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7章誤會
鄧天鳴對段雨欣說:“雨欣,你剛才的話太過分了!她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她是我一個朋友,被人偷了錢包和手機,無處可去,我才收留了她。你剛才的話不但侮辱她,也侮辱了我。”
段雨欣嘟著嘴,一副不肯認錯的樣子。
便在這時,段雨欣手機響起,她拿出手機接聽,說:“找到了?太好了!”掛了電話,高興地對鄧天鳴說:“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U盤丟在辦公室,我同事撿到了!我走了!”說完,她擦著鄧天鳴的肩膀走過,徑直出了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上,竟然不向鄧天鳴和鄧文英道歉。
鄧文英見狀氣壞了,趕忙從床上下來,欲追出去。鄧天鳴一把將她拉住說:“文英,你這是幹嗎去?”
“你放開我!”鄧文英怒道:“她憑什麽侮辱我?她不向我道歉,我絕不放過她!”
鄧天鳴說:“算了,人都走了!再說了,這裏是酒店,你把事情鬧大了,對你有好處嗎?”
鄧文英吼道:“難道我就這麽被她白白羞辱嗎?”說完,掰開鄧天鳴的手,又要追出去,鄧天鳴再次將她拉住,說:“文英,你別胡鬧了!”
鄧文英反倒哭泣來,不停地抹淚,說:“都怪你,我跟你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她憑什麽侮辱我清白?”
鄧天鳴說:“我承認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行了吧?”
鄧文英披著被單,回到自己床上躺下,拿枕頭蒙著頭,嗚嗚地哭起來。
鄧天鳴一下手足無措,連聲說:“文英,都是好不好,都怪我,你好是生氣,盡管罵我好了。不管你罵我什麽,我都不會怪你。你要是實在氣不過,還可以打我,我不還手!”
鄧文英拿開枕頭,說:“我又不是虐待狂!”
鄧天鳴急問道:“那你到底要怎麽著才不哭泣?才肯原諒我?”
鄧文英說:“我不該讓你看到的東西你都看到了,你說該怎麽辦?”
鄧天鳴臉頰一熱,突然不會說話了似的,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有不知道該怎麽辦?你說該怎麽辦?”
“這筆賬,我先給你記著,以後我想起懲罰的手段了,再慢慢地折磨你。”
“行吧,不管你采取什麽手段,我都認了,誰叫我倒黴呢?”
鄧文英突然撲哧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鄧
天鳴轉頭不解地看著鄧文英。
“哎,剛才那女的到底是你什麽人?”鄧文英問,竟然不哭鼻子,也不生氣了。
“她是我剛認識不久的一個朋友!”鄧天鳴將認識段雨欣的經過詳細告訴鄧文英。
“看來,你走桃花運了呀!”鄧文英說:“不過,這女的看上去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最好離她遠點。”
“為什麽?人家隻不過是對咱們誤解罷了,不可以這麽斷下結論的!”鄧天鳴說。
“什麽斷下結論?她才斷下結論呢!一看到我就咬定我是那種人,什麽眼神,還是個讀書人呢,一點素質都沒有!”鄧文英很不屑地說。
突然,鄧文英嗷嗷地叫起來。
鄧天鳴嚇了一跳,問道:“文英,你怎麽了?”
鄧文英大喊道:“癢癢癢,癢死我了……”伸手到背後,卻怎麽也夠不著。
“還以為你出什麽事呢,嚇死我了!”鄧天鳴鬆了口氣,鄧文英一驚一乍的,把他嚇得不輕。
“你快來幫我抓癢啊,我夠不著!”鄧文英以略帶著撒嬌的口氣說。
鄧天鳴走過去,問:“哪裏癢?”
鄧文英說:“你轉過身去!”
片刻之後,等鄧天鳴轉過身,見鄧文英已然坐直身子,背對著他,背部竟是**的。那雪白令鄧天鳴熱血直往腦門衝,他怔住了,嘴巴大張著,直到鄧文英喊了一聲:“你快給我撓撓啊!”才清醒過來。
細看鄧文英後背,見正中間有一片殷紅。鄧天鳴輕輕地給鄧文英撓背,邊說:“文英,你後背很紅,是不是皮膚過敏了?”
鄧文英說:“我皮膚從來沒過敏的,肯定是酒店的被子不幹淨。”
“不會的!”鄧天鳴說:“酒店的被子每天都換過,新換的被子都是消過毒的。”
鄧文英想了想說:“那可能是剛才在公園,我被那壞蛋按倒的時候,被草叢裏的什麽蟲子給咬到了。”
“應該是這樣!”鄧天鳴覺得這個原因很靠譜。
撓完癢,鄧文英回到床上睡下,仿佛有什麽心事的,一句話都不說。鄧天鳴說,牙膏有消毒的功效,要不要擦點牙膏,鄧文英也不應答。
鄧天鳴急了,問道:“文英,你到底怎麽了?我哪裏又得罪你了?”
鄧文英這才說:“你沒得罪我,我困了,睡覺吧
!”
鄧天鳴躺下,按滅床頭燈,房間便陷入一片漆黑。窗外,陣陣海濤聲起起落落,渺渺地來,又渺渺起去,仿佛一隻舉手驟然抓住了什麽,突然又鬆開。
漆黑中,鄧文英突然問道:“哎,你有女朋友了沒有?”
“沒有!你呢,有男朋友了沒有?”鄧天鳴問道。
鄧文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略帶傷感地說:“以前有過,現在還單著!”
“其實,我跟你一樣,以前也有過,現在也還單著。”鄧天鳴說。
鄧文英突然來了興趣翻過身,對著鄧天鳴,問道:“你們為什麽分手?”
鄧文英的話問到了鄧天鳴的心事,他想起了和李喬蓮的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裏一陣難過,幽幽地歎息了一聲,將兩人分手的原因告訴鄧文英。
鄧文英突然坐起來,說:“這麽說,你們倆還是相愛著的?”
“目前應該是這樣的吧!但是,沒有結果,愛會慢慢消失!”鄧天鳴說。從聲音判斷,他知道鄧文英是坐著的,想到她上半身沒裹著什麽,他竟不自覺地費力朝那邊望了一眼,卻什麽都沒看到。
鄧文英傷感地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鄧天鳴傾訴地說:“她到底沒背叛你,你們倆是迫不得已才分開的,我跟你不一樣。”
“你和他為何分手?”鄧天鳴忍不住問道,突然記起,當初他下鄉,鄧文英曾問起他認識的校友彭帥時,滿臉悲戚,莫不是她的前男友就是彭帥?
短暫的沉默過後,鄧文英說:“我前男友你認識的,就是彭帥。”
從鄧文英的語氣中,鄧天鳴聽出她內心很痛苦,感到於心不忍,說:“彭帥人很不錯,會不會是你們之間有了誤會?”
鄧文英歎息了一聲,說:“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是青梅竹馬。我讀書不行,成績很差,他則很優秀。他考上大學之後,我們還保持著聯係,後來,慢慢地聯係就少了,直到完全沒有。那天,我問你,他是不是談女友了,你的態度模棱兩可。其實,我已經看出來了,他肯定已經另有新歡……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的。自從他上大學,我們之間的差距就越來越大,我知道,我們必然會走到這一步的。隻是我、我一時無法放下他!”
鄧天鳴想安慰她幾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兩人就這麽沉默著,直到倦意襲來,慢慢進入夢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