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三災
第六十五章 三災
?任賢竟然陰差陽錯救了南蟒王一命。如果任賢不動手話,最多十幾息的功夫,南蟒王就會徹底殞命。威脅南蟒王的竟然是天道,天道降下了的天災。
當然也算不上什麽巧合,因為這樣一來南蟒王表現得如此的詭異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沒想到南蟒王竟然半隻腳踏入了太乙金仙,已經度過了三災之中的雷災,隻要在度過,火災,風災,那成為真正的太乙金仙。
怪不得南蟒王強悍到如此的地步,現在終於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巴蛇的血脈,更因為他的實力,他的境界。因此他才如此的強悍可怕,雖然他沒有邁出最後的那一步,但是卻已經邁出了一隻腳,已經看到了門檻裏麵的風景他之所以不突破,顯然是因為三災實在太過可怕了些,那是真的是十死無生。
第一災就讓他嚇破了膽子,莫說第三災,度過第二災的膽子都沒有了。
什麽是三災,那是太乙真仙到太乙金仙的三道門檻,一般來說,這三災要麽是修行天罡三十六變,地煞七十二變的法子躲過去,要麽就是硬挨過去。
第一災是天降雷災,須要見性明心,預先躲避。躲得過,壽與天齊,躲不過,就此絕命。
第二災,天降火災燒你。這火不是天火,亦不是凡火,喚做‘陰火’。自本身湧泉穴下燒起,直透泥垣宮,五髒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俱為虛幻。
第三災,那是風災。這風不是東南西北風,不是和薰金朔風,亦不是花柳鬆竹風,喚做‘贔風’。自囟門中吹入六腑,過丹田,穿九竅,骨肉消疏,其身自解。
這三災不是一起而至,而是每過五百年降下一道,
如果說突破化形,突破太乙真仙還能夠用千裏存一,萬裏存一,十萬裏存一來說明突破太乙金仙的困難。那麽太乙真仙突破太乙金仙那根本就是真正的不可能。
因為這三個災,每一災難想要度過去,那都是需要足夠的氣運,靈寶,力量,否則必然有隕落之憂。
第一個雷災能度過去的最多,畢竟成為太乙真仙時候已經“享受”過一次,饒是如此那也不過是千不存一,化為一堆焦炭罷了。第二災火災度過去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少,因為這“陰火”不是由外而降,而是由內到外,除非能夠將身體鍛煉到極致的人,誰的身體能夠真正無缺?能度過風劫的用十萬中存一來形容都是高估了。饒是如此,真正恐怖的是第三災,前麵兩災還是能給人留下一條活路,第三風災那就像是天罰一樣不給人留下一絲生機,這一災有多恐怖那真是難以計數,隻是要知道整個洪荒之中能夠度過風災的屈指可數就知道這有多麽恐怖了。三災如此恐怖,從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太乙金仙就能夠看出來,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太乙真仙有多少?連南域這個地方都有兩位數,如果放大到整個女媧域那就是三位數,而女媧域在北俱蘆州中隻不過是一隅之地,就好似大河上麵的一頁荷花葉一樣。而是北俱蘆洲不過是整個洪荒四大洲的四分之一罷了,若是再放大到整個洪荒大地,那就更小了,如果再加上幽冥和天界,那麽北俱蘆洲也不過是一隅之地罷了。太乙真仙在洪荒上麵莫說是過江之鯽,也差不過了。而太乙金仙呢,就算是在輕者如雲的妖族的天庭裏麵都是一方將領,一方諸侯。完全的度過三災,南蟒王顯然是沒有那個把握。
不過三災雖然恐怖,但是並非是沒有取巧的法子,妖族的天罡三十六變,巫族的地煞七十二變都是能夠將這三災躲過去。像天罡三十六變這樣的法門,雖然在洪荒上麵極為罕見,隻掌握在一些頂尖的大能身上,但是巴蛇一族自然不會沒有,南蟒王現在的情況顯然是用天罡三十變的法子將天災躲過去可是要使用躲三災的法子,那麽就不能引起天道的注意,那就隻能夠強行壓製自己的氣息整整一千五百年,等到一千五百年過去,成就太乙金仙之位,那麽三災也就無從出現了。不過躲三災,同樣也有講究,那就是至少要度過最初的雷災,否則那前路就是徹底斷了,若是能夠度過火災那就更好了,起碼還有點希望成就大羅金仙。
