境的好壞,也許那一晚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甚至還有些霧霾,但是隻要他陪在身邊,一切都是良辰美景。一切都是最美的。

冰冷的空氣像是有興奮劑一樣,讓我呼吸了格外興奮。蹭著跳著,在這個不足十平米的雜亂的天台上,像是看盡了這輩子最美的風景。他從後麵把我摟到懷裏,緊了緊我鬆垮的外套,在那個溫暖的懷抱裏,眼睛像是切了洋蔥一樣,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我抬頭看著他的臉,怎麽辦餘辰,我該拿你怎麽辦,我真的是被你降住了,真的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嗎?

他抬手擦汗我臉上的淚痕,揉了揉亂成一推的頭發,捧是我的臉,很認真的親了下去。我們一起坐在天台的邊緣上,他溫暖的手一直緊握著我冰涼的手,他嬉笑了一聲,對著我調皮的眨眨眼,故作神秘的說“猜猜,我身後的手裏有什麽。”我看著他閃爍的雙眸,什麽都無所謂了,你在就是上天給我的最好禮物。

我隨口的說了一個“是。。啤酒?”他像個突然找到小夥伴的還希望,眼睛裏都是無法掩飾的興奮,他對著我,炒雞興奮的對我“你怎麽知道!你怎麽知道的,啊啊啊,這都被你猜到了?”

我看著他的樣子,被他逗的躺在他的懷裏咯咯的笑個不停。

“其實吧,我上輩子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你知道麽?”我笑著捅了捅他的肚子,卻被他僵硬的腹肌戳痛了手指。

其實,我隻是瞎猜的,因為從前我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跑到樓頂的天台上喝著啤酒吹著風,那個時候我們還是六個人,我們還沒有現在的這麽難過,生活讓我們每一個人都開

始順著自己的生活方向各奔東西,等到再次聚在一起,那時既沒有天時也沒有地利更沒有人和。曾經每天都覺得習以為常的吃飯,變成了麻煩的聚餐,我們都不再是曾經的自己,也不再是曾經的彼此。

風慢慢變大了,空氣也慢慢變冷,他把我摟的更緊了,我喝了一口手裏啤酒,那種冰冷的刺激口感入到嘴裏,讓發冷的身體開始熱起來。我往餘辰的懷裏鑽了鑽,貪婪的想要獵取他所有的溫暖。

我看著他寵溺的眼神,覺得曾經的一切都無所謂了。“餘辰,有句話,我還是想問你,也許你會覺得。。很無聊或是覺得什麽,但是我還要,我不希望我所付出的感情都模模糊糊”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要說出口。

餘辰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再讓我說下去,他喉嚨滾動了一下,有些哽咽的說“祖宗,你知道,你躺在床上昏迷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是死是活,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沒了你,我活著根本就沒有意義,也許我說這些你都覺得很假,因為你好感受不到,但是是真的。”他頓了頓繼續說“我為了你來到這裏,我隻想救你出去,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麽多出乎我意料的事情。有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一定要相信我好嗎,我真的很愛你,很愛!”

他說到後麵激動的都有些手足無措了,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摟著我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我抬頭看著他眼含著點點淚光的眼睛,上手撫摸著他多天沒有打理都已經有些粗糙的麵龐,我沒有再說什麽質疑的話,我對他笑了一下,很鄭重的點了點頭。我信你,不管是真是假,是對是錯,至少再這一刻我是相信你是愛我的。

手裏的啤酒很快就見底了,空氣吹著空的啤酒罐沙沙的作響,我的酒量並不是多好但也不是一杯倒,一點點的啤酒對我來說很喝可樂沒什麽兩樣。

他摟著我的手絲毫沒有放鬆,溫暖體溫撫平我急躁不安的內心。

“好了,該回去了,你大病初愈,我這樣做已經夠過分了,你要是你再出點什麽事,我可真的承受不住了。”他的臉貼著我的臉,溫熱的氣體噴灑在我耳旁,哪裏像是潮水一樣跌宕起伏。

我衝著他點點頭表示讚同,再美的夜景也終將要曲終人散,奈何夜景將晚,再多的情話也無從告白。

我一想起來時的那樣的艱難,像是要跨過無數磨難一樣的困難,想想都覺得頭疼不已。總是要麵對的,困意已經慢慢的有些讓我睜不開眼。

餘辰仿佛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輕笑一聲,說“過來吧,小懶蟲,我背你下去”

看著他已經有些消瘦蒼白的身影。怎麽也於心不忍他負重走在那樣的崎嶇不平的小路上。

我想了想說“不用了,我自己能下去,我已經好多了,沒事的。”說完我還蹦了蹦,本來不蹦還好,這一蹦還帶著肺部的傷,疼的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他一聽見我疼痛的哼聲,有些生氣的走到我身前蹲下身來,執拗的說“上來!再不聽話你的小屁股就等著開花吧,我可不管你生不生病。”

聽到這些,我臉上一紅,火辣辣的一片燒了起來。這種話怎麽聽怎麽曖昧,以前小的時候就因為各種原因挨了餘辰不知道多少揍,大到偷偷學抽煙喝酒,小到吃飯下手說髒話。總感覺他想是故意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揍我一樣。每次挨揍他頂多也就嚇唬嚇唬,巴掌起的高,拍的響可是真等落下來還就真的不怎麽疼了,可是被他嗯在腿挨打的時候那種感覺也隨著年齡變的越來越不一樣。現在我反而覺得怎麽聽怎麽暖心。

我趴在他的背上,寬厚的肩膀給我全部依靠,隨著起伏不定的顛簸,怎麽也像是搖籃一樣,我慢慢的睡著了。朦朦朧朧的聽見有人在說話。

一個說“處理好了嗎,該怎麽做你心裏清楚”

另一個說“讓我再想想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