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棋道?天道?
棋道?天道?
就在重慶棋壇風雲震蕩之時,夏鵬在東京大竹的家中,每日裏飲酒談棋,間或指點沈銳一下,沈銳棋力進展飛快,已能與大竹英明倒貼目一戰了。
因為大竹英雄去參加了豐田杯大賽,屋中隻有大竹英明,夏鵬,沈銳三人在家,而從日本棋院傳來消息,近藤光正於棋院進行院生考試,日程緊張得很,安排不出時間讓夏鵬,英明一見。三人樂得每日裏酒熏棋繞,日子過得好不快哉。
夏鵬從電話裏得知,重慶棋界風波並未平息。所以也樂得流連東京,不急著回去。
而此時重慶一端,黃馨每日裏出門,都得濃妝豔抹,以防被人認出。從沒上過妝的她,每日裏被化妝品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實在是苦不堪言。實在受不了了,見到夏母身體甚壯,操持家務甚為在行。自己實在幫不了什麽忙。便打了個招呼,仍舊去了司空家的莊園度假。
去到山莊裏,竟意外地見到了古強,唐龍。原來古強與司空倩年齡相仿,兩人相交甚是投機。司空倩也是頗為佩服古強的棋力,便邀了他來山莊裏做客。唐龍小孩心性,聽得莊裏田園樂趣,便嚷嚷著一起跟來了。
這下山莊裏可熱鬧了。唐龍乖巧靈彗,甚討大家歡心。大家都不吝指點他修煉混沌決。短短月餘,進展神速,竟直接突破了三層,隱隱向第四層挺進。而古強每日裏與司空倩,葉小萍切磋棋藝。黃馨到來後,輪流給他們指導幾盤。幾人棋藝都是突飛猛進。尤其是司空倩,因為根基尚淺,對局日久,對圍棋有了真正的理解之後,加上修真者非凡的計算力,進步之速,大有和古強分庭抗禮之勢。
眾人相處甚歡,敏感的黃馨卻感到司空倩麵對她時,多了幾分閃躲,遠沒有從前一般自然。難道:那夜自己和夏鵬的說話,她聽到了!
且道東京這邊,時值三月,大竹中盤擒住夏鵬大龍,心下大暢,引領著二人出門來到富士山觀看櫻花。此時遊人眾多,大竹英明是本地人,引領著二人來到山勢一角觀看。此處地勢險峻,遊人不敢攀爬上前,以夏鵬,大竹二人的身手,自是不懼。不過此處視線甚好,漫山遍業的櫻花盡收眼底。大竹從隨身的背包中竟然拿出一副精致的旅遊圍棋,將它平鋪在岩石上。笑道:此處風景秀麗,清風襲人,在此對局,豈不雅致。
夏鵬笑道:想不到你這個老痞子還有幾分意境啊!不錯,此處下棋,確實不錯!就著岩石,席地而坐,與大竹對壘起來。沈銳一旁坐在觀看。
這旅遊圍棋輕巧是輕巧了,可就是由塑料築成,拿在手上輕飄飄的,棋盤也是塑料所製。遠沒有大理石雲子砸在楸木棋盤上圓潤紮實的手感。夏鵬還是第一次拿這種圍棋下棋,手握著輕飄飄的棋子,怎麽也找不著感覺,手卡在了那裏。
蔓山遍野粉紅色的櫻花印得人眼裏也是一團花團錦簇,夏鵬仿佛身處夢幻,迷惘中,那一簇簇的花朵仿佛化做了棋盤上那一朵朵厚實的提花,卡搭一聲,棋子落下,竟落在了中腹的天元之上。夏鵬凝視著天元的白子,自己也是不明所以。剛才冥冥中似乎抓住了什麽。提花,提花!一切由我為中心,引導著棋盤的運動。一子定乾坤嗎!落子天元,居高臨下,一切便不可撼動。夏鵬明明領悟到什麽,可此刻細想起來,一切卻又朦朦朧朧,不知道下一步如何是好。
大竹冷靜地又在角上布下一子。開局第一手行天元,曆史上也不是沒有過。中國古人雲:高者在腹。吳大師也曾經以天元布局風靡天下,不過在急功見利的現代圍棋中,這種虛飄飄的,沒有成算的高意境的布局早已被淘汰,現代圍棋注重實空,天元位置看著雖好,可應用不好,產生不了一點實際效益,成為大大無用的單關,實是現代圍棋的大忌。
大竹在邊角上迅速布置子力,夏鵬索性跟著感覺,放棄計算,東一子,西一子,走得是飄飄乎乎,讓人摸不清他的方向。
