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 卷如果你不能愛我那麽我離開你會不會好受些
第十三卷 如果你不能愛我，那麽我離開你會不會好受些？
“真的決定好了麽？”慕容瑋看著趙凱毅，趙凱毅麵無表情的點點頭“不用跟曉曉說一聲麽？”
“曉曉不會想知道的”話語雖然冰冷但是慕容瑋卻看出了趙凱毅的傷心，他拍拍好友的肩膀。
“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覺得你應該跟曉曉說一聲，至少讓她知道你已經離開了”
“我會的謝謝你William”
“當初你是曉曉撿回來的，我還常常背地裏笑她給自己撿個老公回來呢，本來你們應該是一段很好的良緣，是琳琳太想不開了”每次一想到三妹慕容瑋就無限感傷妹妹的命運多桀。
“過去的事情就算了，我不想再提了都這麽晚了你不會去陪陪你老婆跟兒子麽？不是聽說她們是你好不容易追回來的麽？”
慕容瑋也想啊，但是他實在是擔心這個好朋友的狀況“可愛不會介意的，倒是你為什麽不回家，反倒住酒店，這根一向節儉的你很不一樣啊，是在躲著曉曉麽？”
趙凱毅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看著遠方，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這樣的動作就表示他不想在談下去，即使在做多久他都不會在說任何一句話了。
“好吧”慕容瑋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先回去了，找時間你跟曉曉把話說清楚吧”趙凱毅依舊沒有回頭，但是心卻早已飄到很遠的地方了。
慕容勳在好友的講解下才終於知道前些日子那個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小女孩是誰，就連他的老朋友，擁有這間醫院的林世忠都對那孩子另眼相看，這個女孩子就是醫學界的奇葩，本來在國外有很多醫院，實驗室都爭先恐後的對她拋出了橄欖枝，但是她卻連看也不看在父母早亡的情況之下，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回到北京，在一家大型醫院做著一個默默無名的外科醫生，真不知道她當初為什麽費了那麽大的勁回國。
林世忠也很想知道這樣一個女孩是怎樣想的，但是當看見慕容曉的第二天她就離開了，慕容曉緊閉雙唇不可透露半個字。
“曉曉，爹地媽咪明天就要去北京了，媽咪有些話想跟你說”吃晚飯的時候慕容曉就發覺母親欲言又止的想要對自己說些什麽，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說出口。
慕容曉洗漱完畢打算上床睡覺的時候，彭倩媛敲開女兒的房門。
“媽咪這麽晚了，您怎麽不會房間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您不是要跟爹地大早班飛機去北京麽？”慕容曉不解的幫母親開門，順便拉著母親坐在床頭。
彭倩媛為女兒拭去臉上的發絲，撫摸著女兒的臉蛋“一晃20年過去了，我最小的寶貝女兒都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了，那怪會有那麽多男孩子喜歡你”彭倩媛溫柔的牽起女兒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輕輕的拍打著，看著母親許久沒有做這樣的動作了，慕容曉有些動容。
“媽咪您今天是怎麽了？”慕容曉是在不解母親今天的失常。
彭倩媛沒有回答依舊看著女兒微笑“寶貝，你是不是覺得媽咪很自私，當年明明對你那麽冷淡卻還是不肯放任你離開，緊緊的抓住你不放？”
“媽咪這已經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您為什麽要提起？”
“曉曉告訴媽咪媽咪要知道你現在在想些什麽好麽？自從你回到這個家開始雖然我什麽都沒說，但是我知道你是不快樂的，但是你卻從來不肯跟我說心裏話”。看著急於說話的慕容曉，彭倩媛阻止了她“不要說你沒有，這些年你和媽咪心裏都很明白，你每天都過的小心翼翼的，小時候每當看到你無助的眼神時我就不停地勸自己，我不停的對自己說‘放手吧，她都陪了你這麽多年了，你沒有看到她的不快樂麽？你還要讓她小心翼翼多久？’可是每一次我都放不開你的手，明知道你跟著你外公或許會比現在快樂，媽咪就是舍不得放手，可是每次看到你的小心翼翼我的心就像是被狠狠的撞擊似的難受”。
