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綠帽子

第九十七章 綠帽子

關帝廟旁的一片竹林邊,勞德諾小解完後,鬼鬼祟祟的左右瞧了瞧,見沒有人後,這才從衣袋裏逃出一個黑色小瓷瓶來。

這個瓷瓶裏的東西叫做的‘狗粉’,當然此狗粉和二十世紀後的含義完全不同。

在兩千年後狗粉是一類人,之所以被稱作狗粉的根本原因是他們很愛狗,也很重視狗,認為狗是人類最好的夥伴。

而勞德諾手裏的狗粉則是一種用於跟蹤的超級神器,顧名思義,這種特殊的粉末具有特異而強烈的氣味,是利用狗的靈敏嗅覺來展開跟蹤。

隻要一鋪撒在空氣中,即便是隔著數裏外,經過特殊訓練的犬隻就能聞到這種味道。

華山距離衡山中途有好幾條岔路,小路更是不計其數。若不是勞德諾一路上做出記號,又撒出狗粉,恐怕嵩山派的人早就跟丟了,或者是人力分散才能找到華山的大部隊了。

“二師弟,你,你在這兒幹嘛……”就在勞德諾偷偷摸摸幹壞事的時候,一道疑惑之聲從他身後傳來。

“……我在小便,大師兄你也來小便?”勞德諾嚇了一跳的趕緊將瓷瓶收在袖中,還未轉過頭,便聞到一股酒氣從身後傳來。

“放屁,我,我來散心而已。”令狐衝邁著蹣跚的步子,向他走去。

“大師兄,別再喝了,再喝你可就醉了。”見對方未曾注意到他剛才的動作,勞德諾才舒了口氣,隨即便再次扮演起老好人的角色來。

“為甚麽不喝?小師妹都不理我了,我不喝酒又能做甚麽?他情願跟一個小屁孩玩,都不跟我說話了。你說。是不是我做錯甚麽事,惹她不開心了?”令狐衝灌了一口酒,神情失落的說道。

“大師兄還是少喝點酒吧,我看小師妹之所以不理你,可不是你做錯了事,而是……”勞德諾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而是甚麽?你說呀!”令狐衝聽到這裏,立刻瞪著勞德諾催促道。

“我說這事可以。但大師兄你要保證別生氣,更不能去找小師妹理論。”勞德諾眼睛一轉的如是說道。

“你快說,再不說,我可就找你理論了。”令狐衝可不吃這套,語氣十分激動的說道。

“大師兄,你難道沒察覺到,小師妹心裏有別人了?”勞德諾用哀歎的口氣說出這話,不過其眼神深處卻有一抹狡黠之色閃過。

他之所以這麽說,隻是想趁機搞亂華山派。而分散其內部實力,方便不久之後嵩山派的偷襲而已。

“你,你胡說,小師妹她,她怎麽可能有別人……這人是誰,快說?”令狐衝揪著他的衣領說道。

“我沒有胡說。小師妹心裏的人是近日來江湖上俠名遠播的少年英雄張揚,張少俠,你難道沒聽到一些流言蜚語嗎?而且小師妹最近總是魂不守舍。那是因為在福州的時候,小師妹就喜歡他了。在衡山城裏,小師妹更是為了他在議事廳挺身而出,後來……”勞德諾添油加醋的說道。

“夠了,別說了。”令狐衝砰地一聲摔破酒壺,麵色慘然的怒喝道。

其實他早就從一些知情的華山弟子口中得到一些信息,可他總是不信。此刻聽到一向老實憨厚的勞德諾也如此說,當即不得不信了。

令狐衝悲傷欲絕之時,關帝廟後的泉水邊,寧中則正在為‘小羊羔’張揚穿衣服。

此刻正值初夏。夜晚的天氣尚有些涼意,自發的泉水更是冰徹刺骨,不過洗完澡後的寧中則臉色卻是有著一抹春意的潮紅。

想起剛才的一幕。她心中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這是怎麽了,難道很久沒與師兄同房,身體變得敏感起來了?”

“小羊羔,待會兒出去的時候,你可別將阿姨給你喂奶的事情說出去,好不好?”說出這話後,寧中則臉色更紅潤了,隻因在剛才假裝給他喂奶的時候,她竟然生出很濃的感覺來,下麵好像都泛濫起來了。

“哦,小羊羔很乖的,隻要阿姨給我買糖吃,我不會把吃奶的事情說出去的。不信的話,咱們拉鉤好了。”張揚隻能裝作賣萌的說著,對於剛才的發生的事情,他也感到特別‘愧疚’。不過話說回來,那軟軟的口感還真是不錯。

“阿姨答應你,就一定會給你買的,放心吧。”寧中則笑著和他拉了勾,這才寬心許多。

幫張揚穿好衣服以後,寧中則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囑咐道:“小羊羔,剛才你幫我洗澡的事情,也不能對外人說,知道嗎?隻要你不講,阿姨就給你買好多糖果吃,保證你吃不完。”

回想起剛才‘被洗澡’的感覺,寧中則更是覺得荒誕不羈。若是一個三十五歲的成年人被一個五歲的孩童揉搓的有了強烈的感覺,這種事說出去,誰會信?

