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5章美麗村姑

第一天的會議就在隆重的開幕式和隨後的平淡發言中結束了。會議要開兩天,鄧天鳴以為自己會繼續和段雨欣再住一晚,卻不料段雨欣告訴他,她要走了。

因為像這樣的會議,作為記者,隻第一天來參加,拿主辦方給的會議通稿回去修改一下,做個簡單報道就行。

至於會議的具體部署與他們無關,他們沒有理由繼續參加完整個會議。鄧天鳴莫名地失落,白天的會議已經夠枯燥了,晚上沒人作陪多寂寞!

吃過晚飯,鄧天鳴悶得慌,自己去酒店附近的一家電影院看了部美國大片。從電影院出來,時間已是晚上十點多。形單影隻地經過一個街心公園,鄧天鳴看到一個身穿花布上衣、藍色褲子的女孩,在昏黃的路燈下無助地走來走去。旁邊一棵榕樹在微風的吹拂下,影子在她身上來回掃動,她手裏拎著個袋子。

那身影有點熟悉,鄧天鳴不由多看了幾眼,竟是鄧文英。鄧文英怎麽會在這裏?這麽晚了,她在這裏幹嗎?鄧天鳴正要走過去,問個究竟,忽見她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後走進街心公園的小樹林裏。鄧天鳴正猶豫要不要跟過去,忽見一穿著牛仔褲的男子摘下嘴裏叼著的煙,丟到地上,抬腳狠狠地碾滅,然後跟了過去。

最初,鄧天鳴以為鄧文英是跟這個男孩子約會,不想打擾他們。可仔細看那男子,留著邋遢的長發,右臉有一塊傷疤,麵目有點猙獰,看上去不像是善類。他頓起疑心,悄悄地跟在男子身後,也進入了小樹林。

借著樹葉縫隙投射進來的點點光芒,鄧天鳴看到鄧文英將手中的袋子藏在一堆雜草中。她彎身的一刻,飽滿的臀部高高翹起。也就是在這一短短的一瞬間,“刀疤”一個箭步衝過去,從後麵環腰抱住鄧文英,像一頭獵豹撲倒羚羊似的,將鄧文英撲倒在地上。鄧文英還沒來得及發出呼救聲,“刀疤”便伸出右手將她的嘴巴捂住,左手急不可耐地解自己的褲子。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鄧天鳴掃視了一下地麵,撿起一根木棍衝過去,二話不說,狠狠地砸在“刀疤”屁股上。“刀疤”一聲慘叫,喝道:“誰?”轉頭見鄧天鳴舉著木棍,對著他的腦袋。

“放開她,否則我砸爛你的腦袋!”鄧天

鳴怒喝道。

“刀疤”顧不上拉上褲鏈,爬起來,轉身逃之夭夭。

鄧文英躺在地上,驚魂未定地看著鄧天鳴。不知是因為光線太暗,還是因為受驚過度沒反應過來,她沒認出鄧天鳴。

鄧天鳴丟掉手中的木棍,說:“文英,是我,鄧天鳴!”

鄧文英站起來,仔細看了看,終於認出了鄧天鳴,然後撲進他懷裏哭泣起來。

鄧天鳴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壞人已經被我打跑了,沒事了!”

鄧天鳴沒料到會在江南市遇見鄧文英,就像鄧文英沒料到自己會遇見他。鄧文英到江南市是來買農藥的。最近幾天,家裏一畝水稻葉子出現許多黃白點,噴了普通的農藥不見效。恰好父親摔斷腿,她隻好代替父親到江南市買農藥。卻不料,買完農藥出來,她被小偷扒走了錢包了手機。她在江南市沒有親戚,大晚上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走投無路,她打算把農藥先藏在草叢中,自己去銀行的ATM取款機講究過一夜。屋漏偏逢連夜雨,卻不料竟遇上這混蛋,要不是鄧天鳴及時出手相救,她必定危險。

說完自己的遭遇,鄧文英問:“你不是在鎮政府上班嗎?怎麽到江南市來了?”

鄧天鳴說:“我來開會!”

“開會?”鄧文英上下打量鄧天鳴一番,說:“對了,上次還沒問過你呢,你在咱們永安鎮當什麽官?”

“我沒當官!”

“沒當官?”鄧文英不大相信地說:“沒當官你怎麽到江南市來開會?”

鄧天鳴笑笑:“沒當官就不能來開會嗎?我參加的會議是無足輕重的會議!”

鄧天鳴把鄧文英帶到酒店。鄧文英睜大眼睛,將整個房間看了個遍,讚歎道:“這房間真漂亮!多少錢一晚?”

鄧天鳴狡黠一笑,故意撒謊說:“五千!”

“五千?”鄧文英把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似的,繼而拉著鄧天鳴的手往外走,說:“這麽貴的酒店我不住了!五千塊錢啊,要多長時間才能掙得到!”

鄧天鳴抽回手,攔住她,說:“錢都交了,不住也得住!”

鄧文英問:“你請我住?”

鄧天

鳴說:“這麽貴的酒店,我哪兒請得起啊!”

鄧文英說:“你不請我住,幹嗎不事先問問我?突然就給我開這麽貴的房間,我哪兒住得起呀?”

鄧天鳴忍住笑,說:“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鄧文英一臉天真無邪地看著鄧天鳴說。

鄧天鳴沉吟片刻,說:“賣身呀,聽說賣身能賺很多錢呢!”

鄧文英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一會兒青,一會兒紫,怒道:“鄧天鳴,你再說一次,我是那樣的人嗎?看你挺正經的一個人,沒想到是隻披著羊皮的狼,你太讓我失望了!”轉身就走!

鄧天鳴趕忙攔住她,笑了笑,說:“文英,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這個房間是免費,會議主辦方幫我交了錢!”

“我說呢!”鄧文英轉怒為喜:“你根本就不像是壞人!真是的,那種話虧你說得出口!”

鄧天鳴止住笑,認真地說:“不過,我得聲明一下,這是個雙人房,今晚咱倆必須住在一塊,一人一張床,你沒意見吧?”

鄧天鳴本以為鄧文英會拒絕,要他給她單獨開個房間,或者猶猶豫豫什麽的。卻不料她很爽快很高興地說:“沒問題!總比我在外麵過夜好!”

鄧天鳴又開玩笑說:“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麽?”

“你不是那樣的人!”鄧文英說,低頭看著自己的上衣,皺了皺眉頭。

鄧天鳴這才注意到,她的上衣有一大片汙漬。毫無疑問,這汙漬是剛才被“刀疤”撲倒後沾上的。看著鄧文英為難的樣子,鄧天鳴明白的她心思。明天,她要是這麽穿著上衣回去,肯定被人笑話。現在是夏季,天氣炎熱,如果脫下來洗,第二天應該能幹。但是,她沒有換洗的上衣,要是脫下來洗,那她的上半身豈不是要暴露?

鄧天鳴想了想,說:“你把上衣脫下來洗幹淨吧!我先出去溜達一會兒,你洗完澡和洗完衣服,我再進來!”說完,起身朝門口走去。

“等等!”鄧文英喊住鄧天鳴:“都這麽晚了,你上哪兒溜達去?”

鄧天鳴轉過身,說:“可是,我留在這裏,你不方便啊!”

鄧文英說:“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