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個故事
第十二章 一個故事
夜深了，被黑牆死死圍住的學校在黑夜裏就像一個黑城，充斥著死氣。
教學樓裏的電鈴聲消失了，黑城徹底陷入死寂。
偶爾傳來幾聲喪失的吼叫。
眾人和衣而睡，臉上都帶著疲倦。
滄月和秋子在超市的一角說著話，越說越興奮，毫無睡意。
“聽明白了嗎？多元宇宙論和氣運主角問題。”滄月趴在地上吃著棒棒糖。
秋子撥弄了一下自己的小辮子，說：“主角的問題姑且不論，話說你這麽肯定多元宇宙的存在，明明有那麽多漏洞你自己也無法自圓其說，但你依然如此肯定……
“你是聰明人，我也不坑你了。你……們都是另一個宇宙的吧！”秋子詭笑道。
滄月很淡定地說：“是的，這才是我們的真正來曆！”
“你和我長得一樣，你是另一個世界的我嘛？你們來到這個世界的最終目的是什麽？”
滄月伸出中指推了推眼鏡，順帶摸了摸鼻子。
“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找到救贖我們自己世界的方法！”滄月又往嘴裏多塞了一根棒棒糖。
“給你講個故事……”
“我們世界發生了重大災難……”滄月平緩的描述著自己的世界。
秋子聚精會神的聽著，眼中時不時冒出驚奇。
“……情況基本就是這樣了，政府的粒子對撞機打開的通道將我們送到這裏，而姚源上校則帶著剩下的幸存者駕駛著希望號去宇宙中尋找新的曙光。”
“信息太多了……很多我聽都沒聽過的東西……光是你說的模因我就沒能理解，一種幽靈模因就毀了你們的世界，相比我們世界出現的喪屍，要複雜得多。”秋子被滄月一番長篇大論說的腦袋腫脹，不時的提問。
“你說你們是政府人類火種b計劃的執行人員，可是你們都是普通的市民啊？”
滄月搖搖頭說：“你不明白嘛……原本文明就已崩潰，就連人類高層也所剩無幾，而他們的計劃核心就是將幸存者送上希望號，去宇宙尋找新的家園。而我們隻是計劃b！對於強大、恐怖、無解、未知的幽靈模因，我們毫無辦法，雖然派遣我們是為了尋找到拯救地球的方法，但其實大家都不抱有希望，大注都壓在希望號上啊！”
滄月冷笑道：“而且多元宇宙就連我們自己也沒有證實，粒子對撞機打開的通道也隻是一個巧合，而對麵是什麽都不知道，我們就仿佛是小白鼠一樣被投入進來。一個不抱有希望的計劃，一個充滿未知的旅程，一個十死無生的賭博……我們全是普通人很奇怪嗎？有一技之長的人都被送上了希望號啊……”
秋子沉默著聽完，半晌才說道：“是嘛……就連你這樣的天才也被送往如此危險的計劃啊。”
滄月聳聳肩說道：“天才，我並不是天才，不會科研、不會技術、不會管理、不會戰鬥，就連最基本的身體素質都不行，可能哪天從樓梯上摔下來，我就死了。”
秋子點點頭說：“好了，我已經相信你說的了，那麽，請具體解釋一下你的主角理論吧。”
滄月雙眼茫然地直視前方，毫無聚焦。
“每個世界都有其主角……命運是作者……文明陷入絕境所爆發的最後氣運……”滄月語速平緩地解釋著關於文明氣運和主角的問題。
秋子聽完揉了揉太陽穴。
“你們的世界真是可怕，整天在想些什麽啊……我們每個人活生生的存在著，難道隻是小說中的文字嗎？”
“不要抱怨了，我知道這很難接受，這個世界就像是盒子，一個個小盒子，被一個更大的盒子包裹著。可能我們隻是盒子外生物的一本小說、一場電影、一部遊戲……”滄月平靜地趴著，一動不動，隻是嘴巴說道。
“這即是命運……”
“你依然沒有說，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滄月抬起頭，破碎的眼鏡後是他散瞳的雙眼。
“不要急躁，請繼續回到最初的冷靜聽我說完。你想要的證據在後麵，我很快就會完完全全的證實給你看！”
秋子深吸兩口氣，平靜下來。
“我們文明的主角已經確定是姚源，他就是我們人類的希望。回到我們之前說的，每個文明危難關頭都會有凝聚整個文明氣運的人物，那是文明最後的爆發。如果被打倒，文明毀滅，如果他力挽狂瀾，就是文明主角，同時帶動整個文明崛起。”
“那我們這個世界……”
“沒錯，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世界都開始麵臨末日，毫無疑問，出現如此厲害的喪屍病毒，就是你們世界末日的征兆！當喪屍狂潮席卷世界，就是你們文明毀滅的時刻。”
“而主角……就是你了！”
……
“……幫我打破三十日……”
……
淩晨零點，所有人都睡的安然。
滄月也剛剛睡去。
秋子反倒睡不著，躺在地上反複想著滄月後麵跟他說的話。
“……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啊……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他大腦急亂，許多年頭紛紛冒出，以他聰明至極的腦袋也免不了恍惚。
終究隻是聰明而已，思維模式依然是凡人，沒能跳出凡人的局限，而冷靜的思考。
“突突突……突突突……”
外麵突然響起直升飛機螺旋槳高速旋轉的聲音，由遠及近。
秋子本就沒睡著，第一個爬起來衝到窗邊查看。
其他人也陸續起來，張恒、秦世煌、李岩峰等人驚訝地衝到窗邊看去。
穆雪和楊婧藝迷迷糊糊地揉著臉問道：“怎麽了？”
“直升飛機提前來了！”
“現在才淩晨零點啊！我才睡三個小時！”
“今天隻是九月三日啊！難道我們都聽錯了，不是三十日而是三日？”
……
眾人議論紛紛，滿臉疑惑與驚訝。
秋子瞪大了眼睛看著窗外飛來的直升飛機，徑直朝辦公大樓飛去……
飛機下掛著一個巨大箱子，包裹著緩衝物。
黑壓壓地喪屍群狂吼著追逐著飛機朝著辦公大樓而去。
飛機蒞臨辦公大樓頂端，放下了包裹，很快飛走了。
包裹孤零零地落在樓頂。
成千上萬的喪屍包圍了大樓，越聚越多。
秋子神情麻木地說：“那是……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