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閉關出關

第九十七章 閉關出關

此時,寧采臣高高在上,是金華高官。而九名參客,低微到了塵埃裏,是坎坷命運下的螻蟻。他們沒有多麽珍貴的東西,唯一能夠擺放到台麵上的,便隻有他們自己的生命。

沒錯,他們將自己的命交到了寧采臣手裏,未來的興衰榮辱,生死存亡,全部都得由著對方的心意。不過他們沒有人後悔,更沒有人彷徨,因為這是他們唯一擺脫卑微的機會。

演武廳因為九個實力不高,甚至可以說是差勁的人建立。當天,寧一和張蓉也加入進去。直到此時,寧采臣才發現,自己身邊的人才實在是太少了,文江閣的成立更是遙遙無期。

而此時,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無法從整體上提升實力,就隻能靠他獲得絕對實力,來鎮壓全族的氣運。

學習,修煉,通竅,破脈……寧采臣將自己關進了閣樓裏,以玉髓丹為食,清水解渴,小倩煉化靈參得到的靈晶為力量,默默的修煉著。

他沒有在意時間的流逝,隻是按照白天和黑夜來劃分修行和休息。直到靈參所化的最後一顆靈晶化作灰燼飄散,他才恍然驚覺,自己竟是完全打通了足太陰脾經和足少陽膽經兩道正經,合計八十六個穴位。

自此,他體內的十二正經已然通竅其十,真氣浩如煙海,源源不息,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強大和膨脹的感覺。

一股強烈的滿足感占滿了他的心胸,他強忍住仰天長嘯的俗氣衝動,起身,走下閣樓。

族長出關,整個寧家登時間沸騰起來,張燈結彩,擺宴設席,好似慶祝過年一般。

孩童們穿著漂亮的衣服,興奮的陶醉在這種歡樂氛圍中。寧氏族人和五山一村代表齊聚一堂,羅家以及對寧采臣感官不錯的世家和門派,也各自派遣了代表過來。

對於這麽隆重的情況,寧采臣十分不解,問了一下張蓉之後才明白,原來他已經閉關了整整四十八天。在這四十八天之中,新任知府來了,楊山走了,他想要獲得的千總任命到了,一大攤子事情留下來了。

在這諸多事情中,有很多,都是沒有他就不能處理的。比如說,千總招兵,商業上一些很重要的抉擇,以及,新任知府莫名其妙的打壓……

在他閉關的時候,寧氏族人和羅氏都快要被這些事情壓垮了,現在他出關了,主心骨有了,他們能夠從那種煎熬中擺脫出來了,怎能令他們不興奮?

“你終於出關了,再遲一些,恐怕我家都罩不住。”院落內,酒宴上,羅浮坐在寧采臣身邊。

哪怕是聽到這幅現狀,寧采臣臉上依舊沒有消散那淡淡的笑容,這是來自實力的自信,而這自信,又深深影響著關注他的人們。

“董家,和新任知府聯合在一起了?”他轉頭問道。

“現在以你為軸心,以你家的馬幫,各種連鎖店,甚至棉紡織廠為紐帶,羅家和寧家身邊團結了太多勢力。董家與之相比,已經落於下風。為了防止金華姓羅,新任知府必須和董家達成聯盟。”羅浮似笑非笑地說道。

寧采臣表情微訝:“僅僅五十天而已,這三座聚寶盆發展的很厲害?”

羅浮神色複雜地瞥了他一眼:“何止是厲害,簡直是恐怖。特別是與你結下善緣的那些世家入股之後,這三座聚寶盆每天都在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寧采臣抿了抿嘴:“誰安排的這些?馬幫由誰領頭?連鎖店的負責人是誰?紡織廠的負責人又是誰?”

羅浮目光瞥向站在寧采臣身後的女人:“這個,你問你的侍女應該會更好一點。”

寧采臣轉頭,看向容顏豔麗的張蓉:“我很好奇,你居然沒有離開寧府,是真的要留下來做一個侍女?”

張蓉笑容妖媚:“做了好多年的山賊頭領,我別的本事或許沒有,但是識時務的能力卻是一流。現在外麵越來越亂了,我真氣散盡,穴道被封,很有可能走出寧府之後,就遭遇到一些很可怕的事情。而且,你還成為了三品禦使……我發覺還是跟著你混,會比較好過一些。”

寧采臣輕笑,看著下方席間漸漸坐滿的人群:“一會跟我回房,匯報一下你這幾十天來的成績。”

在羅浮怪異的目光下,張蓉不僅沒有任何羞澀,反而風情的舔/舐了一下嘴唇,輕聲嘀咕:“或許,還能做一些別的事情。”

寧采臣淡淡瞥了她一眼,裝作沒聽到的樣子,對著眾人說道:“我出關了,許多問題現在就可以解決。商業上麵,任何敢伸手的黑爪子全部敲掉,不用給任何人留麵子,情麵這種東西也不需要在乎。

你們解決不了的事情,整理出來匯報給我,由我來做這個裁決者。千總招兵,吃過這頓飯之後,立刻執行,從五山一村中挑選精壯,編入軍隊。

至於說新任知府,暫且不用去管他,若是將來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我會親自教他什麽叫做規矩。”

一番話下來,所有人為之目瞪口呆。他們不明白,為什麽在他們看起來需要小心翼翼去做的事情,寧采臣辦的這麽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大刀闊斧?

難道他就不擔心董家的反應?以及與董家聯合在一起的眾世家豪族的反應?難道他就不在意知府大人的想法?那可是一地首官,在金華擁有著莫大的權利。

誰給他的這個自信,能夠令他說出這麽霸氣,甚至囂張的話來?

見到所有人都是一幅見了鬼的表情,寧采臣搖了搖頭,在心底暗自說道:“足以動蕩眀庭的起義不日便會爆發,清國和蒙古估計已經做好了戰爭準備。這個帝國即將腐朽甚至坍塌,一個無根無源的空降知府,嗬嗬……”

眾人等待了良久,見他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臉上甚至隻有平靜,毫無囂張神色。好似他剛剛說的那些,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無數人蹙起眉頭,在心中開始為這種詭異的情況尋找解釋。他們也知道現在時局動蕩,可是並不認為這個帝國會走向衰亡,因而從想法上就偏離到另外一個方向,比如說,學堂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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