當然,這裏麵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用了躲三災的法子成就太乙金仙,那就不能引起天道的注意,否則氣息牽引之下,那甚至可能三災齊至,那可就是真正的十死無生了。因此南蟒王怎麽敢使用神通和道法,它僅僅度過了第一道雷災罷了,他一引起天道的注意就極有可能是風災火災齊至,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南蟒王簡直就可以說是因禍得福。火災是由內而外生出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陰火來源於南蟒王自身,天道僅僅是提供燃料將其引燃罷了。
那就是天災降臨之後,那麽無疑就會引起天道的注意。毫無疑問這樣一來任賢搞出的幌子就被天道識破了。比如一對雙胞胎犯罪,因為長得一摸一樣,警察因為認不出是哪一個,那就隻能要麽全罰要麽不罰。可是要是真到沒有犯罪的那一個身上有白血病,犯罪的那一個沒有,那就輕易地逮住了罪犯。
因此天劫降下了劈的是南蟒王,而天罰罰的是任賢。
而讓任賢欲哭無淚的是,現在天道的力量都集中在天罰上麵了,給南蟒王要降下了的天劫小的可憐。這麽小的天災,那麽連度三道也不是什麽難事啊。
麵對天罰,任賢差不多是個必死無疑的下場,任賢哪怕再用人書遮掩自己的氣息也是沒用了,天道能夠被愚弄第一次,但是絕不可能被愚弄第二次。而南蟒王成就太乙金仙之後的情況,任賢那是想都不敢想啊。太乙真仙的實力和太乙金仙相比,那根本不是一個級數的較量,如果是任賢原本僅僅差南蟒王不過一籌罷了,至少能夠與其同歸於盡,但是當南蟒王度過太乙金仙的三大劫難之後,那麽任賢的實力就算提升十倍也不是他的對手。就算任賢拚了老命,那麽也未必能傷到他的一個小手指頭。
太乙金仙,即使在洪荒妖族天庭裏麵那也是一方大人物,如果說太乙真仙在洪荒之上如同過江之鯽一樣多,那麽太乙金仙就如同真龍一樣稀少。
而南蟒王就要這樣成就太乙金仙,讓任賢又怎麽能甘心。雖然說等到任賢被天罰誅滅之後,那麽天災的力量就會徹底集中在南蟒王身上,南蟒王未必能夠順利度過天罰。但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要是南蟒王萬一度過去了呢?那以後會發生什麽事,任賢根本不敢想。
想到這裏,任賢的眼睛變得銳利起來,露出一副狼一樣的桀驁,狗一樣的瘋狂。
任賢現在是真的被逼入了絕境。
任賢就像是進入了一張大網的魚兒,隻能活活等死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幹脆拚個魚死網破。
任賢的眼神變得可怕至極,就像是已經輸光了賭本,要將老婆孩子都壓上的賭徒一樣。
孤注一擲。從任賢出生起就麵臨著天罰的威脅,因為天罰的緣故,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任賢已經可以說是將死之人了。麵對死亡,有的人瘋狂,有的人會任命,而隨著任賢慢慢長大,他想的僅僅是給人族留下點什麽。但是不意味著任賢不想活,任賢實際上給自己留下一個手段,一個能夠在天罰下麵活命的手段。這個手段不是所謂的“最終計劃”,和這個計劃比起來,哪怕是任賢殫精極慮想出來的“最終計劃”不過是過家家級別的兒戲罷了。南蟒王很強,真的很強。是的,同命已經是任賢最強的手段了,當這個手段意外失效的時候,任賢已經無力對付南蟒王了。這一仗任賢知道自己輸了,但是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任賢已經準備開啟那個自己僅僅敢在自己心裏過一過的計劃,一個比“最終計劃”瘋狂百倍的計劃。當那個計劃開啟之後,南蟒王哪怕度過三災,成就太乙金仙,對於任賢來說也會就像是一個蟲豸一樣,想殺就能夠一隻手指頭捏死。任賢想到自己的計劃,那個連自己都感到瘋狂與恐懼的計劃。和這個計劃比起來,一場戰鬥實際上就像是兒戲可笑。《莊子·則陽》:“有國於蝸之左角者,曰觸氏;有國於蝸之右角者,曰蠻氏。時相與爭地而戰,伏屍數萬。”而他們掙得是什麽呢,他們爭得實際上就是蝸牛角上麵那麽一點的地方。對於整個洪荒來說,任賢做的事情實際上也是差不多,人族死傷近萬,為的就是南域這麽大一點地方,簡直和觸蠻氏一樣可笑。任賢笑了起來,笑的肆意,笑得張狂,笑得猙獰。他看向了天空中的五色雲朵,知道那裏麵隱藏著天罰的力量,天道的力量。任賢臉上笑得更燦爛了。