看著母親傷心的眼淚慕容曉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能安慰母親，隻能緊緊的抓住母親的手，讓母親靠在自己弱小的肩膀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突然彭倩媛感覺到手背上有落下一滴淚水，她知道這不屬於自己，是女兒的，這麽多年她從未看見過女兒掉眼淚，她沒有抬頭為女兒拭去眼淚，依舊靠著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每天都很擔驚受怕，你怕我再次失常把你扔掉，又怕在遇到問題的時候我又會再次選擇自己的親生孩子，你內心的彷徨和無助你沒有辦法去向別人訴訟，隻能默默地把心事全部藏在心裏，在人前你卻笑的無比開心，你從未在家人或者外人麵前掉過一滴眼淚，也沒在我們麵前說過你的哥哥姐姐的任何壞話，即使她們欺負你，你都從來不說，每當我看見琳琳對你冷嘲熱諷的時候我多想你也想珈珈一樣跑到我麵前跟我告狀，想我哭訴，但是你卻從來不肯，就算我們問你，你也不肯說隻是笑笑說你們在開玩笑”。
叮咚！好像某個東西在曉曉的內心瓦解了一樣，聽著母親的一字一句，曉曉的淚水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停地流，原來這些年母親一直都在關心著她。
“寶貝，我知道上次琳琳的未婚夫的事情，我偷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對不起寶貝媽咪不是故意去偷聽的，是媽咪不小心聽到的，我知道那個男人是為了我們家的錢才隱瞞了自己的性取向，還假裝很愛琳琳，也知道你給了他一筆為數不少的巨款，雖然我不知道錢你是從哪裏來的，但是我知道其實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還是愛我們愛這個家的”。
無聲的淚水似乎沒有停息的想法，不停的掉著，母女倆的淚水就這樣充斥著整間屋子，慕容曉始終沒有說話，一直聽著母親訴說。
“這次的事情我知道你心裏很苦，很委屈，是琳琳看不開，她對凱毅的執著是從一開始就存在的，我也知道凱毅心裏隻有你，所以寶貝，媽咪這次來就是想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做任何決定爹地媽咪還有哥哥姐姐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彭倩媛終於從女兒的肩膀上坐起來，看著淚流滿麵的女兒堅定的說“所以曉曉去吧凱毅找回來吧，我相信隻有你跟凱毅在一起你們才會快樂”。
“媽咪…”慕容曉除了這兩個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剛才你哥哥來找過我，告訴我凱毅已經決定離開台灣回美國了，他還告訴我很多事情，包括這些年來凱毅是怎麽為了能配得上你在美國一個人開始打拚的，一個從一開始就愛著你的而且這麽多年始終如一的男孩子是值得你去追求的，寶貝這次媽咪請求你自私一點，去追求屬於你自己的幸福好麽？”。
慕容曉不敢置信的看著母親，她從沒想過母親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就好像她們是真正的母女，沒有過之前的嫌隙，母親就是那個默默愛著自己寶貝孩子的母親，這麽多年她想要的不就是這樣的一個母親麽？
“就好像你離開加拿大去英國讀書一樣，其實你知道媽咪心裏有多麽的不舍麽？但是一想到你離開或許會快樂很多，媽咪硬是咬著牙齒讓你離開，強迫自己堅強，這次媽咪也希望你這樣好麽？”。
聽著媽咪的話慕容曉有些動容，“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不是愛著凱毅，這次回來跟他相處了這幾個月，我還是沒弄明白自己心裏是不是愛著他，以前哥哥總是笑我撿個老公，但是我一直把凱毅當哥哥當朋友，我想我需要時間去好好想想我跟他之間的關係”。
這是這麽多年來女兒第一次跟自己說心裏話，彭倩媛不禁使眼淚再次滑落，慕容曉見此趕忙擦去母親的淚水，自己也不爭氣的掉下眼淚，母親又為她擦，母女二人相互擦著彼此的淚水，不知過了多久她們居然相視而笑起來。
“寶貝你哭起來好難看，不過這也是這麽多年媽咪第一次看見你掉眼淚，上次好像是你離家出走的那一年，想想那年你幾歲？”母女倆個相視而笑。
當晚也算是母女倆第一次秉燭夜談，一直到淩晨母女倆困的都睜不開雙眼他們還不舍得離開彼此，二十多年的心結一夕之間全部解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