大竹甚為詫異,夏鵬從未下棋下得這樣快過,幾乎是他剛一落子,夏鵬就跟著落下了。難道他不構思布局嗎!難道他隻當下棋是在玩耍嗎!作為大竹一般執著圍棋的老棋手,對於對局的嚴謹最是看重不過。謀定而後動已經成為衡量一個棋手的棋品和對局的態度一個道德標準,見夏鵬下得如此漫不經心。大竹漸漸動了真火,圍棋豈能容你如此褻瀆,下手逐漸狠了起來。
夏鵬隨心而動,從天元處二間跳出一子,這一子璨璨生輝,竟將先前散亂數子隱隱連在一起,若隱若連,飄飄忽忽,在整個棋盤上籠罩出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數塊黑棋罩入網中。黑棋處境頓時艱難。夏鵬心中大暢,似乎已與天地相通。腦中毒素似乎已盡數除去,身遭能量湧動,似乎就要撕破虛空,夏鵬幾乎就要仰天長嘯。
大竹左衝右圖,意圖撕開白棋的包圍圈。夏鵬定下神來,潛心計算。進入中盤了,不計算可不行。這一定下心神,適才天地相通的感覺轉瞬離他而去,重又陷入棋盤的混亂膠著之中。
夏鵬不計算還不打緊,這一計算下來,發覺白棋看似龐大的陣勢,竟然處處皆是漏洞,補也補不完,心有羈絆,落子時大是瞻前顧後,遠沒了適才的跳脫飄忽。大竹處處衝擊得手。將白棋割得是七零八落,慘不忍睹。夏鵬頹然投子。
下得山來,大竹詢問夏鵬:你起先風格怎麽變了?飄忽悠遠,我根本琢磨不到你的意圖。夏鵬頹然歎氣:唉!是啊!茫茫然,我已經感到天道已經離我很近了,棋道由心,可一轉眼,它又離我而去。結果還不是被你殺得稀裏嘩啦。”言語間不乏惋惜。
“是啊!棋道玄奧,順乎天道,就是棋之顛峰,這樣的風格我曾經遇到過,至今仍記憶尤新。那就是棋皇木穀澤明,我還沒有摸清楚他的後著和方向就敗下陣來,他的棋,實在是我等所難望其項背呀!”“哦!是嗎?夏鵬大是驚歎!
沈銳開口問道:師父,您相信靈魂附身嗎?”“瞎扯!人死燈滅,腦細胞都消亡了,哪來的靈魂!”
沈銳見大竹如此說,低頭不語。夏鵬心中一動:如果,我說如果,有能量附於腦細胞之上呢?腦細胞遊離於天地之間,一時半會不會消亡。那個情形,該是怎樣?
一時談到靈異問題,夏鵬,大竹二人都是修真者,從來隻聽說,腦細胞被天地能量同化,便是煙消雲散,從未聽聞鬼魂之說,卻也不能否認夏鵬的假設。要知道,修真者的腦域本就與天地能量相通,一旦被擊散,原本支撐腦細胞的能量與天地能量發生碰撞,其威力不下於□□,自然不會有腦細胞得以幸免。可如果是普通凡人,誰又能保證能量不會依附於腦細胞之上呢!
此時沈銳如閑聊一般提起,一時都想不出結果,三人盡皆無語。
三人回到屋中,見著屋內端坐一人,滿臉風塵,一臉沮喪。卻正是大竹英明的弟弟大竹英雄九段。和大竹英明長得有八分相似,卻顯得蒼老許多,大約近四十歲了。這也是他常年征戰棋壇,又未曾得已修真之故。
大竹英雄見到哥哥幾人進屋,熱情地打了招呼,大竹英明簡單地介紹:這是我的朋友黑白子夏鵬,這是我的徒弟沈銳。
英雄大喜:您就是黑白子?我哥哥常和我提起你,佩服得緊啊!”英明不好翻譯,就簡短了原話:他說他很佩服你!
英雄見夏鵬不懂日語,很是失望,轉頭對英明言道:大哥,你幫我拆拆棋,這次豐田杯我敗了,輸得很慘,八強賽就被一個韓國人踢出了門外。”
“哦!你把和他的對局擺來看看,正好夏小兄弟也在這裏,我們一起給你拆拆。”
~~~~~~~~~~~~~~~~~~~~~~~~~~~~~~~~~~~~~~~~~~~~~~~~~~~~~~~~~~~~~~~~~~~~~~~~~~~~~~~~~~~~~~~~~~~~~~~~~~~~~~~~~~~~~~~~~說實話,我在這章卡住了三天,主角到了日本,總得讓他看點什麽,做點什麽吧!聽說日本的□□業很是發達。我也很想寫點賺點眼球。一來呢:本人秉性正直,風流而不下流,那些意淫的情節實在是力所不逮。二呢:實在也有損棋手的風格標榜。所以最後胡亂塗鴉了這章,但存稿已經用完。明日得努力攢些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