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楚懷玉
第一百二十一章 楚懷玉 第一更
看著女孩臉上認真地神色，寧采臣笑了，玩笑般說道：“生死之事，算不算重要？”
火靈兒一怔：“生死之事是什麽意思？”
寧采臣搖了搖頭，本想揉一揉她的頭發，後來想到兩人的關係還沒那麽熟，就沒有抬起手：“別說這個了，下麵我們來講大話西遊的下篇《大聖娶親》。”
火靈兒心中好似有貓爪在撓，幾次三番想要開口，卻沒能說出話來，最後隻得安安靜靜地聽故事。
“蘇醒後的猴子，發現整個世界都變了模樣。他看到菩提挨了三刀；看到春三十娘和白晶晶和睦相處，看到夕陽下，武士和紫霞在城頭相擁，一起好像很完美……他背著金箍棒，帶著禁錮，跟在一個和尚後麵，走向西方。”
故事說完了，火靈兒感覺自己的心髒有些疼痛：“這個結局很不好，對大聖很不公平。”
“這個世間哪裏有絕對公平的事情？”寧采臣歎息：“英雄因為悲壯而傳於世，若是結局美滿，故事就缺乏了一種震撼心靈的力量。”
“我不管，我就是不喜歡這個結局，你要給我改。”火靈兒抓住了他的袖口，臉色異常認真。
寧采臣頓了頓，看到女孩眼中深切的渴望與期盼，微笑說道：“好，我改。”
城主府中，有人在編著故事，有人在聽著故事，淚水被抹去，留下了笑顏。而距離此處不遠的一個山莊院落中，莊主楚懷玉卻失去了笑容，心髒被怒火填滿。
“鐵餮，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出門的時候沒帶腦子過來？那個妖女怎麽可能會真心佩服我？”
一身青銅盔甲的凶戾男子站於院門之前，緩緩抽出背上鏽跡斑斑的青銅長刀，雙手握柄：“我有自己的判斷，靈兒小姐話語中的意思，我能夠聽的明白。”
“你不明白。”楚懷玉怒不可揭：“我和她是生死仇敵，如此拙劣的陷害，你會看不出來？”
“你和她是生死仇敵，我殺了你，她自然會開心。”鐵餮身上仿佛燃燒起青色的火焰，刀鋒在前，身體化作流火飛速前進。
刀劍的交鳴聲響徹天地，兩團火焰在半空中激烈對撞，火花四濺。院落中的假山，石牆，青藤，桌椅……全部在劍芒刀罡中被碾成粉末，激射的光芒照耀的院中白茫茫一片。
良久之後，身穿鐵甲的男子狼狽的砸落大地，盔甲破碎，身上布滿了道道劍痕。楚懷玉長發淩亂，渾身大汗，目光卻冰寒如霜：“回去告訴那個妖女，明天一早，我會親自登上鳳凰城頭，等待著她到來。”
鐵餮捂著傷口，帶著這句話離開山莊，返回城主府後，卻發現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正在和一個陌生男人並肩站在一塊。
“靈兒，他是什麽人？”杵在宮殿之前，鐵餮臉色難看的問道。哪怕是剛剛戰敗時，他的臉色也沒有這般蒼白。
“算是一個朋友吧，路過此處，就過來看看我。”在寧采臣堅定的目光下，火靈兒無奈說道。
鐵餮心中稍安，歉意說道：“我去找楚懷玉了，沒有打過他。”
“打不過很正常，這個小人，早先在祖龍古墓裏搶了我的破陣劍。依仗寶劍鋒利，一般先天根本不會是他對手。”想起往事，火靈兒滿臉陰沉。
鐵餮沉吟了一下，臉上的歉意變成了一種極為複雜的神色：“那家夥明天會來鳳凰城，說是等你去見他。”
“不去。”火靈兒呲笑說道：“幹嘛隻在城牆上啊，讓他來城主府，我倒是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膽量。”
鐵餮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搖了搖頭：“他明天若是來了，我帶軍將他驅逐出去。”
說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羞愧，他捧了捧拳，就快速地轉身，向城主府外走去。步履，顯得很是淩亂。
“楚懷玉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我想，明天可能會有大麻煩。”火靈兒轉目說道。
“所以呢？”
“所以，你能不能留下來幫幫我？”
“幫你，我能有什麽好處？”寧采臣看著她嬌小的身影，眼眸中充滿了認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火靈兒心中暗惱：“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勢利？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
“再珍貴的朋友，也沒有我的命重要。而時間，對於我來說就是我的命。”寧采臣語氣真誠：“你想要我的時間，自然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火靈兒緊緊看著他的雙眸，想起了之前的疑惑，漸漸品味出了什麽：“在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寧采臣想了想，壽元這件事情應該算不得秘密，更何況麵前的這女孩又不是自己親人，說出來也不會令對方負擔，反而能夠減輕自己心中的壓力，或許，挺好：“我的壽元即將油盡燈枯，所以需要盡可能多的，尋找到可以增壽的靈物。”
火靈兒瞪大了雙眼，本想反駁兩句，但是見他說的認真，竟是無可反駁，聲音有些怪異：“還有多少年？我家有一些可以增壽的靈物。”
寧采臣笑著搖頭：“還有不到一萬年。”
火靈兒一怔，繼而磨牙道：“什麽啊，到底是多少年！”
“如果維持現在的狀態，應該還可以活滿六年吧。”寧采臣笑著開口，好像說的不是他自己。
火靈兒抿了抿嘴，轉身道：“我去給你拿靈藥。”
“不用了，我有辦法尋找到這種靈藥。”寧采臣開口叫住她：“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因為總是會想著要還，時間長了就變成一種負擔。”
火靈兒深深望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你怎麽樣可以找到這種靈藥。不過可以給你指明一條道路，我和鐵餮之前說的那個祖龍古墓之中，靈藥頗多。”
寧采臣眼睛一亮，想了想：“作為交換，你給我地圖，我在這裏再逗留一天。”
“要地圖幹嘛？”火靈兒臉上露出明媚的微笑：“擺平楚懷玉之後，我會親自帶著你過去。”
寧采臣遲疑了一下：“那個……能不能隻給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