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鴻的計劃
第6章 章鴻的計劃
二十個主要角色？
近半時間都在打？
溫情？
最純正的感動？
這是什麽鬼電影啊？更不用說章鴻嫌之前一段話不夠形容，又添了一句，“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把觀眾兜裏的錢拿出來。”這種電影聽上去的確漂亮，但真的能拍得出來？還是洪津寶穩重，不像其他人要麽懷疑要麽問出聲，“具體說說。”
“但從劇情來說，這是一部很簡單的電影：一個臭賭鬼和一個風流男是一對搭檔的賊，因為要滿足各自的開銷，所以經常從包租公那裏接取各種有難度的偷竊任務。某次任務的時候，無意中撞破香港兩大豪門洪、李兩家的暗鬥，因為看到某間屋子裏的可愛寶寶即將喪命，賭鬼和風流男不忍心，將孩子救下並慌不擇路地逃命去了。”
“這是什麽故事？偷東西？豪門恩怨？救小孩？”麥迦重複了一遍這段話的幾個點，沒有發現什麽亮點。
章鴻繼續往下說，“但逃跑的時候，包租公年紀大所以速度慢了點，所以賭鬼和風流男拿著錢和孩子先行逃走，包租公被隨後趕來的警察拘捕。也因為負責任務中介的包租公被拘捕，賭鬼和風流男隻好先自己帶小孩。沒有結婚，之前的生活也很邋遢的兩個大老爺們兒開始為了這個小孩兒忙碌，他們逐漸意識到他們的生活其實出現了偏差，他們想要回到正軌。
“而就在這個時候，洪家老爺經過懸賞，終於得知當晚夜闖他們別墅的盜賊團夥是一個叫‘包租公’的人帶頭，而在警局，洪家派去人將包租公控製到了他們的手上，通知那兩個蠢賊用寶寶來換。”
“有傳言說，這個寶寶並非洪家老爺的嫡親血脈，而洪家之所以想要交換，實際上是打著將他們一網打盡的目的。交換不是，不交換也不是，兩個賊差點陷入了困境，而這時候，他們想起了市井的一些朋友，於是呼朋引伴，一群人為了保護寶寶開始殊死搏鬥！”
“最後的結果呢？”元標終於十分給麵子的接了一句。
“當然是大團圓，寶寶終於回到自己母親的身邊，罪惡的洪家老爺瘋了，兩個賊洗心革麵，成為洪家保鏢的同時，也成了寶寶的奶爸和奶媽，包租公金盆洗手，市井兄弟們回到各自的生活中。”
“故事還算可以，但亮點在哪裏？”周圍人的表情無不是在詢問這個問題。章鴻也明白過來，自己“講”故事的能力實在太差，再說電影還被自己改編了一遍，將《寶貝計劃》和《十月圍城》揉在了一起，大體故事還是寶貝計劃的，但引入了後者的眾位義士，目的就是讓打鬥更加激烈，可以讓元家班的眾人都有各自出彩的地方。
“我還是寫好劇本再說吧，”章鴻還是對自己的筆頭有些信心的，“當然，這是一部群戲，所以很有可能突出不了每個人的特色，所以我還準備了之後你們每個人的係列電影。”
“每個人的係列電影？”這“係列電影”的名號也有些唬人，因為香港可沒有幾部這樣的作品，“大師兄的是‘五福星’係列，龍哥的‘警察故事’，震哥的‘第一滴血’，這是我暫時想到的三個係列。”
章鴻這一頓誇誇其談之後，洪津寶倒是不再多說，隻是對他笑笑，“阿鴻，來幫我怎麽樣？”坦白說，洪津寶的確是個潛力股加績優股加藍籌股，抱著這個大腿就等於後半生無憂了，而以章鴻知道的東西，他可以很確定，即便全體洪家班都行動起來日夜不停地拍電影，三五十年時間也根本不可能將他頭腦裏麵優秀的劇本消耗完。他還是覺得有些遺憾，因為跟著洪津寶的話，他充其量就是個最佳輔助，最佳配角，永遠成不了人群中最閃亮的主角。
這怎麽能甘心？
“我怎麽可能不幫你呢，大師兄，”章鴻的回話沒有拒絕，因為他知道現在別無選擇，擠不進電視台，已經埋有隱患的嘉禾和即將日薄西山的邵氏都不是他想要的，整個香港已經沒有他的調班，洪津寶就是他上位的最後途徑了。
洪津寶怎麽看不出來章鴻真正的意思，隻當他年輕氣盛，幾年後就懂了。隻是和麥迦剛才討論完劇情即將拍攝的《老虎田雞》就沒法繼續弄了，因為雖然沒怎麽感覺到章鴻口中絕佳劇本的“絕佳”在哪裏，但他們憋出來的劇情的確是老套生硬的，被章鴻點出來這類電影的存在後，沒有做商議的他們一致決定將這部電影斃掉，轉而開始籌備《寶貝計劃》。
雖然麥迦屬意那部港版007，但剛建立的公司哪有那個錢拍攝？雖然章鴻沒有多說，麥迦也知道這部電影絕對不少花錢，而相對的，《寶貝計劃》雖然有許多位演員，但大多都是低薪酬參演，成本大大降低，按照章鴻的話，這部電影是純粹圈錢的。洪津寶和麥迦兩人當然已經感覺到最近幾年香港電影的起色，也知道香港市民漸漸開始願意走進電影院看電影了，對於圈錢一說，他們想看到真正的劇本再談。
說完正事，章鴻這才想起還有一個林政英，雖然自從李曉龍去世後黯然了幾年，但《僵屍先生》使他達到了事業的巔峰，開啟了靈幻動作片大行其道的時代。但除了那個一字眉會道術冷幽默的九叔之外，他沒有第二類電影可以拍攝，這未免也太過浪費這位讓李曉龍都佩服不已的人才。
至於元魁這位日後頂尖的世界級動作指導，章鴻想要改變他的欲望就不是那麽強烈了——把元家班的人全弄成動作指導，以後的動作片誰來指導？
洪津寶看到章鴻的眼神不住向林政英瞟啊瞟的，以為他不認識，正想開口介紹呢，章鴻睜大眼睛，開始請假，“大師兄，我能不能請個假，回佳視把工作辭掉，然後寫完劇本再過來？”
辭工作一說純屬臉上貼金，他隻是個臨時工，隻要沒丟東西沒出案子，他消失不消失沒人會關注。隻是畢竟對他幫助頗多的忠叔還在那裏，章鴻必須去打個招呼。
“把人家打個招呼就回來吧，咱這又不是沒地放，還能讓你住外麵？”洪津寶哈哈一笑，顯得根本沒有把章鴻看成外人，倒讓他心裏不覺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