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安排
第三十章 安排
興奮至極的劉媽媽聽見不知在陌生的咳嗽聲才回過味來,見是管事娘子李媽媽,她忙屈膝行禮,莊子上可是她說得算,劉媽媽能進來也是討好了她,劉媽媽掛著討好的笑,抻了抻衣襟,“都怪我眼拙,沒見到您,您大人有大量,寬恕則個。”
李媽媽一直清楚能言善辯的劉婆子幫著柳氏賣繡品荷包,原先李媽媽也是能得到些好處,也就睜一隻閉一隻眼,李媽媽看到了桌子上劉婆子送上的銀子,眼尖得很,能有二十兩銀子,她們做了什麽?賺了如此多的銀錢?銀子誰不想要,李媽媽也動了心思,能不能跟著丁柔喝點湯。
丁柔收起銀子,她知曉劉媽媽會在此時回來,才特意讓李媽媽進門,用話拖住她,讓李媽媽見到賺得銀子,一切都在丁柔的掌握計算下,分毫不差,丁柔打算改善生活質量,莊子上的管事娘子李媽媽是繞不過去的,丁柔腦子裏已經有了初步的規劃,要在短時間內賺銀子,就得發動更多的人加入,李媽媽是個好幫手,這世上就沒不愛錢的人,蛋糕做大規模效益,丁柔會得的更多,在莊子上也更有威信些。
丁柔不敢大意,她雖然被趕到莊子上靜養,但是丁柔的身份並沒改變,還是丁府的六小姐,命運不再自己掌握之中,丁柔心裏不安穩,誰也不知道丁府會出什麽狀況,萬一丁太太讓人來接丁柔回府呢?丁柔可一點都不想回丁府,雖然這種狀況輕易不會發生,但不是一絲沒有一絲的可能性,隻有死遁去別處生活,丁柔才有可能徹底擺脫丁家。
丁柔已經選好地點了,江南水鄉,丁柔感到熟悉,或者去廣州港口,有對外貿易,丁柔不愁賺不到銀子,有廣闊的天地,丁柔何必將自個兒局限在深宅大院中?何必和一群女人為了個男人在掙來鬥去的?丁柔不怕宅鬥,但不值得浪費她的才智。丁柔有些感謝提前穿越的那對夫妻建立了大秦朝,丁柔了解到大秦朝挺穩定,正逐漸走向盛世,對女子的要求也沒明清時嚴苛,丁柔有足夠的本錢帶著柳氏嵐心奔向幸福生活。
這一切的前提是賺銀子,有錢能使鬼推磨,古往今來都通用,丁柔得一步一步實現她的規劃,先從降服管事娘子開始,借著處理風流小寡婦的事兒,丁柔有足夠的把握讓她為自己所用,丁柔笑道:”都是熟人,坐吧。”
劉媽媽見李媽媽都不坐,她也不敢坐了,暗自琢磨著李媽媽怎麽對六小姐恭謹起來了?看著她眼睛紅腫,似剛哭過,劉媽媽最喜歡探聽八卦消息,呆在原地不走了,李媽媽瞥了她一眼,丁柔卻道:“別小瞧了她,有些事還真的指望著劉媽媽。”
劉媽媽被丁柔一讚,笑得眼睛都成了一道縫隙,聽聽六小姐說得多好聽,劉媽媽有了自我價值的體現,“我聽劉小姐的,您讓我輦雞,我絕不打狗。”
適時的鼓勵也可使員工發揮出最大的優勢,古代更是如此,丁柔以小姐至尊淺淺的稱讚劉媽媽兩句,劉媽媽自豪,為丁柔拋頭顱灑熱血都甘願,當然她也知道丁柔不會讓要她犧牲性命的,可為六小姐做事不僅有好處,還可長見識,劉媽媽堅定向丁柔靠緊之心,孫女送給丁柔做丫頭,經過六小姐調教一番,怎麽也不會再像是沒見過世麵的村姑,
“李媽媽,說說她的事兒,我聽聽她如何勾引男人的。”丁柔示意嵐心搬過來兩個繡墩,讓她們坐下說話,“你也別抹不開,劉媽媽古道熱腸,她不會再外胡說,是不是?”
劉媽媽忙點頭,原來是王管事和小寡婦的事兒,語氣裏帶著些許的他同情,”其實這事方圓十裏都知道了,沒人同李媽媽說起。”
都是知道了?李媽媽臉色已僵硬,想想也是這種風流韻事瞞得過誰?怎麽可能又不知道的?丁柔安慰一句:”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李媽媽想開些,坐穩正妻拿捏住王管事,讓旁人也知曉你的手段,以後再有人起了壞心思也得捉摸琢磨,就用那寡婦來立威好了。”
丁柔如此一說,李媽媽臉色好不少,越琢磨越是,殺雞儆猴,這粗淺的道理李媽媽是懂的,道:“六小姐不曉得,那賤人···”李媽媽見丁柔蹙眉,用賤人稱呼不太文雅,改口道:“她姓娘家姓趙,死了的丈夫姓周,老奴姑且稱之為周著氏吧。”
“叫她小寡婦也成,李媽媽罵她為賤人也低了身份。”罵人也是很有講究,不帶髒字卻能罵人的吐血才是本事,張口閉口的賤人太粗俗,那寡婦敢於勾引王管事就不要臉了,“說她是賤人是抬舉了她。”
劉媽媽暗笑,看看六小姐說得,賤人都是抬舉她,多趕勁兒,李媽媽也露出一絲笑來,“小寡婦前兩年死了男人,沒兒子傍身,隻生了女兒,守著兩畝田地過活,聽人說她男人就是被她不檢點氣死的,小寡婦長得柔弱,又是嬌滴滴的**得緊,絲毫不忌諱寡婦門前是非多,常有漢子去給她挑水幫她耕田,日子倒也過得去,可今年初不知怎麽就勾上了那沒良心的男人,小寡婦當起了節婦,和以往的漢子都斷了,專門等我男人,哄得他什麽好東西都舍得給她,穿金戴銀跟個富太太似的,我··我勸了又勸,愣是說不動他,就跟著魔似的,小寡婦什麽都好,我什麽都不對,六小姐,不怕你笑話,我背後沒少落淚,我怎麽就瞎了眼兒看上了這麽個畜生,想當初他說得多好啊,可現在···”
李媽媽抹眼淚,悔恨不已,丁柔歎了口氣,前生的他說得不也很好?歎道:“男人說得話能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了。”
柳氏瞪大了眼睛,這···這···這話也是丁柔能說的?劉媽媽卻將這話記在心裏,讚道:”六小姐說得真對,說得在理。”
丁柔沉思片刻問道:“你是要文鬥?武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