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以前以後這才是開頭
楔子 以前以後(這才是開頭!!)
兩年前:如果愛上不該愛的人,要怎麽才能不再沉淪?
“我覺得你不在乎我了。”顧宇緊繃著的冰冷的臉,有一絲變化。
“顧宇,我不在乎你?我會扔下所有人來找你?我不在乎你,我會事事以你為主?我不在乎你?我TMD就不理你了!”她算知道他為什麽生氣了,又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吧!就因為她跟別人走的太近,便要說出這樣質疑的話?明明隻是好朋友,占有欲卻是強烈的很。
他還是很沉默的看著她,不過表情已經緩和。
顏悅平複著情緒“不可以懷疑我的在乎,永遠都不可以,你是如同我生命般的存在,比什麽都重要!”
說著說著,她的心不可自抑的痛了,怎麽能懷疑呢?誰都有資格,隻是他沒有!她愛他,一直都愛,愛到心都在顫抖!這種愛是習慣是依賴,淩駕於親情,勝於愛情。
“我知道我的感覺可能不準,但就是敏感的嫉妒了。”他緊抿著唇,似乎在患得患失。
鬼使神差的,顏悅踮起腳跟,她的唇顫抖的貼上他的唇。
她害怕他推開她,就如同害怕他因為是gay而無法接受女人,無法接受她。
他愣了那麽一瞬間,最終,還是狠狠的推開了她,狼狽的她明明料到結局了,為什麽還是這麽失落這麽心痛?
她神情有些恍惚的看著他。相伴了幾年還是不行麽?還是代替不了那個男人麽?那個男人就像是一個禁忌,一條橫在他們之間的長河!無法泅渡。
“請自重!”他淡淡的說。即使是淡淡的,卻讓她的世界像坍塌了一般。
顏悅以為,最寶貝她的顧宇,就算不抱著她,哄她,也會慌亂的道歉。
可以想象一萬種場景,卻獨獨想不到如此的場景。
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那顆極愛他的心,被可憐的自尊鞭撻的體無完膚!
既然如此,為什麽對她的行為超過了朋友?對她的占有欲像極了情人?為什麽要給她遐想?為什麽要對她好到讓她愛上他?
她早就明白了不是麽?愛上一個永遠不能愛女人的人,不能愛自己的人,是最可悲的!
想哭,卻被那僅存的自尊製止了,嗬,學不來林黛玉,又怎麽讓他愧疚?想在說些什麽,質問什麽?看來是沒必要了,繼續下去隻會讓他看不起自己!
她抬頭望向他,帶著諷刺的表情,用手背狠狠的擦擦嘴,艱難的找到自己的聲音“好,我謹記!”
本想對他說,親過別的男人的嘴有點髒,但最後她還是把這句話咽下去了。怕傷到他,因為不舍。對別人可以毫不客氣的還擊,對他,她還是做不到。
她麵無表情的轉身,不留戀的大步走開。
但沒走幾步,便落入了那個很溫暖的懷抱,那個貪戀的懷抱。
她死命的掙開他,冷眼看他,咬牙切齒道“請自重!”
天知道,她廢了多大力氣才說出這三個字,這有多傷人,上一刻她剛體會過。
但是,她一向公平,你要怎麽傷她,她便怎麽傷回去,即使她傷害他,心裏更痛。
他的身體一震,連帶著瞳孔都在收縮。
而顏悅卻沒有報複的快感,隻是替自己感到悲哀。本以為作為另一個刺蝟的他,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卻不想他伸出手,按住了顏悅的後腦,漂亮的唇朝她顫抖的唇壓下來。
她睜大了眼睛,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下一刻夢境就會破滅。
誰都沒有深入,兩片唇就這麽靜靜的貼合著。象征著時間的大笨鍾似乎已經停止,世界似乎就剩下他們。直到他鬆開她,她還處於呆愣狀態。
幾年的感情換來一個沒有深入的吻?是補償?還是愧疚?還是……愛?看來她又犯傻了!