可是寧中則在不久前,恰恰就遇到了這麽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好的,我一定不會對任何人說的,阿姨你放心好了。”張揚拍著小胸脯保證道。

麵對這麽個慈母般的丈母娘,張揚心中愧疚之意更濃了,此刻隻想讓她更加舒心一些而已。其實這也不全怪他,若不是他這位丈母娘的身材實在是豐腴有致,估計是很久沒與嶽先生同房的緣故,身體特別敏感。

而他又是個假小孩,實際上比一般的青壯年還要元氣充沛,手上無論是力道還是熱量比一般人還要強一些,這才導致了剛才的烏龍事件發生……

若不是這樣的話,一個五歲的小孩,能夠把一個三十多的美婦弄得哇哇直叫嗎?

寧中則抱著張揚回到破廟的時候,嶽不群正和一位華山弟子交談著一些事情。

離得近時,張揚才聽到原來是關於令狐衝的,原來這大師兄在聽到勞德諾的話後,又是猛灌了一大壺酒。趁著酒意在外麵撒酒瘋。

嶽靈珊等一眾弟子早就出去勸解了,難怪廟中現在僅有幾個正在做飯的弟子。

“師兄,我出去看一下衝兒,你幫忙照顧一會兒小羊羔。”寧中則聽到這事後,當即也是大皺眉頭,將懷中正在假寐的張揚不由分說的交到嶽不群手中。

“梁發,你過來抱孩子。”嶽不群本來就對張揚殊無好感。抱著他覺得分外紮手似得,隻好立刻呼喊一位旁邊的弟子過來。

正在烤野番薯的梁發依言過來,將張揚小心的抱在懷中。

張揚此刻也很不爽,被一個大男人抱在懷裏,這感覺要多怪,有多怪!

不過他現在隻是小孩子若是太過掙紮,恐怕也不太好,隻好忍受著這股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寒意。他下定決心,待會兒等寧中則或是嶽靈珊回來。無論如何也要脫離這個家夥的魔抓。

“梁發,明日一早你早些出發,在前方找一戶農家,將這小孩打發了去。若是讓他一直跟著咱們,始終是個拖累。”沉默小會兒後,嶽不群皺著眉頭說道。

“是。弟子明白,可是據弟子所知,這地方兩年前遭了水災後。大多數青壯年都離開了村子,到外地另謀出路去了。前方雖有一些農戶,可大多是老弱病殘,走不動的人家。若是把這小孩送給這些人,就算給了些銀錢,說不定也會被餓死的。”這梁發倒有些好心腸,不由提醒嶽不群道。

“眼下情勢緊急,後有追兵之下,也顧不得這麽多了,你照我的吩咐去辦就是。不過回來的時候。你可不能照實說話,以防你師娘她們擔心。”嶽不群大手一揮的做了決定。

張揚聽到這話後,立刻覺得很是不爽。若他真是一個迷路的小屁孩,那可真就倒黴了。

就在這時,寧中則已從門外走了進來,張揚趁機佯裝賣萌,又順利的回到她的溫暖懷抱中。

“衝兒這孩子,越來越糊塗了,如今為了珊兒這孩子,竟是……”接下來,寧中則便是將令狐衝在外發酒瘋的詳細說了出來,當然期間還提到了始作俑者張揚。

“這孩子真是太傻了,子女的婚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他沉著穩重,將來繼承了我的衣缽,咱們將靈珊許配給他也是自然而然之事。就算那張揚武功再高,名望再大,難道能大過我們做父母的不成。可惜這小子的聰明才智全都用在了兒女私情上,真是讓人失望……”他這番話其實說的半真半假,其實內心早就讚成自家女兒跟張揚結合,那可是對門派兩利的事情。

不過他知道寧中則一向讚成令狐衝和嶽靈珊在一起,所以采用了迂回的說,故意表現出瞧不起張揚,實則是貶低令狐衝而已。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番話卻為自己拉了仇恨值。

張揚對他剛才胡亂安排自己的做法就很不滿,此刻又聽到他居然還當麵貶低自己,還要拆散他和嶽靈珊,心中更加不爽。

他轉眼一想後,嘴角悄悄的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緊接著他睜開雙眼,用賣萌的口氣說道:“阿姨,我還要吃奶……”

“……”寧中則臉色顯出一抹尷尬之色,一時不知怎麽回答才好。

“夫人,你……”嶽不群心中頗不是滋味,夫人居然給這麽大一個男孩子喂奶。雖然這孩子還不夠大,但畢竟是個男的,他依舊覺得頗不是滋味。

正當嶽不群想要發問之時,又聽張揚用賣萌的口氣說道:“阿姨,你明天可不可以再幫我洗一次澡,我明天也再幫你洗澡好嗎?”

“……”寧中則的白白俏臉立刻成了漲得通紅,還好此刻大多數弟子都在外麵,而做飯的弟子也沒聽到這話,否則她可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聽到張揚話語中的兩個‘再’字,嶽不群哪能聽不懂其中意思。再看看夫人一臉尷尬的樣子,他像是被人戴了一頂帽子一般,那張黑臉立刻氣得變成了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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