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都不是善茬
第021章 都不是善茬
新版本軟件再獲成功的兩天後，企鵝派人前來。
這個年代的道賀不必親自上門，除非是有別的目的。企鵝方麵也很直接，先轉達寨主馬小明對大師軟件公司的祝賀，再表示看好，願意加大力度扶持這款軟件的發展，提供良好的渠道等。
“更好的渠道？”孟謙心動。
趙經理掛著笑容：“我們一致覺得，現在是優化大師發展的絕好時機，也是提升它價值的最好階段，我們和十度都擁有除了軟件市場以外，更全麵的推廣渠道，一定能讓軟件的價值翻番。”
孟謙問：“資金方麵的要求呢？”
趙經理早有準備：“孟總你可以利用自己的資金，當然我們也樂意提供融資，並且保證你仍是企業的決策者，擁有全公司價值最高的股份。畢竟在對軟件的熟悉這方麵，孟總你是最合適的。”
“容我考慮一下。”孟謙對趙經理說。
趙經理很大方：“是應該好好考慮，我們隻建議你別錯過軟件發展的機會。”
……
孟謙確實被對方說得很動心。
按照他們的說辭，企鵝和十度的全渠道推廣，效果絕對是恐怖的，一個月或許就頂的上一年的效果，現在軟件的估值頂多8000萬，他手裏的價值四千多萬，若大力推廣後，價值數億呢？
他手裏的部分，至少也是以“億”起步的。
他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哪怕是自己失去了控股權，但好歹更值錢了不是？
他的原本目的就是賣了賺錢，控股與否的不重要。
就在孟謙即將決定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由助理轉接的，來自於奇貓軟件公司的周小明周總。
“久仰了，周總。”孟謙問候。
“同樣久仰，孟總。”周小明倒挺客氣的。
“不知周總這時候電話過來，有何貴幹？”他問。
“我對貴公司的軟件感興趣，願意進行合作，並且提供一些良好的建議。”
孟謙挑了挑眉：“可是我們公司目前已經找到了合適的渠道，周總這個想法恐怕不太合適了。”
“孟總先別急著拒絕。”周小明笑著說，“我與企鵝、十度打交道也有了段時間，很熟悉它們的作風。”
“然後？”
“我猜它們現在一定是給了你很大的好處，對你公司的發展極為有利，但卻缺少關鍵的資金，對吧？”
孟謙下意識的：“你怎麽知道的？”
周小明笑嗬嗬：“老招數了。我可以這麽肯定，渠道是一定有的，軟件也會迎來又一輪火爆，但對於你這個公司掌控者來說，隨著控股權的消失，大量資本的參與，你的份額會被無限稀釋。”
孟謙心中一驚，這倒是他沒考慮周全的方麵。
以大公司的資金力度來說，把他的份額稀釋是分分鍾的事情——尤其是他失去控股權後，其它的大股東表決通過融資決定，一次性的砸個幾億資金進來，他不得稀釋到10％甚至更低？
“孟總，你覺得呢？”周小明聲音傳來。
孟謙從錯愕中恢複鎮定：“也多謝周總的提醒。當然，這個問題是我考慮過的，對方也確實有力推我這款軟件的心思，但基於多方麵的考慮，我沒有確定采用哪種、與哪一方的合作。”
臉皮厚的好處是，孟謙很快就調整過來。
周小明立即表態：“我們奇貓公司在安全軟件方麵是專業性的，也同樣願意與你展開合作，強強聯手。”
“多謝周總的青睞，你的建議我也會認真考慮。”孟謙說。
再聊了幾句後，孟謙掛斷電話，臉立馬拉了下來。
到底還是自己太年輕，別人把一個巨大的餡餅、美好的未來描繪出來，他就差點失去冷靜的陷進去了。
如果不是周小明的來電……但這家夥恐怕也不是什麽善茬，背後捅刀子這種事情都能做出來。
……
孟謙決定采取拖延策略，仔細分析利弊。
他的目的是爭取最大的利益，雙方都不懷好意，他就選最有利自己的。
工作途中，孟謙接了個電話，是超跑俱樂部的，邀請他參加明天的入會活動，同時俱樂部還有個集體活動，一起交流汽車、愛好等事情。孟謙答應下來，這是個接觸圈子的機會。
哪怕圈子裏大部分是紈絝子弟，至少也有幹正事的吧？就算沒有，能通過他們，去搭上其他關係，對孟謙的未來也有幫助。若他想融資合作，或者通過私底下的關係談談生意，這就是人脈。
尤其是孟謙現在的處境，很容易得罪人。
跟企鵝、十度合作，就意味著徹底要和奇貓敵對；而跟奇貓合作，更是把兩個巨頭都給得罪了。想賺這筆錢，意味著要跟互聯網巨頭起矛盾。好在孟謙的重心在製造業上，互聯網見鬼。
人脈是必須要培養起來的，事業不同於現在搞的軟件，軟件公司可以亂來一通賺錢走人，得罪了人也不當回事。但事業需要長期經營，特別是中國的社會環境，有人脈、有靠山才能混得風生水起。
……
為了人脈，次日他駕車出發。
俱樂部在市區有個辦公地，口號是非盈利，但也需要一些費用來維持日常運作。孟謙駕車在一堆花花綠綠跑車間，找到個空位停下，再帶上駕照、申請書之類的，按照提供的地址上樓。
俱樂部人還挺多，年輕麵孔為主，新會員受到了不少關照，孟謙也簡單介紹一下自己，再交換名片。大家一看他是搞技術的，軟件、高科技，頓時讓人刮目相看，通常這類人都有前途。
副會長歡迎道：“讓我們歡迎新會員加入這個大家庭！”
人多不利於深入交流，孟謙也隻是跟大家打了幾句招呼，混臉熟，再等人都到齊後，他也就很順路的參加組織的活動。一大幫超跑上路，指揮車輛的、拍照的一大堆，公路上一片熱鬧。
孟謙以前隻是在網上看過超跑集會，如今作為參與的一員，倒是充滿新鮮感。再想到自己也是這群“不務正業”大軍的一員，又感到好笑。轟隆隆的車隊開出市區，前往附近的賽車場。
主要目的是賽車和安全訓練，在城鎮的賽車場裏舉行，會有專業的教練指導，同時也倡導合法化的賽車。孟謙感覺挺不錯，他也喜歡賽車，在這裏能夠接觸到真正的賽車知識，收獲很大。
隻是目的純粹的人不多，一開始大家也專心聽幾句，但到後麵耐性就沒了，不是上賽道跑，就是拉幾個模特來拍照，或者是商量著今晚上去哪家夜店開趴。隻有他還停留在賽車的主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