“想什麽呢?”他像往常一樣拍拍她的頭,打破凍結的氣氛。
“你似乎欠我一個解釋吧?”她有些不知所措。
“傻悅兒,你知道我多努力維護這段感情麽?情人間分分合合,我不敢也不想失去你。我早就習慣了你的存在了。”他語氣帶著無奈。
她無聲的問,說到底還是習慣吧?隻是習慣離不開,那不是愛。
他們彼此就這麽沉默了,空氣充滿了窒息感。
“要我吧,我的**想給你。最在乎的男人。或許以後我就放開你了,我就回到我的位置,我答應你我不離開。”顏悅輕輕的低喃,那聲音近乎乞求。
她自嘲著,她在說些什麽?真沒想到,她顏悅愛人已經愛到這麽卑賤的份上?難道一夜可以換一個男人的心麽?那樣的責任下的愛真的是她想要的?驕傲的她在愛情麵前也不過是個可笑的平凡女人。
“好。”他回答的幹脆利落。
她震驚的看向他的眼睛,看不透,但裏麵好像含有堅定……
兩年後:如果愛會讓我這麽痛苦,我寧可不要!
回國的飛機上,顏悅緊緊握著那封信,以及那讓她墜落地獄的照片。此刻,淚水浸濕的是,她那顆鏽跡斑斑的心。
照片上是兩個男人,都是她的夢,一個是被打碎的美夢顧宇,一個是將來的噩夢譚競言!
第一張照片是他們相擁在樹下,唯美至極,似乎再多一個她就是破壞。
第二張照片是他們擁吻在樓道間,衣衫不整。而那樓道是她永遠忘不了的地方,她與顧宇家的樓道。
照片上的時間都是一個禮拜前的那一天。
那一天,紀言告訴她,譚競言回來了!他質問她有什麽能力與譚競言爭顧宇?他們的過去,她無法參與,譚競言是顧宇的最愛,她無法阻攔,譚競言一回來,她顏悅就是注定被拋棄的命!
那一天,她告訴自己要去相信顧宇,顧宇不會不要她。但下一刻,她的電話已經跨越兩個國家,連接到了顧宇。
那一天顧宇告訴她,譚競言回來了,在他們家樓下,他會與他談清楚。他叫著她老婆,說想她,說這次回來就不要走,要她相信他,他會和她攜手到老!
那一天,她真的信了!可她的相信是她今天最大的諷刺!如果做不到,為什麽要答應?讓她信他?如果那麽愛他,為什麽不放開她?背叛和謊言,要比不愛她更痛!
看著睡在她旁邊的1歲多的兒子,心疼到麻木!兒子於她和顧宇來說本該是個驚喜,現在卻像個定時炸彈!原來飛蛾撲火的結局,隻能是灰飛煙滅!
那封被她攥的褶皺的信,署名是紀言。
紀言說“你隻是個替代品,你能贏過我,卻不能贏過譚競言!隻因為你性格比我更像譚競言!”
紀言說“因為你是女人,你能給他生孩子,所以你才能站在他身邊這麽久,而他正好需要一個孩子。你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
紀言說“你能忍受背叛嗎?驕傲的你是否能接受這樣的愛情和婚姻?如果能,我祝福你!祝福你將來不會因為自己老公一次次外遇而萬念俱灰!”
她很想諷刺紀言,諷刺他在嫉妒。可她諷刺不出來,因為他的話句句屬實,句句在理!她憑什麽去爭奪顧宇?憑兒子?
她做不到!她無法通過責任去拴住一個無心的男人!
下了飛機,便看見捧著一大束紅玫瑰的顧宇朝她走來。
火紅的玫瑰幾乎灼傷了她的雙眼,那是代表純潔的愛情,他有什麽資格把這送給她?真是可笑至極!
她左手拖著行李,右手抱著兒子,臉上掛著淡淡的客氣而又疏離的笑。原來她演戲也演得這麽好!那麽她也讓顧宇嚐嚐背叛的滋味。
“爸爸!”兒子在顧宇來到他們麵前的那一刻,歡快的叫著。
這讓她的表情有些僵硬。
兒子出生後,她便每天指著顧宇的照片視頻給兒子看,告訴他那是他爸爸,教兒子叫爸爸。而兒子第一個會說的就是爸爸這個詞。
“是我的兒子嗎?”顧宇疑惑的看著她,語氣有些激動和興奮。他也有兒子了!真好。
“不是!顧宇,我,我結婚了!”她立刻反駁,兒子對她來說是彌足珍貴的,可對於她和顧宇來說,是極端的諷刺!她愛的一直很卑賤,在最後想給自己留點尊嚴。
回答她的先是玫瑰花落地的聲音,花瓣撒落一地。就如同他們的感情,支離破碎!
“你騙我!”他壓抑著怒火,聲調卻忍不住提高。怎麽會這樣!
“對不起。”自然而然的她便接下了這句本該他說的話。
他們位置可以互換,可心卻不能!
“為什麽!為什麽要背叛我?我等了你兩年就是這麽個結果?嗯?你忙的那幾個月不是忙工作,是忙生孩子?生孩子前可以和我上床,生孩子後依舊可以,你怎麽這麽不要臉?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我?這麽經不起考驗?這麽膚淺?這麽讓人惡心?”他咄咄逼人,腥紅的眼裏似乎全是火焰。他幾乎想要與她玉石俱焚!
心痛?嗬,早就麻木了!他說的話正是她想質問他的!真是好樣的呢!他不過等了2年,她賠掉的是我一輩子的幸福!如果這都不算愛,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離開這2年,分隔了兩地,各自一人,其實彼此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力,又沒有結婚,現在我這不算背叛你吧?”顏悅低頭說著,這話不知道是說給他聽還是說給自己聽。她在暗示自己他的背叛是正常嗎?
他要瘋了!什麽才算是背叛?訂婚都不算背叛?這是什麽邏輯?
“滾,滾出我的世界!我不想再見你!見到你我都會反胃想吐!說的真夠冠冕堂皇!你連當初離開我的譚競言都不如!他的背叛至少本意!你連他一半都趕不上!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認識你!”他的聲音不再壓抑,爆發的怒火猶如岩漿。顏悅你怎麽可以呢!不是發誓不背叛嗎!
兒子嚇得大哭起來。
一個紅色的方盒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一個漂亮的鑽石戒指從方盒彈出,彈遠。
她下意識的放下行李,把兒子放在行李上,顧不得哄,朝著戒指滾動的方向追去,直到把那枚戒指緊緊的握在手裏。似乎一切都是本能意識。
她想,如果譚競言不回來,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她會有浪漫的婚禮,幸福的家庭對嗎?那一切將是那麽的美滿。隻是沒有如果!
從顧宇說出那些話開始,他們就沒有退路了!他說他後悔認識她,他說她連那個男人的一半都不如!
紀言說的對,譚競言回來,她顏悅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顏悅跑回來抱起還在哭的兒子,拖著行李,對顧宇說“戒指我會換成錢,就當做分手費!”既然如此,她不介意他再厭惡她一些。
說罷,她便帶著兒子快步離開,坐上火車,離開這讓她窒息的城市。
2個小時後,她跟兒子到達B城,繁華熱鬧的都市與她格格不入!找了一間幹淨的網吧。登上QQ。
顧宇的簽名改了,改為“如果愛會讓我這麽痛苦,我寧可不要!”
她打開郵箱,編輯一封郵件,標題是:對!如果愛讓我們這麽痛苦,何必在一起?
在正文處,她發了三張圖片,兩張是他和譚競言的照片,最後一張是紀言寫給她的信。
另外還附加了幾句話:我的兒子叫顧淩,我希望他以後可以淩厲一些,最起碼不要像我一樣愛的那麽悲哀。你要記得,先走的人一直是你不是我!
點擊發送,關掉QQ,一氣嗬成。她怕她會猶豫,怕會因為愛而心軟。既然要痛,就一起!比起被恨一生,她更喜歡他愧疚一生!
不到三分鍾,她的電話就響起,毫不意外,屏幕顯示的是顧宇。
現在的她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心蒼老了,死了,又有什麽好哭?
電話掛掉後,又執著的響起。一條條短信,留言發送過來,她不敢看。索性關掉手機,如果愛讓她備受煎熬,那還不如讓她如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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